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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他满身狼狈,脸上片片淤青时,显然吓了一跳,不禁语出关心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她的声音柔美清甜,可又带着让人揪心的疏远,轩辕振宇收起恍惚,躬身施礼道:“皇后娘娘贵安!”
他的疏离同样让文璟柔微微愕然,娇艳的脸庞有刹那的酸涩,但很快,她微微一笑,举止端庄地回了礼。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静默淌徉在两人中间,昔日熟悉的人刹那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忽然,轩辕振宇哂然一笑,率先打破沉默,礼数得体地告辞道:“臣告退!”说完也未等文璟柔回话,便施施然潇洒离去。
超脱的身影仿佛不带走一片云彩!
文璟柔转头注视着他的从容的背影,她唇角溢出一抹安然的笑容,好像郁结在心中那份负疚的缺憾也随着他的洒脱一并去了。
再转过身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安然地走向御书房的方向。
短暂的美好(一)()
文璟柔行至御书房前,正巧见一位大臣从里面退出来。
那大臣抬头看见她,恭敬地施了个礼才告退。
文璟柔虽是女流,但因为家庭背景,对朝廷上的官吏也多有了解。刚刚那人正是巡察御史罗玉文。此人虽然官阶不高,却很受皇帝的器重,暗地里也给了他不少的特权,只是不知为何皇帝一直不提拔他。
不过,这是朝堂上的事,她向来不喜多问。正要举步进入御书房,见喜乐从里面猫着腰儿小心谨慎地退了出来。
见到皇后来了,喜乐赶紧躬身叩拜,轻声地提醒着:“娘娘,皇上心情不大好。”
文璟柔轻轻颔首,挥退了宫女太监,提步缓缓走进了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已经没了刚刚的狼籍,散『乱』的奏章文书也都整齐地摆放在御案上。
而皇帝轩辕振霆也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袍,手臂支在桌上,拖着太阳『穴』好似很疲惫地闭目休憩着。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轻步靠近,他并未睁开双眼,而是淡淡地说道:“喜乐,你也下去吧。”
只是下一刻,身边的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两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轻柔地按摩着。
力道轻重适度,倒真的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
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以利于那人能更好的为他『揉』捏。
然而,这宁静只有片刻,他便蓦然清醒,徒然睁开那双光华清冷的眼眸,倏地掉转目光,看到来人不由语出惊诧:“怎么是你?”
文璟柔未语,看着他脸上同样的淤青顿时明白了,她眼眸生起疼惜,朝守在外面的喜乐唤道:“喜乐快传太医。”
“不用了!”轩辕振霆冰冷的声音截断了要进来领命的喜乐。
然而,他疏离又冷漠的声音落在文璟柔的耳中,只是让她无奈地笑了笑。
喜乐倒是善解人意,虽然不让去找太医,倒是送来一些『药』膏。
短暂的美好(二)()
“不用了!”轩辕振霆冰冷的声音截断了要进来领命的喜乐。
然而,他疏离又冷漠的声音落在文璟柔的耳中,只是让她无奈地笑了笑。
喜乐倒是善解人意,虽然不让去找太医,倒是送来一些『药』膏。
文璟柔拿起『药』膏,就要往皇帝的伤口上涂抹。
轩辕振霆本能地躲过,清冷冷地拒绝道:“皇后没事回宫吧,朕还有事要处理。”
对于皇帝的拒之千里,文璟柔朝他温柔一笑,并没有收回沾了『药』的手,而是同样倔强地朝皇帝的脸上抹去。
“恩~”轩辕振霆猝不及防地被她按了一下伤口,蓦然吃痛,不由轻哼出声。
抬起冰冷的眼眸看向身边那绝美的女子,见她妩媚妖娆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辉,显然刚刚只是她小小的恶作剧。
那温柔的笑靥,灵动的眸子都带着致命的吸引,犹如热情的火焰,连轩辕振霆这种冷面冷心的人也猝不及防地被她融化了冰山一角。
掩藏在心底深出的一点儿柔软被她轻轻拨动,使他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放柔,不再抗拒她的关心,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涂抹那些冰冰凉凉,又带着阵阵灼热的『药』膏。
他燥『乱』的心也随着她温柔的动作、疼惜的眼神有了刹那的平和。
微风轻扬,伴着温暖的阳光淌徉在他们身周,温暖缭绕,带着熏人的静谧和谐。
沐浴在这美好惬意的氛围中,人也觉得无比的平静,仿佛他们真的只是一对在享受着午后惬意的恩爱夫妻。
只是,美好总是短暂,就像绚丽的泡沫,转瞬即碎。
“恩爱夫妻?”轩辕振霆蓦然回神,敛起情思,他冷峻的脸也再次恢复了冰冷,瞬息间将人再次拒之于千里之外。
文璟柔看得明白,她黯然叹息,倒也没再勉强,收拾起手上的『药』瓶,默然地转身出了御书房。
凝望着她远离的背影,轩辕振霆心思一阵的恍惚……
同生共死()
夏国位于天朝的西部,这里草原辽阔,天高云淡。
只是这放眼望去本该是一望无垠地狂放天地,此刻却被厚重的血腥笼罩。
残肢,断臂,随着马蹄的奔腾,刀剑的舞动,不断地抛向半空,妖异的血『色』连天边的彩霞都浸染得靡红,犹如人杀红的眼睛,红得惊心动魄。
“殿下,您先走,卑职为您断……”一名浴血的将军一边杀砍,一边守护着拓跋原野,眼见敌人越来越多,焦急地想要为拓跋原野杀出一条血路,让这位唯一能为夏国带来希望和安宁的储君冲出杀围。
“不必说了,今日要生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拓跋原野断然截断属下的劝谏。鲜血将他全身染透,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浓重的血腥气刺激出了他的狂野,昔日的温文尔雅也已被冷峻杀伐覆盖。
“殿下!……”将军声带哽咽,抬眼望去,黑压压的敌人如马蜂般朝他们汹涌而来,覆灭对他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仰望这片血腥的天地,这里曾是他们最热爱的家园,此刻却被战『乱』的炭火屠戮。为谋权篡位而勾结外敌的二皇子已经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太多灾难,如果再让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坐了王位,百姓们还有活路吗?
刚毅的将军瞬息间便做了生死的决定:“殿下,您是我大夏唯一的希望,必须活着!”
拓跋原野凝望他一眼,黑亮的眼底一抹悲怆一闪而逝。此时的战况早已失了局势,龙困浅滩,已无一线生机又何来希望。
但,即便是死,也要死的壮烈。
拓跋原野俊朗柔和的脸瞬间如刀削斧砍般坚毅冷硬,眸光坚定,挥起手中卷了刃的长剑,『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对身边所有将士朗声言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苟且偷生,死算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要丧气,今天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能与大家并肩而战,我死得其所。”
他生『性』温和仁厚,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肺腑之言从他口中说出,有着不同凡响的震撼人心的力量,将这些死士深埋的激情瞬间激发,万丈豪情顿生。
千钧一发()
兵将们各个虎目噙泪,却更坚定了他们心中的信念。紧紧围在拓跋原野身周,誓死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凝望这些视死如归,忠诚不渝的将士,拓跋原野感动的同时,心也生出了英雄末路的悲叹。
想他满腹的抱负当真要饮恨于此吗?他不甘心,为自己,也为这些为了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
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全涌向手上的利刃,刀剑挥舞中横扫一波一波『逼』压而至的敌人……
狂风疾扫,策马扬鞭,刀光辗转中血肉横飞。
伴着兵戎碰撞的惨烈和誓死搏斗的呐喊,宛如一曲悲壮的挽歌,在天地间起伏回『荡』,为一个个倒下的忠诚死士呜呼悲鸣。
咻!
破空声起
一支暗箭朝拓跋原野的后心激『射』而来。
“殿下!”
将士们一声惊呼,但已无力施救。
拓跋原野清逸的身姿此时早已显拙重,眼见利箭破空,眨眼即至……他却再无力闪躲。
冥冥中,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瞬息间他竟然『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锵!
杀气刺入肌肤的瞬间,一声清脆钻入耳中。
人不由惊讶看去,那只利箭的箭头竟被一根柔弱的青草贯穿击落。
这画面很熟悉!
“金铃!?”拓跋原野激动的声音脱口而出。他已如死灰般的心犹如被人猛添了一把干柴,顷刻熊熊复燃,脑中蓦然闪出一个可笑的期待:如果能临死前再看一眼那冷漠又孤单的女子,他真是死而无憾。
“看来你期待的不是本尊!”随着一声淡若浮云的调侃,一支如鬼魅般的队伍从天而降,骤然从外围冲杀而至。
如疾风,如魅影,瞬息之间在千人的围截中横扫出一条血路。
犀利狠绝,天下无双
连劲风都带着凌厉的杀伐,所过之处血肉张扬飞舞。
敌军惊呆了,身边的人接连倒地,他们却连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没看清。
而更叫人惊绝的是,那一袭华丽紫服的男子。
大恩不言谢()
猎猎狂风吹散了他的墨发,掀飞了他的衣袂,狂野又狂『乱』,可是却丝毫扫不动他的雍容自在。
他静静地矗立在那,绝美的容颜勾勒着浅浅的笑痕,犹如罂粟花般妖艳动人,又透着死神般的狠绝凉薄,叫人情不自禁地凝望,又不可抑制地胆颤心寒。
千人的敌军在对他美艳的叹息中无声无息地倒入血泊,眼中残留着那抹无法抹去的绝美,眼底凝结着永不磨灭的恐惧。
须臾过后,刚刚黑压压的千人敌军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残阳似血,与遍地的血河交相辉映,将天地交织成一幅恐怖的殷红绯靡,漫天充斥着让人难以喘息的血腥。
面对这诡异场面,即便知道那人是友非敌,仍是叫人抵不住『毛』骨悚然的战栗。
拓跋原野这方只有他自己面不改『色』地凝望远处那抹身影,其他人早被震慑得连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挪了。
心中惊骇之下又十分好奇,殿下怎么会认识这帮索命鬼神般的人物。
看着拓跋原野僵硬的脸上却扯出一抹极真心的浅笑,举步从容地走向那人,他身边的将领虽然很惊惧,可还是不离不弃地跟了上去。
文璟曦见拓跋原野走过来,他微微侧头,竟然朝身边的金铃打趣道:“去吧,他等你等急了。”
金铃倏然抬眼看向他,顿时被他调侃的目瞪口呆,寻思过味后,她清冷的脸庞又霎时窘如红霞,全身扭捏不知该如何自处。
文璟曦见她这副小女儿的忸怩,心中更是笃定,敢情这丫头近来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谦和的男子。
有趣!
看来,他今天的计划又多了一份助力。他扬了扬唇,嘴角勾起的无声笑意竟渐渐变成明朗的大笑。
拓跋原野刚刚走近他,就见他笑得开怀,不解其意,转头看向他身边窘迫得快把头埋进胸腔的金铃,顿时了然。
他尴尬咳声,待文璟曦笑声落下,便面容肃正,真诚而坦『荡』地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