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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媚佬看如何?”
其实屠云岩也自知媚魔的担忧,未免她们忧心,先自表明自己没有异心。
“如此太好不过了。”
“只是兵士尚需安置住处,就有劳媚佬费心安置。”
“云岩少尊请放心。”媚魔现下语气难得的客气。
屠云岩微微一笑,以示答谢,不在言语,抱着晴阳跟着侍女出了长生殿。
将晴阳送回雨阳宫,青凤和白狐前去煎参灵汤,乌灵与几个侍女守候在寝殿外。
寝殿内就只剩下屠云岩和依旧昏迷着的晴阳。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屠云岩握住晴阳柔若无骨的手,默默的坐在床头守护。
沉睡中的晴阳,也难掩天生的绝色之姿。
即便遭受这么多的折磨,面目憔悴清廋许多,可依旧还是动人,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即使她的容颜,早已深深的印在心里,可屠云岩还是觉得这么看也看不够。
看着看着,无端又想起了青龙魔的话,他心里虽然不信,可仍旧留下了一丝阴影。
正在暗暗揣测,却见晴阳微微动了一下,似要醒过来。
屠云岩心中一喜,正准备唤她一声,却听她口中呢喃了一声。
“父尊···,不要走,父尊···父尊。”
从前她也曾昏迷时叫父尊,屠云岩不以为意。
只以为是女儿思念父亲太甚,反而十分羡慕她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密切。
而自听完青龙魔的话后,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尤其是得知晴阳,不是魔尊的亲生女儿后,心里还是生出一丝怀疑。
现今在听她昏迷之中叫父尊,心中不住的乏起一股股酸水。
毕竟魔尊的相貌看起来是那么出众,即使四海九天,也难以找出几个皮相可以与魔尊匹敌的。
哪怕自己的皮相已然如此出众,可在魔尊面前,还是自叹弗如。
加上魔尊法力无边,自带王者风范,又生成这样,莫说晴阳喜欢,只怕是女子都会喜欢这样的男子。
“父尊···,不要离开阳儿···。”
听着晴阳一声接一声,唤的都是父尊,屠云岩心中的酸水更盛,面色也开始变得冰冷冷。
本来握住晴阳的小手,却不自觉的放开了。
“不要走,父尊!”
晴阳猛然一惊,陡然将他的手死死抓住,惊醒着扑进他的怀中。
屠云岩石化一般的僵住了,很想狠狠的将她推开,可见她如此惧怕的将自己牢牢抱住,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不见了一般。
尽管她叫的不是自己,也还是不忍心将她推开。
屠云岩原本就与魔尊有些许相似,加上身体内有魔尊的气韵。
晴阳更是将他当成魔尊。
“父尊,不要在离开阳儿,阳儿不能没有父尊···。”
屠云岩将抱住自己的小手,用力的从腰间拉开,低头望着晴阳,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父尊吗?”
听清冷冰冰的话语,晴阳稍稍从刚刚的梦呓中清醒。
微微抬头,眼睛对上屠云岩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睛。
“云岩!”
听到“云岩”这两个字,屠云岩心中又稍稍好转一些,但面色依旧不好。
有时就是这样奇怪,一个称谓,便可以拉近,或疏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前,晴阳叫屠云岩时,从来都是连名带姓,或者叫他闷葫芦。
而不连姓一起叫,却是第一次。
这一点点的亲昵,令屠云岩心底的冰又融化掉了。
晴阳稍稍揉了下鬓角,软软的靠在屠云岩的胸膛,喃喃道:“我是不是又讲梦话了?”
“是的,你一直在叫父尊?”
晴阳抬了起头,深色黯淡了下来,看了下四周,忽然想起刚刚的凶险。
“我,我怎么会在寝宫?”
“你刚刚昏过去了!”
“那,青龙魔,还有媚魔他们?”晴阳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神色急切的问道。
“青龙魔已经退让,肯让你继任魔尊了,明日就要举办继任典仪,昭告三界六道。”
“不可能吧!他,他怎么同意的···?是不是还有其他附加条件?”
“是的,他要你继任魔尊后,拜帝师学习后才准许受魔玺亲政。”
晴阳自脑海暗自思虑,沉默不语。
屠云岩便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晴阳听后,感激的道:“谢谢你,云岩哥哥,如若没有你,我···。”
屠云岩心中又是一颤,这声“云岩哥哥”看似客气,却又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这声“云岩哥哥”明显带着几分讨好,显得格外生硬。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这么唤他,那也就不足为奇,可这突然的转变,虽本质上没有什么毛病,却还是令屠云岩心中生出一股不快。
这种刻意的讨好,比故意的冷落更令人失落。
一夜无话!
屠云岩宿在了晴阳寝宫的偏房。
而晴阳则一夜未眠,对于今后的道路改怎么走,想了一夜。
“青龙魔必须除掉他,鲲鹏的死,父尊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关系,等我登上魔尊之位后,第一件事便是除掉青龙魔。”
晴阳暗暗的狠着,心中也紧张着,忐忑不安的等到了天亮。
一早媚魔便带了几个侍女过来,送来了连夜赶制的冕服,冕冠钗头之类的。
因时间紧迫,妖使们连夜在长生殿外布置高台,设置祭台,地上铺上红锦,挂上彩绸,虽不甚奢华,却还是像模像样的操弄了起来。
【26】继任魔位()
继位的冕服,虽是连夜赶制,却也十分繁琐华贵。
数个侍女,手捧托盘,穿戴之物,满满当当摆满十个鎏金托盘。
冕靴也比平日穿的靴子低帮要厚上许多。
梳洗后,两个女侍将晴阳的亵衣解下,立马又上前两个女侍,展起早已准备好的贴身内衬,为晴阳穿上。
纯丝的衬衣贴身很柔滑,薄如蝉翼的一层穿上,像披了一层纱,只是身躯过于瘦骨嶙峋,朦胧的如一团云棉。
贴身的衬衣穿好,第二道薄衬又展开,一层一层加身,足足穿够了九层,勉强撑起些肉感。
贴身的九层薄纱,寓意九九归一。
九层纱衣穿好,开始穿戴正式的冕服。
四个侍女上前,小心翼翼的展开,叠的工工整整的绛红色锦裙。
绛红色的锦裙,厚重华丽,裙摆拖拽九尺,需两个侍女托衣袖,两个托裙中,两个展开坠地的凤摆,才能完全将裙翼完全展示。
九尺长的裙身,绣着气吞山河的祥云图,足下蹬日月同辉靴。
展开后的冕服,如一张奢华的巨网,一旦落入网中的人,注定此生难以平静。
乌发不留一丝全被盘起,戴上沉重的九连珠玉的冕冠,画上威仪冷艳的妆容,在看不出往昔娇俏灵动的模样。
一切穿戴就绪,望着镜中的威严冷傲的女子,晴阳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就是自己,看着镜子中哪个陌生,又熟悉的容颜,恍然梦中。
“嗵嗵嗵——!”吉时的钟鼓声又响起。
“咯吱”一声,厚重的宫门,随着闷沉的鼓声缓缓打开。
宫门外的红毯早已铺好,直通长生殿正殿的祭台。
红毯两旁,隔三步一哨兵,齐刷刷站着的两列精武的妖使纷纷跪地。
“恭迎女尊!”
在妖使与妖使中间,却还夹杂着黑衣铁盔的鬼使。
想来是屠云岩为防止节外生枝,特意安排自己的鬼兵,与妖使们混合一处,来保卫晴阳的安全。
数十个女侍,分开两旁打着銮灯在前面引路,晴阳走在正中央,后面跟着数十个妖使打着銮驾跟随。
吉时的号角响了起来,闷重又摄人的声响,一遍一遍传遍长生殿,响彻魔都。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天空晴朗无云,艳阳高照。
雨阳宫外乱花飞舞的海棠树下,立着一身戎装的屠云岩。
花瓣乱飞,屠云岩的肩头,落了一层粉白的花瓣;坚硬的铠甲上落满粉白色海棠,想来在树下站了多时。
晴阳缓缓走了过来,身后的妖使跪满一地,呼声震天。
而晴阳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毫无一丝君临天下的那种志满意得。
屠云岩迎上前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晴阳,微微一笑。
“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晴阳伸手将屠云岩肩头的落花轻轻捏起,稳住不安的心神,道:“谢谢您!”
“走吧,别误了吉时!”
晴阳“嗯”了一声,想点下头应答,可刚一动脖子,头上的九连珠玉乱碰,冕冠越发压的头顶发重,丝毫不敢有过大的动作。
有屠云岩在身边,晴阳安心了不少,走在红毯上的步子也尽量显出些稳重。
雨阳宫距离长生殿并不是很远,若按照正常的典礼,魔尊是要居住在长生殿,迎驾也应当是在长生殿的永生宫。
可眼下情形危机,一切必须从简,连九丈高的祭台都是临时搭建,祭台下分五个阶梯。
五个阶梯上,以身份高低,依次站满了魔都各族的族君和臣子。
阶梯中间空留一道通道,通道铺上密实的红毯,红毯如一条巨龙般一直铺到祭台上。
晴阳顺着红毯,一步一步走来,每走上一个台阶,台阶上立着的族君纷纷跪地,高呼:“恭迎女尊!”
越往上走,台阶越高,站着的族君的地位也越高,位置也越少。
一直走到了第一层,这一层只站着四大魔佬。
除了青龙魔,其余的三位魔佬,都恭恭敬敬的跪地行拜。
屠云岩瞄了一眼青龙魔,只见青龙魔依旧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青龙魔扫了眼台阶下,齐刷刷跪着的数百个族君,又看了看左右两旁其余跪地的魔佬,见除了自己外,都恭恭敬敬的跪地行拜。
勉为其难的跪了下来,“恭迎女尊!”
晴阳见此,抿了下唇,不敢去计较太多,径直朝祭台行去。
“慢着!”
晴阳刚要抬步,青龙魔傲慢的站立起身,冷声道。
众人也都愕然,不明所以!
“ 女尊既要登祭台祭天地,独自上去即可,这么多人上去,是要压垮祭台吗?”
晴阳抬头望了望九丈高的祭台,若说高,也并不是太高,只是祭台陡削,直上直下,自己衣物头饰繁琐沉重,若无人扶持,独自登上祭台,也并不太容易。
屠云岩一扬手,道:“你们都不必上去了,本君一人陪同即可。”
数十个侍女蹲膝施礼,“诺!”
屠云岩示意晴阳继续登台,他自后面亲自将晴阳拖地的裙??托住,敢当奴使。
晴阳看着青龙魔跋扈的模样,虽心中有气,可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反驳什么。
青龙魔轻嘲一笑,伸臂挡在屠云岩身前,“敢问少尊是以何身份,登我魔都的祭天台?”
屠云岩神情略尴尬,一时语塞!
“云岩哥哥,我独自上去即可!”
晴阳说完,示意屠云岩莫与青龙魔争执,独自踮起厚重的冕服襟摆,抬脚超祭台上行去。
每迈一步,晴阳都感觉脚下的阶梯在微微晃动,仿佛踩在万丈悬崖上的独木桥一般。
明明这祭台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