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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让江秉玉牺牲自己换他飞黄腾达。
他将银子退换给江家,可是江家如何同意,郡主带人将他打了个半死,丢下银子将江秉玉接回了江府。
那天夜里,江秉臣的母亲也割了手腕,等江秉臣发现时那被子下血已经浸透,人也凉了。
之后江秉臣差点病死,是江绮月偷偷救了他,总是来看他,照顾他,还把江秉玉的消息带给她,说她已经入了宫,皇上很喜欢她,还要封她为妃。
江秉臣病了整整三个月才能下床走动,他那时真正的明白,权势是安身立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必须的条件。
他没有再去江府闹过,而是刻苦读书,参加科举,希望有一日可以出人头地,成为他阿姐的帮手,替他母亲报仇。
可惜,没等到他出人头地,江秉玉就病死在了宫中。
明心老者叹了口气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入宫以来和和气气,连宫中下人都不曾说过她一句不好,那时我在宫中的佛堂里静修,她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就是个宫中瞎了眼的老公公。”他如今想起来还忍俊不止。
颜玉有些惊讶,“明心师父不是离京神隐十几年了吗?”
明心老者笑道:“口头是这样说的,但一直神隐在宫中,是后来才去了红叶山,大概你来时我才在山中住没多久。”
颜玉有一种被深深的欺骗感她一直觉得明心老者孤苦山中很可怜来着!
“那秉玉娘娘是怎么死的?当真是病逝吗?”颜玉十分在意这个,按理说她那种年纪,不该那么快就病逝了啊,又是正得宠,刚刚生下二皇子,若她还活着,怕就没有如今的江绮月了。
明心老者摇了摇头,又拿起佛珠慢慢道:“我不知道,那时我不在宫中,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吧。”
颜玉看着太上皇,他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颜玉扶着明心老者回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挂了大风,不知是要刮晴这天,还是要吹落雨。
颜鹤年从朝中回来,颜玉将他和王慧云叫到一块,与他们商议要去江秉臣府上备考殿试一事。
王慧云自是不同意。
颜鹤年看着她,一脸的心事,欲言又止的半天开口与她道:“玉儿,爹有件事要告诉你。”闻人业已经找了他好几次,说想带玉儿离开这里,回大巽,他已经不能再瞒着玉儿了,离开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选择。
王慧云却一把抓住他,“老爷玉儿才刚休息几日,旁的事不着急说吧?”
颜玉狐疑的看着两个人笑了,“怎么?母亲与父亲到底是瞒着我什么事啊?是秘密吗?”
颜鹤年握着王慧云的手,又看颜玉,脸色严肃,“是关于你的身世。”
颜玉莫名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看着颜鹤年等他继续说下去。
外面却有下人敲门回禀道:“老爷夫人,大少爷,宫中传出话来,说贵妃娘娘留小姐在娘娘那里住一夜,明日再送小姐回来。”
王慧云便过去,细细问了问。
颜玉听到,说是善姐儿在宫中扭伤了脚。
这下王慧云着急了,再问,那下人却也不太清楚,只说报信的宫人现在就在大厅里等着。
颜玉对颜鹤年道:“这些事父亲日后再说,我先陪母亲过去问问善姐儿有没有事。”她转身过去,扶着王慧云陪她去了前厅问那宫人。
颜鹤年看着颜玉的背影暗自跟自己说,或许可以再等几日,再等几日再说,让玉儿留在他身边多几日。
他也跟着去了前厅。
那宫人是颜鹤衣身边的亲信,行了礼与他们说,善姐儿在后花园陪乐岁公主玩不小心扭伤了脚,被三皇子救下送了回来,如今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不碍事的,娘娘留她住一夜,等明日好一些就送她回府来。
被三皇子送了回去?那位赠善姐儿琵琶的燕回?他们怎么凑到了一起?
颜玉心中狐疑,看着弹幕里起哄的又有些不宁起来。
弹幕里——
大玉儿:怎么感觉善姐儿和这位燕回皇子有戏啊!
江迷妹:这个皇子看起来挺好的,不争不抢,热爱音律,和善姐儿也有共同语言,她们要是真好了倒也很配。
奸臣爱好者:可是看起来很短命
确实很短命啊,颜玉记得上一世燕朝安当上太子之前燕回就病死了,他一直是个病秧子,好像就没好过。
不知道这一世他的命如何能不能活的长久些?
善姐儿若是真喜欢他怕是会伤心啊。
颜玉一时之间想了很多,打赏了那宫人,让下人送他出去,刚要扶着王慧云去用晚膳。
外面就又传话进来,说是江尚书登门拜访。
颜玉一听‘登门拜访’这几个字就脸一热,生怕他是来提亲的,忙率先迎了过去,就见江秉臣笑吟吟的站在门外等她,一身官服未换。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颜玉压低声音问道。
江秉臣对她伸手道:“怕你太想我了。”
颜玉气就是一提,红着脸推开他的手道:“我才不想你,别拉拉扯扯的被人瞧见误会了。”
“误会什么?”江秉臣却非要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抱,“误会我喜欢你,你又不吃亏,况且这也不是误会。”
颜玉被他抱了个满怀,刚想挣扎,他却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低声道:“别挣开,让我抱一抱。”
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颜玉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想起明心师父与她讲的那些事,她从来不知他的过去是那么的艰难,他是江秉臣啊,那个叱咤朝堂的江大人啊。
她不敢想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颜玉慢慢的伸手抱了抱他,轻声道:“你吃晚饭了吗?”
江秉臣得到回应将她揉在了怀里,低声笑道:“没有,你要陪我回去吃晚饭吗?”
“怕是不行”颜玉小声道:“我父亲母亲还没有答应我去你府上备考。”
江秉臣松开她,瞧了瞧她道:“我去与他们说。”抬步就要进府。
颜玉慌忙拉住了他的手,“别别别,你别老拿你尚书大人的身份压我父亲,我慢慢与他说。”
江秉臣握着她的手指,对她道:“来不及了,明日武科殿试,我会带你一同去。”他压低了声音又道:“你也知道上一世武科殿试会出现意外,那是你讨好圣上的机会,今夜随我回府,我与你细细说。”
颜玉一愣,是了是了,明日武科殿试,薛老太爷的孙子薛谭会发现意外可她之前为了救江秉臣跟薛老太爷透露过啊,还会发生?
她又想起那棵惩罚她险些砸死她的大树,如果不发生,改变了历史,那她会再次受到惩罚?
她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却已被江秉臣托着手往府里去,她慌忙就挣了开,万一这要是被王慧云看到,那非得吓死她不可!
颜玉带着江秉臣进了府,那颜鹤年与王慧云就不太高兴了,这江秉臣总是想拐玉儿去他府上住,其心可怕。
颜鹤年还得挨着身上上前与他行礼,称呼他一声:“尚书大人。”
江秉臣看了颜玉一眼,就上前托住颜鹤年的手道:“颜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又不是在朝中,我是晚辈,颜大人叫我秉臣就是了,说不定日后我还得称您一声”
“啊!饭好了吗?”颜玉忙打断他的话,就怕他胡说八道啊,一头冷汗的上前道:“父亲不必与江大人客气,他是来蹭饭吃的。”
颜鹤年被江秉臣搞的浑身不自在,只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也只能笑着请他留下吃饭。
那饭桌上江秉臣客客气气的亲自与颜鹤年斟酒,一口一句颜大人,颜老爷,听的颜鹤年一阵阵冒冷汗,这江秉臣是搞什么鬼?
弹幕里——
霸道总裁:江大人这是在讨好未来岳父大人呢。
颜玉也很忐忑,她管不住江秉臣的这张嘴,只能默默的低头吃饭。
王慧云却是主动与江秉臣道:“江大人,今日来是想带玉儿去你府上备考吗?我这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还是要谢过江大人对玉儿的青睐了,只是这些日子老爷的身子有些不大爽利,玉儿要留在府上替老爷照看一下,就不便去江大人府上叨扰了。”
颜玉扒着饭偷偷看江秉臣,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只是笑着问颜鹤年哪里不舒服,可要帮他请太医回来?
颜鹤年一脑门的虚汗,万万没想到王慧云拿她搪塞江秉臣,只好说已经吃了药了。
江秉臣就放下筷子,耐心的与王慧云道:“颜夫人,我知道您对我不太放心,我也理解,如今城中传出些我与颜玉的风言风语令您与颜老爷十分不喜,我也深感抱歉,明日我便会派人去处理这些流言蜚语,用不了三日,必定再无人敢再传。”
颜玉就呛了一口,忙扭过头去咳嗽,锦珠过来到了茶水给她顺一顺。
王慧云脸色不太好,颜鹤年脸色更不好,这简直是强盗思想。
江秉臣却不介意继续道:“我也明白颜老爷与颜夫人并不赞同我的有些做法,但是您想一想,以恶制恶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他看着两位,“我十分欣赏颜玉,我也认为她日后前途无量,所以如今我才会尽我所能的助她,给她机会。可能颜老爷和颜夫人都不屑于权势,高官名利,但您二位有没有想过日后颜玉若想安身立命,就必须有权势护身,颜家护不了她一世,但是我可以。”他耐心的道:“我有权利让满城闭嘴,也有权利帮颜玉安身立命。”
颜鹤年沉着脸,哑口无言,他知道江秉臣说的对。
王慧云皱紧了眉道:“江大人此话是何意?”
江秉臣笑笑道:“颜老爷颜夫人别生气,我这个人不太擅长讨好人,我此意是想讨好你们,讨好颜家。”他又道:“圣上最近在推广女子学堂一事,我想颜大人知道这个,也知道圣上的用意在推行新政,我已举荐将女子学堂一事交给颜贵妃与四皇子着办。明日武科殿试,我想带颜玉入宫,找个机会举荐她帮圣上推行新政,一旦成功了,颜玉必定是首要功臣,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王慧云听的一知半解,去看颜鹤年。
颜鹤年却面色沉重,“新政一事太冒险了,若是玉儿也参与其中,若是新政失败只怕她会受到牵连。”
“有我在,就算失败我也会一力承担,绝不让颜玉受到牵连。”江秉臣斩钉截铁的道:“况且”他看住了颜玉,“此次新政势必会成功,绝不会失败。”他一定要让颜玉恢复女儿身。
颜鹤年忽然就被他说动了心,若是此次新政当真成功了,那玉儿是不是就可以以女子的身份读书,科举,甚至是入朝为官?
最终,颜鹤年还是准许颜玉去江府,但前提是兰姨,忍冬,锦珠都带去,颜玉只今晚住在江府,好明日随江秉臣入宫去,之后白天在江府,晚上回颜府。
江秉臣都一一应下,带着颜玉上了马车,颜玉心疼兰姨让兰姨也上了马车。
在那马车里,就做了三个人,江秉臣靠在马车上膝盖抵着颜玉的膝盖,随着马车动荡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她的膝盖,瞧着她笑,“颜玉,今晚到我书房来,我要好好检查你这些日子功课有没有落下,再商议一下明日武科一事。”
颜玉脸在那昏暗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