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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岘被擢提上天,因为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干,也没有什么特长,便由太白求了天君一个打扫卫生的活计。
平时这个活儿雪岘干得挺好,这次正逢雷神电母两口子吵架还连带骂了骂司雨神君,三人开了个天界混战,天界几日内一个雷电交加雨水不断。
因为没来得及把积水扫净,害得穆星神君的宝贝儿子摔了一跤摔傻了,雪岘被天帝罚下界看守帝陵园”
我停了停,看了看四周众人,聚精会神,竖耳倾听,忙继续说道:
“看守期限本是一千年,都说仙人成仙成神,遗世而独立,最耐得住寂寞,管得住七情六欲,奈何这雪岘本就是山间肆意蹦跶的一只兔子,走路一跨三蹦跶,在山间陵园呆了五百年,虽不是属狗的,但五百年沧海桑田,雪岘姑娘已经将这南山的犄角旮旯寻了个遍,再无趣意,她着想,天界也基本没空来管她这个闲事,便在陵园养起了野兔子,等到快要到这第六百年的时候,神界后裔千年一祭祖,来到这南山,看到漫山遍野都是野兔子挖的洞已经惊得失了三魂六魄,野兔子无管束,既放肆的挖洞,还肆意在园内拉屎,走了四步,步步中奖。
神界来人一边蹲下来拿着树枝丫丫刮着脚上的兔子屎,一边指着雪岘鼻子大骂,“你你你!你这丫头好是放肆!你知道我等是谁吗?”
小姑娘天生不喜别人问她一些需要思考的问题,只能天真的回答道“你是兔子神?”
来人大怒,“你说什么?!”
雪岘忙改口,“那,那,那你们是兔子请来的客人?”
全场静默。
神界后人以“天君派了一个傻子守园亵渎神明”为借口气得大闹了天君的明华殿,于是从遥遥天界悠悠飘下一纸,天君令下,雪岘一千年的责罚变成了五千年令书上黄纸红字标明了一条
——雪岘不得乱养宠物,也不得在陵园肆意妄为。”
“雪岘养不了兔子这等活物,只能天天擦洗帝君陵墓的双蛇顶天树,一边还只能对着陵园里守树的石像述说自己的无聊,山头上立着的那只狮子狗长得十分的奇怪,少了几分狮子的狂戾还多了几分狗崽子的可爱,雪岘每日就打扫着这山中狮子狗,久而久之,她自发的把这石像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替它脖子上系了一个红铃铛不说,还在山头上视野最好的地方搭了一个小棚子陪它,棚子虽小,五脏俱全,有厨房有厕所,有小榻,还有个自家酒窖。”
“日子一天天过,时间一天天耗,雪岘没得什么念想,反正在天庭也是扫地,在陵园也是扫地,其实她十分的想向神界各位举手告解一下,想告诉他们,她这位兔子姑娘除了打扫卫生这一特长技能,还可以带领生崽子的小动物母亲们做做窝、选选草的,可惜她没有那个话语权,也没有那个胆子。”
“啪!”我将醒木一个拍下,发出惊响,说话声音也变得十分幽轻。
“就在这离五千年责罚还有一千五百年的时候,陵园里面不知为何降下了天雷劫,雷电阵阵片刻不停,劈了人间算界整整五十年,树木凡胎,草木生灵均是死了个干净,雪岘本来法力不高,连持戟神君的三眼小黑狗都打不过,临死一刻看见那天雷闪着蓝色聚光劈向了棚子旁边的那狮子狗,明明她已经自顾不暇却拼尽全力护了那不会说话的石像。”
“一阵天雷劈下,雪岘已经晕了过去,待她醒来发现身边坐着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铃铛的少年,这铃铛十分的熟悉,雪岘侧头一看,那每天都亲昵说话的石像已经不见,她心想,难不成是这天雷劈得十分没有技术没有内涵,将那狮子狗劈成了一个少年?”
“她内心一个大喜。”
“啊啊啊,狮子狗弟弟你好啊~”
“雪岘一边叫着一边朝那少年冲了过去”
“天君料想这天雷滚滚不择人,这小姑娘肯定已经离死不远了,当他派人前来给雪岘收尸的时候,前来收拾烂摊子的来人只踏在祥云边上,看到山头上一个浑身被雷劈得黢黑的,貌似是一个人样的东西围着一个白衣少年打转转。”
“雪岘激动的不能自己,这位系着铃铛的少年,除了红色铃铛和那石像一样,其他的丝毫不像,石像一个傻不愣登,这位少年一个风度翩翩,长相帅气,就是面色冷淡。就是眼看着这雪岘姑娘顶着一个爆炸头,浑身黢黑,只留着一对眼珠子溜溜圆,快要扑到胸前的时候,这少年临门一脚,将雪岘踢了出去”
“他大吼道:你离我远点!”
我看那太皇太后,正是听的入神,说书间隙,看了看杜松子他们,心下一个透凉,果然,言情故事和神仙志怪只对女子有意不假,在座的女子受得吸引在我意料之中,但是,男子嘛
正如那时在座的我,喝茶的也有,听书的也有,像我先前一般嗑瓜子的也有。我真是一个感慨,电光火石之中将这奕华神君的故事多加了几分神界战争进去,多少拼一把吧。
站在台上的人,向来不知道时间过得如何,我言书完毕,回首已快天黑。
我将醒木一拍,“啪”地声下,缓缓结束这次料想中的凉宫一日游。
“奕华神君再次偃息,众人无人知晓他是否还活着,天君曾让太白卜卦,却依旧无果。传言四起,有人道他误落凡间,化作了书生凡人,有人信一分,有人信十分,从此还有个神仙舍了仙神去云游四方只为寻他。”
言毕,大殿无声。
众人均是直愣愣地望着我,顾宛阳那方坐着的几个官家女子早就提了手绢,妆面微湿,已经哭的不像样。
我瞧见那太皇太后也偷偷地摸了摸眼泪。
我暗暗对自己说道,“够了,楚歌。”
身后突然“啪啪啪啪”地响起一阵掌声,众人醒悟过来,忙举起双手随着这牵引鼓掌。顿时大殿上一个掌声如雷。
这,大概就算是谢幕了吧。
“楚歌谢过各位,人生得一机会如此,已足矣。”
弯声朝着四方各鞠一躬,表示一下敬意,表示一下“我死完了”的松了一口气。
朝着身后鞠躬而起,却看着一个熟悉的人,面若桃花微笑着瞧着我。
“连风?”惊诧之余,不小心念了出来。
身后太皇太后压着嗓子道:“还是多亏了二皇子,不然我等年迈,已陷入楚先生的故事里,都不曾记得要为先生鼓掌喝彩了。”
什么?
你在逗我?
二!皇!子!
我瞪大双眼看着连风,他一个右手轻挥,弯身拂到自己左肩,行了一个很奇怪的礼节。
“在下赫连长风,见过惊才绝艳的南魏惊口,楚-姑-娘”
我已经惊讶到不知如何是好,回头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沈丛宣,只听得这位悠闲的皇帝陛下轻声说:“风兄来无影去无踪,恐怕是错过了好戏”
风兄?
风什么兄,这两人之前不还剑拔弩张,怎么现在就称兄道弟?
还有,这家伙,姓什么?
连风啧啧啧嫌弃了沈丛宣一把,说道:“陛下只是过于入神,忘记了在下罢了,楚姑娘可不仅仅是惊才绝艳”他停了停,朝着我嘴角扯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拍了拍手,“遮帘!”(。)
第九十四话 白霓尚金丝蝉()
连风神经病,哦,不对。是赫连长风,二皇子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蹭蹭蹭地突然冒出来好几个小太监。他向大殿之上的二位高位之人行了个礼,开口道“唐突了,还望陛下和太皇太后见谅。”
几个小太监顿时“唰”地一声,整齐划一地将大殿束好的帘子放了下来,本已近日暮,殿内只余了稀疏日光暖暖几点,这一遮凉宫大殿之内顿被黑暗笼罩,只在四周嘉宾入座两侧点起来蜡烛二三。
我很怀疑,这赫连长风搞什么鬼?
发神经病发到这里来了
他就站在我身后的三尺之内,我正准备上前一步劝他不要在南魏皇家如此放肆,只听得四周一个个抽气声,杂夹着些许惊呼。
“天哪!”
“你快看!”
“这这,这!”
“莫不是那”
他们在叫什么?
等我脑袋短路了十分之一秒,我终于发现他们在念叨的是什么了。
他们念叨的是我!准确的说是我的这件“普普通通”的衣裳。
赫连长风给我这件衣服的时候,基本上算是强迫我脱下我的大红衣裳换了它,我原以为它就是一件拿来应急的衣裳,最多不过质量好了一点,暗纹绣花多了一点罢了。
没有我那件红色袍子惹眼我还伤心了一丢丢。
但是,这件衣裳看来是内有乾坤。
遮盖住了月光,殿内本应除了蜡烛火星点点再无其他光亮,如今这闪耀着的四色荧光竟然带着些许朦胧光环笼罩着这件衣裳,原先的暗纹变成了闪耀着低光的丝白芙蓉莲花,布料上本有的金丝绣线发出了四色星光,微微侧了侧身子身上笼罩着的光彩又变幻了一个方向,变化了另一个颜色。
“呀!”我掩口止不住的惊讶。
我身边过于光亮刺目,视觉残留,四周在我眼里就是一片纯黑,黑暗之中有个人突然牵住了我的手,轻轻将我一带,绕着转了一个圈圈,这件衣裳神奇的很,裙摆一划圆圈舞歌出来的光晕相接连幻化出了一朵绚烂的莲花形状
接连响起惊呼不断。
“天!多美!”
“我听说北周皇家有秘藏,其间有一种布料,被称为白霓尚金丝蝉,据说是能自发光亮皎洁能与月色媲美,色光霓彩能与虹桥争上下,薄可比蝉翼,厚可如丝绵”
“这莫不是北周那金丝布料?!”
“诶诶诶,我可听说这布料早就叫赫连帝封存了,据说啊这布料不吉祥呢~”
又有一声音道:“这衣裳并无不吉,只是陛下本打算在赫连小公主满月之时相赠,小公主失踪之后便被封存了,若是不吉,我堂堂北周又怎能让它在这南魏皇宴上现身呢?”
转了几个圈圈,我一时转不过弯,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赫连长风已经让人束好了帘子,一切回归如常。
我看了看衣裳,正如我之前所见,毫无半分惊异,普普通通。默默地牵起了个衣角,摸了摸,手感很是不错。恍惚之间我都在怀疑到底刚才发生的是不是我的错觉。
只是
倘使这真的是北周皇家秘宝,是那所谓的“白霓尚金丝蝉衣”的话,赫连长风他为何要强制让我穿上呢?
我回首,“连风,你”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另一人打断。声线沉稳而略带严厉,似乎有些不解还有些怒意。
“赫连二皇子此举不知是何意,朕不大明白,可否劳请二皇子你解释一二?”
沈丛宣已经站了起来,一摆百龙衣袖好不威严。
他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我看他说话的眼神全是看向我的呢?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哥哥,这个不是我的错,要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赫连长风去啊。
平民我本无过,奈何被神经病强加了一个错。
我本想赶快远离这即将冒出硝烟的战场,刚往旁边侧了一步,发现走不动了,一看自己的衣袖,被赫连长风牢牢抓住。他这家伙力气大得很,一个使劲将我带过去,我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