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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望小姐您体谅啊。”
在旁的众人一听,顿时头大,这极品男难道还是个喜欢男童的男人?
“天公作美,这几日未有大雪,不然之前的一番功夫就全都白做。还是要快些赶路才好。”老者说罢讲小墨使劲儿向前一推,叫了几个仆从拖着连风大少爷,众人策马狂奔,骤然远去,只看得见一身白色的大裘。
“小歌儿,来找我玩啊”连风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远处。
我看向穿着单薄的小墨,上下打量了一下,顿了一顿说“孩子,你有钱吗?”
“有啊有啊。”叫小墨的孩子说着激动地从兜里摸出来一大袋子银子,我和明芝顿时傻眼,这哪里是托我照顾,这么多钱都可以当员外了,您这是来照顾我的好吧。
我笑着行了个礼“墨员外有礼。”
这连风,果然是个不拿常识来说的主。
我从小墨钱兜里摸出一锭银子,跨步一挽明芝“走,四姐姐带你们买衣服去,蛋蛋你也跟上。”
店和裁衣铺相距并不远,谁知刚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迎面一辆马车就缓缓而来,镶金雕花,绫罗飘扬,黑马神骏拉车而使,双骑并驾,一时间竟将一务驰道的那目光都聚焦。
只见对面驾车的竟是奉七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女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貂裘小马褂,下面是一条水粉色的棉布裙子,都披着风帽斗篷,小脸冻得通红,却不时的回过头去对着马车里的人说笑,声音清脆,遥遥的穿了老远。
“呀,公子,四姑娘呢?”
马车就停在了我们四人的身前,少女眼睛一亮,笑呵呵的回头说道。
明芝惊了一下“啊,姐姐。”
“姐姐?”明芝的姐姐啊
明芝的脑袋像是打年糕的小棒槌似得点头“那是奴婢的姐姐,再公子身边伺候着,唤明灵。”
明灵,哦,加起来就是灵芝,真是热爱自然的父母呀。
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撩开马车的窗帘,熟悉的桃花眼眯着看了看我,“哟,四姑娘?怎么穿的如此之少?”
我一条没,淡然答道:“人穷。”
我戳戳脸,想起前几天的事还是不想太搭理这位性格极为洋气的沈丛宣,于是又不上了一句“这不是正带我的孩子们买衣服去?”
“拿着。”突然从窗下扔下来一件火红的大袍,“免得别人说我木言堂亏待四姑娘这个顶梁柱了。”
我摸摸料子,贼人,还真是好东西。“你这是在道歉么沈老板?”
“还是怕我受凉了耽误了木言堂做生意?”
谁知他们没有理我,径直向前赶路去了。
“给我追。”
少女轻挥马鞭一行人便,跑开了,一会儿就见不着影子了。
我小声嘀咕,“就明摆着道歉好了啦,说句姑奶啊我错了会死吗。”
明芝听罢在一旁呵呵的直笑。
裁缝铺的凤掌柜,人称丰饶凤,因为她长时间自诩这块丰饶的土地养育了她和她的事业,以及她的“事业线”。凤女士今年虽三十有几,却依然风韵犹存。她身上的肉块块同她的金丝布料一样白晃晃的刺眼。凤大姐最为突出的是胸前伟大的女性象征,八卦的夫人们常将此物比拟为青瓜,我如今近距离观察,觉得西瓜二字更为贴切。胸大归胸大,这女人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在这条街,大家亲切的看着这凤女士“胸霸天下”击垮了好些个裁缝店和布料坊。看着我们走进来,丰饶凤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胸,我和明芝忙恶寒着别过脸去。
她把腰一扭一扭地扭过来,问:“哟,这几位买什么呢?”
我抢答:“买你。”
晕死,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不到裁缝铺子不买衣裳,难道我是来买肉包子小龙女吗。
凤姐没理我,又问:“我可是不卖给男色的哦?”说着还向黑蛋蛋和小墨抛了几个媚眼。
我身子抖了一抖又抢答道:“老板,这还有两个女色。”说着还拿手指比划了一个二。
“这位姑娘您真有意思!”凤姐笑得脂肪乱颤,往最近的小墨身上倒。小墨轻轻往后退一步,凤姐身体靠在了黑蛋蛋的肩上,我们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她这么推金山倒玉柱地压下来,蛋蛋还能活下来吗?
好在黑蛋蛋反应灵活,脚下一滑,身子就移到了一边。
黑蛋蛋保持微笑,书生气道:“老板娘,我们想买些衣裳。”
凤姐一挥手绢,小眼里放精光:“买衣裳?那可是找对地方了。”
这话还真真是说的实在,因为凤女士虽然说看起来不养眼,但是卖的衣服还算是京城中蛮好的,这价钱嘛,也就自然是贵字打头了。
她扭着屁股走回柜台,一手随意翻着衣裳的画本。
“咱们这离官商私定制的衣裳铺,就半个时辰的路,可是那些官家贵人,都牵了线似的往我们这儿跑。皇家官制,人家贵的是个门面,我们呀贵的就是这做工和这服务,不瞒你们说,只要让我摸一摸,什么尺寸,什么胸围一摸一个准。”说着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胸。
各位男小朋友和女小朋友脸都红了一下。
凤姐更是一脸神气:“不是我吹,咱们这儿的老师傅,皇帝想请还请不动呢。”
小墨儿看我一眼。我领会,怀里掏出银票子放在柜台上。徐女士的小眼睛猛地瞪得老大,简直要突破物理上的极限。
我说:“那还劳烦凤姐挑几件好的衣裳,我们过年用。”
“好说!好说!”她一把将银子抓进手里,又冲小墨儿道,“这位小公子聪明俊秀,将来一定能娶个漂亮媳妇儿再生个大胖娃娃。”
我笑眯眯地扬了一下下巴,指着自己“不用等将来,已经娶到了。”
凤姐像才看到我一般地惊呼:“好俊俏的小媳妇儿啊,公子好福气!”
小墨愁眉苦脸地看看凤姐,又愁眉苦脸地看看我,把一张红成番茄的脸埋了下去。
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凤老板好生意。”
又新进来了个白衣男子,我看那凤姐又腻歪腻歪的靠上去了,我们四人得空开始高高兴兴的翻着衣裳的画册。
“啊,四姑娘你看,是容华公子。”明芝戳了戳我,我转过去一看,嗯,果然是那个什么所谓的容华公子。
我对着明芝说:“据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前世都是妖精变出来的。”
明芝原本激动地抓着我的袖子手哆嗦了一下。
我想起上次在木言堂他将我误认为小丫头的事情,略一思忖又补充道“他应该是个善良的小妖精。”
第九话09 西席容华是吾偶像()
凤女士一见到容华,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白牙,皱纹犹如高原上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一双像是后天用刀割开口子才得见天日的眼睛简直都要掉在身上。
“我的天呀,这不是容公子吗,还真是稀客稀客,您可是许久不曾来了。”
我突然间在这里找到了莺歌院老鸨的赶脚,这凤女士还真真是个全才,要是把她放在莺歌院,绝对是超级会揽客人的一只好老鸨。
似乎感觉到我们这边的目光,容华回过头来
“哦,明芝姑娘也在。”明芝在一旁点点头。
看到我懒懒的一笑。“你这个小丫头也在,这次又是偷懒了?”
“恩。”我微微一颔首,我的人生其实一直都在偷懒,看我的长相就知道。
明芝对着容华微微行了礼答道“奴婢陪楚姑娘来看衣裳。”
容华眉头一挑,略微思考一下问道:“可是木言堂三层说书的楚歌姑娘?”
我和明芝同时点点头。
是的,这位公子,我也是一个大牌,请认清楚我这张迷倒众生的脸。
他理了理自己衣服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拱手朝我一揖,“在下容华,上次冒犯了楚小姐,还望恕罪。”
想必他是记起了上次在木言堂书阁将我误作为新来的端水丫头的事情。果然教书的公子就是翩翩文雅,想起沈丛宣那混蛋样真是替他老妈恨铁不成钢。
我摇摇手,“公子才是客气客气,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上次从公子哪里拿来的食谱可是极品,帮了我大忙,感谢还来不及呢。”
“我也是在木言堂当值的,既是在一个地方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楚姑娘叫我容华便好。”
哦,懂。同僚。
“那叫我楚歌或者阿四都可以。”
听容华讲,我现在在京城的小姐夫人口中便是出了名的,好多小姐祝寿想邀我去府上讲书,但是都被木言堂的王英一个个回绝了。木言堂别馆的说书小生将我说的故事每每抄下来在别馆与那些寻常百姓的迷你小场子里复讲,现在京城特供小姐们取阅的书馆中还有我说的故事的手抄本。
容华还笑着打趣道,现在夫子院里面学生崇拜的小说杂家就要属木言堂的楚姑娘了,那些故事连他听了都甚是着迷,也难怪那些个学生上了瘾。
听完,我甚是感慨,现在我在这京中还真是个名人,我老妈要是还活着应该会激动地感天谢地她生了一个如此机智的说话小能手,还要感谢四清山上从不正经教我医术和我一直讨论人生美味和八卦的师兄们,心下暗自盘算着是不是要沈丛宣给我涨涨薪资了。
我突然想起站在旁边沉默了好久的蛋蛋同学,拉拉黑蛋蛋的衣袖,问:“蛋蛋弟弟,你们都在夫子院,你不认识容华先生吗?”
黑蛋蛋一脸的崇敬,眼睛里闪着对偶像卟啉卟啉的崇拜“我上的班交不起那么贵的学费,西席自然是请不起的。”
我起身拍拍黑蛋蛋的肩头,郑重的对他说道“孩子,知识不分贵贱,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容华赞同地点点头,对着黑蛋蛋说道“楚姑娘这话说的确是有道理,学问上你要是有不懂的,可随时来问我,不必忌讳什么。”
“阿四,阿四。”我强调道。
黑蛋蛋听完一个激动,差点没跳起来。
“来来来,这几件衣服都是老师傅新制出的,过年大红色喜庆。”
凤姐取出几件大红的丝绣衣裳的布料,做工精细异常,真心漂亮到无法描述。我摸着抬头的一件上锦绣衣,心心念念,好漂亮。
不过大红色,是要成婚吗?
凤姐对我笑笑说,这是容公子定下的,姑娘看上了可得和容公子商量看看啊。
“不如,这件衣服制成就送给姑娘。”
我叹了口气,搭上明芝的肩头摆摆手“不行的,从小师母教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就是再喜欢也不行,要懂得放弃。”
“楚姑娘,额阿四,你总是语出惊人。”
我指了指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
众人都抹了一把汗,估计大家都觉得我丢脸异常。
我们四人外加一个容华,各挑了一件衣服。我最后挑了一件白色的和红色的金丝刺绣桃花衣,用墨儿的小金库付过钱后,五个人笑盈盈的走出凤姐的铺子。
要过年了,街上一片红红火火的场景,灯笼高高挂,红色的绸綛布巾连着挂在好多树上,容华解释道,这是京城的一个过年的习俗,我刚来,想必也是不太清楚,在过年的时候街上还有游龙舞狮、放花灯也最是壮观。
黑蛋蛋在一旁闹着饿了要买包子,开始在一旁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