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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又开始不着调,文璟曦嘴角抽抽,起身走人。
轩辕振宇目送他离开,眼底才蕴起捉弄得逞的笑,能让他们两口子吃瘪已然成为他最大的乐趣和挑战,他乐此不疲。
轩辕振宇又扫了眼手上的“官员贿书名册”,他心中冷笑,眼底划过的冷冽无情丝毫不比文璟曦少。
派来教育她们的()
李莫奈出了将军府并没有直接回侯府。
昨晚她凝思了一夜,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系列套钱的办法。
这办法虽然有点缺德,不过,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嘛。
朝堂上的事儿她管不着,不过朝堂上那些位大臣们的家眷,她倒可以去捞一把。
谁叫她们不懂啥叫祸从口出呢,说不定老天就是派她来教育她们的。告诉她们: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
“咳!有点扯远了。”来到户部尚书大人的府邸前,李莫奈收回天马行空的思想,整理下仪容,举止优雅地走上前,语出和气又不失威严地对守卫道:“麻烦禀报尚书夫人,国舅夫人请见。”
她本想说世子夫人,但想想还是挑了个名头最响的说,这年头,与皇家沾点亲,带点故那绝对鸡『毛』就是令箭的作用。
果不其然,守卫见她只是一人,本还冷眼斜睨的不屑嘴脸,在听了她这番话后,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见她美衣华服,身上珠光宝气的,立马换了一脸谄媚的奴才相。赶紧躬身施礼后,屁颠地跑进去禀报了。
李莫奈眼皮一挑,果然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恶主养恶仆那是一点不差。看人轩辕振宇家的管家,总是一脸笑容可掬。再瞧瞧这家,要她不是真的国舅夫人,还不得一扫帚把她扫地出门?
早知道他们狗眼看人低,全是拜金的俗人,她今儿早特意隆重打扮了一番,挑着值钱的能戴上的全戴上了,恨不得十个脚丫子都套上金戴上玉。
没法,见人就得人样,见鬼就得鬼样。
李莫奈强忍着头上的沉重和心底的厌烦,等了半天,才见一大堆丫鬟仆人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从里面慢悠悠地走出来。这排场,就是皇宫里的娘娘都赶不上。
李莫奈一眼就认出那『妇』人正是户部尚书的正妻——燕娘。
她收拾起厌恶的情绪,换上一脸的笑意盈盈地走上前,说道:“尚书夫人可还记得我?”
想立贞节牌坊()
燕娘确认真是国舅夫人大驾光临,她傲气十足的脸上也挂上公式化的笑容,虚情假意地迎道:“国舅夫人哪里话,像您这么漂亮的夫人,我怎么会忘记呢,快里面请吧。”
与燕娘做作的笑脸不同,李莫奈笑得十分亲和,嘴上又说了几句甜人心的客套话,夸赞几句她今日的装扮。
燕娘被恭维的顿时满面生花,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真。百般亲切地将她迎进内厅,分宾主落座后,便将打量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李莫奈的身上。
忽然,瞥见莫奈的手上戴了一只硕大的猫眼宝石戒指,燕娘惊讶地赞道:“国舅夫人这枚戒指可真不是凡品!”
“哦?”李莫奈眉眼一挑,抬起手端详了片刻,笑着说道:“我对这些不是很懂,既然夫人喜欢,那就送与夫人吧。”
燕娘没料到她会如此豪爽,当下心花怒放,却又佯装矜持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莫奈脸上笑得灿烂,心底早把她表里不一鄙视个透心凉。明明就很想要,还非得玩既想当『妓』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戏码。
与燕娘的惺惺作态相比,莫奈豪爽地脱下手上的戒指,对燕娘说道:“没什么!宝贝之所以称其为宝,是因为有懂得鉴赏它的人。既然夫人慧眼识珠,我想它若是有意识也定会深感荣幸。”
滴水不漏的奉承之言将尚书夫人拍得笑得直合不拢嘴,眼中全是对莫奈识大体的赞赏。笑得含蓄地接过猫眼戒指,爱不释手地端详着。
看着她双眼绽放的贪婪之光愈发灿亮。莫奈眼中黠光一闪,端起茶盏,看似无意地对燕娘说道:“上次在流觞坊听闻夫人说尚书大人“带回”一名绝『色』美女,不知我是否有幸瞻仰一下仙姿?”
燕娘正满心欢喜地把玩那枚宝石戒指,忽听她此言,手一抖,差点将戒指摔落在地。
李莫奈惊讶地提醒道:“夫人小心呀,这可是皇上御赐之物。”
燕娘闻听,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将戒指退还给莫奈说道:“既然是御赐之物,我岂能收下,夫人还是拿回去吧。”
见钱眼开()
李莫奈瞟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戒指,她眉眼带笑,说得轻浅却隐含了几分厉:“夫人可是瞧不上我这小门小户之物?”
她气势并不尖锐,却让燕娘蓦然一惊,假笑着回道:“国舅夫人何出此言啊!谁人不知国舅爷也是天朝未来唯一的侯爷,富贵荣宠几人能及,哪个不长眼的敢说您是小门小户!”
跟着文璟曦耳濡目染,莫奈的气势也是越来越收放自如。听着燕娘的假意恭维之词,她敛起厉『色』,看似羞涩地腼腆一笑,拿起戒指递到她手中,颇有诚意地说道:“夫人谬赞,实不敢当,这戒指还请安心笑纳!我也正好有事相求,夫人是受之无愧。”
她这温婉的仪态,直叫人觉得刚刚那一刹那的尖锐只是人眼花。
燕娘虽心有疑『惑』,但听到莫奈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强推迟,这回是真的勉为其难地收下了。恐怕这是她这辈子收的最烫手的财宝,面上还得满面喷笑地假意热络:“不知我能帮夫人什么忙?”
李莫奈掩藏鄙夷,脸上显『露』出一抹忧『色』,诚恳而认真地说道:
“如今西霸地区受灾,我家世子奉皇上之命,筹集钱款赈灾。我等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道理,所以我想在诸位夫人之间也搞个募捐活动。钱不在多少,心意到位就可以。”
燕娘一听,暗舒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讨钱来了!”不过,她还从未把几个银子放在眼中,当下命人拿来一千两,递到了莫奈的面前。
李莫奈看着眼前的银票笑了笑,两指一拈,将那张银票夹在指间,上下左右地好番查看,简直就像没见过银票长啥样似地好奇。
燕娘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但看到她见钱眼开的表情就十分不屑,心中暗嗤:“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兀自端详了半晌,李莫奈才啧啧有词地说道:“夫人呀,我怎么看这银票也不值那美女一家的命钱呀!”
你当我跟你要饭呢?()
燕娘刚端起的茶杯毫无悬念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一脸的惊慌失措,赶忙挥退了下人。神情戒备地盯着李莫奈,暗含恨意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莫奈暗嗤:“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她悠闲地小眼神瞟了燕娘一眼,举止随意端起茶杯轻轻一抿,眸中带笑地说道:“我这人有点小『毛』病,就是口松,过两天璟贵妃要邀我前去赏花。我还真担心自己一不留神把您家那位绝『色』美女的事给漏出来。这要是顺道传进万岁爷耳中……”
看着李莫奈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神,燕娘立马明白了,人这是嫌钱少呢。
她暗咬了咬牙,僵硬的脸硬挤着笑说道:“夫人莫怪,刚刚是我失察,来人,再拿两万两来。”
李莫奈终于冷脸,嗤笑道:“你当我这儿跟你要饭呢?”
燕娘一怔,随即口是心非地说道:“岂敢,岂敢,那夫人您说多少好呢?”
“十万两,一个子儿不能少!”李莫奈也『露』出了强势,继而她又痞痞地笑着对燕娘说道:“尚书夫人,我想这点小钱儿买你家尚书一顶乌纱帽,很划算吧?”
她稍作停顿,又一惊一乍地佯装讶然地说道:“呀!也许你会觉得你家大人虱子多了不怕咬,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事,那么要是他知道是你在外面嚼舌根,害他差点深陷囹圄,你说……”
“别说了!我给!”燕娘听着她笑里藏刀的威胁,早就冷汗湿透了脊背,这女人看似单纯无害,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般凶狠,简直是豺狼虎豹。
燕娘终于意识到她得罪不起,面子和命与钱财相比,钱就是粪土,当下毫不犹豫地拿出十万两银票。
然而,李莫奈还没算完,她掂了掂沉甸甸的票子,笑得更加狡猾,对燕娘压低声音说道:“燕娘,我这还有件事得拜托你!”
这一听,燕娘吓得腿肚子直转筋,险些跌坐在地上。
陪葬的队伍会很壮观()
李莫奈伸手及时将她扶住,一脸的关切样:“小心呀!”
燕娘也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倨傲,哭丧着脸对莫奈说道:“夫人啊,我真的山穷水尽了,您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李莫奈扶着她,笑容和煦可亲地说道:“燕娘这是哪儿的话,你帮我们这些我已经感激不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绝对义不容辞。”
燕娘听了,悬着的心终于开始回落。然而,李莫奈接下来的一席话,她那飘浮的心肝又全都悬挂到嗓子眼上。
李莫奈笑眯眯地说道:“我只与夫人关系最好,其他尚书夫人,侍郎夫人,我认识的不多,还得请姐姐帮忙跟她们说说。还是那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哪怕尽点绵薄之力也是好的。否则,我这嘴要是不小心把哪个私养小白脸,哪个与人通『奸』,哪位大人草菅人命……这些事给说出去可就不好啦!”
此时已是夏末,天气凉爽宜人。
过堂风徐徐吹入,说不出的清爽自在。
可是燕娘却是全身筛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上汗水密布,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水珠顺着发梢滴答,浸湿了锦衣华服,好像她整个人刚刚从湖里爬出来般狼狈。
李莫奈凝视着她愈发狠戾的眼神,知道火候够了。她粲然一笑,严肃而认真地对燕娘说道:“如果她们识时务,我自会叫她们破财免灾!如果有人想打歪心眼,或者想杀人灭口。我想,给我陪葬的队伍会很壮观。而她们的丑闻也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国!让她们自己掂量吧!你也不必强迫她们,否则迁怒于你就不好了!”
李莫奈最后几句假意的关怀体贴,真叫燕娘欲哭无泪。这女人竟然将前后所有的事都给你堵得死死的,连一点喘息都不给你。
刚刚有那么一刹那,燕娘确实想杀了莫奈灭口。手上已经悄悄地藏了根钗子,好在她没有一时意气用事,否则她不但自己要陪葬,连九族都要跟着一起下地狱。
想来燕娘一阵后怕,心有余悸,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暗忖:“她说的没错,不就是破财免灾吗,总比家破人亡好。”
早死早超生()
想通了厉害关系,燕娘的心态也真的平静下来,应承李莫奈道:“夫人请回去等消息,不出三日,我定将银子送到府上。”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后天贵妃娘娘要邀我进宫,有些话咱心知肚明就好。”
李莫奈话里的玄机,燕娘自然懂得。这是告诉她在明儿就把事给办利索了,大家就都万事大吉。否则,谁都别想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