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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一笑,白千溪仰颈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扭头对上陈乘的视线。
“对不起,我没有妹妹,林燕薇,我不熟。”
“白千溪你——”
“我怎么了?我说得是实话。着急有用吗?”
陈乘刚开口就被白千溪打断。
“陈乘,我要是你,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发泄心中的怨火,而是下飞机后该怎么应对你家的老爷子。”
说完白千溪就悠悠起身,掩嘴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白千溪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偏偏清清楚楚地落入到了陈乘的耳中,听着如同在嘲笑陈乘的无能一般,足足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看着白千溪离开的身影,陈乘的脸『色』分外难看。
心中郁闷无可解,陈乘恼地猛踢了一脚身旁的座椅,白千溪方才喝酒的酒杯应声而碎。
霹雳啪啦一阵响,陈乘反而冷静了下来。
白千溪说得对,他现在再着急也没用,最应该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应对老爷子,老爷子费这么大劲儿不会单单只是为了『逼』他和白家联姻,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是他没想到的……
*
来到海城之后,陈乘甩下白千溪就和陈重一起走了。
白千溪暗骂陈乘气量小,无奈只能拦了一辆出租紧随其后。
陈老爷子和陈长盛一家并没有住在一起,陈乘没有直接去找陈老爷子,而是先去了陈家。
一进陈家的门,就有人向里面喊着“大少爷回来了”。
时差原因,现在是国内的上午,刘丽正陪着陈倍陈盈在院子里对着花草画画。
看到陈乘气势汹汹地进来,陈倍陈盈立马丢掉了手中的东西,慌张地躲到了刘丽身后,两张小脸皆是惨白,看着陈乘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陈家的老佣人见状叹了口气,陈倍陈盈往日里在陈家那可都是小祖宗,特别是陈倍,陈长盛宠他不说,刘丽更是把这个她的立身符当看得比什么都重,当宝贝一样捧着,几乎是有求必应。
陈倍『性』子骄纵,发脾气的时候连刘丽都敢吼,在陈家简直是无法无天,但是一见了陈乘,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是有原因的,陈乘可以说是陈倍和陈盈的童年阴影。
*
当年陈加受伤出院后,脑子不太清楚,而陈倍这孩子年纪不大心眼儿贼多,就老是偷偷『摸』『摸』地捉弄陈加。
小打小闹也没什么,但是有一次,陈倍骗陈加出去玩,来到一个荒废的院子里,哄她从墙上往下跳。
陈加就真的跳了,结果从墙上掉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陈加哭得撕心裂肺,陈倍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害怕了,于是就留陈加一个人在那儿了自己先回去了,走之前还拿了一条仿真玩具蛇吓唬陈加,不让她说出去。
陈乘那天刚好回家,久等陈加不归,见陈倍心虚的样子就把他捉了过来,陈倍哪是陈乘的对手,很快就说出了陈加在哪儿。
待找到陈加,她哭累了已经晕乎乎地躺在地上睡着了,身上脏兮兮的,脸上泪迹斑驳。
陈乘抱她起来,陈加从梦中惊醒,害怕地大声尖叫,“蛇不要过来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我不说倍倍欺负我……”
由于激烈挣扎弄到了腿,陈加连声呼痛,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
看到姐姐被欺负成那样儿,陈乘怒地已经失去了理智。
提溜着陈倍到刘丽面前,陈乘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了陈倍的一条腿,刘丽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
陈乘还找到了一条真的蛇,活生生塞到了陈倍嘴里,陈倍当场吓晕了过去。
有人通知了陈长盛回家,一边是刘丽哭着抱着晕倒的陈倍诉苦,一边是陈加打着石膏惨兮兮的样子,只能把气撒到了陈乘身上。
奈何陈乘那时候叛逆乖张,已经是个比陈长盛高的男子汉了,这次过错又不全在他,哪能乖乖地站着不动让他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经地义。他让我姐摔断一条腿,我就弄断他一条腿!”
陈乘不服,直接跟陈长盛动起手来。
哪有儿子跟老子动手的?这下子陈长盛气得不轻,再加上刘丽在一旁煽风点火,伸手指着陈乘就防话要把他送出国去。
刘丽早就不知道吹了多少次枕边风,提出来让陈乘出国进修,但是陈乘那破成绩,出国也就花钱混个野鸡大学,哪能是进修?
陈乘在家里就是给刘丽添堵,这次算是陈乘自己把陈长盛气坏了,最后反倒是如了刘丽的意。
陈长盛是真的生气了,陈乘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被压着去了英国上学。
陈家早就把大学的学校联系好了,只是陈乘不知道怎么想通了,在国外那一年发奋起来,竟然考上了剑桥,气得刘丽不轻。
至今当时在场的人还记得年少的陈乘的可怕,没见过的人只是听说也对陈乘这个人充满畏惧。
那时候刘丽也是想着把陈加送出国或者送到疗养院去的,陈乘出国前冲进陈倍屋子里就直接举起来了陈倍,吓得刘丽胆战心惊,害怕陈乘真的一下子把陈倍摔死。
“我姐哪儿也不去,这是我家,她就在家里呆着!我告诉你刘丽,我还偏偏就把我姐放你眼皮子底下,你得给我好好照顾着,掉一根头发都不行!我要是发现我姐受了伤,我不管是谁弄的,我都他妈算在陈倍身上!”
少年眼神阴狠,身上充满戾气,陈倍在空中哭个不停。
刘丽哭着求着答应了陈乘,总算是把陈倍安全地抱在了怀里。
陈加没出事的时候在陈家里面就受人尊重和喜欢,也就是刘丽母子几个和他们的亲信,自此以后,再没人敢动陈加。
*
陈乘没时间去管刘丽他们,进门就去找了陈加。
此时陈加正和贺霆东一起在房间里学习,突然见到陈乘,陈加很是开心,一路小跑着就扑到了陈乘的怀里。
贺霆东咳了一声,陈加看了他一眼,就松开了陈乘。
“小乘,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你了。”
“我也想你。”
“姐,我想去老宅子看看,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陈加对陈乘那是全身心的信任,陈乘说要带她去看老宅子,陈加拍着手就答应了。
视线转向一旁的贺霆东,陈乘神情复杂,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沉声道:“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老宅子就是陈老爷子的居所,因为怀念妻子,他把早期居所附近的一大片地方都买了下来,一直住在里面。
陈老爷子的儿孙情是很淡的,陈乘这一辈人见了面也是尊敬地称呼一声“老爷子”,除了——
“爷爷!爷爷!”
一进门陈加就兴高采烈地喊着老爷子,伴随着如钟的笑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以前结婚生子都早,陈老爷子现如今也不过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硬朗,保养得宜,看着像是五十出头一般。
老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头上头发染成了乌黑,一双眼睛历尽风霜看不透彻,身上气势不怒自威。
似乎是没看到陈乘一般,老爷子笑容慈祥地看着陈加,跟她说着话儿。
据说,陈乘的父亲娶陈乘的母亲不仅仅是为了联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母亲很像陈老爷子的妻子,因此陈老爷子才强令陈长盛娶妻。
上一辈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传到了后辈人的耳里,陈长盛当然对妻子爱不起来。
但是陈乘的母亲温婉如画,才德兼具,结婚多年陈长盛倒也没做对不起妻子的事。
只不过后来和陈老爷子闹得厉害,逆反心起,这才去外面找了女人。
而陈加,比陈乘的母亲还要和陈老爷子的妻子相似,自幼聪慧,被母亲教导地明事理,知上进,老爷子很是欣赏,早早地把她当继承人来培养。
那时候陈加和老爷子也没这么亲密,而是出事后陈老爷子才变了,陈加喊他“爷爷”也都是笑呵呵地应声。
陈乘站在一旁听着老爷子和陈加说得差不多了,才躬了躬身,尊敬地喊了一声“老爷子”。
这时候老爷子才扫了陈乘一眼,视线却是停留在了贺霆东身上。
刚才哄陈加的时候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打量过了贺霆东,问了贺霆东几句话,陈老爷子“嗯”了一声。
陈乘连忙上前,跟陈加说了几句话,让她带贺霆东出去逛逛老宅子,又示意陈重在后面跟着。
几个人一走,陈老爷子不用说话,他身旁的老人就挥手带着屋子里的保镖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爷孙俩,陈老爷子瞬间板了脸,厉声喝道。
第17章()
第十七章
陈老爷子十几岁就开始在道上混; 刀尖上『舔』血风雨里厮杀,靠搏命换来了他人的信服与崇拜; 在帮派里一声令下莫敢不从,身上自有一股子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就是光站在那儿都令常人发抖,更别说此时明显是在发怒了。
陈乘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微微垂眸看了眼面前坐着的老爷子,膝部弯下,缓缓跪在了地上。
双膝才刚刚落地,就听到了空中撕裂的声音,陈乘抬眼就见老爷子的拐杖抡了过来; 下意识地旋身避开。
然而陈乘快; 老爷子更快,还没起身,第二棍子就又落了下来; 老爷子已经站到了陈乘身边。
早些年习武,陈老爷子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不然也不能活到现在。
而陈乘却是在几年前出事后才开始接受训练; 他现在甚至都打不过陈重,更别提陈老爷子。
陈乘不得不顶着拐杖的疼痛给自己争取站起来的时间,陈老爷子下手完全没收力,拐杖打在身上就是吃痛的一声闷哼。
勉强站了起来; 见陈老爷子是动真格儿的; 陈乘也就发了狠; 拼尽全力和他对打。
但是这场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陈乘处于劣势,老爷子手里拿着拐杖不说,他也不能真的打老爷子,老人毕竟上了年纪,受了伤可不是好玩儿的。
陈乘只守不攻,战场跨遍整个房间,又挨了几棍子后终于徒手抓住了拐杖的另一头,和老爷子两相对峙。
老爷子突然笑了,陈乘一晃神儿,腿上就挨了一脚,猛地跪地。
“跪着。”
一把从陈乘手中抽走拐杖,老爷子重重敲了下地面,起步回到了座椅上。
陈老爷子抿了口茶,才缓缓开口。
“离开半年了,没有一点长进。”
陈乘低了低头,“是您更厉害了,才显得孙儿没有长进。”
“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陈老爷子冷哼一声,旋即眼神一厉,“我看你都把时间用来钻研人脉关系了!”
眼神闪了闪,陈乘正了面『色』看向老爷子,“我要真的只是一心向学,恐怕您就更看不上我了。打好人脉关系,也是为了后备之需,万一以后嘉诚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
“混账!”老爷子出声打断陈乘。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英国都在干些什么?你和北城的那几个小子混在一起,瞒着我和你爸开公司,怎么,是想毁掉嘉诚?”
“呵,”陈乘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