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女友带着刀-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妈殷殷关切的目光似乎比白小纤的大砍刀还要锋利,我脆弱的内心被她看的千疮百孔。

    在亲情面前,自由、梦想、人生,所有的追求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总不能说这姑娘美的吓死人,可脾气也噪,说砍人就砍人吧!

    老太太本来就半身不遂,听完真相直接全身偏瘫。

    我苦笑着摇头。

    “妈,那姑娘挺好,就是聊不到一起,我配不上人家。”

    我低头去做饭,听到身后我妈一声叹息。

    那晚家里气氛很沉闷,我妈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自己屋子,早早休息了。

    我坐在客厅,开着电视,心思全在白天的事儿上。

    我想起加了白小纤的微信号,翻出手机看她朋友圈,正碰见她刚刚更新,就在五分钟前。

    愿岁月静好,现实安稳,晚安,世界!

    一行小字,下头是张爱玲身穿旗袍的照片。

    我正喝水,险些没一口呛个半死。

    现在砍人的变态都装文艺范了!

    还是烂大街的民国文艺范!

    就她那砍刀一亮,整个一青红帮骨干,朋友圈里发个杜月笙黄金荣我都见怪不怪。

    想着白小纤手拿砍刀追杀小青年的情景,再看着这满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第一次对精分有了彻骨体会。

    日子长流水,几丝波澜只是其中的插曲。

    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规律而又繁忙的琐事填充了我的生活,假如白小纤是我的噩梦,那几天我将噩梦抛在了脑后。

    周一我照常去厂里上班,厂子在城郊,我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七点出门,七点半刚好到厂。我推车子进了厂里大门,进门就听见一阵喧哗。

    “三带一!”

    “四个二炸你!”

    “王炸!”

    “哎呀,卧槽”

    发出凄惨叫声的是我小学同桌王响亮,王响亮和我同岁,比我大两个月,身子骨比我粗一圈,大清早光着膀子,露出后背一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

    王响亮小学学历,打小就是积极向上的战斗分子。

    我和他五年同桌饱受折磨。

    张一凡,借你铅笔。

    不借。

    胖揍。

    张一凡,我抄你作业。

    不给。

    再胖揍。

    我五年的小学生涯是在王响亮的铁拳下艰难度过的,可偏偏就交了王响亮一个走心的哥们儿。

    很多年后,王响亮去了省城见世面,过年回家喝酒的时候告诉我,我们的感情可以用一个心理学名词概括。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又叫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显然,我属于被害者。

    总之,这些年,我们关系依然坚挺。

    王响亮家境并不太好,父母离婚,又各自再婚,两边都拿着这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当累赘,王响亮是跟着他爷爷长起来的,老头靠捡破烂为生,听王响亮说他爷爷解放前风光的很,是什么道门的大拿,解放后扣上了反动会道门头子的帽子,自此惨淡一生。

    据王响亮说,王老爷子一身本领,后背这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就是他爷爷给纹的。

    王响亮说这纹身一般人背不起,更是道上的大忌,意为专打龙头,没老大愿带纹这种东西的小弟,怕罩不住。

    命软的纹这个死无全尸,能背着这身画活下去的,都是武夫转世。

    王响亮说的玄乎,可我还是听明白了,敢纹这幅纹身的都欠揍。

    我只听说过岳母刺字精忠报国,从没听过捡破烂的老头给自家亲孙子纹个这么欠揍的东西。

    王响亮爱吹牛,他的话我总是打三折听,总之王老爷子一辈子不容易,这是真的。

    王响亮小学毕业就辍学,投奔了省城一个做生意的叔叔,十七岁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王响亮开着一辆宝马车去学校找我玩,细脖子上套了三圈金链子,一时间轰动全校。

    当时,王响亮骄傲的甩给我一盒中华,说在省里靠上了一个老大,以后有的是过不完的富贵日子,还说要带我去省城最大的洗浴中心找最漂亮的小姐给我开苞。

    我对小姐没兴趣,只是很好奇是哪个老大有如此大的魄力,敢收下这个身背欠揍纹身的小弟。

    我再三追问,王响亮却三缄其口。

    那天王响亮豪情壮志的规划了他的伟大人生,发大财,发大财,还是发大财。

    我沉默的听着,然后借了他五块钱,去学校后面书报亭买了一本萌芽杂志,当时杂志上还连载着李海洋的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王响亮的形象在我心中和查必良完美重合,区别只是王响亮当时比书中的查必良更牛逼一些。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臭文青,只善于透过书本看世界。

    我对王响亮的豪情壮志没有任何感觉,高中那三年,我只关心两件事,一是我的文学梦,二是那个让我心甘情愿为她买蛋炒饭的女孩儿。

    我二十一岁那年大学毕业,王响亮同样在那一年黯然回乡,大宝马换成了自行车,缠了三圈的金链子也在脖子上彻底消失,随手乱扔的中华变成了五块钱一盒的白将军。

    听同样在省城上学的同学说,王响亮在省城摊上了大事儿,可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王响亮自己也不说,我也不问,这就是多年兄弟的默契。

    他力气大,人又机灵,找了关系进了这家饲料厂,做起保安来,我父亲托关系把我送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厂里干了一年。

    我进厂的那天,他明显一愣,看着我直摇头,说我是读书的苗子,没读出来可惜了。

    我一声苦笑,路是自己选的,我认命。

第四章 阴魂不散() 
今天本来是工作日,眼瞧着大清早他却带着两个车间里的工人架摊子噼里啪啦摔起了斗地主,我眉头一皱,这招来领导又是一顿疾风暴雨。

    王响亮和我心意相通,哈哈一笑,说没事儿,今天尽管玩儿,老板去法国学习了,今儿早晨刚走的。

    去法国学习了?我一愣

    这屁大的小厂有什么技术值得去大法兰西学习的,倒是老板这几年开厂赚了几个小钱,送了自家儿子去了法国留学。

    想来学习是假,去法国看儿子是真。

    王响亮见我吃惊,索性把手里的臭牌塞给了一旁观战的同事,拽着我衣领子把我拖到了墙根儿。

    缺心眼儿的你咋呼啥啊,你天天在办公室蹲着,刘会计做账你打下手,咱厂这两年啥情况你不知道啊?

    王响亮瞪着我,像看一个白痴。

    我当然知道,厂里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前年账目勉强持平,去年亏损四百万,今年第一季度就黄了二百万。

    国外进口的饲料已经铺进了我们省里,价格便宜质量还好,我们不降价打不过人家,降价就是赔本赚吆喝,上周老板无奈索性让生产线停了,工人们闲在厂里聊天打屁。

    “这地方早晚得关张走人,能挺几天都不好说,你留个心眼,给自己寻条后路吧,也老大不小了。”

    他拍拍我胸脯,转身奔回牌局,我楞在原地咂摸他的话,最后一句怎么听都像我妈说的。

    这哥们儿合着跟我妈统一战线了。

    “二十六岁就很老了么?”

    我看着王响亮的背影自问。

    大概吧。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我的自言自语。

    那天我自己在办公室里闷了一天,苦恼的盘算着今后出路,却毫无头绪。下午五点半,准时回家。

    我推车子刚进院里就听见我妈的爽朗笑声,这在我父亲去世后实在难得一见。

    我推门进去,正看见我妈抱着电话谈兴正浓。

    我本不想扰她兴致,悄没声的进屋换衣服,刚到门口就让她一句话提溜了回来。

    “小凡,你大姨的电话,让你接一下。”

    我一听大姨俩字儿,头皮就开始发麻,白小纤手拿砍刀的形象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中,我脑袋一阵钻心的疼。

    我近乎哆嗦着接过电话,皮笑肉不笑的叫了声大姨。

    好在电话只听声不见人,她没听出异样。

    “小凡啊,我听小纤说你们周末见面啦。”

    “是啊。”我硬着头皮回答。

    “感觉怎样啊?”

    “没感觉,我配不上人家。”我继续皮笑容不笑的装孙子。

    “哎呦,可别这么说”我大姨开始不乐意了,我浑身一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人家小纤说了,对你印象特别好,说你有文化有见地,懂的特别多,人也勇敢。我可听说啦,你们在外头遇见流氓了是吧,想对小纤不轨,是你抢了砍刀把流氓制服的,还扭送进了派出所,今天人小纤为这事儿,在办公室里整整夸了你一天,我就说嘛,我们家的孩子,没一个差的”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我此刻的状态一定是魂飞魄散。

    白小纤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庞彻底定格在我脑海中,太平洋飓风都吹不动分毫。

    这心机婊,又他妈开始演戏了!

    谁打流氓了!

    砍刀明明是她的!

    谁勇敢了,当时我明明是趴桌子底下报警的!

    一万只草泥马继续在我心底奔涌而过。

    我大姨在机关单位混了多年,最爱面子,如今我这破落外甥给她办了件长脸的事儿,别提那个高兴。

    “这事儿你可主动点儿,男子汉大丈夫,敢打流氓,还搞不定一个小姑娘?我可听说了,人家里后台特别硬,说不定明年就能转正,咱家要是攀上这么个亲戚,你的工作都能顺便给你解决了”

    大姨说到高兴处,再次替我运筹帷幄起来,老一辈们常念的便宜经如紧箍咒一般灌进我耳朵里。

    “人女孩长得这么漂亮,我配不上人家”

    我试图婉拒。

    “怎么说话呢,人家漂亮你也不丑啊,男子汉要有自信心,总之这是自己的事儿,你得上点儿心,老大不小了”

    大姨不高兴了,往我心里猛灌一剂心灵鸡汤,最后半句话,与王响亮说的何其相似。

    二十六岁真的很老了吗?

    大概吧。

    我握着电话,在心里自问自答。

    大姨在谆谆告诫中放下了电话,我妈满脸欣慰的看着我,似乎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办下了一件二十六年来最靠谱的一件事儿。

    “你打流氓,回来怎么不说呢?”

    我妈好奇问我。

    “怕你担心。”

    我以孝子之名应付着。

    我妈那天晚上确实很高兴,话很多,罕见的讲起我爸当年追她的往事,一个知天命的妇人回忆起罗曼蒂克的往事,苍老的脸上露出青春般的幸福,另我感慨万千。

    我冷淡的应付着,早早服侍她睡下,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电视开着,正好在播亮剑,李云龙抡起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我吓得又是猛然一哆嗦,换了个少儿频道,喜洋洋和美洋洋欢快的蹦跳着,我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自周末过后,我再也看不得大砍刀这种凶器了。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一条微信消息推送,发信人,白小纤!

    睡了吗?

    她问我,我咬牙没回。

    阴魂不散的变态,打死我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