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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愣在原处,心想:完了!文磊一定是生气了!亲眼目睹自己的女朋友被另一个男生夺走了初吻,换谁谁不生气?
“哼,怎么样?你的文磊根本就不在乎你。”白昂在一旁对许鸢冷嘲热讽。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在乎我了?他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生气走掉了!”许鸢争辩道。
白昂摇摇头,笑了起来:“你这个傻妞!他如果真在乎你,就应该立刻跟我打一架。我倒想问问你,哪只眼睛看出他生气了?一个男人,如果真喜欢这个女人,看到她在自己眼前被别的男人强吻了,还能这么镇定自若?你觉得可能吗?”
许鸢听白昂这么一说,心中也深感狐疑:白昂这么做无异于直接挑衅文磊男人的自尊,此时是个男人都应该“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他居然是这样波澜不惊的反应。这只能说明,要么他不是男人,要么自己不是他心里的“红颜”。
想到这儿,伤心,连同刚才被强吻的委屈,一齐涌上许鸢的心头,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滚落了下来,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滑向了墙角。
看到许鸢哭了,白昂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第一,他确实是自私地想要霸占许鸢的初吻;第二,他恨文磊又来夺走他心爱的东西,所以想要报复他;第三,他就想刺激刺激文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许鸢。让他没想到的是,文磊居然真的不在乎许鸢。那他为什么要和许鸢在一起?
白昂悲伤又心疼地看着许鸢,心想:这个笨女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那么伤心难过,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值得被爱吗?
尽管自己已经满心伤痕,白昂还是走过去想安慰他亲爱的“小冤家”许鸢:“喂,别哭了,值得吗?”
“你管不着!”许鸢抽泣着,抬头用悲愤的眼神看着他,用微弱的声音抗议道,“都怪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
“你讨厌我了?”白昂一惊,问道。
“对,我讨厌你!我一直都讨厌你!我会永远讨厌你!”许鸢把头埋在膝盖中间,边哭边说。
“好。”白昂低着头,许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孤傲又绝望的气息。他突然“砰”地一声捏扁了手里那听买给许鸢的咖啡,随即用力向墙上一掷。
咖啡哗啦啦地染了一墙棕褐色,像一朵被陨石灼伤的鸢尾花
第35章 两处闲愁()
白昂扔完咖啡,迈开两条长腿径自走了。
许鸢蹲在一片摩卡咖啡的香气中,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易拉罐“叮叮当当”滚了三圈之后归于平静。她心里又委屈又生气,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白昂欺负她,搞得文磊也生气了,他白昂怎么居然还敢发脾气摔东西?
“死白昂,你给我等着!”许鸢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原谅这个夺走她初吻的混蛋!
白昂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校门,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为他驻足停留,也没有一个人是为他奔忙。而那个曾经以为会永远站在他这边,关心他、帮助他、管束他的女孩儿,原来一直都讨厌他。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天大地大,何处为家”的悲凉之感。
独自在街上晃荡的白昂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江边。
江面上正在“跑冰排”,这是北方春天独有的自然现象。蛰伏了一冬的厚厚的冰层在春风暖阳的拥抱中融化解体,形成许许多多、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冰排”,它们在江流的冲击下稀里哗啦、浩浩荡荡地顺水而下,向远方快速逃跑,因而被称做是“跑冰排”。
江岸上积雪消融,一夜东风过处,春草遍染新绿。这座以冰雪闻名的城市里到处种植着丁香,这种并不起眼的小花奇香无比,一簇簇地开起来,幽香成海。许鸢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如果找到五瓣丁香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那时,白昂还嘲笑她说:“五瓣丁香到处都是,就是基因突变的产物而已,就像六指的人类,又不是神仙,能实现什么愿望?”
但是今天,白昂沿着开满丁香花的江岸仔细寻找,翻遍了每片树丛,却连一朵五瓣丁香都没找到。白的、粉的、紫的,每种颜色,齐刷刷地都生着四片花瓣。白昂自嘲地笑笑,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来老天真的不想实现你的愿望,连一个骗自己的机会都不给你。”
远远地,他又看到了那座时光遗忘的老江桥,像一只沉睡的犀牛匍匐在一江东流的春水之上。
白昂不知不觉走到了江桥底下。他想起上次和许鸢一起来这儿散心时还是初秋,一转眼,一个农历年过去,已是春暖花开。但他和许鸢的关系却不似季节这般更替,不但没有走入柳暗花明的春天,反而进入了从未有过的严冬。
和许鸢漫步江桥那天,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悲喜交加的日子,从见到仇人的愤怒到直面过去的坦然,许鸢就像一个压力释放器,能让他把所有的坏情绪都抛诸脑后。然而今天,许鸢却成了他全部坏情绪的来源。他在心里质问许鸢,尽管她不可能听得到:“为什么?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高一十班的教室里,许鸢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老师讲枯燥的三角函数。正弦定理和余弦定理搅成一团浆糊,包裹着她的脑筋,使她的思路转不过弯来。就如同文磊的温柔和白昂的霸道也纠缠成一团麻,让她剪不断理还乱。
“好难”她自言自语道,并下意识地向白昂的座位看去。
那个座位原本是文磊的。以前,有什么题不会许鸢就问同桌文磊,他每题都会,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能难住他的题。有一次,许鸢想看看文磊到底有没有不会的题,于是就拿了哥德巴赫猜想中的一个命题来让他证明。谁知,文磊快速地扫了一眼,笑着拍拍许鸢的头说:“你以为我是华罗庚还是陈景润?我要是能证明出来,早就保送哈佛了。”
有的人不懂装懂,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懂,这两种是为蠢人;而真正的聪明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且最重要的是,知其不知。显然,文磊是个聪明人。
那个座位后来坐着白昂。他总是趁老师回头在黑板写字的时刻,拿一个纸团砸向许鸢的脑袋,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冲她抛一个wink,示意她打开看。纸条上八成是“借我作业”或“放学一起走”之类的话,偶尔也夹杂着几幅他的涂鸦,傻傻的、粗糙的画着一个短发女孩儿的各种表情。许鸢一直把它们当成是白昂对自己的一种讽刺,殊不知画画的人其实用心良苦。
想到白昂,自然会想起早上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这使许鸢不自觉地脸上发起烧来,竟然还有一丝心跳加速的感觉。她愤懑地想:白昂这个混蛋,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会是喜欢我吧?不,绝对不可能!
下午放学,许鸢想去医院看王馨宁,可是不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本来和文磊说好一起去的,现在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不敢去找他。
就在许鸢踌躇之际,文淼出现在他们班门口。她探头对许鸢招招手,说道:“鸢,走啊,我哥让我来叫你,一起去看馨宁。”
“好,等我一下,马上来!”许鸢一听是文磊叫她一起去的,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书包,慌忙跑出了教室。
她和文淼到了校门口,文磊和姜超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们俩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文淼径直跳上了姜超的车子后座,又指指文磊的后座,顽皮地对许鸢说:“嫂子请上座”
许鸢立刻羞红了脸,嗔怪道:“臭淼淼,别乱叫!”
姜超狐疑地看看文磊和许鸢,恍然大悟道:“哦!你们俩好上了!怪不得昨天把我自己扔在家里打游戏,大半夜才回来,敢情是去约会去了!不对啊,磊哥,那你后来又跑出去见王馨宁,跟我鸢哥,啊呸,我嫂子,汇报了吗?”
文磊面露不悦,说了一句“快走吧”,示意许鸢赶紧上车,根本不答姜超的话。姜超和许鸢都尴尬地笑了笑,各自上车走人。
坐在文磊自行车的后座上,许鸢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文磊心里的想法,所以也不敢说话不敢问。她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车座的边缘,以防自己摔下去,姿势很是怪异。
“搂着我的腰。”文磊突然低声说,“别摔了。”
“哦。”许鸢乖乖地把手伸过去环住了文磊的腰,但她不敢把头靠在他的背后。
“早上的事,我没生气。”文磊幽幽地说,“那是我跟小昂之间的事,连累到你了,对不起。”
“不,你别这么说,和你没关系。不是,我是说,我,跟他,我们没有关系。我”许鸢没想到文磊会率先道歉,一时间有点语无伦次。最后,她低下头害羞地说道:“我喜欢的只有你。”
文磊笑了,觉得许鸢莫名的可爱,如果没有遇见王馨宁,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第36章 医院探病()
四个人到达市医院,许鸢提议:“咱们给馨宁买点水果什么的吧。”
文磊摇摇头,说:“她是肠胃炎,医生嘱咐不能吃生冷辛辣,还是别买水果了。”
文淼想了想,说道:“那鲜花呢?”
“不实用。”文磊再次予以否决,“要不,咱们一起包个红包给她妈妈吧,我觉得她这次生病家里负担挺重的。”
“好是好,可大家都是从学校出来的,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怎么办?”许鸢说。
文磊从兜里掏出五千块钱,说:“我中午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拿了些钱,你们不用出钱,就说是咱们一起给的。”
姜超说:“这怎么行?我们哪能拿你的钱随礼?”
许鸢也说:“对啊对啊,咱们要出一起出。”
“你们听我说,昨天我爸给馨宁妈妈这五千块钱,她说什么都不肯收,可能是觉得欠的人情太大了。如果今天我再自己给,估计她还是不会要。但是如果咱们四个人一起署名,分摊开来,她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关键是馨宁现在非常需要补身体,但是我看她妈妈也没有什么钱给她买补品。你们就当帮帮馨宁吧!”文磊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你先垫着,等明天我再把钱还给你。”许鸢对文磊说。
文磊无奈地看着许鸢,心想:这个傻丫头,你是不在乎这千八百块钱,但是姜超不像你家里那么有钱,这不是逼得他也还我钱吗?于是,他伸手捏了一下许鸢的脸蛋,佯装生气地说道:“跟我算计这么清楚,是不是想分手?”
“不是不是!”许鸢吓了一跳,赶紧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许再提钱的事了!”文磊还没等姜超有所反应,率先指着他说道:“你也是,如果不想当哥们儿了,就还钱。否则,免谈!”
他们来到病房外面,文磊把红包交给许鸢,对她说:“待会儿进去,你就代表大家把这个给她妈妈,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比较容易接受。”为了王馨宁,文磊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许鸢接过红包,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意识到文磊对王馨宁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或者女朋友的闺蜜。她还傻傻地以为,文磊是因为她才对王馨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