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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年的时候街上还有游龙舞狮、放花灯也最是壮观。
黑蛋蛋在一旁闹着饿了要买包子,开始在一旁撺掇着小墨儿给钱和他一起买包子。
我回过头去说:“据说有些商贩为了钱杀人不眨眼,特别是在京城过年最繁华的时间,夜里老是有人走丢小孩,小孩子一个一个全没了。”
明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在那里叨叨叨。
我添油加醋:“杀了还没完,要的就是那一身肥肥的肉。剃下来,几刀几刀剁碎了,掐成馅,做成人肉包子”
我回过头来,听见小墨儿轻声劝说“哥哥,我们还是买糖葫芦吧。一文钱两个,好吃还省钱。”
我在心里不禁咂咂嘴吧,真是个节约的好孩子,孺子可教也。
走到门口突然间下起了小雪,我伸出手去“瑞雪兆丰年。”
“这雪下的还真是应景。”
纷纷洒洒的白雪掩抑了一切,一切又在雪中静静的滋生,没有人察觉,也无从察觉。
半路上黑蛋蛋要去夫子院拿午课的书籍,我便让明芝和小墨儿带着衣服回去看着店,容华带着我难得的在这京城中逛了开来,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薄的冬阳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之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这东街的一头,便是江水旁的一个赏景码头,几家船家停泊在这边上。青山边上,几艘客船自下破流而上,船头逆水,冲开先前的平静。
因为最初来京城时隔壁大娘给的叮咛,我一般没事干都呆在房里哪里都没出去。前些日子在木言堂三层,我从窗户望到外面一条大江波浪宽,青山分两岸,心中甚是向往一游,可是不敢冒这个险。
容华俊眉星目,温文如玉,唇边一抹儒雅笑意,压的这泠泠雪寒也一暖,转身过来提议说“四姑娘初到京城,不如恰巧趁着美景轻泛小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想了下,默默地摸了摸自己包包里的银子,自己给钱也应该够,“那我便多谢西席赏脸,恭敬不如从命。”
容华随手招来一个船家,船微小,但是是传统的民家风格,有一个舱,站在船头,迎风带着水意潮湿,长波浩荡,是北方江河独有的气息。
容华先于我踏上船板,一声唐突了,将手伸出,我也不介意那么多,扶着手一蹬而上,而后看着容华递给了船家一大块明晃晃的银子。
看着这船,我回头问了一问“会不会太贵了。”实际上我是想说“容华,你是不是人傻钱多,这破船值这么多钱?”
“阿四你值得的,而且,”他顿了顿“现在就剩这个了,我们没得选,反正打折。”
我扑哧笑了出来。
顺水行舟,桨橹轻摇,水波破开涟漪,一晕荡着一晕,江到了静处,两岸映着一片湖光山色,似是满城风雨喧闹撇在了江河外,欲近似远的,只剩下烟波浩渺。
第十话 10江上泛轻舟的妹子()
船行缓缓,波光明媚,在江面细细粼粼覆上了一道波光,渐渐敛入了烟青色天水中。容华立于船头,轻风吹的他衣袂翩然,宛似出水洛神迎风飘举,淡光落了满身,如仙般脱俗。看来那闻名的容华西席的名讳,肚子里没有些东西,脸上没有些长相,也不是吹出来的。
“阿四,你在看什么?”
“看你。容华公子,你生的比女子好看。要是换了女装,定是倾国倾城的祸水。”
容华倚在船头的栏杆上大笑,“我真庆幸自己是个男儿。”
我开始搅着自己的衣带玩了起来,随口问道“容公子怎么不去考取功名为国做贡献,反倒在小小夫子院教书育人,虽然培养祖国的花朵这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容公子你穿上朝服的样子会更有作为,你若为官,会造福天下百姓的。”
“阿四你还真是高看了我。”他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发,说道“我不过一介布衣百姓,目光可没有那么远大的。”
后来才听他自己说他的仕途是有多么的坎坷加没有运气。上京赶考的第一年正好赶上朝廷对为官的子女广发恩泽,一律先录取现官子女。于是容华第三年便呆在京中准备来年又考,谁知第三年,容先生上京赶考,他又遇见同排的书生收买考官,一怒之下点名举报,可是最后虽然贿赂的人被抓了,那些考官就是怎么都不让他考过。他起初不服,连续考了三次,可是次次落第。
张榜之****干脆买了千丈白布,于布上做文章夜半偷偷挂在了城墙之上,把所有考官和国政骂了一遍,竟然这一骂还被宰相大人相中,让他在京中最大的书院教书。想要他暂时先教着书,适时再向皇帝举荐,这折子都已经拟好了,第二天宰相却突然重病死亡。这下才一直在书院教书到了现在。
我咂咂嘴,想不到那个斯文温和的公子哥倒有一副铮铮铁骨。
容华深深看了一眼,虽不多说,眸底却是细密关心,道:“刚才听明芝说是丛宣请你去木言堂的,我倒是觉得木言堂人多嘴杂你一个姑娘家约期满了还是不要去了。你不是还有一个糕点铺么,比起在那儿说书,那铺子虽然小了点,好好经营应该也是好门路的。”
说完帮我把身上披着的红色披肩往上提了提,“我住在木言堂书阁下面那一层,要是有事可以去那里来寻我。”
这容华是不是在感叹我一个女孩家家孤单一人没什么亲人?其实他的遭遇说完我倒是觉得他比我还要凄惨那么一点点。
我将拂在脸侧的秀发掠回耳后,略为转移一下话题:“江上爽阔,比起从木言堂楼上看是另一番风景。”举目远望,四合暮下,山水影影绰绰的模糊在天边,江畔初下小雪,细雪微轻,淡淡飘散着自是有另一番风味。
微雪润润的随风扑来。容华公子侧身,自然而然将我挡在后面,衣襟立时细细着上了几点浓重颜色:“冬早天凉,莫要着了寒气,阿四你还是先入舱里去吧。”
我们一前一后步入舱中,明芝早已烧好了热茶温着,木质的船舱中氤氲着袅袅茶香。
我突然想起我那儿被王英和沈丛宣赞扬过的李叶茶,回过身对刚进来的容华说道:“你若是得空可以去我那儿,我亲手给你泡一壶李叶茶喝喝,保证喝了全身暖洋洋,再配上点热的点心保证你心肝儿暖的直颤。”
他微微一笑,“有空,定当一试。”
看到靠近船舷窗边我眼前一亮,呀,琴。
容华看到我的看到琴的眼神,问我“阿四,你会弹琴?”
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学了好几年,但是只会一首,所以每次师母让我出来表演的时候我都只弹这一首。”我呵呵一笑,“这词曲还是我师父给我师母写的呢,本来想的是写首情诗,结果我师父那人天生情商不高,比较呆萌,然后就写成了这般。”
我摸着这琴重新调音试弦,琴并不是好琴,但对于我这种半调子也勉强凑合。我取琴放在桌前,拨动几下丝弦,抬头看向窗外,回忆了一下调子,缓缓理韵,一声悠扬的琴音应手而起。
曲调低缓宁静,弄弦随意低唱:“抬手带走云霞,寻找春秋冬夏,日月各在天之涯,明日青山又几重,一味相思挣扎,人生运命各不同,只求平川策马,天高地广,寻你罢”
柔情过后,风起云涌,琴音再变,豪情而起:“好男儿定要扬鞭四方,志气飞扬!”曲终弦收,余音袅袅,轻绕在窗前明淡的阳光中,浮沉微动,悠悠散去,一时间四周无声。
却听船舱外那摇船掌舵的船家道一声:“好琴!”端着一碗新鲜的鲜鱼汤走了进来。
明芝和容华不禁也开始拍起手开来称奇。其实我觉得,只要是个人你让他几年如一日的只练习一首曲子,傻瓜都是能弹奏的好的。
作为一个吃货的本质,我闻见鱼汤的阵阵香气一把抛开琴,连忙跑到桌边抢着碗羹。明芝在一旁打趣道“我终于知道姑娘为什么只学的这一首调子了。”
是的,想当初我师父老是摸着他的长长胡子感叹道“心不在此,也罢也罢。”说着将我打发到了厨房跟着他老婆和怪老头学做饭。我一直认为师傅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我这个师妹无法为师兄些们提供精神上的食粮供应者,那个不要浪费了劳动力,就成为喂饱豺狼师兄们的物质食粮的好帮手吧。
我学问不多,对什么朝堂盛事也是没有什么高尚的见解,本以为和容华没什么聊的,谁知我们从钓鱼这方面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我对吃一般比较敏感,能分辨出好多种不同的鱼肉和烹调的方式。
容华一般也没怎么插嘴,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听我一个人不厌其烦的讲啊讲。中间停了一下,他还转手递过来一杯红茶让我歇歇间。
“上次公子说的让我来听书的约定可是还算数?”
容华正在盛汤给我,听见我问,一口答道“当然。”
“怎么?”
我笑,“改日我是一定要来拜访容华先生的。”
第十一话 抄小说赚钱买糖()
这冬日新年的第一场雪停停下下,竟持续了几日,静谧的寒夜纷纷攘攘覆了一地,衬的月色更多了几分清寒。京城中达官贵人们的府院中那层层起伏的琉璃顶上厚厚着了一层雪,仿佛整个化为一个素白的世界。
我窝在小榻上看着从容华那里拿回来的食谱,花花绿绿的小吃糕点,真心觉得写这本书的人简直是奇才,小小的一本书竟然写进了近千种点心,上至皇家宫廷御宴,下至平民家常小点,不禁让我严重怀疑这种极品攻略是不是容华从宫中偷出来的。
前些日子开始就着木言堂的关系,在说书时随着搭配的茶点也着实在京中火了一把,依着几位在木言堂说书的名家,我分别制作了几种特定的茶点,虽然说的是特定,其实也就是把几种寻常小点心揉一揉切一切再重新配一配。
虽然做法很简单,但是在售的价格却是比飞云阁的贵上个三四倍,虽然价格贵,但是京城中富甲的虚荣心理驱使却是越贵卖得越好。我和王英商量着在木言堂别馆的小房间那里开一个小柜台专卖那特制的几种糕点,得到的钱****分账。
而我这边这个娘家糕点铺子还是卖一般的价,王英问我为何,我一边整理茶碟一边给他解释:“寻常人家是买不起木言堂的东西的,况且若没有软轿,从这城中繁华的地方离我那里倘使步子快的也要个把时辰,这样想来的话愿意到我铺子来买东西的的必是真心喜欢我那点心的人,说是送给他也没什么的吧。”
王英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连连感叹道“四姑娘好生聪明。”
其实,我也就是不想断了我平时的生意,有一次从木言堂回家路过一个员外待售的别馆时,我见里面虽然面积不大格局却是合理,风格也古朴雅致,等我问了价钱在轿子上一盘算,悻悻然打消了我这个非常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是要卖好几年的糕点还得附加在木言堂说书说到断气,才买的下这一个小小的院子。
“嗯,那个明墨啊,去给炉子上面加点火。”
我把那位翻墙夜闯我家的大爷留下的孩子的名字填了一个字改称明墨。明芝、明墨、明泰,好记又不会麻烦,等到要是有一天远离了这京城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