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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实则具体内情如何,传言甚多,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惠然想得有些出神,等到苏夫人徐氏回了院中,让她们各自回去时,她才回过神来,上前道:“禀过母亲,明日女儿想去城外寺里上香祈福,今日听到母亲说起婚事,想来女儿们以后能孝顺于双亲膝下的日子越来越少,双亲抚养儿等长大成人不易,女儿想去佛祖座前诵经百日,祈求佛祖庇佑,以报双亲生养之恩万一。”
苏夫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若有所思,很快她便欣慰地点头:“惠然孝心可嘉,带妥了伺候的人便去罢。只是百日似乎长了些,不要累着自己。”
苏惠然点头应和,退下,端是母慈女孝,叫人好生羡慕。
出了主院,苏惠琴看着苏惠然走得飞快的背影,想了想追上两步。
“五妹妹,你明日里真去寺里祈福?”
苏惠然看着她,道:“自然是。”是,但不只是去祈福。
苏惠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双眼不敢看向苏惠然,只敢盯着路边的石子。
“无事我就走了。”
苏惠然没有耐心与她玩猜心思游戏,说完看她还不准备说,便转身离开。
“五妹妹,你路上顺利!”
苏惠琴见她走了,才又急急忙忙上前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勉强。
苏惠然冲她颔首,这次是真走了,明日出门,她还要准备许多东西。
直到回到院里,绿珠叽叽喳喳问她要带些什么,明日准备穿哪些衣物,戴哪件首饰,她才想起来,苏惠琴说不出口的话,不会是怀疑她出府是为了与赵行私会吧?
上香(1)()
护国寺; 位于京城城东外; 是京城有名的几大寺之一; 平日里香火鼎盛; 京中达官贵人、夫人小姐来此上香祈福的络绎不绝。
苏惠然要去祈福; 昨日里得了苏夫人的同意便交待下去; 下人们就早早准备好了马车。
因为是去护国寺; 便也不担心有危险,她只带了丫鬟婆子和几名下人。
苏惠然一早起来,阻止了绿珠把她打扮得富贵『逼』人的举动; 最后选了身便于出行的衣衫,简单梳了长发,只簪了朵珠花。换来绿珠一脸不赞同; 但也无可奈何。
苏惠然看了她一眼; 平日里倒也由着她摆弄,反正绿珠梳头的手艺确实好; 每次都弄得比旁的丫鬟弄的漂亮。但今日里; 她还有事要做; 并不只是去祈福; 便没有由着她。
说了是为双亲祈福; 倒也不好太晚出门; 苏惠按着平日里的时辰,去苏夫人那里请了安,便准备出门。老夫人那里; 苏夫人也已经递过话; 苏惠然便不用去了。
马车在苏府大门外等着,苏惠然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出了后院,经过前院时,竟又遇到了赵行。
这真能算得上孽缘了!
如果可以,苏惠然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说起来,赵行与苏惠琴,她虽然都讨厌,但比起同为女子的苏惠琴,很多时候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她对可以掌握自己命运,比女子过得更加自在的赵行,更加的厌恶。
想到苏惠琴,她不由想到昨天俩人分开时对方的猜测,她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对赵行有想法?眼神儿简直比她还瞎!
天『色』渐明,苏惠然直直看着前方,挺地了腰背向前而行,对迎面而来的人视而不见。
两相相遇,赵行原该避开,只是他竟站在那里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越走越近的苏惠然。
苏惠然见他如此,眉心微皱。
“五小姐,在下赵行,前日幸得小姐出言点醒,赵行万分感激,以后定当勤俭以待,定不负五小姐当日教诲!”赵行说着,深深行了一礼。
苏惠然心中冷笑,这么多年,赵行的行为处事真是一点没有变过,这般虚伪不要脸!
只是她却不好直言斥责,幸亏绿珠平日里偶尔会犯傻、犯怂,但关键时候一点不含糊。只见她板着一张脸,上前一步抢到她面前,伸手就将人推了一把,怒目而视,斥道:“放肆!竟敢挡小姐的路,让开!”
苏惠然看都没有看人一眼,更不用说是接话,脚下未缓,直接走了过去。
那架势,高高在上,真是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好比天空中不可摘的明月繁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接近、亵渎。
绿珠又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讨厌的书生,才跟上苏惠然。也许是因为苏惠然的气势,或者这些日子的敲打有了效果,所有的丫鬟婆子竟没有一人敢出声,全部低着头垂着视线跟紧了脚步,毫无声息地从赵行身侧快速走了过去。
这是苏惠然初遇赵行后,想过很多的处理方式,对于赵行,不能打不能骂,无论她有多恨这个人,多讨厌这个人,明面上,她必须与他没有任何一丝接触,否则,赵行就是一个泥潭,只会把她再次拖进去,再一次重复悲剧!
一行人出了苏府便往护国寺而去。
至少被人无视得彻底的赵行,他脸『色』是否好看,或则难看,亦或红了青、青了又白,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
苏府的马车哒哒的走着,时辰还早,经过城门时人却不少,出城的入城的,倒是热闹得很。因是府里的马车,苏惠然一行倒也没有如同寻常百姓那般排了队,守城的士兵很快让她们出了城。
渐走,城外人倒是不多,只有三两人看样子是同往护国寺的方向。
苏惠然坐在马车里将帷幔撩起,静静看着外边的景『色』。
这条路她并不陌生,她之前就是死在这深处的林子里,苏惠然想着,一个活人经过自己曾经的葬身之地,确实也是够诡异的。
马车越行越近,苏惠然看到了当时她们的驴车损坏的地方,其实她真挺想再去看一眼那口枯井,虽然此时那里肯定什么也没有。
只是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让人拐进林子深处,想想自己的处境,便将这念头作罢。
马车跑动时发出规律的声音,车衡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苏惠然突然听到与这两者不同的声音,是马碲重踩着地面飞奔的声音。
一早就有人策马飞奔,她探头去看,林子深处拐出一人一马来。
转眼到了近前,马是黑『色』的高大烈马,人是锦衣华服的俊美男人。
好巧,这回是善缘。
苏惠然笑了,是沈浮。
沈浮驭马飞奔,此时的脸上并无平时的轻佻笑意,反而双眉微皱,眼睛中带着凌厉,整个人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只知混迹在烟花之地的纨绔呢!
一人一马转眼超过马车,沈浮的眼神不经意间撞上马车里那人的脸。
温柔浅笑,眼如弯月,仿若天上仙子误入凡尘。
一瞥而过,他眉宇舒展,却未回头。
苏惠然一早因为赵行而被破坏的心情,此时因为遇着了救命恩人,倒是变好了,且一路持续到了护国寺。
护国寺建在山顶,马车是上不去的,到了山脚下,自有停放马车的地方,留了人看着马车,苏惠然便带着人徒步上山。
天『色』已然不早了,晨『露』已收,因着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上山的人倒不多。
苏惠然的脚才踏上石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着一声长长的马嘶,蹄声止了。
有谁来上香这般心急火燎?
苏惠然回头,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利落地跳下一人来,一身男装掩不住女子的曲线,再看脸端是明艳动人,足以倾城。
苏惠然惊讶,又是个熟人,沈浮曾经的夫人,凌蓉。
那边,凌蓉扔了缰绳,自有跟着她迟来一步的下人接过,她头也不回地往上走,看样子也是到护国寺。
看她着急,石阶又不甚宽敞,苏惠然带人往旁边靠了靠,让她先行。
凌蓉见状,与她对视一眼,颔首微笑,道了一声“多谢”。
苏惠然回以一笑,对这个害得她和沈浮命丧枯井的直接凶手,却无法升起太多的厌恶。
也许是她的姿态太多恣意,也许是她的长相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上香(2)()
护国寺下的石阶近千阶; 普通人家的小姐、夫人长住后院; 少有体力好的; 苏惠然也是如此; 走了才三分之一; 她已经气喘吁吁; 香汗淋漓。
绿珠平日里爱动; 一刻也歇不下,此时状况倒比苏惠然好,她伸手扶着苏惠然; 口中不停道:“小姐您也真是的,有山轿不坐,非要自己走上去; 您看哪家的小姐如您这般?”
迈上一个台阶便要喘几声; 苏惠然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绿珠的话,她现在只觉得双腿发软;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李妈妈和王妈妈都被苏惠然留在了府里; 跟着她出来的都是粗使婆子; 这会子倒也不见累。
苏惠然默默看着这一切; 在江南那几年; 托赵家后宅的福; 她对于身体更加爱惜,也是成了亲后才知道,有多少女子迈不过生产这一关; 赵行的那个表妹当年就差点难产死了; 她亲娘也是生产时伤了身子,隔了没多久便去世了。
虽然现在她不用考虑成亲生产一事,但当年有就有人和她说过,女子需多走动,身体强健了,才好生养,看那些在田地里干着活的粗『妇』,反而比娇养的千金小姐好生养,就是因为她们体力好。
那些话,苏惠然一直记着,此时有机会多走动,自然是再累她也要坚持住。
“既是祈福,总归要心诚一些。”苏惠然找了借口搪塞住绿珠的嘴。
走走停停歇歇,终于到了山顶,护国寺。
而此时,与她们差不多上山的凌蓉早就不见了人影,准确来说是在半山腰时凌蓉便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护国寺备有僻静的客堂,苏惠然上山时,早有下人先行与寺中的知客僧说好,苏惠然到后便入了房中休息片刻,然后去殿前一一上香。
说是祈福,自然不是上香这么简单,寺里专门有静室,苏惠然独自一人入了静室,在佛前跪着念起《地藏经》。她念得虔诚,自不是为了那个妻子死后一年未满就再娶的爹,也不是为了那个对她并不真心的苏夫人,而是为了生她而伤了身子,早早便去了的亲娘,她希望她亲娘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下辈子可以和和美美,长命百岁。
直到过了午时苏惠然才念完经从静室出来。
寺里有专门的素斋,是护国寺的一绝,也有不少来上香的人就是因此慕名而来。苏惠然在绿珠的伺候下吃过斋饭,感觉味道确实很不错。
饭后便小憩片刻,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在旁边的房里休息了。
绿珠是苏惠然的大丫鬟,什么时候都离不了身,苏惠然要出门,自然便带了她一起。幸亏绿珠也是忠心,她也没有想过要避开她。
护国寺的后山与前山是两座双子峰,后山上有一个庵堂,名叫静水庵,这也是苏惠然此次出来的目的。
既不想嫁人,又不能不嫁人,似乎只有出家一途了。
苏惠然倒也没有想着立刻便冲进庵里让里面的师父给她剃度,出家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她只是来看看,至于真要出家,那必须从长计议。
绿珠不明白她家小姐的兴致怎么这么好,明明已经累了半天了,还出来看风景。午后时分,天气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