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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你做不做的了!”司徒璞玉心里已知墨荣不会被判罪。
“你——”墨荣胸口一阵绞痛,窒息翻腾,只见“噗”地一声,他吐了一大口血来,郝明煦双眼掠过一阵得意,但这一切都映入司徒璞玉的眼中,他是郝明煦吗?跟在宫里见到的不一样啊!
牢房里一阵混乱,此时的郝明煦已不见踪影,司徒璞玉担心墨荣出事,大喊道:“快请御医!”
他可是景皇的儿子啊!郝明煦是得了谁的命令?是太后?还是桑贵妃?还是另有其人?
墨荣中毒,御医诊治下来都无法,不住地摇头道:“这临王殿下的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样的毒?这种毒是混合了哪些毒花毒草?还是混合了世间的毒物?本官只知道此毒极为霸道,殿下已然昏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清楚!”
司徒璞玉紧蹙眉头,郝明煦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问道。
“唉!”御医叹了口气,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司徒璞玉怒容满面,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他的廷尉署,实在可笑,他虽是酷吏,但并不残暴不仁,对待墨荣也是以礼相待,更没有严刑逼供,却发生了墨荣被人下毒的事情,此下皇上也保不住他。
“郝明煦”悄然来到一座府邸,向里面的一名绝代佳人叩拜着,道:“参见主子”
“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女子对着铜镜将头上的珠钗一一摘下放在台上。
“回主子,一切顺利,属下已经将孔雀翎让墨荣服用,不过五日他就会自缢身亡!”人影的态度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来得恭敬。
“是吗?”女子回过头来,手里的珠钗在烛光下闪着青绿的光芒:“我怎么听说,司徒璞玉撞破了这件事,还将你拿到的证据给收回,现下已派了宫中御医来给墨荣诊治,这还叫没人怀疑吗?”
“那个碍事的司徒璞玉,尽早要他好看!”人影低头咒骂了一句,复又道:“主子容禀,这事儿确不能怨属下,属下已经很小心的处理此事了,而且那个司徒璞玉也仅仅只是有所怀疑,但并没能查出什么来,请主子放心。”
“话虽如此,小心些总是好的,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要知道这件事万一被捅出来麻烦可就大了,不止你小命不保,连我都有可能牵连在内!”
人影连连称是,女子又道:“东越要变天了,事事要小心,墨寒和那个花凤汐不见得能回来,我们要的也就是这天下大乱,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人影打了个千后悄声退了下去。
女子遥望着外面漠然笑着:东越皇朝,我要不亡国也要乱成一锅粥!
似在回应她的话,一道闪电毫无缘由的从空中劈下来,随即雷声大震,隆隆不止。
老天爷?
你又能奈我何!
女子不屑地望着变色的天。
司徒璞玉不敢懈怠,他急忙赶回宫中,将信件和墨荣中毒赶紧容禀圣上,可路途中遇到一女子,体态微盈,声音莺莺动人,道:“廷尉大人这般急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阵错愕,向此人俯身作揖道:“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桑贵妃慵懒地抬了抬手,道:“廷尉大人有什么事这么急?”
“微臣有要事要觐见皇上!”司徒璞玉只是道。
桑贵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闪而逝,但早已映入司徒璞玉的眼中,这副笑容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般熟悉!
“皇上身子不爽,大概没什么时间来见廷尉大人,不如告诉本宫,由本宫代劳,可好?”桑贵妃说道。
司徒璞玉总觉事情不简单,向后退了一步,道:“贵妃娘娘请恕罪,微臣的要事必须亲自禀报皇上。”
后宫不得干政!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再者,墨荣的性命堪忧,他不能相信人,刚刚在廷尉署牢房的郝明煦就值得怀疑!
想到此,那郝明煦的笑容就与这桑贵妃有几分相像,看来郝明煦应是受了这位贵妃娘娘的指使!可这件事总有人想不通的地方。
“廷尉大人真是忠君爱国,但此刻皇上的身子已经不像从前,你若是说什么令他不高兴的话,即使他不判你的罪,怕是有人也不会饶了你!”桑贵妃意有所指道。
司徒璞玉略略皱眉,多年来在官场上的打拼,他怎会不知道桑贵妃所指的是谁?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燕太后,可是这位桑贵妃也不见得是个软柿子,她多年来的韬光养晦,恐怕只待今日吧!
“廷尉大人,不如这样,”桑贵妃见他一脸为难,退而求其次,道:“你倒是说说看,发生什么急事?本宫也可帮你做个决断!”
“呃——”司徒璞玉无奈,她好歹是个主子,他不过一个臣子,拱手道:“临王殿下给太后写了封信,而现下他不知是何原因中了毒?”
他特意向桑贵妃强调“中毒”二字,想看看她的表情。
“那信呢?”桑贵妃根本没有将墨荣中毒的事情放于心中,好似早已知晓一般。
司徒璞玉没有吱声,他不能将信件交予桑贵妃,此事牵连甚广,如果一直查下去,说不定能查出幕后真凶。
“将信交给本宫!”桑贵妃不耐地摊出右手。
“贵妃娘娘似乎有些逾越!”
“逾越?!”桑贵妃上挑了秀眉,道:“本宫是要将信件交给皇上决断,怎么?你不信任本宫?”
司徒璞玉一怔,不甘地从衣袖内将信件交托给她,道:“那麻烦桑贵妃定要亲手交给皇上!”
“你回府得好生照顾着临王殿下!”桑贵妃眉眼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司徒璞玉觉事情不简单,作揖后假装离去,在不远处,绕路折返,桑贵妃看着他离去后,运功将信件焚毁,而这一举动被身后刚刚回宫的花凤汐瞧见,她蹙起眉头,呢喃道:“桑贵妃?”
不对,她不是桑贵妃!
“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孔雀阁主!”花凤汐在她的背后说道。
刚要离去的“桑贵妃”一愣,那花凤汐的武功真是越来越高了,连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盯着一切,转身一抹绝美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道:“花凤汐,当真是好久不见了,本阁以为你与那墨寒葬身崖底!”
她确实没料到花凤汐能够活着回来,如果她回来了,那么墨寒就一定没事,也就是说她用烈火功救了墨寒,细作救了灭族的仇人?!哈哈……这出戏可是越来越好看了!
“那得多谢阁主你的那一脚!”花凤汐冷声道。
那一脚差点叫她和墨寒两人毙命,真是手段毒辣!
“不用!”孔雀阁主当然不放过她的感谢。
“你为何几次三番要假扮桑贵妃?”花凤汐心中不解。
“桑雅懿,她可是一枚绝好的棋子。”孔雀阁主冷笑道。
棋子?!她将所有人都摆在自己的棋盘之上,要生则生,要死则死?!花凤汐心中一阵愤怒,她到底要做什么?苍丘国又要到底想干什么?
“你竟然肯用烈火功救一个灭族的仇人,呵呵……本阁倒是没看出你这般心慈?”孔雀阁主讥讽地笑道。
花凤汐冷凝地望着她,微微眯起双眼,射出愤怒地光芒,道:“似与你无关!”
“无关?!”孔雀阁主仿佛听到一个可笑的笑话,随即仰头大笑道:“哈哈……花凤汐啊花凤汐,你当真以为不在其中吗?可以置身事外吗?”
“我从未想过!”花凤汐冷厉道。
第四十章 参政公主3()
冷不防地,孔雀阁主一掌打在她的胸口上,令她措手不及,胸口一阵翻腾,喉间一股血腥萦绕,“哒哒哒”地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滴在孔雀阁主雪白的手背上,她一阵冷笑,连续几掌,将她的心脉完全震碎。
“既然你用烈火功救了墨寒,那你身上仅有的那颗灸炎丹也不在了。”孔雀阁主讥诮地笑道。
花凤汐后退了几步,她捂着胸口,将口里的大口鲜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强忍着疼痛,烈火功无法使用,但也不能露出任何败迹,缓声道:“你算的很清楚呢!”
“呵呵——”孔雀阁主冷瞧着她,道:“你还是不要再多管闲事,本阁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要摧毁一切阻碍她的人,花凤汐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她该死!
“你当真以为你会成功?”她已没了力气。
“成不成功就看这出戏怎么演下去了?”说罢,她仰头大笑离去。
花凤汐再也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来,倒地昏厥——
“殿下,您不能出来走动,皇上有旨——”老太监苦口婆心地恳求道。
一大群太监宫女尾随着一名俊俏的男子,他像孩子般左看右看,眼珠不停地乱转,老太监从小跟着他,怎会不清楚他的心思?今日想出来走动走动,明日怕是就不见踪影了,若是他有什么事儿,恐怕他得晚年不保啊!
男子不耐地挥挥手,道:“别老拿圣旨说事儿,那我问你,父皇有说不让我出来走动吗?”
“呃——这……”老太监一阵语塞。
“那就没有了,我一没出宫,二住在碧霄殿,父皇可没说不让我出来看风景!”墨陵心里偷笑着,这挑字眼儿他可是在行的很呐!看着老太监语塞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改明儿他一定得找个机会偷溜出去。
老太监心中叹了口气,这十三皇子是绝顶聪明啊!自己早就不是其对手了,可阵子乱的很,必须管着这小霸王,他可是会一不留神就闹出失踪把戏的主儿!
他紧随其后,墨陵左顾右盼,正熟悉着周围的环境,想不见踪影怕是要花费些时日,在一处长廊中,他瞥见有人倒在地上,周围一大滩血迹,老太监讶异极了,宫里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拉住要上前的墨陵,道:“殿下,您不能过去!”
墨陵挣脱他的手,道:“你没看到那人好像受伤了吗?”
老太监摇摇头,他还不知倒地的人是谁?或许是行刺不成的刺客,或许是被人惩罚的奴才,这都是会惹祸上身的,皇子千金之躯怎可见此等污秽之事!他紧紧拉着墨陵,不让他离开视线半步。
墨陵奋力挣脱,大步流星地迈向那人的身边,将她扶起,老太监怎么劝都不听,只听墨陵惊呼一声:“汐儿——”
老太监有些错愕,难道是毓修宫的安阳公主?怎会受伤?
墨陵将她横抱在怀,快步向毓修宫走去,他几次轻功一使,人已不见踪影,老太监气喘吁吁地暗骂道:“这小子真要弄散我这把老骨头啊!”
“快跟上,小兔崽子们!”老太监转身向身后紧跟着的太监宫女们骂道。
琉林琉香正在毓修宫中打扫着,听到远处有人喊道:“琉林琉香,快,快出来!”
她们一个个全跑了出来,看到墨陵横抱着花凤汐箭步而来,琉林赶忙将他引入内殿,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墨陵将她平放在床榻上,在路上时,他就已经发现她的身体冰冷,即使暗自传输内力都无济于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会受重伤的?
“我也不清楚,刚刚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