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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注定我命不该绝。
那时我五岁,待我病愈,灵台清明以后也没有回想起我自己是怎么样越过两座大山,趟过一条清河水的。
濒死迷蒙中,一位仙子翩翩而至,用她修长而秀美的玉手将我从河水里拉起,用她那琅琅如玉的声音,温雅的语调对我说:“和我一起呆在这里吧,管你一日三餐,包你吃饱。”
那以后,我与四清山的一切,想来种种,该是因果。
是老天命我长歌命不该绝,昏倒几天后的傍晚我在西厢的禅房里醒来。
清醒后我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师傅的大腿不撒手,骗师傅说我因战乱双亲具殁,机缘在此,愿舍弃前世,愿拜入四清门下学医救世。
师傅看了我良久,说,我这四清殿从不需要你济世救人,也不能让你济世救人,看我依旧没有动作,终于笑笑叫大师兄扶我起来。
“长歌,不如就叫长歌吧。”我看到师傅捋捋白长的胡子,本因欢喜的心情因他说了个“不如”沉寂下来。
长歌,这是我娘的名字。师傅怎么知道?
我自顾自地摇摇头,怎么会,些许是昏倒时梦呓唤出来的。
多好,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叫长歌。
(二)
大概我一月时,母亲带我来到清水村。村中人向来朴实,看她一人带着孩子远走料想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村里人便诸多照顾。
但是,在和村中人熟识之后,只一月母亲便因为私自出村染上了恶疾,一夜间暴病而亡,只留我一人在村中破屋,最开始村里人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一直以为我娘是出远门拜访亲戚去了,等到后来村子里的小孩子拿石头砸我,说我是个没娘要的孩子我才发现,我终究是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村长抱起我多处寻找愿意收养的人家,然而大家皆视我为不详,这件事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那时的我仍旧是没有名字,村里的人都只知道我娘叫长歌,村长带我找到邻村的神婆,她淡淡一看对着村长说:“这孩子本性富贵,却是此生凉薄。跟着她那娘亲姓便是罢了。”
没有姓氏,单名长歌二字。
因没有人要我,我便跟在村里面义庄的瞎眼大娘做事。
“长歌,长歌。”我其实喜欢村中人这样唤我,直到战火烧了村子,我被伤至筋骨,血流不止,又染上了瘟疫。
我是从坟堆里被村长扒出来的,那时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双手眼泪是哗哗地流。
村长忍着最后一口气送我至清河水边的竹筏上。
村长待我好得过了分,我甚至一度以为村长是我那个没见过的爹,不过看年纪也许应该是大伯之类的,然而并找不到证据来证实我的想法。
他最后有气无力的拉着我的手说,长歌长歌,你要听我说,你顺着河向下走,到得了四清山,运气好便有人救你命。
那之后的后文便如我上述那般。
四清山,农医后人,自古神医治世,在承安四十六年,收了有史以来的第二个女弟子,师傅赐名长歌。
我喜欢山门边上的清河,大概是庆幸以及感激它送我的下半辈子。
我记得我坐在溪中的石墩上,师傅在我身后默默站定。
“长歌,人生完美的事太少,我们不能什么都想要。”
未回头,待师傅叹气离开,泪哗哗的流出来。
“你一定是福大命大的人,要好好活着,去四清山,等着你爹来接你。”我记得村长死前的话。
我应该也是有爹的人,吧。
“长歌。”
长歌,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不是斯人已逝,长吟挽歌?
(三)
长歌长歌,可是有什么能让我拿来常歌。
“长相忆,长相忆,薄幸萧郎憔悴甚,此生终负卿卿”这是娘刻在破屋墙上的字。
最后我终于知道“长歌”的意义:
泥黦棕鞋雨垫巾,闲游又送一年春。
长歌聊对圣贤酒,羸病极知朝暮人。
废堞荒郊闲吊古,朱樱青杏正尝新。
桃源自爱山川美,未必当时是避秦。
第二十一话 这狐狸精是喜欢你()
这一次的封赏大典很是持续了一个多两个时辰,算是新皇上任几年中的一件大事,说是大典,其实说到底也是十分的无聊。看着看着眼神飘渺,迷迷糊糊中我竟然还美美的打了个瞌睡,一觉醒来,典礼貌似还未结束。想那南魏大皇虽然大典进行中陆续有百姓散去,但木言堂楼下的路上依旧是人满为患。
刚醒来,容华带着笑意感叹说道:“也就是你能在这么潮的环境下睡得这么香。”
我尴尬的笑了笑,“前些天开发新产品,睡得不多,难得刚才折了个机会和周公讲了几个段子。”
一旁侍着的明芝煮水烹茶,一一奉上碧盏。此时木言堂楼上的木质搭台又开始吱吱作响,奉七引了几人进来,竟是前日叮嘱我不要乱跑的沈丛宣,随后而来也随着明泰几人。
“看够了?好看吗?”沈丛宣从腰间掏出那件熟悉的可爱的红丝绦滑坠的锦扇。
哦,对就是那把我吐槽很娘的配饰。有了这把扇子,完全把娘的等级提升了一个层次。
“哟,丛宣也来了,可惜大典都快完了啊”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捏了捏自己的腰,皇家的事情就是麻烦,规矩也多得不得了,我都无趣成这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还真是受得了。
“想必阿四已做了个美梦。”容华在一旁笑眯眯的端起一杯茶吹吹茶叶喝了几口。
“我流口水了?”我瞪大眼睛问。
容华摇摇头。
沈丛宣眉头一挑,“这么庄严肃穆的事情,阿四你好兴致,竟敢睡着了?”
我呵呵一下“睡觉是我将养身心的一种方式。大伙有空都去试试,睡一觉十年少,美美丽丽春开早。”
沈丛宣一副老大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
话还没说完,一坨白色的球球穿过立着的众人突然间跳上了桌来,奉七顿时拔剑,吓得明芝将碧盏打饭,茶水汤汤溅了一桌,我的衣服上也沾上了茶汁,明芝看到我的狼狈更是惊了一下又忙放下托盘忙取了手绢来为我擦拭。
见那白色的玩意儿在桌上挪挪,露出了两个耳朵,毛茸茸的用爪子左右晃晃把杯盏推到一旁,迎着冬阳照射过来的方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
我指着那一坨妖怪,愤愤道:“哪里来的妖怪,这么刁钻,小心姑娘把你收了煮了吃了!”
沈丛宣和容华同时一愣,明泰在沈公子背后苦笑道:“啖其肉,食其骨,四姑娘对一个畜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吧?”
众人这才看清那白茫茫的一坨原是一只可爱的狐狸小畜生。是了,这边是上次小年节被沈丛宣救下的那几只中的一个,看体型见那耳朵边上的毛绒绒粉白粉白的,应该是只幼年的崽。
我嘟了嘟嘴,又道:“若是能吃,我倒很想待会儿把他炖了给谢你家主子补补身子,看他一日不见就把自己搞得风吹即倒,还面色苍白,虚汗一身,知道的他是回府办事,不知道的会说你家主子那迷惑神志药丸食多了还是莺歌苑?”
沈少脸臭的磨了磨牙,“四姑娘你这话”
我凑凑脸上去“是的,信息量有点大。”
这方话还没说完,那厮罪魁祸首一个纵身竟胆大地跳到我身上,左右两晃,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这小东西窝在我脖颈处,仰起头来看了看我们一行人,大胆地伸出舌头在我脖子上舔了两舔,弄得我脖子直痒痒。
我大叫一声,“你个小东西放肆!”
容华笑着说“看来这小家伙怕是喜欢阿四你呢,平时上来打扫的女仆它都抓伤了好几次。”
我切了一声“只怕它是小个色鬼,仗着畜生的身子来占我这天生喜欢保护动物的大姑娘的便宜。”
容华想了一下解释说,“阿四,它应是母的。”
“那她也是嫉妒我的美貌”
那白毛狐狸盯了我们一眼,继续埋下头开始睡觉,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捏了捏它的耳朵,软软的手感真好。轻声说道“放肆的小家伙。
小心我把你带回铺子当试验品。”
容华一个箭步走上前将我拉起来“是是是,四姑娘心地善良,心灵手巧,心若玲珑万窍,那里忍心伤了它。”
我唇角抿成道优雅的轻弧,似笑非笑的对我的金主大人道:“公子这话说得八面玲珑风声水起,你不入朝为官调节朝堂气氛真是可惜。下次记得夸奖我的时候添上貌若天仙,沉鱼落雁这几个字。”
“要不要再说说你貌比西施,天仙下凡。”
“要。”
明芝和明泰一脸嫌弃的把头转过去,忍笑。
其实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
容华将他做的那迷你的狐狸窝帮我拿轻布包好交给明芝,大大方方的把那只白色狐狸送给了我。
容华说当日他抱回了那些狐狸之后便带回木言堂养着,喂着吃了点肉还将就着给各位大爷们洗了个澡,第二日那一窝小东西醒了后便大方地拉着它们老母亲在容华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跳来跳去。
容华料想着这也是窝野狐狸,几日后将它们一家放归山林,看着那一群白色身影消失在林中,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只小的在当晚翻窗跑回了木言堂。接连送了几次那小东西都跑回来了,到最后容华也就不送了,做了一个窝让它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
我说“我将他带走了,容华你不是好孤独的?”
沈丛宣走过去搭着容华的肩,“没事,容华他擅长在孤独中寻找快乐。”
“不打紧,我得空会去你那儿看它的。”
狐狸翻身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腿搭在我肩膀一副自己是大爷的表现。
哦,它是母的,应该是个女霸王。
“好吧好吧,但是你若不来,我就把它养大了做成毛坯披肩拿去盖我的锅。”
沈丛宣一把拉住容华,“好的好的,记得到时请我来吃糕。”
我兴冲冲地淋了一揽子狐狸回家,两位公子有事没送我,帮我叫了个轿子。
坐在晃荡的轿子里,我发觉我最近从木言堂捞的钱有点多,拿的东西也有点多呀。
恩,我摸一摸手里的狐狸。五险一金的好地方,真划算。
第二十二话 宣大人的美人华宴()
南魏的第一阵子的小雪,在不知不觉中停了。
早上起来,推开窗户,一眼的东阳明媚,只见一地积雪堆霜才觉得是冬天,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明芝抢先高兴地叫起来:“姑娘!雪停了!”
这没脾气的雪终于停了,自从上次皇帝封赏大典过后这雪又下了开来,接连几天没有停过,不能出门玩去惹得明芝消沉了好几天,昨日沈丛宣又让来人接走了明墨,说先带他出去玩,更是把我这小院子唯一的乐趣都带走了。虽然我觉得在没有下雪的时候我们也没出门玩过,不是窝在厨房就是在睡大觉。
我生长在山里,四清山里潮湿,冬天即使有雪,也都是落地成雨。如今到了这南魏看到铺天盖地的白雪,明明在这花儿一样的年纪应该新鲜好奇又激动,可是精神劲儿毕竟不如当年,打个雪仗就要休息一会儿,多试几次也就没了兴致。
正说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