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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斋宫的门突然响了起来,郝明煦伤心的面孔变得凌厉,这个时候谁会这么大胆打扰皇上斋戒,外面那些个小崽子真的欠教训,他打开殿门一看,原本的气焰一下子被浇熄,立即委身作揖道:“奴才拜见长公主!”
“嗯!”长公主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跨进斋宫中。
郝明煦错愕,但立即上前拦住长公主,弓着身子,道:“公主,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斋戒中,圣旨也下了,三个月不见任何人!”
“郝明煦,我看你这个大内总管太监是活腻了,本公主要见的是自己的弟弟,也算是任何人吗?”长公主微怒道。
“可,可是……”郝明煦知晓她的脾气,因为皇后的死,皇上已没有什么精力再去见任何人,处理任何事,虽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但二人性格迥异,她嚣张跋扈,不似皇上的心思缜密。
“可是什么?本公主见弟弟都不可以?”长公主已无耐心和这个奴才多费唇舌。
“你下去吧!”景皇已从内殿走了出来,郝明煦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皇上的话,你这奴才都不听了?!”长公主挑眉看着郝明煦。
“是!”郝明煦无奈地退了下去。
殿门关上后,景皇转身进入内殿,长公主则跟在他的身后,她虽嚣张跋扈,但懂得礼仪,虽说是来看弟弟,但这个弟弟是一国之主,她不可造次。
“姐姐怎么有空到宫里来了?”景皇轻轻拿起上官皇后生前所用的木梳,闻着残留的发香,心中一阵悸动,他还是心痛。
“我……来看看你。”长公主故意拖长声音,别有深意地说道。
“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长公主与他为同胞姐弟,二人却各怀心思,这次姐姐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找他。
长公主见他如此直接,也不可以隐瞒,说道:“我来向你请旨的。”
“难得姐姐能这么规矩!”景皇略讽道。
长公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看你说的,好似姐姐一直不守规矩似的。”
“说吧!”景皇不想与她多费唇舌。
“文漪到了该赐婚的年龄了,你也知道这宫里已许久不办喜事,我不逼你在皇后的丧事中冲办喜事,只求你能在三个月后下旨即可,婚期择日再定。”听上去她在恳求,却一点没有与他商量的意思,一定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只等他盖玉玺。
“姐姐有人选了?”景皇直接问道。
长公主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色,说道:“齐王墨寒!”
景皇紧拧俊眉,一口回绝道:“不行!”
长公主一怔,不乐意地问道:“为什么?”
她不明白景皇为何想都不想的回绝,这件事十分简单,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加上又是亲上加亲的大好事,景皇为何不同意?看上去还十分生气。
“难道文漪配给墨寒委屈了不成?”长公主微怒,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个弟弟的心思,现在怪事的太多,她不想一一追究下去。
“不必多言,宫中大小事务暂由母后代为处理,你还是去长乐宫吧!”景皇越过她,将斋宫的雕花木窗棂打开,深吸了口气。
长公主觉毫无颜面,轻咬下唇,生气地看着景皇的背影,直接道。“桑贵妃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
景皇怔住了,他想不明白为何雅懿肯同意这门亲事,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会畏惧长公主吗?唉,他始终没看懂这个女人。
“既然桑妃已经同意,朕也不再多说,三月后我会颁布墨寒与文漪的赐婚旨意。”景皇无奈,他无论怎样做都是错。
“多谢皇上!”长公主开心地说道。
“下去吧!”景皇实在不明白姐姐的心思,按照姐姐的一贯做法,应该是墙头草,现今墨荣被封为太子,照理应把文漪嫁给墨荣,而非墨寒。
长公主并未离去,她静静地环视着四周,看着景皇正在沉思,她听说景皇深爱上官皇后,如今看来确有其事,虽斋戒三月,在他的心里上官皇后永远抹不去。
“还有事?”景皇抬眼问道。
“呃……”长公主错愕,一时该说些什么。
“咳咳……”只见景皇痛苦地揪起胸前的衣衫,不住地咳嗽着。
长公主慌张地倒了杯茶水,轻抚他的背,说道:“你怎么了?这是……”
景皇喝了口水,深吸了口气,他也不知何时得这种病?好像皇后死后,就越发严重。
“谢谢!”对于长公主刚刚的举动,他一时有些感动,想到小的时候姐姐和自己一起玩耍的情景,都历历在目,可如今长大了,她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眼神黯淡,这是假象,心中默念着。
“姐弟两不需要如此客气!”长公主担忧地看着他。
她自然不是担忧弟弟的身体,而是深怕他未颁布旨意就……
“我心知为皇后的死难过,可你不是一向对她都不待见吗?”她怎么都不明白景皇的心思。
景皇回想以前对待皇后,不禁有些伤感。
“你册封上官汐为安阳公主,这已经是对皇后最大的安慰了,你不亏欠她!”长公主说道。
“她这一辈子从未求过,恨过,使我更加自责。”短短一句话,道出了景皇对上官皇后多年的深爱,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她说“我爱你”。
长公主无言对对,她没想到景皇对皇后的感情如此深厚,要是皇后有孩子的话,说不定景皇会毫不犹豫地册封为太子。
漪澜宫
墨寒许久未进宫拜见母妃,他自带领兵马出征打仗,就再也没有与母妃有任何的交集,即使出征回来,他也是呆在齐王府。
桑贵妃见墨寒来宫里,准备许多以前他爱吃的点心。
“母妃,无需客气!”墨寒冷声道。
这孩子与她生疏了许多,她也不知何事造成母子二人形同陌路。
“你难得来,母妃很想你!”桑贵妃柔声道,她是慈母,她害尽天下人,却不会害她的亲子。
宫人们端上一盘盘新鲜可口的小点心,桑贵妃夹了块糖蒸酥酪,他细细地尝了口,皱眉道:“甜了!”
惜字如金的他,与亲母也不多言几句。
“你以前最爱吃甜食了!”从前墨寒一直爱吃甜食,可如今连口味都改了,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我更喜欢苦味,辣味!”在军中的艰苦无人知晓,他的齐王地位是应得的,父皇看着他的成长,不再是躲在母妃的羽翼之下的幼稚少年,他经历过生死沙场,同军中的将士们同食一锅饭,一锅菜,那才是世上最甜的滋味。
桑贵妃无言,若是七年前墨寒没有离开皇宫自立门户,那时他只有十三岁,如今他已长成大人了,对上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他是不是认为她这个母亲不称职?
第七章 搜查刺客3()
"启禀贵妃娘娘,十三皇子求见。"宫女低头禀报。
"今儿是怎么了?漪澜宫不这么热闹了。"桑贵妃有意让墨寒与墨陵兄弟情深,宫里的皇子属十三皇子的地位崇高,他的舅舅尉迟青掌天下兵权,为墨寒铺平道路,他日墨寒登基也需要此人的高度支持。
墨陵一袭墨蓝色服饰大步踏进漪澜宫,拱手作揖道:"拜见桑娘娘!"
"皇子免礼,"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十三皇子是越发英俊了,连我们寒儿都要靠边站了。"
称赞的话听了不少,对自己的样貌也从不失望的墨陵,但听到桑贵妃的赞许,脸上多了两团红晕,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道:"我怎能和九哥相比,桑娘娘有些太抬举了!"
"呵呵。。。"桑贵妃看着他害羞的模样煞是可爱,取笑道:"东越皇朝的十三皇子竟然还会脸红,日后你的媳妇儿也夸赞你几句,你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媳妇儿?"一听到娶妻,墨陵就傻眼了,那些与他相亲的女儿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不禁他打了个冷战,现在的他还不想被婚姻牵绊。
"怎么?你皇祖母挑的人你不喜欢?"桑贵妃笑着问。
"娘娘,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才不要呢,而且长幼有序,九哥都还没娶妻,我不着急。"赶紧别谈论什么媳妇儿,娶妻的话题了,他可受不了那些女人。
桑贵妃知晓轻重,也不再取笑他,说道:"那好吧。改明儿寒儿娶妻之时,我也给你相一个,咱们一块办办喜事。"
"娘娘。。。"墨陵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条黑线。
"呵呵。。。"桑贵妃忍不住笑看他。
墨陵转脸看着墨寒,一脸的苦瓜样,救命啊!
"什么事?"墨寒冷冷的声音响起,桑贵妃的笑意不再,看着他俩。
"宫中发现刺客!"墨陵回道。
桑贵妃圆瞪杏眼,惊呼道:“什么?!宫里怎么会有刺客呢?”
“母妃请留在漪澜宫。”墨寒安抚道。
他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桑贵妃庆幸,一脸的担忧,不似作假,抓着他的衣袖,说道:“寒儿,你留在漪澜宫陪伴母妃,那些刺客自有旁人对付。”
墨寒冷冷地挣脱她的束缚,看着她,他很关心她,不然不会来到漪澜宫,但似乎已找不到当年陪伴母妃的快乐时光,说道:“东越皇宫发现刺客,作为儿臣理应身先士卒,而不是呆在您的羽翼友上传”
桑贵妃无言,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墨寒和墨陵离去。
“娘娘……”宫女不知该如何是好,轻声唤道。
桑贵妃摆摆手,说道:“罢了,都撤了吧!”
看着一盘盘新鲜可口的点心,那是墨寒以前最爱吃的甜点,现如今他的个性改变,连口味也变了。
宫女们十分知趣,全部退出了漪澜宫,只留桑贵妃一人,原本担忧的神情,随即变得凌厉,说道:“出来!”
由暗处闪出一个人,是昨晚的暗卫。
“主子!”他半跪着说道。
“嗯!”桑贵妃淡淡地说道。
暗卫继续说道:“宫中的刺客是齐王和十三皇子派人假扮的,目的应该是寻找昨晚闯入齐王府的黑衣人。”
“寒儿变得很聪明!”桑贵妃满意地笑着。
若是擅自搜宫,一定会被燕太后阻止,未免落人口实,墨寒派人假扮刺客是明智之选。
在路上,墨寒询问搜查的结果,墨陵只是摇摇头,也不知为何如此大的阵仗竟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墨寒锐利的看着不远处,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绰约的身姿娉婷,坐在湖边的大石上,白玉似的小脚不停地拍打着湖水,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连一直戴在脸上的面纱也摘了。
墨陵顺着他的目光定睛一看,那是安阳公主上官汐,宛如天上谪仙,不可亵渎。
“小姐!”琉香从毓修宫走出来找到上官汐,看到她将面纱摘去,要是被人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上官汐未动,仍闭着眼,享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湖水虽冰冷,但她丝毫感觉不到,将脚垂放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