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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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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长孙闻言眼睛顿时弯了起来,他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像是在冷笑的表情说道:“你也要欺负我吗?”

    我那时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放下采药草的篮子,伸出双手,下一秒就把他抱住了。

    “你受伤了,我不欺负你。”

    一幕一幕如走马在我眼前掠过,我发现自己的神识不受自己控制,偏偏在无形体的回忆着这一幕幕,当着一个看客,看着这之前的这么些年我都是怎么度过的。

    如果有机会,回到当年,定不会负气出走。

第二十七话 我曾在那里遇见你() 
人生呐,总有那么一些小意外,会彻底颠覆你的世界观。

    四清山山中有只供这些送来的替子们住的地方,占地极广。在后山取了山腰的几个大殿,外观看起来极为恢弘,每一处的瓦都是皇家琉璃,每当光打过来显得山腰金灿灿,明晃晃。

    厨房的怪胡子老头说,南魏皇家有爱炫耀的坏风气,什么都要中午办,连这种房子都要建在半山腰,然而,中,并不是个多好的词,那么为什么呢?

    “要炫耀一定要取在中午,因为早晚会遭报应”

    记得这个冷笑话后来被掌门知道了之后,因为对皇家大不敬被强制封了口。

    见到了长孙之后,我将他正拖往门内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云师兄和几个穿着家仆衣服的人抢了,只得一个人跟着他们从后门进入,几个之后赶来的家仆就将门口只有半条命的长孙交给了山中的两个杂役,吩咐了几句,冷冷的看了跟着的我一眼,就转身离去。

    咔嚓一声,打开了一间房门的锁,破破烂烂的长孙就被一把推了进去,还没等他爬起身子,房门就已经被紧紧的锁上。

    杂役对我说道“小丫头哪里来的就赶快回哪里去吧,免得晚了你想回去也回不了了。”

    我瞪大了眼睛,听这个说法,吓了一跳。赶忙拾起我的篮子跑开了。

    晚间,我趁着晚餐收拾餐具的间隙跑了过来,身高不够,看不到房子里,我左右找找搬来了几块石头透过铁栏杆看向那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四下里一片漆黑,角落里堆积着大捆的柴火,还能听到有老鼠爬过的窸窣声。

    我点起火折子,看到那长孙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叫喊,他呆呆的坐在屋子中央,然后脱下肩上披着的破碎麻袋,用牙齿咬住,然后用力的撕成一块块布条,认真的包扎起身上的伤口,手法竟是出奇的熟练。

    真能干。

    “喂,长孙,你没事吧。”

    那孩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和你没关,我必定不会再他们前面死去的。”

    长孙低声缓缓的说道,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划过他漆漆瘦瘦的乌黑小脸,房中他抱着膝,缓缓的垂下头去,将脸孔埋在双臂之间,无声的,但背脊却渐渐的颤抖了起来。

    “喂喂,我给你扔两个馒头,你擦擦还是可以吃的。”

    没有听见回答,我撇撇嘴,将怀里藏着的两个馒头将布包着扔了进去。远处有火光,应该是巡夜的杂役。

    我嗒嗒嗒敲了敲窗框,“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深知这些作为替子来的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糟糕的处境完全不能让他们对生存下去有希望,如果不振作起来,长孙可能活不过这个晚上。

    夜色浓,风如刀,夜半捶打着山林间的竹叶哗哗的响。

    也就是那样认识那个孩子的。

    之后。

    一次,他被罚在山中的瀑布下捡石头,回来时全身上下硌满了紫青色的乌痕。

    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夜里,他冷得连连发抖。

    看着全身的伤痕,我顿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太,太过分了!”

    长孙紧握的手松开,伸出黑漆漆的手指小心的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哭也来得及。”

    我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布包,孩子席地而坐,利落的拆开布包,好闻的饭菜香顿时飘散而出。

    一个粗瓷大碗,还是我从守山的阿黄那里偷来的。满满的一碗米饭,上面堆着一些青菜叶子。取出来一双筷子,塞到长孙的手里,我连忙催促道:“姐姐我给的,快吃。”

    他低下头,往嘴里拔了一口饭,嘴里很咸,还有眼泪的味道,嗓子很堵,机械的嚼着,然后轻轻的抽泣一声。

    筷子在碗里拨弄着,突然插到一个东西,挑出来,竟是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鹌鹑蛋。

    拇指般大小的一个蛋,被烧的有些焦。

    我笑道“我在煮饭的时候偷偷埋了一个!快吃吧!”

    长孙微微停了一下,将筷子递到我这边,说:“你吃吧。”

    我顿时摇头:“我们今每天都吃得特别好,好多菜呢,现在我吃的想吐,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你对我太好了。”

    突然来的一句话惹的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迅速的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来回的滚动,却始终忍着没有流出来。

    远处大殿那边灯火鼎盛,丝竹长奏,酒肉味道悠扬四溢,是庆祝中元节前夕的晚宴的。

    辉煌的灯火之下,听得见山中的钟声仍旧浑厚。

    突然吱嘎一声,一双手推开长孙屋子的门,我吓了一跳扔掉了手里的半个馒头。

    熟悉的白色的云秀长袖,来者少年眉头皱起,看了我两个一眼,声音已经微怒,“长歌,你出来。”

    “二二师兄。”

    看我愣在那里,师兄一个大步走过来掀掉我带来的碗碟。

    “没听见我说的吗!跟我回去!”

    “我”

    “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二师兄扯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一阵阵痛楚清晰又刺烈的从手腕间传来。

    那****的行为被跟踪着我的师兄发现。被二师兄强行拖着离开替子们的竹林,最后一眼只看到长孙趴在门边的脸和微露升出的衣袖。

    在四清山虽然是收达官贵人们的替子,但是与正式的四清山弟子们还有一定的界限。正式弟子不允许无故离开自己的居所范围内,若被发现了会被杖责七十再扔到山里看守林子一月。

    二师兄与那云师兄关系甚是不好,他时常告诫我不要惹祸上身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这下子我的这一违矩一被他被发现了,便盯得更加紧,时常三步不离,只能偶尔在师兄们打坐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看看那些替子们在后山劈材,看看长孙几眼。

    直到一个月后那一批替子们被送出四清山,二师兄才微微放了我。

    我以为自那时起也就再也见不了长孙了,谁知那家伙没过几个月就又被送进来,顶着不同人的名字,接二连三的被送到那杂役手下,看着大师傅结过那明黄色的长卷的时候每次都无奈的摇摇头又只能挥手让杂役们带他下去,我都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个长辈这般无情。

    二师兄有一次与我坐在张台上的时候轻声对我说“听别人说,那孩子被家族中视为不祥。”

    “这孩子不祥,不要再让我见到她。”曾经青山村也有人那样说过我。

    可是,我哪里不祥?

    我们,哪里就不祥了?

    等到好久以后我在四清山的最后一天,全山整整两千人,唯剩我一个人,站在千丈崖边上,看到那漫天的火光,被烧焦的木亭,风中送来的被烧毁的回忆的灰烬,四处师兄们的淌血的尸体,才明了,那什么才是不祥。

    我知道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里,被囚禁在梦里,但是,现在该醒了。

    梦里是伤,醒来才是痛。

    现实里必须承担的痛。

第二十八话 还是活着的老姑娘() 
我水性不差,可是这冬日的水毕竟严寒刺骨,这庭院湖水的水流暗处有分支,水下看似平缓,但仍旧汹涌,以为能一脚踩到底,不止是不是我自己的意识迷茫,感觉探了很久也没有碰到湖底。

    终于,眼前开始发黑,力气越来越小。

    我头脑昏沉失去知觉只是能够感觉到环抱的手不曾松开。

    一股暖气猛冲进胸间,感受到从身体里传来的一成气息,逼得我哇地吐出一口水。

    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醒了!醒了!”

    我浑身酸痛,胸腔里一片疼痛,我接连咳了好几口,可是海觉得胸腔里面积下的水在晃晃。头还晕得很,觉得脑子里有一个人拿着锣鼓在哪里敲个不停。衣服被冰水打湿,现在完全是贴在身上,遇见冷风似有结冰的趋势,风一吹,便不自觉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张开嘴,却是呛了水后沙哑的声音。

    “我还没死呢你们在看什么戏。”

    一只大手轻拍着我的背,助我咳出肚子里呛下的水。

    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身上披着那是沈少送我的那件火红的大裘。身边那人也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却是紧抱住我,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尽量扯出一个微笑“这下子,欠了掌事的你好大一个人情。”

    “少说点话,你这好好的再惹点什么病可不是明智之举呀。”一旁容华温润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又咳了一阵。

    “哪里不舒服吗?”头上传来老板的声音,突然感到一温柔。

    我就直勾勾的看着我上方的这张脸,美男出浴没有作声

    我心下暗暗地嘲笑了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关心别的事情,难怪没有好运气。

    四周围这好些个人,有熟悉的脸面,有奉齐,容华,蛋蛋,杜松子,有刚才的莺莺燕燕。每个人投来的眼光有善意,有惊讶,有担心,也有看不出的深意。

    反正关心并不友好,我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下,真想问她们收钱,来个观赏费。

    黑蛋蛋王琰冲上来看了我一眼,看我还有力气举起手想要揪他的脸,确定我还死不了之后嘲笑我道“这下明墨有娘了,你家老板把你看了个精光,择日成婚吧四夫人。”

    我想要踹他一脚,可苦脚抽筋实在没有力气。

    只能用我的眼光杀死他,哔。

    “沈丛宣,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名字来着?”我轻轻往上拢了拢身上盖的大裘,手腕转扭着疼。

    “阿四你水泡多了,我哪里叫你的名字了。”他顿了顿,“还有,手不要抓我胸口,好疼的。”

    我头一个痛,怎么看他们的影子也在倾斜?我疑惑地摇了摇脑袋,打了一个哆嗦。可是眼前却在发黑。我按住额头。

    只听沈丛宣又说:“将安庆小王爷带下去,这几日就在房间里抄点兵书吧,没事不要踏出房门。”

    容华先生的声音有点缥缈:“阿桃,你做的有点过分了。”

    我实在是头晕得厉害,我闭上了干涩的眼睛,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后来只是觉得迷糊中感觉到好多人都围了过来,有人摸我额头,有人把我的脉。然后我被放好盖好被子,身体又像漂浮一样,像个宝宝。

    手能摸到温暖的丝缎棉被和房间里氤氲的檀香气息,我很快就又昏睡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一个沟壑纵深的手搭上我的脉好一会儿,然后老大夫沧桑般的声音说:“姑娘得的不过是风寒,再加上最近疲累,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然后是沈丛宣压怀着担忧的声音:“您是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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