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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阳一笑道:“火鸾我已骑过多次,识得我的,应该没事。”
鲲鹏道:“那火鸾金麒兽是上古凶兽,野驯暴躁,曾一晚祸杀一个城池的百姓,极是凶残,后被魔尊收服,驯服数年才通晓些人性,以往你虽骑它,却是与魔尊一同骑行,那火鸾金麒兽自是不敢造次,若你独自驾行只怕它不肯乖乖听话。”
“还是骑大鹏鸟去吧,比较温顺些。”琅风道。
“大鹏太慢了,还是火鸾快的多。”
琅风道:“若小魔主决定非去不可,属下愿一起同往,护小魔主安全。”
鲲鹏也忙道:“我也同去。”
晴阳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鲲鹏道:“晴阳,你怎么总是这么急的性子,说风就是雨,去也要准备一下啊。”
晴阳道:“准备什么?”
鲲鹏回道:“你可有考虑好,想好要怎么说吗?还有万一说不动那凤族族君如何是好?”
晴阳洒脱笑道:“你呀,就是缺少果断,这还要考虑什么,先去了在说,说不动就回来派兵打他呗。”
琅风道:“我们是不是要先跟四魔佬请示一下在去。”
晴阳笑道:“请示什么?本小魔主要做什么用的着跟他们请示吗?”
鲲鹏拍马屁道:“就是,咱小魔主是谁?说着将头往晴阳肩头倚靠,女子般撒娇状道:“小魔主哦!”
晴阳自秋千下下来,顺势将鲲鹏的脑袋拨啦开,嗔道:“我看你又是皮痒欠打。”说着一扬手佯装要打。
鲲鹏嬉皮笑脸的赶紧躲开娇声嗲气:“小魔主你不是答应过人家,要对人家温柔负责的吗?”
晴阳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秋千上薅起来,骂道:“少说废话,快些走。”
说着就准备去关火鸾的兽棚去,琅风和鲲鹏无奈的互望一眼,只得跟在后面。
刚走不远迎面正撞上媚魔,晴阳抬头一看,媚魔款款走了过来,还是那般风情万种。
只是今日打扮的却与往日有些不同,以往媚魔总是打扮的格外妖娆艳丽,恨不得连脚趾头都捯饬的光彩照人。
而今日却着一袭青绿烟羽纱裙,臂弯搭一条水芙色轻丝披纱,云髻精致高耸,斜插一支双股飞蝶步摇,坠着长长流畅的碎珍珠流苏,额上贴着半月梨花钿,缠腰盈盈一握,花容月貌的脸上略施粉黛,倒比平时清新淡雅了不少。
想来魔尊不在,她也没心思捯饬的太精心,只是粉脸上笼罩层层阴霜,见到晴阳,眼睛里更是掩不住的幽冷,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倒弧,这神情就像是欠她几百万两银子不还一样的感觉。
鲲鹏和琅风忙搭手一揖,同声礼道:“媚魔安好。”
媚魔狭长妩媚的眼睛,瞟一眼两人,冷道:“嗯,免了,你们在这干嘛?”
说着拿眼扫了一眼晴阳,斜睨着晴阳,傲慢道:“这又是准备上哪去啊?”
晴阳胸脯一停,插着腰,道:“我要上那去,你管的着吗?”
媚魔阴沉道:“我才懒得管你,你最好老实一点,乖一点,别在给魔尊找麻烦。”
晴阳一听莫名其妙,揶揄道:“再麻烦也不管你事,你操什么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媚魔怨怼的看着晴阳,阴怨中却又泛着一丝血红的血丝,更显幽愤,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看的晴阳触电一般,心里只发毛,“干嘛这么看我,像要咬人一样?”
晴阳心里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得罪她了,更不知那晚魔尊从她身边走后是去了媚魔那里,而且还发生了十分激烈的**大战,以及···。
总之许多事她都不知道,连自己的心绞痛怎么好的,她也不知道。
怎么从浮屠山回来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睡醒一觉后,就雨过天晴了,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晴阳一概不知。
反正在晴阳心里,认为父尊是无所不能的,自己就算惹了天大的麻烦,父尊也会轻易解决的,这次也一样,她并不知道,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将她救活,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吃饭打架一般的小事,并没有去深思细想中间的过程。
而且还在心里不住埋怨父尊,跑那么远的地方闭关,还去那么长的时间,怨恨父尊分明是故意躲着自己,不想见自己,还为此不住的耍性子。
媚魔盯着晴阳狠倪几眼,一拖纱肩拧过身去,不忿的疾步离去,显得匆匆忙忙。
媚魔只所以走这么急,是怕他们看得已经溃流下来的眼泪,刚转过身去,豆滴大的眼泪就砸了下来,媚魔也不敢去擦,只疾步走远后,才长泣哽咽一声,偷偷掏出绢帕掩泪。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回想起那晚来,媚魔心中仍是伤心不已。
从前自己自信满满,总是执着着,终有一天,自己会感动魔尊,会融化魔尊冰冷的心,总有一天魔尊会看到自己的好,会爱上自己,一天不行就等一年,一年不行就等十年,等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可是直到那天与魔尊亲近后,魔尊在情不自禁中叫着别的女人,终于如梦初醒。
若是别人,或许还可与之相争,可魔尊偏偏叫的却是晴阳,那一刻媚魔知道魔尊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的。
从前她总是担心魔尊跟晴阳会踏破父女的关系,变成恋人,媚魔早已从晴阳看魔尊的眼神中看出,晴阳对魔尊绝不是女儿对父亲的心思。
但看到魔尊并无那个意思,才逐渐安心,现在终于知道,即使魔尊掩藏的再好,再不肯承认,也还是漏了破绽,或许感情之事就是如此难以理解,如此不尽人意,如此无法掌控。
晴阳看媚魔失魂落魄般的背影,不解的道:“她怎么了?吃错药了,莫名其妙。”
鲲鹏道:“是啊,最近媚魔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也不爱跟人说笑了,次次见她都是哭丧着脸,也不知道谁惹她了。”
琅风轻笑一声道:“估计是见不到魔尊,心里烦闷,思念太甚了吧!”
晴阳鼻腔中冷哼一声,不满道:“她凭什么想父尊,我还见不着父尊呢,也没跟她似的,像全天下都对不起她似的。”
“哎哟,晴阳,你就别跟媚魔吃醋较劲了,再说媚魔喜欢魔尊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说她真嫁给了魔尊,也影响不到你的地位,你干嘛老跟她较劲?”
琅风也道:“就是啊!反而多了一人疼你,有何不好?”
晴阳焦躁的道:“是她跟我较劲啊,你们没看到,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活吃了我一般,我又没得罪她。”
鲲鹏道:“算了算了,别说她了,我们不是要去梧桐岭吗?快合计合计,到了哪该怎么解决他们两家的恩怨。”
晴阳敲了下脑袋道:“对对对,被她一搅和,都差点忘了正事了。”
琅风道:“小魔主,你可想好了,真的打算骑火鸾金麒兽吗?”
“是啊,这么远的路程,总不能要你们带我御行吧,要不你们跟我一起骑火鸾,还可以省些力气。”
鲲鹏一裂嘴道:“那凶兽,我可不敢骑。”
琅风接道:“我们还是自己御行吧。”
说着话三个穿过雨阳宫,去到了后山兽园,这里是魔都所有未化人身,或不愿化人身的飞禽走兽的栖息地。
火鸾金麒兽比较凶猛,将它独自圈养在一个独立的园中。
晴阳过去了,那火鸾爬在笼子里睡大觉,想来被关的久了,每日有吃有喝有专门的妖使照料着,也懒了,没那么暴躁了,见晴阳过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高傲的不得了,继续呼呼大睡。
也难怪,这火鸾金麒兽是上古神鸟火鸾与凶兽金麒麟结合孕育而出,样子似鸟似兽,有麒麟的利爪,有火鸾的巨翅,兽头鸾尾,可吞云吸火,嚼铁咽炭,力大无穷,十分的凶猛。
当年魔尊为降服此兽,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单是驯服就花了数年。
晴阳走到笼子前,这庞然大物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以往与魔尊同来时,这凶兽大老远见到魔尊,便在笼子里摇头摆尾,欢呼雀跃的讨好,现在见晴阳一个,连理都不理。
这可把晴阳气坏了,骂道:“嘿,好你个小兽,连你也这么势利眼的。”
抄起一根驯兽棍自火鸾的屁股上捅了捅,那火鸾不耐烦的一摔大尾巴,抖抖身站了起来。
晴阳见火鸾站起来了,心里一喜,却见那兽掉了个身,又重新卧了下来,继续大睡。
“啊呀呀,气死我也。”
晴阳一撩裙子,不忿的又转到那兽的前面,拿棍改捅那兽的头。
连捅了几下,火鸾睁眼看看晴阳,威胁似的张口低吼一声。
“ 哟嘿!怎么滴,还想咬我。”
那兽高傲的撇晴阳一眼,张口吐了一口火烟,只喷的晴阳满脸,瞬间将晴阳的脸熏的满脸黑。
晴阳气急败坏的一抹脸,指着火鸾就破口大骂,那火鸾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吼,像是嘲笑晴阳一般,满脸的傲慢。
【47】梧桐岭()
晴阳见这火鸾不听自己指配,灵机一动操起驯兽棍朝着火鸾的翅膀下轻扫,专朝那痒痒挠那里扫!
这天地万物哪怕在坚固不催,也总会有个致命命门,只要你能找到命门所在,便一切棘手的事都变的简单了。
这就好比一加一,难死英雄汉,不知道的活活难死,知道的不屑一顾。
这火鸾刀枪不入,却单单有一命门,只怕痒,被晴阳这一撩拔,抖抖翅膀站了起来!
晴阳令看守的妖使将笼子打开,将火鸾金麒兽放了出来!
晴阳将驯兽棍指指地上,火鸾便卧在地上,晴阳满意的拍了拍火鸾斗大的脑袋,一跃跳上火鸾的背上。
火鸾金麒兽抖抖精神,一展翅好家伙,掀起一股大风,足有两间房大,晴阳揪住火鸾后背的毛,那火鸾便腾空而起,直冲九霄!
鲲鹏和琅风见晴阳竟真的驾这凶兽出发了,两个忍不住啧啧称奇,忙也都御风追去,生怕那凶兽突然发狂将她颠下背去。
晴阳骑着火鸾直乐的不行,这畅游九霄的感觉可真好,龙其是这火鸾金麒兽又快又稳,背又巨硕宽大,骑上去真真又威风又畅快!
耳边风声呼呼,穿山越岭,一切尽在脚下,身处青天白云间,与霞起,与日平,云海彩霞相映,如梦如幻。
愰然间晴阳想起一人,嘴角的笑意隐了下去,虽然父尊在自己的心中如山一般,无人能取代,可偶而脑中还是不经意的会有屠云岩的影子浮现。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感动,总之他的影子总会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闷葫芦现在可还好?不过算了,还是不要想他了,从此我的心里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父尊。”
“晴阳你发什么呆?”
晴阳听到声音,忙转头一看,见鲲鹏和琅风就跟在后面!
高声叫道:“你们怎么在我后面呀?”
鲲鹏也高声道:“火鸾的迅速太快,我们紧追才跟上来!再往前过了这个山头就到梧桐岭了。”
“啊,这么快呀?这才不过小半日就到了。”
琅风笑道:“那是自然,这火鸾一翅千里,只需展几次翅便到了,还好我与鲲鹏也不慢,不然可追不上你。”
说着话已到了梧桐岭的地界了,火鸾收翅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