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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青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墨寒冷声道“大司马,贤王为何还未到京?”
“回禀皇上,贤王有话要与您说,请移驾城外十里亭!”尉迟青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告知。
“十里亭?!”对于花凤汐的事情,无疑对墨陵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有可能成为自己永远的政敌,也有可能永远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之前自己还想着如何杀了他,虽然殇回报说没有成功,但他知道,殇不可能轻易地将他了结,毕竟他自身隐藏着巨大的能力。
“大胆!”王福不等墨寒下令,就越俎代庖地喝道。
“皇上,微臣劝您还是移驾,您也不想京师血流成河,不是吗??”尉迟青毫不理会王福的话,甚至极为嚣张地说道。
他不是一个为人霸道,不知尊卑的人,可墨寒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墨陵,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早就知道墨寒是一个卑鄙小人,从墨荣太子被废,到墨寒成为太子,直至成为一国之主,哪一件不是他这个卑鄙小人从中作梗,不然如今的帝位一定是属于墨陵的,可惜的是,当时的墨陵对墨寒太过死心塌地,现今还在墨陵不在京师期间,逼死了安阳公主,正好给了墨陵发动兵变的口实,但墨陵依旧顾念着昔日兄弟之情,还有话要与这位昔日的九哥要谈。
“退下!”墨寒冲王福使了使眼色,王福心中叹了口气,如果皇上真去了十里亭,会不会被贤王擒住?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朝中虽然大部分的官员对皇上还是忠心耿耿,可那都是墙头草,一旦贤王兵变成功,他们还是会对贤王忠心。
“朕,随你去!”墨寒深吸口气,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如今他还能奢望什么?原来太皇太后说的没错,最终能救花凤汐的,不是作为帝王的他,而是身为贤王的墨陵,他败给了墨陵,彻底地败给了墨陵。
尉迟青心中冷笑,此时此刻他才感到墨陵的可怕,如果墨陵还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那日后墨寒一定会万分提防他们,而且会刻意地削弱他们手中的兵权。
十里亭
墨陵背着双手,看着远处一望无际地风沙随处飘荡,身旁的琉林、琉香一直跟在他的身旁,此刻她们也知道了花凤汐的事情,满腔的悲愤只等墨寒的到来一触即发。
“终于来了!”墨陵背着双手,眼睛仍望着远处,毫无温度地说道。
墨寒坐着龙撵之上,由众人抬至十里亭外,太监还不忘高喊道“皇上驾到!”
墨寒从龙撵上走了下来,墨陵仍背着他,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称兄道弟的九哥,是他变了?还是他变了?物是人非,他不再是他敬爱的九哥,他也不再是最挺他的十三弟,二人最终的结果真的只有刀剑相向吗?
“你来了!”墨陵背着他说道。
“恩。”
他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他们能释怀此刻,也不会在十年后再次发生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缘起缘灭。
琉香首当其冲地冲到墨寒的面前,长剑怒指着他,道:“我要为小姐报仇!为家族报仇!”
说罢,她手中的长剑直刺而去,墨寒却毫不躲闪——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许一生(二)4()
“皇上小心!”王福惊呼道。
他万没想到琉香竟如此大胆地当着众人的面刺杀当今圣上,墨寒也毫不躲闪,在花凤汐的事情上,他的确做错了很多事。
琉香的长剑只在他的眉宇间停了下来,墨陵手紧紧握着长剑,鲜血直流,琉香不敢相信地说道:“为何?为何到现在你还要维护这个卑鄙小人?”
“有些事由我亲自来!”墨陵直视着墨寒,冷冷道。
琉香眼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杀了他,她撇过脸,气愤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嘀嗒嘀嗒”墨陵的手仍在长剑之上,鲜血流了满地,琉香松开长剑,她不愿看到墨陵血流不止,愤恨地转身离开,墨寒没想到墨陵还会出手相救,他缓缓道:“对不起!”
“为何要逼死凤儿?”墨陵心中的九哥向来不是个是非不分,残暴不仁的人,可为何凤儿的事情会演变成今日之局面?
“我没有要逼死她,我怎么可能会逼死她?”墨寒面对心爱之人死亡是件极为痛苦之事,他想救她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墨陵举起长剑,怒吼道:“那她为何会死?你倒是解释啊!”
花凤汐是他心中唯一的妻,他答应过她只要战争结束,他会立刻赶回来娶她,为何?为何这就连这一点点的时间都不给他?是他,是他一直尊敬的九哥逼死了她,他不是很爱她吗?难道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死吗?他不能原谅他!绝不!
“十三弟——”墨寒岂会不知他心中的痛楚,他亦是如此,可如今已太迟了,都是自私作祟才酿成今日之果。
“不要这么叫我,在凤儿死后,你的十三弟就不存在了!”墨陵怒声道。
墨寒无力地抬眼看着他,道:“你要我怎么办?我是一国之君,我能视事实而不顾吗?”
花凤汐的确是个细作,事实摆在眼前,作为一国之君难道就能掩盖事实的真相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凤儿是细作?她哪一点像细作了!”墨陵紧握双拳气愤道。
“你和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难道我要装聋作哑吗?”墨寒自嘲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什么也没听到过,可现实太残酷,他就是听的太真切才会将事情演变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什么?!”墨陵不解道。
“还记得你出征前一晚吗?”墨寒提醒道。
琉林惊愕地看着他,说道:“难怪,难怪你会对小姐——”
墨陵十分不解其中之事,转头问道:“怎么了?”
“他,”琉林怒指着墨寒,浑身发抖,道:“就你出征的前一晚,他差点强暴了小姐!”
“什么?!”墨陵圆瞪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知道了小姐是细作,所以你以此要挟,小姐不答应,你就——”琉林悲愤填膺道。
墨寒大吼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哼呵呵——”琉林怒极反笑道:“难道要等你得逞后才会承认吗?”
“不是这样的!”面对琉林的指控,墨寒不住地摇头,他是爱她的,虽然他是想要得到她,可他从未做过强暴的事情来。
“你也不是一次这样了,在墨陵身中剧毒的时候,你就对小姐威逼利诱,强迫她入住凤栖宫,小姐不答应,你就不救墨陵,你根本不顾及兄弟情义,你就是在逼小姐!”琉林恨不能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墨寒不语,当初墨陵身中剧毒,他不仅不想救墨陵,甚至还希望墨陵就此消失,就连在云中的路途中,他还安排了黑衣卫去暗杀,虽然都无功而返,但他曾在那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若非花凤汐的死,他也不会让墨陵回京。
“九哥,”墨陵见墨寒不语,知他心中已默认,他深吸口气道:“从小我一直认为你东越的荣耀,如果由你来统治东越,我觉得东越皇朝会变得更加繁荣昌盛,可如今这个想法已不复存在,不仅是因为凤儿的死,还有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寒心!”
“墨陵——”墨寒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一切。
“你有何遗言要交代?”墨陵长剑直指他的胸口说道。
墨寒冷冷地看着他的长剑,说道:“一定要这么做吗?”
“凤儿的死你要付出代价!”墨陵冷峻道。
霎时间,墨陵的长剑直直刺入墨寒的胸中,王福上前扶住他,惊呼道:“皇上,你怎么这么傻啊?”
“无碍!”墨寒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
“为何不躲?”难道他以为这样做就能填补他心中的愧疚吗?不,不够,还远远不够!
墨陵还要再刺时,只听高呼一声:“住手!”
盈盈如燕,体态丰盈的女子来此,墨陵略略皱眉,道:“是她?!”
桑太后听到手下来报,墨寒去城外十里亭与墨陵见面,她的预感不好,恐怕墨陵会为了花凤汐的事情,要向墨寒讨说法,如今墨寒身受重伤,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两兄弟最终还是会为了一个细作刀剑相向!
“贤王进京为何要与皇上在此会面?”桑太后说道。
“太后所谓何事?”墨陵没有行礼,直接问道。
桑太后缓缓迈着莲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被王福扶着的墨寒,在墨陵的耳边轻声道:“哀家有话要与你说,你跟我来!”
墨陵冷睨了眼,放下长剑,跟着她走到十里亭,桑太后直接说道:“你当着众人的面刺杀皇上,该当何罪?”
“难道太后要说的就是这个?”墨陵冷笑道。
“哀家知道,你是为了花凤汐的事情而迁怒寒儿,可你也清楚花凤汐的身份,她的确是个细作,寒儿作为一国之主,不能不秉公办理,即便你在那时返回京师,也无济于事。”桑太后说道。
墨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话。
“你现在向寒儿讨什么说法?为了安抚你,寒儿将你的功绩一再放大,册封你为定国亲王,掌天下兵马之权,册封你舅舅尉迟青为护国大将军,掌京师兵马之权,而所有云中战役胜利的将领都官升三级,他如此待你,你为何要这么对他?”桑太后气愤地说道。
“哼,”墨陵不屑地冷哼道:“是吗?”
“你不想想,如果被他国知道你们两兄弟是为了一个细作而剑拔弩张,岂不贻笑天下?!”桑太后继续说道:“如今花凤汐坠崖,尸体仍未找到,但事情总算也告一段落,寒儿不必再为她的事情烦心,你也不应将此事归咎于寒儿,在花凤汐坠崖后第二日,寒儿就将酆英撤职,也算是为花凤汐报了仇,你何必咄咄逼人,永不知足!”
墨陵紧锁眉头,听到桑太后说花凤汐的尸体没有找到,难道她没有死吗?被人所救?还是她在诓他?
“你明知道花凤汐是细作却不告知墨寒,被人揭穿身份不过是迟早之事,不过哀家也说,她坠崖之后,事情也结束了,不会有人再去追究什么,你就留个念想,花凤汐是细作,她身边的琉林、琉香也同样是,哀家不会追究什么,不过她们不能再进宫,由你自行安排,哀家不会过问,但有一点,不能做对东越不利的事!”桑太后微眯着双眼道。
墨陵不语,他对墨寒做什么都无法令花凤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不杀他又难以发泄心中的痛苦。
“你父皇在世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过让你做太子,甚至将东越皇朝交托你来统治,而是交给了寒儿,并非因为哀家受宠,而是因为你根本不适合做一国之主,寒儿能替你做的都已经完完全全的做到了,只不过事情的转变实在太大,一国之主也有无奈,你不能怪他!”桑太后说道。
“多谢太后提醒!”墨陵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即便自己的实力强大也不见得能救心爱之人,当年圣祖是如何做到为皇祖母掩盖身份,为了花凤汐还存活在世的希望,他暂且放过墨寒,他必须强大到让墨寒都难以抗衡——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许一生(二)5()
桑太后带着受伤的墨寒回到宫中,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