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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罗鬼祖望一眼芬若,道:“芬若,该怎样惩处自己的夫婿,你来决定!”
长河静公主朝屠罗鬼祖微微欠身,温柔的道:“父尊,想来夫君迷途知返,便原谅夫君吧!”
屠云岩微微抬首瞥一眼长河静公主,心中无比惊愕!
自己在婚礼上就那么走了,想来是女子都不能容忍,更何况还是冥府的嫡公主,还以为长河静公主早就返回冥府去了,谁知长河静公主依然还留在鬼都。
原先以为长河静公主肯定气不过,会主动退婚。
此次回来,就是准备与父亲商议,向冥府赔上一笔重礼,再去诚心致歉,然后解除婚约。
谁知长河静公主竟然如此隐忍,不单留了下来,还大度的替自己求情!
“父亲,我与公主的婚礼未举行完,不能算正式结为夫妇!”
“混账,既已下了聘书六礼,昭告三界,花轿入了鬼都,芬若便是鬼都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屠云岩一听,鬓角的汗,霎时就流了下来,跪立起身,急声道:“父亲,礼未成,便不算夫妇,孩儿···孩儿对不起父亲,更对不起公主,可···可孩儿早已心有所属···!”
此话一出,长河静公主低首不住的垂泪!
屠罗鬼祖更是怒不可遏,厉呵道:“心有所属?你当婚约是儿戏吗?想结就结,想退就退!你如果当初不同意,为父也绝不勉强与你,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你却说自己心有所属了,要悔婚,你如初轻率,让女家以后如何做人,如何自处?”
“孩儿错了,孩儿当初与阳儿生误会,是一时气愤,冲动下应允父亲做主,可如今孩儿与阳儿之间的误会已消除,因此···!”
“呵呵!误会?既然有误会为何不早日来消除误会,偏要等到大婚之时前来挠乱,只怕是别有用心!”
晴阳埋地深叩一个头道:“阳儿没有别有用心,只是我与云岩生误会之时,不知事态会如此!还请鬼祖原谅!”
“哼!狡辩,你若当真喜欢云岩,就当成全他,何故又在婚宴上耍心计,借口送什么贺礼,将他勾走!”、
“父亲,贺礼不是阳儿送的,是其侍女私做主张,阳儿不知情的!”
屠罗鬼祖听后,更是不住冷笑,“不知情,底下的侍女怎敢如此大胆?就算是真不知情,想来也不是真心实意的爱你,你犯什么混!”
“父亲!孩儿与阳儿情投意合,是真心相爱,还请父亲成全!”
屠罗鬼祖猛的站立起身,怒道:“成全你,你让芬若如何自处?眼下三界六道都已知鬼都与冥都结亲,婚宴也摆了,贺礼也收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何成全你?”
屠云岩深锁眉头,道:“那孩儿就写一封休书!”
“呵!芬若刚进门十日,七处中犯了哪出,你要休妻,你休掉芬若,芬若从此以后还怎么见人,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亲姨表妹,若你母亲还再生,知你如初混账的对你表妹,只怕也要活活气死!”
屠云岩听后,心中一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芬若确实很无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行事确实欠考虑,眼下不单伤害了芬若,也伤害了父亲!
“孩儿···,管不了太多,孩儿就是要与阳儿在一起!”
【59】各怀心思()
屠罗鬼祖闻言气不可耐,若隔从前的脾性,只怕发起火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可如今,年岁越长,脾性也逐渐的平和许多,尤其是近些年,自鬼后自尽后,也即是屠云岩的母亲逝世后,许多事都看的淡了!
从前屠罗鬼祖的性情是极专横独行,唯我独尊! 更是不容身边人有丝毫背叛。
对待背叛者,手段更是极其狠辣残酷,绝情绝义,远比魔尊的霸道狠戾更让人畏惧。
因此屠云岩的母亲不堪折磨,实在忍受不了屠罗鬼祖的专横,自尽而亡。
对妻子的自尽,屠罗鬼祖心中感触良多,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过于专横,对身边至亲的情与义,实在有些过于冷漠了。
在屠云岩年幼时,屠罗鬼祖对其是极其严苛的,儿子哪怕犯一点小小的错误,都要大发雷霆的狠狠指责儿子。
他希望儿子跟自己一样,成为三界中万灵敬畏的雄主,能够更上一层楼,一统三界四海,叱咤五行六道!
可偏偏儿子的性情不随他,反倒随他母亲多一些,性子纯良仁善,心慈手软。
屠云岩更随他母亲的是过于重感情,遇事容易感情用事,这也是屠罗鬼祖最头痛的一点,一直都不希望儿子太重感情。
希望他改正过来,能够冷酷决断些,因此处处苛责儿子!
导致儿子自幼都不怎么跟自己亲近,父子间生疏的如君臣一般!
如今想来,儿子的幼年其实一点都不幸福,丝毫没有享受过父亲的慈爱。
一直到屠云岩被血魔老祖重伤毙命之时,屠罗鬼祖才醒悟过来,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屠罗鬼祖膝下只此一子,是他所有的希望和心血,也是未来鬼都的继承者,哪怕自己承受一切,也绝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或许父爱如山,大爱无形,情深无言!
当然了他这是只有一个儿子,难免更在意些!
若是膝下一串一串小猪仔似的一窝又一窝,估计爱就不够分了,也不会太在意了!
眼下儿子如此喜欢这个魔女,他虽极其恼火,很想狠狠的羞辱晴阳一番。
可想想儿子为了这个魔女,都敢私调二十万鬼兵,几次三番的为这魔女险些丧命,只怕自己说的狠了,不定儿子又做出什么傻事!
想到此,屠罗鬼祖强压心头火,道:“好,你既非要跟她一起,那她也只能做妾室,正太子妃非芬若莫属!”
屠云岩闻言额头紧蹙,重重的喊道:“父亲!孩儿此生只认阳儿为妻!”
屠罗鬼祖重叹口气,道:“好,你们都起身吧,为父来问一下女尊,你是当真心悦我儿吗?”
晴阳看一眼屠云岩,又看着屠罗鬼祖,坚定的电了下头,“是的!”
“那如果你们成亲了,该如何相处?”
晴阳与屠云岩互望一眼,不解其意!
屠罗鬼祖凉凉一哧,道:“女尊是准备屈尊降贵,来我浮屠山做个妃妾呢?还是要我儿去你们魔都入赘啊?”
这屠云岩和晴阳还从未想过这一点,眼下听屠罗鬼祖点起,也才恍然大悟!
确实,晴阳身为魔都的女尊,自然不可能丢下魔都,下嫁到鬼都来!
而屠云岩则是鬼都的太子,将来要继承鬼都的鬼帝之位,自然也不可能入赘到魔都去!
“父亲,孩儿可以去魔都与阳儿相守!”
屠罗鬼祖冷哼一声,道:“那你就丢下鬼帝不管了吗?你别忘了,你可是鬼都的太子,怎能如此轻率,只顾儿女情长,不顾鬼都的江山社稷!”
“鬼都有父亲在,自然繁荣兴旺,无需孩儿!”
屠罗鬼祖听后,只气的血往上涌,抓起文台之上的砚石朝屠云岩丢去。
“啪哒——”砚石正中屠云岩的额角,瞬时血就冒了出来!
屠云岩仍旧直直的跪着,额头破了,也不去理会,只是低头沉默!
晴阳与长河静公主一惊,晴阳心一跳,想掏出手绢将他伤口止住。
可看屠罗鬼祖暴跳如雷的样子,也只好作罢,跟屠云岩一起直身跪着!
“你这个畜生,真是没半点出息,为了个女子,连江山都不要了吗? 父亲也会有老去的一日,为父还打算待你成婚之后,就让你即位,你看你哪有半点君主的样子!真叫为父失望透顶!”
长河静公主见屠罗鬼祖气的咬牙切齿,慌忙跪地,道:“父尊,望父尊切莫动怒,保重身体为重啊,都怪芬若不好,还请夫君写一道休书休了芬若,芬若只求父尊与夫君能够事事安好!”
说完长河静公主双眸盈满泪花,忍不住低声的啜泣起来,以膝代脚,跪行到屠罗鬼祖的脚下,伏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父尊,千万保重身体,莫要动怒啊!”
屠罗鬼祖看着脚下的宽和贤孝的长河静公主,在看看晴阳那副魔孽的容颜,怎么看怎么像是祸孽九天的女子,心中的天平自然更是倾向长河静公主。
“咳咳——!”屠罗鬼祖一动怒,气血急升,又牵动起内胆的旧伤,跄踉的扶案而立,勉强站稳!
“父尊,您快别动怒了,快些坐下,只要父尊不在动怒,不惯做何决定,芬若都绝不敢违逆!”
不得不说,长河静公主是极善运用“亲情牌”的女子,她更知道如何可以讨得长辈的欢心!
长河静公主虽贵为冥都的嫡公主,可她的生母却是不太得宠的。
加上父亲妻妾成群,兄弟姐妹诸多,成长的背景跟晴阳是截然不同的。
自幼就要与一众兄弟姐妹们争宠暗斗,自然更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揣摩长辈们的心思,更是用心下过苦功夫的。
这一点是晴阳比不了的,晴阳自幼虽不是魔尊亲女,但却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比亲女得到的更多,独享魔尊的父爱!
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跟她争宠,自然不用下苦功夫,做一个乖乖女,来讨长辈欢喜,反而顽劣捣蛋,四处闯祸,可想而知,屠罗鬼祖怎么会对她有好感!
“芬若,不管你事,本尊说了,你便是浮屠山的正太子妃,本尊也只认你这个儿媳,这逆子不惯在外面找多少野花女子,都妄想成为浮屠山的帝妃!本尊也绝不认可!”
长河静公主闻言,心中安稳了下来,只要得到屠罗鬼祖的认可,便等于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相信假以时日,以自己的聪明和手腕,一定能够如己所愿,令夫君回心转意,走进屠云岩的心中!
眼下夫君不过是被野女人迷惑了,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正妻。
男人嘛,自然都是喜新厌旧的,等有一天夫君玩腻了,玩厌了,自然会回来家里。
而自己做为正太子妃,也即是未来的鬼后,难免是要与其她女子共享一个夫君,自然是要有容人之量,为长远打算,何必急在一时!
长河静公主自然是深谙这些道理,因此格外的通情达理,谦卑温良!
连晴阳都觉得伤害到长河静公主这样温良的女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眼下屠云岩对自己太重要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手!
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她可以放手成全长河静!
可她眼前的处境,却是由不得她放手!
为了魔都,为了父尊,自己必须要活着,而要活着,就必须要除掉那些,不想让自己活着的人!
而眼下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来除掉不想让自己活着的人,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来保护自己!
屠云岩现在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不管真爱也好,利用也好,总之是不能放手!
晴阳心中其实对能不能嫁给他,有没有名份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甚至怕真的跟他成亲后,会将自己给牵绊,她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是要嫁人生子,而是要收归魔都的所有兵权,治理好魔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