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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好的,好不容易才将你的『性』扭得外向了些,可不能改回去了。”沈浮捏捏她的鼻子,“你想笑便笑,想闹便闹,有我在呢,定然没事。”
“沈少爷,你这样子可怎么好?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定不能叫你带大,真被你教成无法无天的纨绔了!”苏惠然气笑。
“那你也得先给我生一个才成……”沈浮朝她笑得意味深长。
苏惠然……捂脸!羞的!
晚上吃饭时,苏惠然与沈浮是在屋里吃的,至于苏惠琴那里,有丫鬟小厮伺候着,也不怕将人饿死了。
“后日便是上元节了,到时候京城热闹得紧,我带你去吃元宵、赏月、猜灯谜,放河灯,可好?”
苏惠然往年也会出去,但被苏夫人等女眷一道,也就坐在马车里看了一路风景而已,这回自己去,她无端多出无数的期待来。
沈浮是说走便要走,道:“如此我们明日便先回宅子里,后日出门也方便,这里到底是庄子上离京城远了些。”说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那位三姐姐看着身体也不似太好,便让她安心在庄子上休养吧,上元节人又多,万一再受个风寒之类可怎么好?”
苏惠然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苏惠琴住了进来,她不能赶人,但是她们可以走啊,又不是必须待在这里。
元宵()
温泉庄子里; 苏惠然愉快地去让人收拾行李了。
两人来的时候只带了几套衣服; 回去时却是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物件; 没有几件是值钱的; 但苏惠然看着每一件都喜欢; 这些都是她与沈浮四处游玩的时候收集的; 比如样子特别的石头之类; 她小心地让绿珠装好放进行李中。
来回确认了几遍没有东西落下,苏惠然才跟着沈浮离开了。
至于苏惠琴那里,她也没有去告别; 只给伺候的丫鬟留了话,让第二天再告诉苏惠琴,她们有急事先回京了; 天『色』已晚她便没有去扰了她休息; 让苏惠琴安心在庄子上好好休养,不要见外。
如此将礼数都扔了; 苏惠然却觉得隐隐快意; 虽然她知道了苏惠琴的心思; 以后可以远着她; 但这样哪比现在这般直接不给脸来得痛快!想着又赶紧将嘴边的笑意给收了起来; 她还真是被沈浮给带着变“坏”了。
绿珠看着自家小姐欢快的样子; 撞了撞青素道:“小姐嫁给姑爷真是嫁对了,原本我还以为小姐就是沉稳的『性』子呢,现在看来都是因为没有人宠着护着; 便不得不沉稳起来。”
青素虽然年纪比绿珠大着一些; 但平时都是以绿珠为首的,她点着头道:“小姐与姑爷很相配呢!”
绿珠猛点头:“对啊对啊!”那样子仿佛嫁得良人的人是她一般。
马车哒哒哒地回京了。
入城走的是东城门,天『色』已然不早,太阳的余辉耀眼。
苏惠然撩开马车厚厚的缦帷,外边的冷气便迎面扑了进来,将马车里的暖气也冲散了一些。
“怎么了?”沈浮见人趴在窗边往外看了许久,便也凑了过去,却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景『色』,便拿了放在边上的斗篷将人包住,生怕冻着了。
“无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觉得世事难料,未到最终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苏惠然回头见他穿得少,明知他习武之身耐冷耐热,却还是放下了缦帷挡住寒气,将一切想法都抛到脑后。
那时也是冬日,她和离归京,一心忐忑,如今同样是归京,她身边有良人相伴,果真是世事难料。
沈浮、苏惠然夫『妇』二人悄悄回了宅子,也没有通知沈、苏两家,第二日也是清清静静的。
再后一日便是上元节,也就俗称的元宵节。
沈浮与苏惠然说好了一起在外边吃晚饭,两人早早换了衣服,连绿珠与青素也没带,只让护卫在暗中跟着,两人便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手牵着手,相约在黄昏后。
上元节最热闹的便是晚上的集市与各种表演,可以说这是大楚最热闹的日子之一了,这一日就连宵禁也取消了。
此时整个京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天『色』越发暗起来,彩灯也越发漂亮。
苏惠然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拘无束地走在京城的街上。
今夜的街上,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拘着,大楚本就民风开放,何况是这样的日子,几乎是举国同庆了。大楚鼎盛之时,连诸多属国也会在这一日来朝,只是到了先帝时,才慢慢改了这一规矩。
苏惠然悠游着,看着那些或笑得开怀,或笑得娇羞的女子,叹道:“如果不是身为男儿身,还不如生在平常百姓家,还能自由一些。”
沈浮任由她拉着四处看,闻言笑道:“夫人要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倒是无事,要是生为男儿身,可叫为夫怎么办?”
苏惠然顺着他的话一想顿时乐不可支,道:“那夫君生为女儿身不就可以了?以夫君的相貌必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沈浮也不恼,故作娇柔地抛了一个媚眼,笑道:“那老爷可要好好待妾身,对妾身一心一意,不能纳小妾,不能拈花惹草,也不能看别的女子一眼!”
说着,还装着女子的样子拿手去捶苏惠然的肩头,将苏惠然逗得忍不住捂着嘴一直笑,见他捶了过来,更是往后便躲。
“哎……小心!”一声轻喊。
苏惠然也没看清身后有人,这一退便将人给撞着了。
“对不住!”苏惠然赶紧往旁边闪避,转身还没看清人就先道歉,抬头便见一个温柔美貌的『妇』人,“您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沈浮也收了笑闹,半环住她,先确定她没事才放心。
“原来是沈少爷与夫人。”
熟悉的声音将苏惠然与沈浮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原本『妇』人身后还跟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背着灯火又低着头扶着人,一时让人也没有看清长相,此时他抬起了头,冲着两人笑,他们这才将人认出来。
三皇子楚承安。
“三……公子?”苏惠然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三皇子,“您也出来看花灯?”
她偷偷看了一眼那『妇』人,三皇子一副护着她的姿态,她的年纪稍有些年长,定然不是姐妹、意中人之流,不会是母亲吧?
苏惠然被自己大胆的猜测给吓了一跳。
三皇子母亲……这位不会是宫里的林妃娘娘吧?
苏惠然又偷偷看了一眼,却被那『妇』人逮个正着,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苏惠然便有些不好意思。
楚承安与沈浮打了个招呼,便道:“确实是来看花灯的,上元节热闹,便求了父亲允诺,陪母亲出来走走散散心。”
说完,他又在『妇』人耳边说了几句,大概是说了沈浮与苏惠然的身份。
见楚承安承认了『妇』人的身份,苏惠然倒是懵了,结巴道:“夫、夫人安好!”
她看了一眼沈浮,握着人手上的力气不由大了两分——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沈浮的亲生母亲!
这么突然便见着了,毫无心理准备,沈浮心中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她去看沈浮的脸『色』,沈浮倒是冷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夫人难得出来,只与三公子二人逛街似乎有些冷清,如果夫人不介意,臣与内人便陪着一同走一走,也显得热闹一些,夫人与三公子意下如何?”
沈浮有礼地问道,那样子似乎真的只是担心两人冷清了。
“也好,那便麻烦沈三公子与三少夫人了。”
楚承安看着林妃,林妃将苏惠然与沈浮都打量了一遍,才柔声说道。她都开了口,楚承安自然没有说不好的。
于是,一行四人便一道儿逛了起来。
“时辰也不早了,敢问夫人,晚饭可是用过了?”
沈浮转头问着,对于身侧的苏惠然似是不在意,但却完全没有错过她肚子咕咕叫,他四处看了眼,又道:“如果夫人还未用过饭,便去前面那店里吃点东西可好?”
林妃开口也是温温柔柔的,她看了一眼沈浮,点头道:“也好,今日是元宵节,吃过元宵寓意着合家团圆,却是不能少的。”
许愿()
沈浮指的店自然是天香居。
四人说着话;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香居附近;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 天香居的位置又好; 此时张灯结彩; 好不热闹。
走得近了; 还能听到不少公子少爷围着猜灯谜的声音; 猜中了便有奖,小到一盏盏花灯,大到天香居一年免费吃喝; 不时有人猜中中奖,引得旁边羡慕的眼光。
沈浮引着人到了他专属的雅间里坐下。
菜『色』是早已经定下的,沈浮吩咐了人早早来传话; 此时多了两人; 便又添了几道菜。
开始吃饭时,苏惠然还有些不习惯; 不说与宫中娘娘和皇子一起用饭; 只林妃娘娘这位的身份; 实打实是她的亲婆婆; 她就有些坐立难安。
与这位是想亲近; 但又不敢亲近; 生怕『露』出些什么不妥当来。
沈浮知她心中所想,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苏惠然在心中对自己说了好几遍冷静; 这才好不容易能正常对待面前那二人。
“这些菜都是提前便定下的,如果夫人有什么吃不惯的,另外再加几样。”沈浮神『色』间淡淡的,带着恭敬地说着。
只有苏惠然看得出来,他眼底处的孺慕,以及对于母亲的敬爱。
林妃看了一眼沈浮,又看了眼楚承安,笑道:“都是吃得惯的,沈三少爷不必在意我与安儿,原也是我们打扰了。”
楚承安也是笑道:“沈三少爷不必如此,今日就将那些规矩都忘了吧,不然可就辜负了这么个好日子和这巧合。”
如此一说,四人才安下心来吃饭。
林妃吃的并不多,却也看得出来是高兴的,期间她看苏惠然盯着一个菜吃,还给她夹了筷子菜。
“谢谢夫人。”
苏惠然一下惊讶了,见林妃对她笑得温和且……慈爱!那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她心里那一点点紧张也给丢了,也弯了双眼跟着笑起来,便大着胆子给她也夹了菜。
林妃笑着吃了,还夸她乖巧。
苏惠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德何能得了这位娘娘的喜爱。
就是楚承安也道:“幸亏母亲没有再生个女儿,不然母亲面前哪里还有儿子的位子!”
林妃笑着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这么大个人了,尽还撒娇胡说,也不怕沈三少爷笑你。”
她说着,在座三人只剩下沈浮,她便也夹了菜放到沈浮碗里。
“沈三少爷瘦了些,多吃点才好。”
沈浮看着碗里的菜,又抬头看了眼人,两人目光相对,一个慈爱,一个澄净。
忽地,沈浮便笑了,道:“多谢夫人。”
这一笑便叫苏惠然都看得呆了,她知道她家夫君俊,但笑起来那是能俊死人!
“三少爷客气了。”
林妃说着,便垂下眼,不再多说什么。
用完饭,便有香茶奉上。
四人喝着茶,随意说着今日上元节的热闹事,一时倒也得趣。
林妃大概是见了苏惠然确实得眼缘,拉着人的手坐在一处,不时说着各种话,说起两人才成亲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