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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司呀!”
“你知道什么?”金铃闻言,眨眼间欺身而上,手上的锁链刀刃也已架在拓跋原野的脖颈之上。凶狠的眼神,只要拓跋原野敢说出有关擎天教半个字,她立刻结果了他。
拓跋原野灿然一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两指夹住她锋利的刀刃,缓缓地将它从脖颈下移开。
一改他的温文尔雅的浅笑,唇角勾起个大大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似的暧昧,道:“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金铃被他巧妙狡猾的话弄得一怔,再看眼前一副玩世不恭神态的拓跋原野,真难相信他就是白天那个优雅谦和的君子。
“伪君子!”金铃莫名地讥讽道,同时横了他一记大白眼。
见她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拓跋原野顿生逗她之意,笑着对她戏谑道:“你不冷的时候很可爱!”
金铃的脸蓦地红个透彻,愤怒地用眼神『射』杀着他,警告他道:“你要不是夫人的朋友,你早做鬼了!”
“哈哈~”拓跋原野终于抓到她顾忌的把柄,更是开怀大笑。
突然,金铃惊慌地用手堵住他的嘴唇,恨恨地低声说道:“你想让她们都知道你在这里吗?”
拓跋原野眉眼一挑,无所谓地说道:“知道又如何?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出去!”论口才,金铃怎么会是夏国皇子的对手,她忿忿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拓跋原野这个人很懂分寸,他知道若再逗下去非把她惹急了。也就不再跟她多做纠缠,站起身,潇洒地展了展衣袍后,径直朝门口走去。
手刚刚碰到门闩时,他忽然顿住手,转过头看着金铃眉眼含笑地说道:“告诉他,放心。”
看得金铃愕然的表情,他淡淡一笑,道:“你如实转达,他自然会懂。”
拓跋原野说完潇洒地走出了房间,留下金铃是一阵的『迷』惘不解。
口不择言()
拓跋原野离开后,金铃想到文璟曦的紧张和郑重的嘱咐,她起身来到李莫奈的房前。
轻轻地敲了好几下房门也未见有人回应。她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疑『惑』,推开房门径直而入。
房内却是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烛光慢慢地燃烧着。
“出去了吗?”金铃自言一句,正要转身离开,眼角忽然瞥见地上有张纸。
她稍有迟疑后,还是走过去拾了起来。
那是李莫奈的画像。
这种东西就算不爱惜地珍藏起来,也定然不会随手丢弃。
并且,这画的手法好熟悉……这不是……天!
忽然联想到傍晚入城后,李莫奈在画摊前与人点墨不让的争辩。开始时,她还觉得李莫奈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没事找抽的人,心里还嗤笑她简直不可理喻。
原来李莫奈不是无事生非,她与人争得面红耳赤全是因为画这副画的人。由此可见,她是多么在意为她画像的人。
脑中飞快地转了一百八十道弯,金铃骤然一惊,人顿时像只嗅到危险的刺猬一样,张开警觉的利刺。
“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丢在地上,难道她出事了?”
再想到刚刚主上的紧张急切,金铃心绪混『乱』,更像有只大鼓猛然敲击在心头,让她再也无法淡定。
她握着手中的画像,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首先在屋内先察看一番,并没发现挣扎的痕迹。
她稳定心绪,猜测:也许夫人在闻珊房里。念此,急匆匆地冲到闻珊的房前,敲开门,还没等闻珊询问,她已经闪进房间察看了一番。
然而,这里也没有看到李莫奈的身影。
金铃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问道:“有没有看到夫人?夫人失踪了!”
闻珊闻听,大惊,困乏也一扫而光,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地对她说得:“你别慌,去我哥那儿看看,也许他们在一起。”
金铃听了她的宽慰之词,脸『色』不但没有缓和,反倒更白了几分,脊背上好像被人泼了一杯水,汗水隐隐渗透衣衫。但此时已不容她多想,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
游魂()
两人心急火燎地冲到拓跋原野的房间,依然未见李莫奈的人影。
金铃蓦地松了口气,这深更半夜的,要是夫人真的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被教主知道那还了得,凭教主今晚对李莫奈的紧张程度,杀几口子都不能泄愤,她也可以直接找棵歪脖树吊死。
但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提了上来,这里也没有,那不就真的失踪了?
文璟曦的嘱托和托付犹在耳侧,如鼓槌般不停地敲打着金铃的神经,让她六神无主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跋原野看她急得眼圈发红,到底是女孩子家,就算再狠戾,遇到大事也难淡定,他急忙安慰道:“你别急,也许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我们先到外面找找看。”
金铃也觉得有道理,当下不再迟疑,如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客栈。
拓跋原野在后面吩咐闻珊在客栈内等候,随即他也到街上四处寻找。
此时子时将近,街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除了那些烟街柳巷还在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一片入夜的静谧。
金铃就像一只游魂,施展着轻功一刻不停地在夜里飞驰。
从南跑到北,从东跑到西,差不多整个江宁城都被她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李莫奈的身影。
她彻底失措,茫然地站在大街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她很恨自己,平时总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可是却连照顾人这种小事都能搞砸,真不知她有什么可骄傲自负的。
眼中闪现主上担忧的神『色』,她更是无法原谅她自己。她要怎么向主上交代?她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主上的信任?
金铃突然深感无助,颓然地蹲在大街之上,紧紧地环抱着双肩,扪心自问着:“为什么我总是让我在意的人伤心失望?”
浓浓黑夜中,一股寒冷侵袭而来,让她从内心凉透整个身体……
“别担心!会找到的!”一个温暖的手搭在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上,一股陌生的温暖瞬间冲击了她的心。
她蓦地一颤,迅速地逃出那片温暖。
意外的情动(一)()
金铃蓦地一颤,迅速地逃出那片温暖。
当她再次站起身时,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冰。对面前一脸关怀的拓跋原野警告道:“下次再碰我,绝不客气。”
拓跋原野望着她冷漠的背影,眼底一片复杂。不知为何,每当看到她的冷漠时,他都有一种她在故作坚强的错觉,而她单薄的身影轻易便能触动他心底的柔软。
“你去哪里?那边我已经找过了。”拓跋原野回过神,见她已经走远急忙跟了上去。
金铃淡淡地呢喃:“去禀告主上!”说完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她的事情几时向别人交代过?
“你不能去!”拓跋原野立即拦在她面前。
金铃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让开!”
拓跋原野也来了坚持,沉声说道:“你不能去!如果让文璟曦知道你把人弄丢,他会饶了你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金铃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仍是一副不领情,态度强硬的质问。
拓跋原野一怔,她的死活确实与他无关,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受伤。
金铃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他,侧身绕过他继续向黑暗中走去。
把夫人弄丢了,再大的惩罚都是她应得的,她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想开了,金铃的心也坦然了。
拓跋原野在后面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姿在夜风中倔强地行走,就像一叶浮萍在海上坚强地飘零,不管前路有多么凶险,她依然无畏地前行。
她的这份坚强和倔强,让人看得心生疼惜。
“疼惜?!”突然意识到这个词,拓跋原野浑身一颤。他们只不过才相识一天而已,他怎么就会对她有了不曾有过的怜惜之情?
拓跋原野站在原地,彻底地被他自己的想法震惊。
就在他心思徘徊之际,金铃已经走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的尽头,他才彻底回魂,立即飞身追了上去。
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让她回去领罪,擎天教向来以狠辣的惩罚著称。以“绝魂教主”为首,但凡管事的各个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意外的情动(二)()
虽然不知道金铃在擎天教处于何种地位,但文璟曦的命令能让她如此紧张,想必文璟曦在擎天教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文璟曦是擎天教的人,这一发现曾令拓跋原野十分震惊。若是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像女人一样弱不禁风的文璟曦竟然是天下闻风丧胆的擎天教人。
但震惊之余,他对文璟曦更加好奇,传闻中不男不女的男人,背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金铃来到一座府邸前站定,这府邸看似平常,却暗藏通往玄水堂的密道。
望着沉寂在黑暗中的府邸,她深吸了口气,该面对的必须面对,而且夫人失踪了,也必须让教主安排人手追查。
打定主意金铃就要提气飞身潜入。怎料,她的身体却突然被人拦腰提起。
她本能地反抗,内力一震,将搂着她腰身的人震退出去,反手双刃刀已经现于手中,扼腕一抖,刀锋在黑夜中闪过一道清冷的流光,直『逼』身后的人斩落。
拓跋原野提气,凌空辗转,利落地闪过她的攻击,回身,伸手一探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沉喝道:“是我!”
金铃蓦然一怔,手下的攻击也停了下来,愤怒地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原野知道,如果他强行阻止,她只会翻脸。
他眸光闪动,计上心来,向她冷静地分析道:“也许莫奈现在已经回了客栈,你就这样贸然地去告诉文璟曦她失踪了,他肯定会急疯。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莫奈回来没有,如果还没回来,你再去告诉文璟曦也不迟呀!”
金铃听着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在脑中稍加思量,如果夫人真的回了客栈也确实省得主上担忧。念及此,她终于点头接受了拓跋原野的建议。
拓跋原野见她同意,心也跟着落了地,拉着她就向客栈走去。刚走出两步,发现她竟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回过头,疑『惑』地问:“怎么不走?”
又发神经()
金铃清冷的脸庞闪过一丝尴尬,声音保持冷冰地说道:“你能放手了吗?”
拓跋原野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腕。
看到那个冰冷的女子脸上也染上淡淡的暗沉,虽然光线暗淡,依然能看出她的羞涩,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他没有一点尴尬,反倒大笑起来。寂静夜晚,到处回『荡』他爽朗开怀的笑声,连人心里的紧张也驱散不少。
虽然如此,金铃依旧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心中暗嗤:这人莫名其妙,没事就喜欢发神经。
拓跋原野注意到她异样的眼神,他轻轻一咳,倒也松开了金铃的手,说道:“走吧!”
松开金铃的手的刹那,拓跋原野忽然有些空落,悄悄地握了握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的手掌,不由在心中想着:“原来她也不是真像她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