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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垂象2:接连不断诡故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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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诚最近又开始沉迷于用眼睛盯着太阳看,每次看书看累时都会直勾勾看太阳,从不觉得刺眼,反而相当舒服。

    看太阳这件事虽然已经得到神棍阿宏的允许,然而万事万物终究有个度,见大诚盯着太阳看个没完没了,神棍阿宏往他脸上扔一条毛巾,说道:“适可而止,咱们终究是人,你这么盯着看,早晚毁了眼睛。”

    毛巾是热的,大诚闭上双眼,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摘下毛巾一瞧,是个陌生人,不过神棍阿宏却知道对方是谁。

    “阿宏老哥,我们村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来人名叫二毛,比神棍阿宏年小几岁,满眼的着急。神棍阿宏让他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二毛坐在小板凳上,喝一口水,讲述村子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

    第一件怪事,村子里的裁缝老张原本是个热心开朗的人,却忽然变得不与人交谈,且昼伏夜出。前些天被人发现晕倒在家里,分明是个裁缝,可家里竟然全都是做到一半的寿衣。

    大家把老张送去医院,昏迷十多天才醒来,可就在他的家人喜极而泣时,老张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想回家继续做衣服,说是不能耽误人家用。

    医生不让他出院,儿女也要他再检查一下,可是老张不听,非要回家。家人执拗不过,与医生商量回家一趟,过几天再来医院复诊。

    老张回家后一直埋头做寿衣,当他做好两身寿衣后,又忽然发火,说是家里少了两样东西。为了找到这两样东西,老张简直要把房子拆了,然而无论家人怎么问,他就是不说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第二件怪事,村子北边有片坟地,村里人去世后都会埋在里面。村中有个疯子,平时就待在坟地,白天夜里都不出来,也不害怕,就跟待在自己家一样。

    平日里没人会去坟地,只有祭拜时才会看见他,又因为没有办法对话,都只当做陌生人对待。前些天,因为疯子身上实在太脏,他的家人强行将他带回家洗澡换衣服。疯子不愿意,必定要挣扎,可是他说出的却不是“不要回家”之类的话,而是“地里多一坟,坟中有个人”。

    家人只当做是风言风语,给他洗澡后又准备吃的。吃完饭,疯子拿着个芋头坐在自家院子的围墙上,一边吃一边又说那句话。

    地里多一坟,坟中有个人。

    有个好事的人听见这句话,就和几个哥们提起,然而最近几个月村子里都没有死人,怎么会多出一个坟呢?

    当天晚上,疯子大哭大闹,家人无奈,只能放他回到坟地。那几个男人夜里喝酒时觉得古怪,便趁着酒劲来到坟地,问疯子多出来的坟是哪个。疯子笑呵呵的指给他们,坟没有墓碑,只是一个很小的坟包。

    哥几个觉得无趣,转身往回走,刚离开一段距离就听见身后落雷炸响。坟被炸开,几个人忐忑又好奇的走上去查看,棺材盖被炸开,里面躺着个身体僵硬的尸体。

    大多情况下,有坟就有棺,有棺就有尸,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就在他们哥几个不知如何收场时,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竟然猛的坐起来,朝他们大声吼叫。

    第三件事,村中几个男孩去河里捞鱼,其中一个不知得罪了什么,回家就发烧。家中长辈说他丢魂,要用传统手法招魂。可是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请来神婆帮忙,将魂招来后觉得事有怪异。

    孩子醒来后说自己在树林里迷路,看见一帮打扮好看,却特别奇怪的人抬着棺材,吹吹打打往深山走去。孩子被其中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发现,女人打着黑色雨伞,面带微笑的问他家住何处,男孩说出村名,眼前一黑,好似被雨伞包住,再睁眼时便回到家中。

    第四件事,村里一个叫大忠的人,消失了。

【6】闻血听鸡叫() 
二毛说了四件听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事,也许村子里同时发生两件到四件诡事,也许只是一件。大诚回屋把解决诡事要用到的东西放在双肩包中,留小老儿一人在家,与阿宏叔一起跟着二毛去往他村。

    因为闹出不小的乱子,村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大家都认识神棍阿宏,却没有人愿意上前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来到裁缝老张家,抬头看一眼天垂象,竟是群恶笼罩之象。在村长的引荐下,常年居住在外的儿女并没有对神棍阿宏产生厌烦情绪,虽然不至于笑脸相迎,却也没有任何阻碍。

    屋子里很乱,几乎所有东西都不在本应该放置的地方。老张的儿子说道:“我爹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做寿衣,做好两件寿衣时又说家里丢了两件东西,问他丢的是什么也不说,魔障一般不停的找,挺好的大房子被他折腾成这样。”

    神棍阿宏年纪大了,轻易不想开天眼,有件事便交给瓜头去做。瓜头和大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确定没有任何怪象后,由大诚说道:“阿宏叔,这屋子暂时很干净。”

    其实是瓜头的功劳,却因为别人看不见他,成了大诚炫耀的手段。瓜头并不觉得抢功,反倒因为大诚得意洋洋的模样感到有趣。不过大诚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眼见老张魔障的厉害,神棍阿宏要求大诚把老张稳定下来。

    大诚熟读的连阴阳一书讲述了如何连接阴阳,如何与鬼打交道,既然知道如何连接,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断开,因此连阴阳一书又被称为断阴阳,只要熟读这本书就能帮人解除魔障、癔症、失魂等诡异。

    大诚需要一只大公鸡,老张家没有,邻居二话不说贡献一只。大诚告诉那人,公鸡不会死,但是要受点罪。那人大方说道:“死了也没事,救人要紧。”

    大诚找来绳子栓住公鸡的两条腿,往地上一扔留做待会儿用。老张还在癔癔症症的翻箱倒柜,大诚指着远处说道:“老张叔,您找的东西在那边啦!”

    老张应声去找,大诚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抱住老张,凭着一身蛮壮的力气将老张紧紧控制在怀中。眼看大诚从双肩包的侧面抽出一把匕首,老张的儿女非常担心,神棍阿宏说道:“他有分寸,不会伤到老张,放心好了。”

    大诚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流出的血横着抹在老张上嘴唇的上方,接近鼻孔的地方,而后扔掉匕首,一手继续擒住老张,一手捂住老张的双眼。陷入黑暗的老张不停咒骂,责怪大诚耽误他寻找重要的东西,大诚并不理会,凭着蛮力把老张控制得动弹不成。

    血液在皮肤上变干,散发出来的味道也都已经进入老张的鼻孔。大诚继续捂着老张的眼睛,低头对脚下被绑住双脚的公鸡狠狠踢去。公鸡吃疼,在地上挣扎,一边扑闪着翅膀,一边发出叫声,虽然是惨兮兮的鸡叫,而非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打鸣,却也已经足够使用。

    一连踹上好几脚,公鸡生不如死的叫了半天,大诚怀里的老张忽然没有动静,双腿一软瘫在怀里。事情已经办成,大诚颇为得意的让老张的儿女把床铺弄干净,好让老张躺下休息。儿女连忙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地上,大诚抬着瘫软的老张,轻轻放在床上,顺利完成任务。

    此一招“闻血听鸡叫”属于断阴阳中阻断活人与阴邪接触的本事,可以暂时缓解魔障和癔症。与之相反的乃是属于连阴阳中主动接触阴邪的本事,即“放血听猫叫”。

    亢奋许久的老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儿女觉得神奇,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大诚将受苦的大公鸡还给它的主人,主人拎着毛都少了好几根的颓废公鸡,说道:“真不愧是阿宏的徒弟,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我还以为得要了这鸡的命呢,原来只是让它叫几声。”

    大诚说道:“一些解决诡异的手段的确需要雄鸡血、黑狗血之类,有时候用得多了就会要它们的命,不过这次并不需要。”

    看着大诚被人称赞后得意的样子,瓜头和神棍阿宏都想笑,唯独躲在大诚身体里的猛凉汉揶揄道:“蠢东西,这么点小手段就得意成那样,以后学了大本事,还不得把下巴朝了天?”

    老张安稳后,神棍阿宏向大家询问这位老裁缝最近的古怪。村长说道:“他回来后一直都很开朗,还给大家做衣服呢,可是渐渐的白天看不见他,只在晚上偶尔碰见过。他会打一把黑色的雨伞,无论是否下雨都会打,就像城里的姑娘害怕被晒黑一样,可人家是白天,他是在夜里啊。”

    二毛说道:“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老张叔和别人说话,大忠想给他娘做件衣服,去找老张叔时发现他晕倒在家里了。”

    “大忠?听着耳熟呢”大诚说道:“是不是您说失踪的那个?”

    二毛说道:“对,就是他,跟家里人进山后失踪了。”

    神棍阿宏制止大诚岔开话题,问道:“先不管大忠,我问问你们,老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寿衣的?”

    一听这话,老张的女儿无奈的说道:“我爹是手艺人,向来都是给活人做衣服,怎么可能去做寿衣?如果真这么做了,找他做衣服的客户会怎么想?”

    神棍阿宏说道:“也就是说你爹之前没有做过寿衣,但是有没有可能因为现在退休不干了,没有客户的制约,才去做寿衣的?”

    女儿说道:“可是他做寿衣的目的是什么呢?赚钱吗?想赚钱就去做正经衣服啊,除非寿衣赚钱多,来钱快,否则我真是想不出别的理由。”

    “应该跟钱没有关系。”大诚说道:“刚才断阴阳时已经感受到了,老张叔的魔障是因为阴气太重,那股阴气肯定来自脏东西。”

    “脏东西?”女儿不明白什么意思,大诚解释说:“脏东西就是四方朋友,也就是阴鬼的意思。”

    老张的女儿担心的落下泪,神棍阿宏在床头点上一支凝神香,向村长问道:“我想去见见大忠的爹娘。”

    村长说道:“大忠失踪后,他们每天都会去山里找人,要到夕阳落山之前才会回来。”

    神棍阿宏又说道:“那就趁天亮去坟地里向疯子问问话吧。”

    去坟地的路上,村长向神棍阿宏详细说了那天的情况。一个炸雷后,坟地里的棺材盖被掀翻,里面躺着个没有腐烂,却也没有人样的尸体。尸体忽然坐起来大吼大叫,吓得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得知消息后,村长连夜带人来到坟地,尸体已经重新躺下,疯子坐在棺材旁边傻笑。大家把疯子带走,注视棺材里的尸体,决定保护起来,第二天报警。

    警察来到坟地,询问尸体的归属,得知并不属于任何家庭后便把尸体带走调查,至于诈尸的事只做记录,没有给任何解释。警察再度来到村子做排查时已经很有针对性,村长细问后得知,死者名叫杜劲,是个柔道教练。

    神棍阿宏问道:“柔道教练跟你们村子有关系吗?”

    村长说道:“谁也不认识,完全是个陌生人。”

    大诚说道:“那就奇怪了,一个陌生人怎么就埋在这里了?”

    村长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这事怪就怪在这了。”

    神棍阿宏又问道:“警察说过柔道教练是怎么死的吗?”

    村长说道:“这种事原本不应该说,可是办案民警见我是村长,多少透露一些,柔道教练是心脏衰竭死的。”

    “心脏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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