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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彤揽着那天魔门少主的腰身;听过了几人谈话;便飞身离开了那处。
她不想去探寻这年轻人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堂堂魔道中人;论起阴谋手段,竟还不如所谓的正道名门。
被人耍了的感觉如何?这问题想必贺云澜公子感受最是深刻。
“关,李;黄三人,哪个是天魔门的奸细?”
李彤看着贺云澜,他听到自己的问题;目光闪了闪;最后却选择闭上了眼睛。
“你不说我也知晓,想必是那个姓关的吧。”
李彤看着贺云澜猛然睁开的眼睛;浅浅一笑。
按照她所知晓的关少天的身世;三年之后;关家也同样被人一夜之间灭口;只有关少天被他的乳母带着侥幸逃了出来;投奔太素门;后来因为资质出众,成为掌门弟子。
想来不是因为天魔门查清楚了事情真相报复,便是被另外两位黑吃黑了。
“关家作为天魔门的内应;早就得知天魔门要来宫府求亲的消息;却起了其他心思,联合了李黄二人,想要混水摸鱼,财色兼收,嫁祸天魔门。”
李彤简单的总结了一下,魔道相争,不论怎么看,天魔门都是极好的背锅侠,或者说天魔门坏事做多了,不差这顶帽子。
贺云澜的脸色极为难看。
“当时若是我家小徒忍住不出手,定然会有另外之人出手引走贺云公子。然后便会有人趁机掳走宫姑娘。因为贺云公子的出现,世人皆会以为带走宫姑娘的人,是你。”
淡茗和虞漠不忍见秦卿受伤,贸然出手,坏了背后之人的盘算。
“宫老爷那里,便更加容易了。为人失信,女儿失踪,天魔门所给的时限将至,你说,想从这样的人手中骗到钱财,容易不容易?”
“而你,一无所得。”
李彤看着贺云澜的脸色,止住了声音。
这个生来便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公子,如今强忍屈辱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绪复杂。
天魔门门主难道也有宠溺孩子的毛病?溺子如杀子,教育问题跟父母的身份关系不大,关键是心态和方式。做为天魔门名义上的一名成员,她很荣幸有帮门主教育孩子的机会。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门主大人,不必感激。
快到宫姑娘房门口,李彤解开了贺云澜的穴道。
贺云澜一得自由,反手便拔出长剑,猛地朝着李彤攻来!
剑光就在眼前,李彤稳稳站立,勾唇一笑。
剑气撩起那人的黑发长裙,恍然如仙,瞬间竟让人觉得美丽的不可方物——贺云澜不过霎那神移,剑气已经落空,眼前人消失不见,他的后脖颈处,被一冰凉之物抵住。
他只要敢动,人头便会瞬间落地!
“我没有欺负小孩的嗜好。”
几个呼吸之间,冰凉之感消失,他不由松了口气,心头如释重负。
“我不是小孩。”确定此人并无恶意,贺云澜转身,他长剑回鞘,撇了撇嘴:“我已经十八了。”
“哦。”李彤点点头,并不在意。
她转身进了房门,房间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
房间里,躲着的四个小徒弟听见声音都飞奔来出来。
“师父!”
“咦?”
本来见到师父是件开心的事儿,怎知师父身后竟然还跟了个小尾巴,待看清那尾巴是谁,师姐妹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秦公子和宫姑娘醒了吗?”李彤没有解释,而是开口问。
“秦公子有些意识了,宫姑娘还在昏迷之中。”虞漠回道。
“嗯。”李彤点点头开口说道:“经过这一夜,你们应该将事情大概了解一些了吧?”
师姐妹四个早已交流过情报,将事情理清楚了大体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的身份,却将对方的目的推出个八九成。
听着被推选出来做代表的清暖严丝合缝,逻辑清楚的推论,李彤表示很满意,她便将她与贺云澜听到的事情详细说来。
首尾相接,事情再无可隐藏之处。
“天魔门此行若不是内奸怀有异心,其实抢亲之事的成功率很高。”虞漠完全没把贺云澜放在心上,她轻轻的开口,这一夜她思考的深度已经远远超过以前任何时间。
“若我与师妹忍上一忍,恐怕当时便能知晓幕后之人的身份。”淡茗接着说道,她口气平静,并无遗憾之意。
不过若是那样,秦公子也就惨了,非死即伤。所以谈不上后悔,只能说她们两人当时无法看着无辜之人受伤,师父说过,为人行事,自己安心就好。
“师父,宫老爷交友不慎呀,今晚要不是遇上咱们,后果不堪设想啊”浅夏感叹,竟然被自己的至交好友算计,这人眼光太差了。
“魔道里面有好人,正道之中有坏人,还真是难以辨别!”清暖摇头晃脑的感慨过后,又忍不住皱着眉头:“师父,暂且不提天魔门带来的那些珍宝,便是宫府的财富就能累积几个库房吧?他们不过三个人,要怎么搬走?”
众人闻言皆是皱眉。
“这个问题问的好。”李彤带着几分赞赏的点点头:“从得到消息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一个月零三日。”虞漠心中算了算,得出结论。
“是一个月零十日。”一旁的贺云澜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众人侧目,这人到底留在这里干嘛?
“这么长的时间,有心准备并非难事。若是换做你们,你们会怎么办?”李彤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思考,如今对方要行动起来,咱们也要有所打算。”
说罢,李彤转身看向贺云澜,开口劝道:
“贺云公子,恕我直言。江湖四大美女,除了宫晴雪,另还有三位,容貌气质各有千秋,俱是云英未嫁。便是天魔门中,美丽的少女也不知凡几。宫家如今因为这件事情被人算计至此,你便另寻佳人又何妨呢?”
天下美女万万千,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贺云澜闻言神情微怔,脱口而出:
“宫老儿答应过我了。”
他看着李彤,眉头微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若是我现在反悔,天魔门的颜面何存?”
“这个简单,你只说想娶宫姑娘,可没说想娶宫晴雪。”
李彤看着闻言愣住的贺云澜,继续好言好语的劝他:“宫家背着江南首富的名头,可不是靠仓库中堆积的那些金银财宝,而是拥有实打实的产业。天魔门长期盘踞西北,靠的不过是西运丝茶瓷,东运西域的奇珍异宝。”
赚个中间差价,收个商队的保护费,其实没什么大意思。
“宫家是靠漕运发家,南北来往通透,你想一想,若是天魔门有他家的产业支持”能多赚多少利润!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想着带走一个姑娘,真是个傻孩子!李彤心中对天魔门门主的教育方式叹息不止。
“可可是,那宫老儿能答应吗?”贺云澜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他光想就能明白其中利益关系,只是并不曾往那个方向想过,一时竟有些结巴。
“那就要看你如何行事了,你方才不也听到那三人的打算了吗?”
李彤眨眨眼。
对于宫府而言,暗中与魔道有牵连虽然有几分风险,但是好歹算是又靠上了一座山头。再者说,这年头又没有会计查税,谁还知道财富的流向?
她对天魔门的保密工作还是有信心的,也正因为如此,天魔门的少门主更加的不能娶宫晴雪,以免给正道留下说头。当然,明面上若是再外人眼中能结个仇,便最好了。
至于宫长生,好友至交都心怀叵测,天下间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安全?天魔门若能许诺庇护,说不定正是瞌睡送枕头。
“师父啊,咱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看着贺云澜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虞漠想了想,天魔门若是动了,根本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
李彤摇摇头。
“咱们这次看戏便成了。”
她耳朵微动,转身走进内室,便见秦卿扶着屏风靠墙而立。
他面色苍白,看着众人进来,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秦某又欠您一次救命之恩。”
“秦公子,我知道你都听见了。”李彤勾起唇角,神色依旧平静:“听见便听见,并不算什么大事,毋须担忧被杀人灭口。你便是回去将此事详细告知家中长辈也是平常,并不要紧。”
“这件事情中,宫姑娘和你都是受害者。你们之间的事情如何解决,还望慎重。”
第八十二章()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宫长生脖颈上架着刀;神情恐慌;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祈求。
宫夫人和宫大少已经失去了意识;被人绑的结结实实;一个带着同样面具的黑衣人站在两人跟前,长刀铮亮,杀气肆意。
“地图和钥匙!”沙哑的声音从那威胁他的黑衣人口中吐出。
宫家的财富极多;宫长生在这方面很有心思,他寻了几处隐蔽之地,放置一些极其贵重的物品;为了防止遗漏和遗忘;便特意画了地图,藏在书房的秘处。
此事只有跟在他身边的极少数人知晓;如今被人轻易捅破;宫长生不由变了脸色。
“你们到底是谁?”
“你若是再磨蹭;贵夫人和公子的小命;便保不住了!”身旁架刀的黑衣人语气颇不耐烦;那刀锋几乎贴着宫长生的脖子划过;细细的一条血线隐约浮现。
宫长生脸色煞白,他紧紧的抿了抿唇,目光逐渐黯淡。
“地图藏在我书房中”他语带认命;又强调了一句:“不要伤害我夫人和儿子;我带你去取!”
“走!”那人催促着他,宫长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夫人和长子,无奈的转身。
便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时候,留下的那个黑衣人举起手中钢刀。
白光一闪,血光四溅,有惨叫声响起!
两人进了书房,宫长生径直走到书桌旁,他弯下腰,在书桌下摸了半日,寻到一把钥匙,拿下墙壁上的一副画,将钥匙插入墙壁上的锁眼。
那黑衣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宫长生将小巧的锦盒拿在手中,抬起头,问那黑衣人。
“我们天魔门做事,何时还曾留下姓名?”黑衣人盯着那木盒,目光灼灼:“给我!”
“可是我已经答应将女儿许配你门中少主为何不遵守承诺!”宫长生皱眉。
黑衣人冷冷一哼:“是谁先失信?别以为他人都是傻子!”
他说着,长刀举起,冲着宫长生狠狠的劈了过去!
便在此时,破空声响起,那黑衣人倏的一惊,便见一道长箭对着他的手腕袭来,他收敛攻势,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刀背与箭尖抵在一起。
一群人冲进了书房。
为首那人,一袭银袍,面罩寒霜。
“我竟不知,我天魔门中还有这般藏头露尾的小人!”
黑衣人眸子突然睁大,贺云澜怎会在此处!去引开魔教的那人,去了何处?莫不是两面三刀,反悔了?!
此时无暇顾忌这个问题,他飞快的向着窗户的方向奔去,飞身破窗而出。
“杀无赦!”这三个字仿佛是从贺云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