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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推脱吧?”
既然明知有诡事降临,神棍阿宏的确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三四年前和劳动村的村民经历过诡异的场面,随后的几年时间里也曾解决过几桩小事情,有了一些朴实的情感。铁老头嚷嚷肚子饿,让大诚赶紧去做午饭,而后对神棍阿宏说道:“阿宏啊,诚诚这傻小子已经开始看太阳了,皎熊命成长到这一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神棍阿宏轻声说道:“独狼望月,皎熊望日,这都是崭新阶段的开始,放心吧,我一直留意着呢。再有几个月就是夏天,诚诚的第二次水牢灾就要开始,那才是重中之重。”
“放心,到时候我会帮助你的。”铁老头说道。
当天晚上,大诚把小老二哄睡着后跑去神棍阿宏的房间,想要知道当年发生在劳动村的诡事。神棍阿宏知道大诚不会放过每一个听故事的机会,早就沏好热茶等着他来。大诚挠着头憨憨的笑着,神棍阿宏点上旱烟,静静的讲述。
4。
三四年前的一个清晨,刘大爷早早起来去磨粮食。为了能省几个钱,他选择的是位于村东口的公共石碾。牵着驴一路缓缓的走着,清晨的空气格外干净,刘大爷的心情特别好。来到村东口的石碾小屋,里面的三个石碾都已经被人占上了。村里有个默认的习惯,谁要是用石碾,就提前把扫帚放在石碾上,别人就不会去用。没想到自己这么早出来,三个石碾还是被占,难道别人都是半夜就来放扫帚了?老实巴交的刘大爷遵循着村里人的潜规则,没有执意磨粮食,可他又不想浪费这么早的时间,便决定去村西口的公共石碾。
劳动村为东西走向,分别在两端有两条通往大道的路,两个存放石碾的屋子就落在这两处地方。早年间人们相当平均的使用着六个石碾,直到有一年拓宽村路,需要把村西口的房子拆了,在这些老房子当中就有存放石碾的老屋。村路拓宽后,村里人外出运货更加方便,为此还给政府送去锦旗,上了当地电视,热闹了好一阵子。然而在此之后,村西口新盖起来的存放石碾的小屋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些诡事,令人相当恐惧。
似乎已经没人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吓到的人,但是那些关于村西口石碾小屋的诡事却是越传越多,真假难辨。有人说小屋里明明只有自己,但是身旁的石碾却凭空滚动起来。有人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石碾在磨人的骨头。有人说用石碾磨了好一阵子,但是布口袋里的粮食并没有减少,定睛一瞧才发现,磨的不是粮食,而是土渣石子。有人听见屋外传来好几个女人痛苦的叫声,声音沙哑,就像被人毒哑了一样。有人看见拓宽村路时砍掉的老树又长了出来,歪歪斜斜的靠在房子上,一个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抱怨说新盖的小屋占了老树的位置。
各种各样的诡事搞得村民再也不敢单独去村西口的小屋使用石碾,要么就去村东口排队,要么趁着天色大亮,一群人一起去村西口的小屋,大声说话,甚至还放音乐,就是为了壮胆。但是即便如此,最为人谈论不休的那次赶驴事件还是发生了。
大家最开始壮着胆子一起进入石碾小屋时,有人声也有驴叫,有人还带着狗,热闹非凡,倒也平安无事。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有一次有人照例赶驴进小屋,可是那头进去很多次的驴偏偏死活不肯进去,甚至发出哀嚎的叫声,好像里面多吓人一样。有人带来的狗汪汪直叫,却偏偏也是吓得不敢进屋半步,村民彻底吓怕,再也没人愿意进去了。
有户人家有点积蓄,愿意出钱请高人给看看,高人进去后转了一圈就出来,说里面没有鬼,但是有一只大老鼠,是个鼠王,所以驴啊狗啊的才会害怕,只要带几只猫进去就行。村民照做,扔了几只猫进去,可是那猫没有做出任何捕捉老鼠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就像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得的趴在各个角落。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那位高人,可是高人发了高烧,被送去医院了。村民忍了两天,里面的猫不吃不喝悠闲自在,外面的驴和狗死活不肯进去,无奈之下又去找高人拿主意,谁知高人的家人却哭着说,高人已经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就要被活活烧死了,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
村民很自然的将高人发烧和石碾小屋的诡异联系在一起,加之那几只不愿意离开石碾小屋的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家吓得更加不敢进去。就在这个当口,一户人家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是郑老汉家的大孙子,叫郑鑫,在外面读的高中和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的证券公司上班,穿的人模狗样,态度十分傲慢,有些看不上家乡的这些土亲戚。郑鑫回村不是探亲,而是去当地派出所开局证明,得知大家被如此荒诞的事情吓到,实在觉得可笑,就赶着家里的黑驴去石碾小屋。无论家里人如何反对,郑鑫都决定这样做,甚至说如果驴死了就给家里再买两头、三头,甚至十头都不是问题。
不少村民跟着郑鑫看热闹,郑鑫的爷爷倒不担心黑驴的死活,他怕自己的孙子出事。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让郑鑫他爹去看着点,千万别捅娄子。郑鑫的爹看不惯自己儿子傲慢的态度,执意留在家中,还不让家里人出去。就在这一家人因为郑鑫的事闹得别别扭扭的时候,有人大喊着:“郑鑫出事啦!”
【3】交替()
5。
郑鑫赶着驴来到石碾小屋外,原本一直很听话的黑驴从这里开始便不再往里走,不仅不断后退,还发出可怜的吼叫声,当真是害怕极了。可是郑鑫不管,他觉得这是驴在犯倔,用鞭子狠命的抽打驴身。人们不禁看得傻眼,看起来弱不经风,一副读书人的身板,竟然有一颗那么狠毒的心,选的鞭子是最硬最粗的,抽打起来也没有留下半点余地,不消片刻便把黑驴的屁股抽出血花,疼得黑驴浑身直哆嗦,不断的尥蹶子。
郑鑫不想在这帮没有文化的土乡亲面前丢面子,抽打的力道越来越大,即便黑驴没有力气尥蹶子,还是一下下不断的打,抽打屁股,抽打脊背,抽打四条腿,抽打脑袋。黑驴伤痕累累,无奈之下只能进入石碾小屋,也许在它看来,真正的鬼不是小屋里的,而是身边的郑鑫。
眼看黑驴进入石碾小屋,郑鑫气喘吁吁的说道:“果然是个畜牲,不打不听话,说什么闹鬼,还不是老老实实进来了?”
人们虽然心疼黑驴,可也舍不得郑老爷子的宝贝孙子出事,见他自己也要进去,赶忙拦住他。郑鑫完全不听,自己受过高等教育,岂是你们这些土乡亲可以阻挡的?郑鑫一部跨进小屋,里面除了一头黑驴,三个石碾和一些零散工具外,没有别的东西。
郑鑫大喊:“鬼呢?你们说的鬼在哪呢?有本事出来啊!”
小屋外面的乡亲们无奈的摇头,郑鑫小时候挺乖巧的,怎么到外面上了几年学就成了这副楞子模样?可怜他爷爷那么想他念着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爷爷的心肝宝贝大黑驴打的遍体鳞伤。就在大家唏嘘的时候,小屋里传来郑鑫惊恐的叫声。一贯能说会道看不起人的郑鑫发出恐惧的喊叫声,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像是被彻底吓傻,直到惨叫声结束前才挤出三个字:“别过来!”
乡亲们谁也不敢进去,甚至连站在台阶上往里探头的勇气都没有。就在大家举足无措间,郑鑫的小堂弟偷偷离家赶了过来,听闻大家七嘴八舌的口述,二话不说就往石碾小屋里跑。小屋里透着一股阴冷,即便开着几个没有窗户的窗框,也没有任何温暖流淌而来。小堂弟虽然担心堂哥,但在进入小屋的一瞬间还是感到浑身一颤,可是当他看见石碾后面的堂哥的腿时,一切恐惧化作乌有。
越过趴在地上的伤痕累累的黑驴,直接来到石碾后面,郑鑫面色发沉,甚至有些发黑,像吃了千年毒药一般,瞪着一双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小堂弟。小堂弟想要架着堂哥往外走,就在他将郑鑫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时,身后伤痕累累的黑驴大声叫起来,带着恐惧与哀求。小堂弟平时和郑老爷子住在一起,对这头黑驴有些感情,听外面的乡亲说堂哥把黑驴抽得特别狠,自己还不相信,亲眼见到黑驴身上的伤口才知道是真的,当下备感心疼。
可是人命大于天,与郑鑫比,一头畜生能有多重要,小堂弟低声说了几句道:“你要是能走,就自己跟我出去,要是走不了就在这等着,我把堂哥送回去再来接你。”
一听小堂弟要先走,黑驴立刻挣扎着起来,但是平时身手矫健的它不知是身体受伤还是受到惊吓,四条腿显得相当笨拙,如同孩童学走路一样磕磕绊绊,几次尝试过后直接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小堂弟顾不得许多,搀扶着郑鑫朝外走去,直到快要离开石碾小屋才回头对黑驴说道:“你要是被吓死,我也没辙,要是能坚持到我回来,就是你的造化。”
小堂弟带着郑鑫离开小屋,守在外面的乡亲们上前帮忙,一起把郑鑫弄回家。原以为只是受到惊吓,可是村里的长辈见到郑鑫的状态就说,他已经撞邪了,赶紧找看门道的给化解一下吧,千万不要耽搁了。郑老爷子当然不会质疑自己的同辈人,甚至相当信服,家里晚辈也不敢忤逆,便商量找哪位高人。大家的第一人选就是之前请来的那位高人,可是自从高人离开石碾小屋就发烧住院,甚至有生命危险,于是有人想到了神棍阿宏。
6。
郑鑫的小堂弟就是铁老头嘴里的瘦小子,也是一副柔弱书生的稚嫩模样,向来都把在大城市读名牌大学的堂哥当做人生榜样,既然是堂哥出问题,他肯定要冲在第一线。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来到神棍阿宏家,既然未曾见过面,理应自我介绍,但是因为实在太担心堂哥,失了礼数,直接嚷嚷着说道:“神棍阿宏在家吗,您得救救我哥啊!”
神棍阿宏赶忙出来询问详情,这才托付了小老儿,带着挎包随小堂弟一起赶往劳动村。来到郑家时,郑家已经彻底大乱,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从屋子的最深处传来。神棍阿宏的出现引来众人好奇,聚拢而来想要一睹大师风采。神棍阿宏照例抬头看一眼天垂象,掐指一算,有“交替”之色。所谓交替并非取自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交合”与“替换”的简单说法。
既是交替之色,神棍阿宏心中便有了数,这才在小堂弟的带领下进到屋内。屋里乱作一团,自视甚高的郑鑫满目惊恐的躲在角落里,眼神中透着极大的困惑,宛若天外来客忽然降临地球一般,写满蠢笨与呆滞。郑鑫的娘一把拉住神棍阿宏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原本一直昏迷,忽然醒过来就成了这个六亲不认的样子,请您救救他吧。”
神棍阿宏示意大家不要慌张,全部退后,自己一个人缓步来到郑鑫面前,慢慢的蹲下。郑鑫像一条受到惊吓的小狗,唯唯诺诺的向后躲开,直到神棍阿宏的手指即将贴在他的额头上时,才不得不大声喊叫起来,这一叫着实吓坏屋里的人。郑鑫像被鬼抓着喉咙,只能发出吚吚哑哑的声音,却说不出半个字。郑鑫的娘哭的厉害,郑鑫的爹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能往墙上撞,只有郑老爷子还算冷静,将神棍阿宏带到一旁,问道:“我大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