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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是天界亲自号令的,攻下魔都,就算天界分的大头。可魔都这么大,其他各域自然也能捞到不少甜头!
“父亲···!”
屠罗鬼祖神情极其的肃重,道:“岩儿啊,做大事者,岂能如此儿女情长,更不可优柔寡断。”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更何况,你不只是一个修行者,你还是一界的君主,你的命不只是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鬼都万万子徒!”
“如若你不能做到一任明君,鬼都万万子徒,就要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生在君主家,生来就要有舍己为国的大义,而不是拘泥在情情爱爱之事!”
父亲一席推心置腹的话语,说的屠云岩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孩儿明白···,可是,孩儿绝不忍心看着阳儿陷入困境,而落井下石,孩儿做不到···!”
“为父说过了,你既心悦她,待破城之时,将她虏回鬼都,软禁在后宫即可,唉!如此魔孽女子,最好还是远离!”
屠云岩神情悲戚道:“父亲,孩儿很了解阳儿,若孩儿当真如此,她一定恨死孩儿了,破城之时,她便会跟着自尽,绝不会等到被俘虏!”
屠罗鬼祖厚重的眼皮,极失望的看一眼儿子,“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攻下魔都,魔都内无数的美女都可以尽归后宫,想宠幸那个,便宠幸那个,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阳儿不同与其她女子,弱水三千,孩儿只取一瓢即可,父亲不必在多讲,孩儿绝不容许别人伤到阳儿,更不会袖手旁观!”
“你···,你这不成器的畜生,咳咳——!”
“父亲,其它事宜,孩儿皆可听从父亲的旨意,唯独此事,孩儿万死不允,请父亲收回旨意吧!”
“咳咳——,你这畜生,你是要活活气死为父吗?”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声“孩儿不孝”,都伴着一声重重的叩头声!
不过几秒间,屠云岩的额间已经磕破了皮,乌紫一片!
屠罗鬼祖见此,只气的浑身哆嗦,手指颤抖的指着儿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噗——!”一口积血喷了出来,吐了屠云岩一身!
“父亲——!”
“父亲——!”
屠云岩慌忙起身,想去扶住父亲,被父亲的大手一推,将他推开一边!
“你滚,我屠罗没你这个儿子!”
“父亲,求你莫在动气了,先服药吧!”
屠罗鬼祖大动肝火,一扬手,将儿子手中的药碗打翻!
“滚——!畜生,逆子···!”
屠云岩心如刀绞一般,一边是最敬的血骨至亲,一边是深爱如髓的爱侣,他夹在中间,左右都是那么难以取舍!
“父亲,孩儿孩儿···!”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屠云岩忍不住泪流满面,呜泣难言,只顾跪地磕头!
每一下都磕的极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都发出一声亢重的闷响!
屠罗鬼祖很了解儿子的秉性,天生纯良仁厚,正直死板,做不出一丝奸诈阴险之事!性子又极是执拗。
如他的母亲一般,执拗起来,真是宁死不屈,不惜以死相抗!
当日屠罗鬼祖要攻伐屠云岩的姥家“北方山江鬼王”,屠云岩的母亲便是以死,阻止屠罗鬼祖攻伐她的母家。
屠罗鬼祖不允,鬼后便自尽而亡了!
此事令屠罗鬼祖既悔又恨,性子也转变柔和了许多!
此时儿子跪地叩头的模样,一如当日她母亲跪地哀求自己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若是不应允,真怕儿子也会与他母亲那般真的去寻死!
屠罗鬼祖长恨一声,忍不住滚了两行浊泪,捶胸顿足的恨道: “我···我屠罗这一生,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就遇上你们这两个,不与我同一条心的两母子!”
屠罗鬼祖狠狠的砸着卧榻,竟也忍不住悲恨,长泪横流!
这个向来酷冷狠戾,纵横一世的绝代枭雄,也会有情绪崩溃失控的一刻,简直就像是天下一奇闻!
唉!果真儿子都是来讨债的,女儿却是来还债的!
生个儿子简直就是生个“仇人”,这“仇人”让你想杀还杀不得,还要大摇大摆的占有自己辛苦一世的基业。
吃着自己的,喝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流着自己的血,还要跟自己做着对,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仇人”!
“父亲,您莫动怒,孩儿错了,孩儿不孝,孩儿该死!”
长河静公主在外寝,听到内寝两父子激烈的争闹声,生怕再出意外,慌忙推门走了就来!
“父尊,您身体要紧啊,切莫在动怒啊!”
长河静公主哭哭啼啼的扑到卧榻前,与屠云岩一道跪在地上!哀求屠罗鬼祖!
屠罗鬼祖终于找到与自己同心的队友了,悲泣的看着儿媳,指着屠云岩骂道:“这个逆子啊,逆子!是成心要气死我!”
长河静公主闻言,看着屠云岩顺脑门流血,地面已经砸出一片血迹了,还在“咚咚咚”不住的叩头!
长河静公主慌忙拉住屠云岩的胳膊,悲戚道: “夫君,你这是干嘛?父尊还在病重,你此举不是要父尊更痛心吗?”
屠云岩停了下来,只是仍然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长河静公主泪人一般的叩了个头,哭泣道:“求父尊莫在动怒,也莫在生夫君的气,夫君眼下只是被魅惑,儿媳相信夫君会有清醒的一日。”
屠罗鬼祖长长缓吐口气,道:“他那里是被魅惑,简直就是走火入魔,入了那魔孽的道!”
“夫君知道错了,父尊切莫在动怒!”
长河静公主说着,急急朝屠云岩使眼色,规劝道:“夫君,你快跟父尊说你知错了,莫再让父尊动怒!”
屠云岩眼皮低垂,道:“孩儿知错了,求父亲莫在动怒!”
屠罗鬼祖恨声道: “你错哪了?”
“孩儿不该惹父亲生气!”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屠云岩将头勾的更低,满脸冷滞,沉默不语!
看到他这幅不应答,不悔改,死猪不惧开水烫的模样,屠罗鬼祖心中就来火。
地上跪着的若不是亲儿子,若不是就此一子。
他真想跳下床来,亲手将这逆子给掐死!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活活气煞我也!”
长河静公主赶紧在打圆场,道:“父尊别生气了,两父子间,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让外人得知,还不定怎么笑话,家和万事兴啊!”
屠罗鬼祖压住心头火,厌恶的斜瞟一眼儿子,道:“别跪着了,起身吧!”
屠云岩巍然不动,依旧跪着!
长河静公主急急起身欲搀扶起屠云岩,可屠云岩挣了下臂膀,将长河静公主的手挣开!
屠罗鬼祖见状,心火又起,怒道:“畜生,还不起身,难道要为父求你不成!”
屠云岩沉默半响,嚅嗫道:“请父亲收回旨意···!”
屠罗鬼祖一听,心头的火苗“蹭”一下窜了几丈高!
真想寻摸个东西,将这不听话的逆子砸死!
左右看了下,床上没有就手的东西,遂抓起枕头,朝屠云岩的头上面上狠狠的轮了起来!
【71】同床不共枕()
屠云岩直直跪着,不避不移任父亲责打!
好在是枕头,倒也不痛,只是父亲气的够呛!连呼哧带喘!脸都变了色!
屠罗鬼祖连着抡了几下,心脉倒逆,手筋发软,枕头也掉在了地上!
“逆子···畜生···!”
有时质素过于高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骂来骂去都那么两句,根本就解不了火,只能被气的吐血!
不像正常的俗人那样,生气时,啥王八羔子,鳖崽子,嘎犊子,狗日的···!你看这骂起来多解气!
长河静公主慌忙又上前劝解,“父尊息怒啊,别在打了!夫君,快说句软话啊!”
屠云岩还是跪着,不吭一声!
他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只能一言不发,让父亲责打。
或许被父亲这样责打,也可以减轻些心中的愧疚!
屠罗鬼祖连喘数下,才稍稍平息些怒火。
“你非要气死为父才甘心吗?为父知道了,你还是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还在恨着为父!”
“···孩儿说了,父亲是孩儿最敬的人,孩儿一切皆听父亲的,可唯独···!”
“好!好!好!此事先搁开不提,你今日就跟芬若圆房,早一些为鬼都开枝散叶!也好让为父在死之前心安!”
长河静公主闻言,满脸羞涩,低头不语!
屠云岩一愕,抬头看着父亲,心头一凉,想说些什么,可又知道说什么都不好!
“父亲···!”
屠罗鬼祖虎目一瞪,怒斥道:“怎么?你不是说什么都允吗,难道非要为父在死前看不到鬼都后继有人吗?”
尽管屠云岩十分为难,可看父亲的神色,实在不好在拂父亲的意愿!
“孩儿···遵命!”
屠罗鬼祖闻声,这才终于深出口气,道:“不要在令为父失望,为父想在死前可以看到孙儿,唉——!”
长河静公主道:“父尊洪福齐天,切莫讲这些不吉利的话语!”
屠罗鬼祖闭目靠在卧榻上,摆一摆手,道:“去吧,为父累了!”
屠云岩站了起身,道:“孩儿今日就守在父亲身边···!”
“去吧,为父不用你守,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看着父亲身心疲惫的样子,屠云岩只得将枕头被子为父亲调整好,又唤鬼医进来看护,嘱咐宫奴煎药,方携芬若离去!
回到自己的宫寝,芬若早已命侍女备好香汤沐浴!
自他走后,还未踏入过新房一步!
眼下不得不遵从父亲之命与芬若圆房!
踏入新房,见布置的还是新婚时的喜庆模样,门框上还挂着鲜红的绸缎。
新房内的幔帘还是绣着鸳鸯图案的大红色。
床褥被单枕头也全是龙凤呈祥,鸳鸯戏水之类的喜庆图案。
尽管婚期并不如意,守了十几日的空房,合卺酒也未饮,红盖头也未掀,洞房也未入。
长河静公主此刻却是没有半分的怨言,只羞答答的倚在床前等待。
心中跳动的格外厉害,极力抑制住心中的不安 ,在屠云岩去沐浴的这一功夫。
长河静公主已照了不下十次镜子,尽管镜子中的自己妆容完美,发饰整齐,衣着得体。
可她还是每照下镜子,便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
匣盒内的各类发钗,轮流的在发髻上,插了个遍,怎么戴都觉得不妥!
想想那日见到晴阳时的素雅装扮,最后又都统统卸了下来,放回了匣盒,想来夫君是喜欢淡雅些的装束!
芬若尽管只见过晴阳一次,却迅速的记下,并分析出晴阳的大概喜恶,性情,谈吐,衣着。
并以此微小细节,来推断屠云岩所喜欢的女子类型及口味!
这也是芬若长久以来惯会的察言观色!对敌人知己知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