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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惶恐,不敢再推辞,展信阅读。玉阁在信中写到,周成身为衙役的转世,她一直希望放下引猫的高傲,一心一意的帮助周成完成阶陛身的使命,既能够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又能帮助解决周成上一世身为犯错神仙需要完成的惩罚,还能在自己完成引猫的使命后得到与衙役见面的机会,可谓是一箭三雕。
然而一天夜里,玉阁做为引猫在田间行走时,见到前来寻找她的鬼官,鬼官一直对玉阁心有愧疚,在得知一条消息后,第一时间找了过来。鬼官告诉她,身为引猫,必须要有引猫的姿态,玉阁之前的引猫经历都很合格,不过这一次却不行,如此一来肯定无法圆满。玉阁这才明白,身为引猫,必须高傲,甚至无情,像她这样一心帮助周成的行为,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圆满。
鬼官还说,他最近翻阅刚刚成册的“未来卷”时,在上面看见了关于周成的消息,周成必将得到真正的圆满,不被任何意识所转移。也就是说,无论玉阁是否真心帮助,周成都会圆满,在这样的前提下,玉阁需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圆满。
玉阁在信中写到:“请原谅我的自私,想要与衙役见面的心永久不变,为此,我将在引猫的灵魂里隐藏自己的意识,让引猫成为应有的模样。这样做既不会耽误周成圆满,也不会阻碍我自己的圆满。等到这一天到来,我会用最后的意识告诉你们来到土地庙。关于此事,我并不能提前告诉你们,否则必出混乱,既然未来卷已经写好,就按耐着性子稳妥前行吧。”
信的最后还写到,玉阁将不再与二老见面,她会跟随引猫一起去找鬼官谈论圆满。至于周成魂魄的事,在土地庙得知真相后就把疯癫的周成送回家去,命运造化自然会有人拯救,助他圆满。
事情变得清晰起来,未来却变得更加迷离。爷爷双手攥着信纸,看着身边的老伴,看着身旁的周成,看着高椅上的土地公和土地奶奶,心中五味杂陈。原以为得到圆满,却不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在那些事中,又要苦守一份名叫命运造化的虚无缥缈的等待。
既是如此,又能如何,爷爷将信交还给周成,连同奶奶一起跪在地上磕头。身旁美丽的牡丹开的更加绚烂,爷爷轻声说道:“我这就把周成送回家去。”
【14】进土地庙()
玉阁在信中说的明白,既然鬼官的未来卷中写明周成将会不以任何情况改变最终得到圆满的结局,之后的事情便要遵循命运造化。既是如此,爷爷决定按其所说,将疯癫的周成送回家去。
二老给土地公和土地奶奶磕头后离开,一魂一魄的正常周成送到门口,久久舍不得离去,说道:“爷爷奶奶,他们都说阶陛身不是平凡事,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回去,否则即使得到圆满,也不能清清楚楚做人。尽管未来卷中写好结局,咱们也不能胡乱行事。孙子现在只能将你们送到这里,再往前就不能走了,你们回去后按部就班,假以时日孙子一定清清楚楚的跪在您二老坟前感激。”
爷爷嘱咐一魂一魄的周成踏实留在土地庙,无论时间多久,也不能做出任何不当行为。周成满口答应,目送二老离开。二老沿着小路向前行走,不出片刻,周遭神圣的感觉已经消失。回头看去,圣洁的土地庙已经消失。身后传来傻笑的声音,二老上前一瞧,正是疯子周成,他被树藤缠住手臂,哪里也去不得。而这树藤,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阴鬼碰不得阳间物,正在二老犯愁该如何帮疯子周成脱困时,周成使劲一拽,将树藤拽开,恢复自由身。想这树藤早不断开,晚不断开,偏偏在爷爷奶奶从土地庙出来后断开,还真是“巧合”。
一路回到坟地,疲惫的周成钻进家人为他搭建的简易窝棚里睡觉。二老商量后觉得不能耽误时间,趁天快亮时将疯子周成送回家去。
爷爷对神棍阿宏说道:“我这次说的都是周成阶陛身的事,至于这期间出现的狐狸带棺材过来,以及棺材下面的百日恩,你也都已经知道,就不多说了。我们把周成送回家后,一直想着玉阁在信里说的未来卷的事,如果最终将会圆满,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遇见贵人。”
神棍阿宏说道:“您的家人觉得周成情况古怪,特意找到我来帮助他们,之前我去坟地见到你时,你曾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
爷爷说道:“我生时对你并无了解,只在年轻时听说过你师爷的一些事情。前些天你来处理狐狸的事,包括你这位小徒弟,都很有本事,当时我就在和老伴琢磨,会不会最后帮助我们的人就是你。然而虽然这么想,却毕竟是阶陛身,我们心里没底。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你竟然主动找到我,这令我很惊讶,难道真的就是你?”
神棍阿宏说道:“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并不清楚阶陛身、引猫和百日恩的事,不过你们不必失望,无论未来卷中怎样形容,我都不介意,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按照自己的行为帮助乡亲们解决诡异,一贯如此。”
爷爷问道:“可是你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我怎么相信你能帮助周成呢?”
曾孙仲康说道:“前辈,您完全可以把未来卷当做定心丸放在肚子里,反正未来卷中已经给了您满意的结果,又何必担心阿宏叔做不来呢?就算做不来,结果已是固定,将来还会有别人继续帮助周成,您不吃亏。”
爷爷点头,见外面天色将亮,说道:“怪我糊涂,愿意帮助周成的都是我们周家的恩人,其它的话不再多说,请问还有想要问的吗?”
神棍阿宏说道:“目前都很清晰,请您留意我家这边,一旦有请,还望您能果断现身。”
爷爷点头答应,转身消失在屋内。大诚抱着酣睡的小老儿一夜,早就累的坐在地上,却舍不得将小老儿放下,一直细心抱着,这会儿小声说道:“阿宏叔,阶陛身是您不了解的事,怎么帮他们?”
曾孙仲康说道:“诚诚问的对,土地爷说过,阶陛身丢掉的魂因为其特殊性,一般的看门道的高手大师都没有办法将魂魄弄回来,您有什么办法?”
神棍阿宏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旱烟,悠哉悠哉的说道:“土地爷说的是一般的看门道的人,可我不是一般人啊。”
阿宏叔难得高傲一次,引的大诚噗嗤一声笑出声,怀里的小老儿被吵醒,发现还睡在大诚怀里,可爱的脸蛋红润润的微笑着,枕着大诚厚实的胸口继续睡去。曾孙仲康说道:“阿宏叔,您的手段难道比土地公认为的还要厉害吗?”
神棍阿宏说道:“我的本事的确没有办法,然而咱们有谁?”
神棍阿宏看向大诚怀里的小老儿,曾孙仲康说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大诚困惑的问道:“原来如此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
曾孙仲康说道:“我虽然不知小老儿的来历,然而他始终有一份厉害的本事,既然阿宏叔相信,或许小老儿真有办法将阶陛身的事搞定。”
神棍阿宏说道:“关于小老儿的事,现在并不能告诉你们,以后时机到了自然能够揭晓。仲康,后面的事需要交给诚诚去做,毕竟除了我,小老儿只听诚诚的话。你的太爷爷需要人照顾,你得赶紧回家。”
曾孙仲康不等吃早饭,连忙回家去,大诚做了些简单的吃食,正大快朵颐,神棍阿宏端着碗筷说道:“诚诚,我要你带小老儿去土地庙,将周成的一魂一魄带回来。”
大诚说道:“我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了,可为什么不让仲康哥一起去呢?”
神棍阿宏说道:“我刚才说暂时还不能将小老儿的身份告诉你们,但这次进山,你恐怕会看见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不想被仲康看见的,所以得让你自己走一趟。”
这话听起来不明觉厉,大诚不想再多问,只顾吃饱肚子。进山前还要沐浴更衣,大诚站在花洒下,任凭热水浇灌全身,小老儿抱着大诚毛茸茸的大腿,憨憨的抬头仰面,被洗澡水弄湿了脸。大诚蹲下给小老儿洗澡,小老儿很听话,不哭不闹,任凭大诚摆弄。大诚虽然认真,脑子里却出现以往的画面——每个月总有一天,小老儿要在月光下,在特殊的水里洗澡,像个粽子一样被裹起来,整整一夜不能动弹,直到天亮后才能摆脱痛苦,每每此时,小老儿都会疼的满身大汗,令人心疼。
一个看上去和一般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的小老儿至今没有姓名,没有来历,还很神秘,大诚不禁又一次感叹,到底是哪里来的孩子呢?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神棍阿宏并没有嘱咐太多,只把周成爷爷留下的方位地址写在纸条上。大诚背着背包,领着小老儿,和瓜头与猛凉汉一起去往土地庙。
时候尚早,山路并不难走,大诚将背包背在胸前,不紧不慢的背着小老儿往大山深处走去。瓜头与他聊天,说的都是一些不打紧的话,希望能放松心情。大诚虽然满头大汗,却很开心,总觉得阿宏叔对他的信任越来越大,单独锻炼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行走大约一半时,大诚气喘吁吁的坐在树下喝水,说道:“虽说周成的爷爷奶奶是魂,可是周成是人啊,他一个疯子被两个鬼带进来,走这么难走的山路,又是晚上,怎么走的起来?”
身体里的猛凉汉说道:“蠢货,你自己黑着灯走山路吗?活人当然用灯,死人引活人时自然要用鬼灯,这些都不懂?”
大诚说道:“我懂的的确不多,但是你虽然不能一直陪我,瓜头却可以,没什么可怕的。我倒是想起来,你一直想着我身上的这点东西,却一直没说过雉鸡精的事,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人家,想不想在一起?”
猛凉汉骂道:“老子的事轮不到你管,雉鸡精的事心里有数,而且我现在还图着别的事呢。”
大诚惊讶的问道:“你还有别的事?真是没完没了!”
“哼,老子的事岂是你能全都明白的。”
猛凉汉话音未落,瓜头被什么东西从身后撞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向前倒下。瓜头是个魂,活人撞不了他,只有鬼怪才行,大诚护住小老儿,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吼道:“什么东西敢偷袭我兄弟,赶紧给我出来!”
瓜头并无大碍,起身站在大诚身边。猛凉汉说道:“世道真是变了,朗朗乾坤竟然都能出来作祟,小心左边!”
话音刚落,一股气从左边闪现而出,瓜头抬臂阻挡,那股气落在地上,霎时间隐约看见一个双臂很长,双手很大的男人狰狞诡笑,两秒不到的时间又化作一股气向远处飘走。
【15】坎儿()
突如其来的东西打乱了休息的节奏,茫茫深山没有别人,风吹动树枝的声音清晰诡异。猛凉汉说道:“精怪不同阴鬼,并非只在夜里游荡,白天也可出来,却像行走在土匪窝里的黄花大闺女,小心翼翼,不敢声张。像刚才这样的,恐怕不是一般东西。”
大诚说道:“书上说上古时代精怪众多,到了清朝已经下降,现在出没的更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更不要说这种出来伤害人的东西,我觉得鬼的可能性大一些。而且我每天戴着玉石,可以看见游荡的鬼,也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像这种的还是第一次。”
瓜头确定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