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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说的别的吃的就是人肉吗?”晴阳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加上果子的巨酸,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几声。
乌灵见此,呆呆的看着晴阳,道:“主人可以试下,很美味的。”
晴阳在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厌恶的瞟一眼乌灵,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是告诫你不准再吃人肉吗?”
乌灵委屈的道:“可是,这里没有别的吃的,在说吃人肉跟吃鸡肉,猪肉有何不同?人类还不是抓我们蛇类来吃,奴婢的父母姐妹全是被人类抓去做成了蛇羹,凭什么人类可以吃我们,我们却不可以吃人类?”
晴阳一时语塞,她说的很正确呀,为什么人类吃什么都像是理所当然,什么都可以作为人类的食物,而人类被吃却要被当作邪恶的怪物,像是天理不容一般。
晴阳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反驳,干脆一瞪眼,怒道:“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天地万物修行皆以修成人身为榜样,既已修成人身,便要懂人性,你会吃自己的同类吗?”
乌灵点头道:“会呀,肚子饿了就会呀,你不吃它,可它要吃你呀。”
晴阳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终于明白,父尊虽为魔尊,执掌三界无行六道整个魔,妖,精,怪万物修行者,却那么深恶痛绝子民邪修。
邪修者不但不准入魔都,一经发现,便是剥皮剔骨的酷刑,从前自己总以为,父尊执法过于严酷,现在才有深切体会,对于动物类的修行者,单单智力这一块,不经千年万年的修炼模仿,难以褪去原本的属性,只能执行铁腕严罚政法,让修行者知道“法”的可怕,从而强制修行者不敢犯法。
【38】险中求生()
晴阳摇了摇头,自语道:“我终于明白父尊为何这么做了,跟不通人性的动物交流,确实很想一掌将它头打爆。”
乌灵不解的道:“主人在说什么,乌灵不明白。”
晴阳看了看乌灵,道:“我看你应该还是‘精’属吧,你修行了多久?”
乌灵道:“奴婢修行三千五百年了。”
晴阳又是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惊讶道:“修行了三千五百年,还未化妖,还是‘精’属,魔都子徒一般千年成精,三千年早化妖了,有些勤修苦练者,两千年就已完全化妖,你怎么三千五百年还是‘精’,你看你,三千五百年了,连尾巴都还未褪去。”
说着将乌灵拉转身,掀起盖住的衣裙,赫然一条两尺来长的蛇尾拖在屁股后面。
乌灵听了,一阵难过,眼泪只在眼眶打转,啜泣道:“乌灵自五百岁褪去蛇皮修成‘怪’,便被黑蝠大王抓到这槐榕洞,每日侍候老祖,哪里有机会修法,更没有师父指点,只能苟且偷生罢了。”
晴阳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心里浮起一丝同情,道:“好了,好了,你以后就跟这我吧,可要珍惜机会,我可告诉你,我的贴身侍女,最低都是妖属,精属是不准靠近长生殿,你就破例吧。”
乌灵听了,破涕为笑道:“奴婢遵命,主人你是怎么修成魔身的?主人一定很厉害的。”
晴阳无奈的低头,心里一阵汗颜,自己是魔不假,可要说本事,那是连怪都不如。
这就好比挂过绝顶高手的招牌,实则一点本事没有,只能说自己命好,生来便是魔胎,自己这此若能脱险,不管父尊在怎么反对,自己都要修法习术,做个名副其实的魔主。
想到这,心里又涌起一丝哀伤,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次出魔都,虽只短短几日,却生出许多感慨!
从前自己从未考虑过自己的一生,在父尊的羽翼保护,一切仿佛顺风顺水下,不知原来世上竟还有这么多难以预料的艰险。
这几日时不时的徘徊在生死边缘,才发现自己好没用,名副其实的草包一个,还有脸说乌灵,自己也已经三千岁了,除了吃喝玩乐,自己还会干嘛?离开了父尊的保护,简直寸步难行。
晴阳又饿又困,可比起吃人肉的恶心,还是吃这些果子吧。
只是这些果子实在难以下咽,又涩又酸,晴阳勉强啃了两个,再也吃不下,加上头晕的不行,趴在石床上昏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不时的做恶梦,一个接一个,一夜被惊醒数次,洞内燃着人油灯,昏昏暗暗,分不出白天黑夜。
晴阳浑浑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在又一个噩梦下惊醒,再也睡不着,睁眼一看,床头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咋一看,各外狰狞,晴阳吓了一个哆嗦,真是差点就尿了裤子。
血魔老祖站在石床边,瞪着一双阴鸷的血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晴阳。
这感觉比床头站一只恶虎的感觉都要可怕,晴阳惊叫一声“扑腾”从石床的另一边摔了下来,额角磕在床角上,顿时磕破了皮,痛的突突直跳,晴阳瞬间就清醒了,用手一摸,血就流了下来。
血魔几步绕到床的另一侧,心痛不已,口中叫道:“小心,可别浪费了这宝血。”
说着就将晴阳抓了过来,伸出舌头,贪婪的将晴阳的额间流出的血添了去。
晴阳只觉一股腥味袭来,如被猛兽的舌头舔过,恶心的都忘了痛,全身起了一层膈应的麻栗,愤怒的躲过血魔的舌头,叫道:“你要不要这么恶心?要不要这么过分?”
血魔见她反抗,凶恶的道:“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晴阳见这怪物阴晴不定,想发火,却又压了下来,若是平时,只怕脾气上来,管它是火山,是油锅,自己都要先点了在说,可现在自己知道,那是仗着父尊在身边,有人撑腰,现在可要有点眼力见,要懂察言观色。
惹恼这怪物,吃亏的还是自己,自己才没那么笨,为一口气,搬石头砸自己脚,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自己心里恶心到了极点,恨不得将这怪物碎尸万段,眼下却生生忍了这口气,连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忍耐力。
晴阳见他发怒,即刻转了笑脸,道:“我是怕这污血,脏了尊驾的口。”
血魔见这丫头即刻转了脸,才将要打下来的手放了下来,道:“算你识相。”
晴阳转了下眼珠,径直走到石桌前,拿起一个酒杯,抽出鱼肠刀,自腕上划了一道口,与其被这血魔不知节制的吸取,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还能保留一些,不一会挤了一小杯,递给血魔道:“我呢,说话算话,说一杯就一杯,决不食言。”
血魔阴沉的看着晴阳,道:“这么少,都不够本坐一口。”
晴阳道:“你当我是血牛啊,我告诉你,从昨天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就快要饿死啦,能有这一杯已经不错了,你以为是水呀,满河都是啊,你今天再不给我找吃的,明天连这一杯都没有了。”
血魔阴声道:“本坐不是让蛇精去给你弄吃的吗?”
晴阳将那几个果子丢在地上,道:“就这些,你吃了能生血吗?”
血魔怒声呵道:“蛇精···”
乌灵畏畏缩缩的闪身就来,战战兢兢的伏在血魔脚下,道:“老祖。”
血魔伸脚就要向乌灵跺去,晴阳道:“唉,你别怪她,她只是一条蛇,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那你爱吃什么?本坐去为你找。”
“我要吃清炖龙髓,爆凤肝,红烧麒麟掌,海参翅肚汤,在来个蟠桃,菩提,雪果,梅子,露莲五珍烩。”
血魔阴声笑了几声,道:“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怎么,很难吗,不然怎么生这至阴至阳的灵血。”
“太麻烦了,本坐办不到。”
晴阳揶揄一笑,道:“唉,就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能做到,我看你就欺负小孩子成。”
“你···。”
“算了,那就随便来点凡间的吧,烤十只乳鸽,一只乳猪,烧个羊腿,切两斤牛肉,凉拌个爽口肚丝,在来一盒什锦果子,一壶花酿好了。”
血魔老祖气道:“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怎么吃不完,就这么点东西,都不够生几滴血,你还心疼了。”
血魔恨恨的盯着晴阳,满脸阴云!
“还不快去,杵着干嘛?”
血魔一挥手臂,叫道:“黑蝠。”
一旁的黑蝠上前来道:“老祖。”
“去,照这丫头说的去凡间弄。”
黑蝠一听,不忿的盯住晴阳,一脸的不乐意,站着不动。
晴阳见他不动身,也回瞪着他,道:“怎么,还想违抗老祖命令,血魔,你的手下不听话耶,快将他血吸干。”
黑蝠恨声道:“属下这就去。”说着转身欲走。
晴阳在后面叫道:“乳鸽要烤焦一点,乳猪要脆一点,还有羊腿上要洒多一点芝麻,要记得保温,我不吃凉的,快去快回···。”
黑蝠听了,只气的牙根痒,一跺脚,幻成一道黑烟不见了。
血魔老祖怔怔的看着晴阳,乌灵早吓的魂不守舍的缩在角落,不敢抬头。
晴阳撇一眼血魔,鼻子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我的血贵着呢,怎么点东西瞧把你心疼的,哼!”说着一摔脑袋,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石床边,往床上一倒,道:“灵血都喝了,你还不走,还等着跟我争东西吃啊。”
血魔张口结舌想说些什么,又一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一挥手臂,忿忿的转身离去。
晴阳见血魔走了,小嘴一撇,暗骂一声:“老不死的,哼!乌灵。”
“主人。”
“过来给我捶捶腿。”
“哦!”乌灵应了一声,来到石床边,满脸的惊讶崇拜,道:“主人,你可真大胆,你是第一个敢跟老祖这么说话的。”
“ 噢!那是你们见识少,不懂进退。”
乌灵笑道:“主人,够力吗?”
“在重一点,哎呀,轻一点,笨死了。”
乌灵一边讨好的道:“主人,魔都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咱这槐榕洞大?”
晴阳懒懒的瞟她一眼,叹口气道:“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这么跟你说吧,牛你见过没?”
乌灵点点头,道:“见过见过,咱这洞里就有个牛怪。”
“哪,这里就好比一根牛毛,魔都是九头牛那么大。”
乌灵还不是很理解,抿唇晃脑的苦想魔都的样子,比划着,思考着。
晴阳见状也懒得跟她在解释,只扳着指头盼着黑蝠快些回来,自己要饿死了。
等啊等,等的望眼欲穿,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眼见饿的两眼泛花,都昏昏欲睡了,才见黑烟一闪,黑蝠拎了一个巨大的食盒回来了。
晴阳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到食盒旁,道:“你怎么这么慢。”
黑蝠气急败坏道:“为了你这点吃的,你黑蝠爷爷我飞了百十里地,才找到一间酒楼···。”
【39】渐生情愫()
晴阳才不管他得来的有多不容易,将他扯到一边,打开食盒,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勾的人垂涎三尺,晴阳早已饿的受不住,急急抓起一只烤乳鸽,咬了一口,这烤的外焦里嫩的乳鸽,一咬满口酥油,还丝丝冒着热气,真是好吃的···。
乌灵跟黑蝠在旁边,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狼吞虎咽,也忍不住垂涎三尺。
晴阳递了一只烤乳鸽给乌灵,道:“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