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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一旁老实听着我们大人说话的明墨儿,率直的一拉杜松子垂下的衣袖。
“这位哥哥胡说,我家姐姐人可好了,不会做这种事情!”
众人听罢均是一笑。
杜松子从兜子里掏掏,掏出一枚琉璃糖来,塞给明墨,摸摸他的脑袋,
“哥哥说笑的,你楚姐姐人好着呢。”
复又看着我,拉拉衣袖在我面前指了个东南西北,“楚姑娘,你要找的东西应是在西北角的鎏金大柜中,在下就不耽误姑娘你啦,去晚了,长庆酒楼新出的‘离歌笑’可就没啦!”
说罢,帅气的对着我们一行人,挥了挥衣袖走掉了。
等到我在顶层书屋一个遍布灰尘的角落将那个杜松子口中的大柜子拖出来,我和明芝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奉七实在看不下去过来帮忙,劲儿大的可以,一拉就出来了。
明芝小姑娘嫌弃的吐槽,奉七力气明明这么大,为何早不帮忙,真是小气。
我在书柜里翻翻找找,这些大多是经过某些文人雅士修正过的书面记载,关于林氏和长孙的小道消息一个都没有。不禁心下感叹,沈丛宣在皇家的文字口述方面真的是不开放,都说皇家奇闻逸事多,宫庭争斗步步惊心,每一个姑娘和太监都有无数说不清的秘密,这番严守,是以真是可惜了好多值得一讲的话本子不能成型了。
正独自感叹着,明芝从一堆书里面挑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东西,可能因为被闲置得久,保护不周,书的封皮被虫蛀得很厉害。依稀只能看出“四国杂记”四个字,下方应该还有著书人的名字,但模模糊糊却已看不大清。
书籍按国分,南魏这个是第一册。
我随意的翻了翻,这书说到皇家礼事记载一概没有,有的全是各种精彩的骇人听闻的小道八卦。
一个兴起,真是翻到好东西了。
目录翻到林氏一案,标题就“安皇民间遗子”六个字。详看,其间内容却是和青岚同我讲的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要么就是青岚照着这个背下来的,要么就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未曾说谎半分。
只是这书多了一句作结。
“后以命相要,欲留此子,私灭其恨。”
私灭其恨?
谁的恨?
我不太清楚。
同青岚的身世不太一样,明明是一本关于皇家秘史如此清楚的一本书,对现在这位南魏大皇却三缄其口。
书页上说的不多,这些资料写的不详尽,但是我却是不知道的。
这描述里面,最正经的话是这么说的:“承帝于十一复归皇族,出于四清替子万众,后以皇孙之名接帝位,众皇子之乱毕,其父皇太子旧因刺受丧司明,母随自刎,帝八岁乃孤,终受仁敬皇后庇,垂帘听政,勿有军政实权,私以为后帝暗夺之始也”
在四清山,我还会几个字词的时候,沈丛宣闲暇偷懒时间曾用树枝不停的在地上写写画画,我曾有意抄写了一两句问师兄弟那是什么,那其中,他写了一句
“天涯独自可为家”
就算有我这个朋友,但是作为一个被亲人抛弃了的孩子,大概也是太孤寂了。
虽然这文里也没说个所以然,其意大概就是沈丛宣他老爸被人刺杀死了,老娘受不了了也自杀了,他从那个时候明明是个皇族却受尽欺压,等到先帝挂了,才被太皇太后接回来当个类似于傀儡的皇帝,后来开始就是两个人抢军政大权的故事了
活得太惊险,什么事情都遇到过,各种事件在我面前看起来进行的就像是话本子里面的套路。
活久见。
带着这有趣的皇族秘书下楼,夜已渐黑,今日无月,但有微弱的明星闪烁,走过那亭台三楼,对岸全无灯火。
有一人从楼台雕栏乘凉处,带着风缓行到我面前,我才恍然。
他伸出一只手轻将我拉过他那方去,柔和的目光看着我:
“阿四,我本去找你,他们说你去见了四哥。”
咦?
我的行踪传这么快?
我微颔首,“同他说了说陈年旧恨”
并伸出另外一只未被他拉住的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怎么,小十三你也有兴趣想听听我的闲话?”
第七十五话 天下孤寂不如人世清贫()
沈丛宣微微一笑,径直将我拉了过去,“我可没兴趣听你讲的闲话,你满肚子的牢骚还是留到比试的时候好好发挥吧。”
夜风吹起了他的耳发,只觉得老人说的看人看小也并不是全对,他小时候那一脸长得多朴素啊,为何大了却如此的耐看。
我假装生气将脸往旁边一偏。
“阿宣你太小气,说好了罩着我,结果说话不算话,我被沈桃反将了一军!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言书大赛,你将你南魏国家的脸面放我一个他国友人的身上不觉得有些过份了么!?”
他似乎是料定我会就沈桃的事情朝他发火,并为多说些什么,接过一个小厮递过来的披风搭在我身上,手法熟练的打了个蝴蝶结。
小厮出现的奇妙,神出鬼没,没个踪影。
我回头去看,果然,明芝他们都十分的知趣,带着我家明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看星星去了。
他一边整理我被压住的衣领一边说:
“这是南魏民众喜欢你,我们难得出一个女说书先生,你可是我们的宝。”
“宝?你们就这么对待我这个宝宝?!还有,你为什么蝴蝶结打的如此顺手,你还给谁打过?!”
沈丛宣失笑,“这位南魏的宝宝,蝴蝶结的打法还是你教我的,强制让我学了好些个女人家的玩意儿。你在四清山强行让我给一个叫长歌的姑娘当了多年的跟屁虫,还打了多年的蝴蝶结头绳。”
本来想反驳,说这位叫长歌的姑娘教给你的技能十分的有用,后宫佳丽可三千,一个蝴蝶结就可以收买一个女人的心耶,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话到嘴巴硬生生的堵了回去,这话貌似不可以乱说。
只得没话找话嫌弃他的技法。
“打的左右不对称,看来不经常练习呀,我要给你差评。”
我似乎是忘记了,这位皇帝陛下在我面前十分的脸他可以不要脸皮一百分,他抓紧了握着我的手,凑过身来在我耳边道:“你经常见我,我就经常拿你练手。”
我忙后退两步,指着地下。
“这位陛下,你的脸皮掉在地上了,请你拾掇拾掇把它捡起来。”
这位翩翩少年,配合的做了一个捡拾东西的动作,还装模做样的往自己脸上贴贴。
“贴好了,黏得不牢靠,指不定何时会掉下来。”
我跪服。
突然之间,对岸皇城响起了阵阵古朗钟声,由城门内向外慢慢聚集起了点点星光,红红的灯笼缓缓高挂,照亮了泗水皇城,鎏金屋顶的微亮反光同那红黄的氤氲交杂,与这岸世俗相隔,皇家威严显得如此的遥不可及。护城城墙上敲钟点灯的士兵几撞铜钟,将那皇城的透耳声响传向四方城中。
我久久的望着对岸,沈丛宣放开手上前来与我并肩。
“你觉得皇城点灯是盛景么?”
我回过头看他。
他倚在栏上,望着对岸,我这方看过去只能见着他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杜松子之前说来看皇城点灯的那人应该也就是他了。难怪杜先生之前问我那个“也”。
夜晚微凉,我拢了拢披肩。
“人人都道皇家好,皇家真正是什么样子的只有那皇城里面的人知晓。”我转过头,“你也知道。”
他狡黠,“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有一个爱写话本子的坏习惯。”
“哼,你就是小气,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编的!”
“堂堂一个皇帝,可不能让你乱编话本子絮叨皇城密事。”
“你明明上次还说你要罩着我呢?!你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哪里!”
“我不是君子,我是皇帝,我说了算。”
“你过分!”
“咻”
空中突然绽开一朵朵光花,噼里啪啦跳跃了几下又变成了光线的雨往下坠落。
今日运气好,泗水江边有大户人家点了烟火,冲天的火花还有小孩子手里拿的鞭炮,一群人在那里聚集着好不热闹。
两岸繁华,安稳天下,南魏盛世,承平天下。
我感叹,身旁而立的这个皇帝,把这儿治理得还不错,是个人才。
身边,沈丛宣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把我吓了一跳。
他涩然道:“我一直想和你一起看看皇城盛景,想让你看看我眼中的天下。我想给你看的这个南魏盛景花了我十年的时间,而我等你出现也等了四年,长歌,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我将手抽出来,像对待铺子里偷吃糖糕的小孩,摸摸他的脑袋,明明梳好的发髻被我揉的乱了,旁侧跳出来几根毛。
“阿宣,我不苦,你挂念的长歌小姑娘也过得挺好的,虽然她从小姑娘变成了老姑娘,但是能活下来她就很开心了。”
“四清大火那日,我本应来救你,对不起。”
我斜眼觑了觑那站在门框边的奉七,他和明芝小妹妹都是被派到我身边的,说起来是保护,实则也算得是个监视,我每日做了些什么,对什么感兴趣怕是被规规矩矩的报告得一清二楚。四清覆灭在明芝的口里,就是皇家救急不力,再加上那位颠倒黑白的太后,我与他们也算得是有恩怨情仇。
作为唯一一个绞杀中踩到鹌鹑屎幸存下来的四清后人,我都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反倒过来先道歉了,也是好笑。要不是我自己没力量没时间更没功夫找他们麻烦,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作为四清弟子,怎么看,都是他们皇家欠了我们的。我自己没提几次这个带血的债,他们南魏皇家反而心情好不好都与我“旧事重提”。
“不是你的错。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我冲上四清山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既不是青岚二师兄,也不是长孙。竟没有半分想要谁前来施救于我,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那平日里假惺惺念叨的“誓与四清共存亡”。
这样看来,我最爱的应该不是青岚和长孙小弟弟。而是山上那群老古董。
放在话本子里,可就是与那恋父情结相似的,我俗称“恋老情节”。
我总不能说,沈丛宣,我就没想过你当时要来搭救我,我当时就想死在那片山上,青山绿水好埋骨他乡。这样子说话虽然直白,但却白白拂了人家道歉的好心好意。
真是要不得。
我悄悄往后退一步,他却又近前一步,直直将我盯着,道:“你万事考虑自己便好,想做什么就去做,四王爷那里我们都是旧识你随意即可,他今日强行堵你相谈,应是把该告诉你的都与你说了罢,你对我有疑可直接来问我,对你我定不隐瞒半分”
“你怎么?”
沈丛宣顺手指了指我夹在胳肢窝下的“四国杂记”,我一个了然。
他看细节的了解力,也是满格。
我将书取出来,装模作样的扇了两扇。涎笑道:
“您说什么呢,我今儿个正好为下月四国言书比试做准备,有备无患,就我这半罐子水还不抓紧点多往肚子里塞点粮食啊。陛下到时候有空一定要来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