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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宏大哥,要说的话太多,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写过字,如有错字还请别笑话。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从山上下来,而是从警察那里来。山上死人了,我下山报警,他们找不到凶手,觉得我可疑,就把我抓走了。因为没有证据,又把我放回来,但是要求我不许上山,必须回家。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家,出来后直接找你,咱们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我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如果连你都帮不了我,也就没人可以帮了。
大诚伸着脖子,歪着脑袋跟着看,小声问道:“阿宏叔,您说哑巴呃您说这位叔叔说的死人,会不会就是那天出殡的人?”
神棍阿宏说道:“应该不是,如果真是谋杀案,在没有破案之前,不会这么快就让家人把尸体带走的。”
这位年轻人,你叫我哑巴叔就行。我不知道出殡的事,但应该和我无关。几天前的夜里我正在睡觉,忽然被人抓住脖子从床上扔到地上。袭击我的是三个男人,他们把我绑住,然后到处找东西吃。我信佛,家里没有肉,他们因此打我,可还是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后来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上,我听他们说要把我弄死,这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可结果,死的不是我,是他们。
【4】离奇死亡()
7。
哑巴被三个陌生人蒙着眼绑在地上,从声音判断,家中被翻的底朝天,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饥肠辘辘的三人吃光。最可怕的是,原以为这些人吃完东西就会离开,却不想其中一人说道:“大哥,安全起见,咱得把他弄死。”
之后便是沉默,然而哑巴明白,那位所谓的大哥一定默默的点头表示同意了。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会吓得要命,极少与人接触的哑巴更是如此,这帮人肯定会在天亮之前弄死他,然后逃跑。他们是什么人已经不再重要,什么都看不见的哑巴如何逃命,才是需要解决的重中之重。不过最终还是绝望了,他被绑的特别结实,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间。忽然,屋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哑巴感受到杀气,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果不其然,脚步声越来越近,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哑巴挣扎着,可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是个悄无声息的待宰羔羊。
然而三个陌生人竟然还觉得很有道义的说道:“你是个哑巴,又没看见俺们的样貌,按理说不该弄死你的,可是俺们出来这一趟不容易,幸亏遇见老天爷开恩,所以俺们必须珍惜,不能留活口。不过你放心,俺不会让你受苦。”
哑巴不再挣扎,认命的躺在地上受死。他在想自己会怎么死,是被砍柴刀砍死,还是被菜刀剁死,又或者是被石头砸死。不过既然那人声称不会让他受苦,恐怕会用更锋利的工具,也许摆在桌子上的匕首是不二之选。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一切声音都很恐怖,而在一切声音当中,鸦雀无声更是最为恐怖的存在。哑巴浑身都在哆嗦,他努力的祈祷自己供奉的三个佛像可以救他一命,哪怕死后可以带他去美好的地方也行。这样的祈祷在有人抓住他的衣领时结束,他不用看也已经感受到凶器上明晃晃的寒光。可就在这时,先是听见一个人痛苦的叫声,而后是慌张和惊恐的尖叫,最后是两声几乎同时发出的死前挣扎。
周围瞬间变得寂静无比,只有吓尿的哑巴哆哆嗦嗦的躺在一汪液体之上,心脏猛烈的挑动,像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用砖头砸在他的胸口上。哑巴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并且味道越来越浓。他颤巍巍的一动不动,通过声音努力的分析周围的环境,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猜测那三个人一定已经死掉了。他开始寻求自救的办法,杂耍一样的通过各种姿势,利用墙面上的凸起将遮在眼上的布蹭了下来,因为心中焦急又恐惧,动作十分慌张,脸上的皮都蹭破了。
不过和眼前的场面相比,身上的疼痛似乎一点也不重要。当初看见的一道道影子,现在已经惨死在地上,外面天色尚暗,屋内昏暗的小灯映着三人身上和地上的血,既恐怖又诡异。三人穿着囚服,是越狱犯,他们的死相很可怕,一人头顶破个大洞,脑浆掺杂着血液流淌一地。一人左右两侧的太阳穴各有一个窟窿,因为过于穿透,头盖骨都被掀开一部分。最后一人胸口坍塌,五脏六腑顺着缝隙流得到处都是。
哑巴吓得差点晕过去,向外跑时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顾不得身体疼痛飞也似的下山,天刚蒙蒙亮时就已经把死人的事情告诉给警察。因为过于慌张,哑巴颤抖的手根本写不好字,哆哆嗦嗦的比医生开的药方还要难懂。警察正暗自头疼,却忽然来了精神,在哑巴写下的一片乱糟糟的难以分辨的字中认出最显眼的三个字——越狱犯。
8。
再三向哑巴确定死的是越狱犯后,几个警察彻底懵了。他们虽然已经接到相关通知,但是根据追踪和搜捕进度,三个越狱犯应该在几十里外的一座大山中处于被围捕的状态,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前跑到五里村附近的山上伤害哑巴?难道他们并没有在几十里外的山上?又或者其实早已经突破包围,甚至抢劫了交通工具?亦或是越狱的不止这三人,还有其他人?
原本负责五里村的警察只是接到通知,留意管辖范围内的百姓,一旦有人听说越狱犯的事,要在引起恐慌之前做好安慰工作。然而眼下情况骤变,容不得怠慢,立刻通知上级。很快,在武警和警察的联合行动中发现了惨死在哑巴家里的三个越狱犯,通过身份比对,正是本应被困在几十里外的一座山里的三个人。
追捕越狱犯的行动宣告结束,接下来的重点是调查越狱犯是否曾经陷入过包围圈,如何逃出包围,如何在短时间内来到五里村一带,又是如何死亡的。哑巴被带走调查,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是受害者,很快就会被释放,可是他最终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惨死的三个越狱犯和他供奉的三个佛像产生关系,佛像是一件物体,不会说话不会移动,只有佛像的主人嫌疑最大。
写到这里,哑巴手酸,短暂休息。神棍阿宏建议他不必将细节说的太明白,只需要写出一个大概,有什么不懂的再问再写。哑巴直摇头,即便再累,也得写的明明白白才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可是神棍阿宏明白,哑巴这样的人非同常人,否则怎么可能一个人住在山里,做出一些常理之外的举动倒也正常。
大诚看着哑巴留下的字,当真是越看越激动,依照以往的经验,这次一定也是件既诡异又有趣的事情。哑巴休整完毕,拿起纸笔继续写字。
警察找到了杀死越狱犯的凶器,分别是另一个房子里的三个佛像手中的武器,即左边石像的杵是杀死脑顶开洞的越狱犯的凶器,中间石像的一对匕首是杀死太阳穴开洞的越狱犯的凶器,右边石像的锤是杀死胸口坍塌的越狱犯的凶器。
三件凶器上分别有三个越狱犯的血,凶器可以与石像分离,上面还有哑巴的指纹,哑巴的嫌疑很大。警察不会就此定案,必定还会继续调查,可是最后还是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哑巴释放,要求他不许回山上,也不许离开五里村。哑巴被释放后虽然按照要求没有上山,却也没有回到五里村,而是直接来找神棍阿宏,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警察可以调查清楚的,只有神棍阿宏能够帮助他。
神棍阿宏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或者梦见什么了?”
听闻此言,哑巴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之后写出来的字明显难看许多。哑巴在被警察询问的那几天里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三位佛爷站在身边说道:“为什么好心救你,你却引来那些人?现在还只是取走杵、匕首和锤,倘若连像都搬走,下面的东西就压不住啦,如若因此祸害凡间,你就是罪人!”
梦里三位佛爷凶神恶煞的不断重复“你就是罪人”的画面相当震撼,惊醒的哑巴吓得体如筛糠,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些可怕的话语。哑巴问警察他们是怎么对待佛像的,警察只说一切都在按照流程进行调查,哑巴无权过问,只需要考虑好自己是否把所有情况都交代了。哑巴因为那个梦惶惶不可终日,这才决定来找大名鼎鼎的神棍阿宏。神棍阿宏又问道:“梦中的三个佛爷恐怕就是你供奉的三个佛像,当年乡亲们只帮助你建造一间小屋遮风挡雨,后来的庙堂、佛像以及三个坟头又是怎么来的?”
大诚憨憨的说道:“唔,是啊,当初从别人嘴里听说过您的传奇,现在又见您自己写出来的事情,其中有一点,三个石唔,三个佛像,三个坟包,三个越狱犯,“三”这个数字一再地出现,应该不是巧合吧?”
哑巴低下头,好像又在默默的流泪,良久才在纸上写道:“往事不堪回首,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说,只怕那些怪事也只有你们能够理解了。”
【5】火红色狐狸()
9。
哑巴的往事注定是个漫长的故事,平时用嘴说都要耗去很长时间,如果等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在纸上,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大诚有些头疼,既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急脾气的他又有些等不得。好在哑巴早有打算,他将自己的往事写在一个笔记本上,几年前偷偷埋在五里村老大家的后院,现在只要将其取回便可。
哑巴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住在山上三十年,人们进山与他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自己暴毙,短时间内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把笔记本留在山上,也许会被草草将他尸体掩埋的人当成破烂扔掉。倒不如埋在老大家,无论过去多久时间,只要有缘将其挖出,大家定会因为好奇而仔细阅读,到时候哑巴经历的事便不再是个秘密。
哑巴在纸上写道:“东西就埋在他家后院枣树以北五米的地方,请这个小伙子把东西带回来,光明正大的,不必遮遮掩掩。”
哑巴向来不愿把自己的事告诉大家,现在经历了山中诡异,心态的转变从光明正大四个字就能看出,他已经不想再隐瞒。大诚二话不说,骑着摩托赶往五里村。路上,坐在后面的瓜头说道:“俺刚才不想打扰阿宏叔和哑巴叔交谈,但是俺看出来不妥的地方了,哑巴叔身上背着三条命,还都不是人命。”
要是放在以前,大诚肯定停下来惊讶好一阵子,可是现在见多识广的他表现的很淡定,只说一句“我知道了”,未做任何停留,加大油门向前驶去。来到五里村老大家,说明来意后,老大虽然惊讶,却不慌张,小声说道:“那个哑巴竟然在我家埋了东西,真不吉利!你要是想拿尽管去拿,趁现在没人速度快一些,我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大诚问道:“哑巴叔是您的弟弟,您就不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吗?万一这当中有误会呢?”
老大说道:“他是我的弟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前只要他下山有求于我,我都会满足他的要求,但是自从当年伤害家中的三个孩子,我们就决定彻底不管他了,他跟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刚才还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转过头又说没有任何关系,在老大心中,哑巴和他只有无法回避的血缘关系,至于旁的则完全没有联系。大诚不想参与别人的家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