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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点不吐也罢,如若夜行子此番出现,谢砚就危险了,毕竟他是全书颜值担当,夜行子最喜貌美男子……
谢爻循着香气不知不觉便进入长乐坊,乐声喧嚣人影绰绰,脂粉香气浓郁得人透不过气。
辗转穿过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他拐入一处僻静的长廊,灯影晦暗烛火重重,周遭的窗格上糊着血『色』窗纸,诡异渗人,谢爻将手按在白水剑上,妖香消失于走廊尽头门房紧闭的屋子。
此时的谢爻并不知,夜行子只对自己看中的猎物留下香气,以作标记。
他屏息慢慢靠近,心脏狂跳不止,书中提过夜行子非寻常“采花大盗”,妖法十分了得,比起双生噬雪姬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次吃了亏,这回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毕竟他穿越过来后基本没有打过胜仗,不是死就是伤,怪丢人的……
在门外停驻片刻,正欲推门而入,咯吱一声,门开了,浓郁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谢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咦?这位道长,傻站在这里作甚?奴家恭候许久,快请进来罢。”
谢爻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卷红纱缥缈而至,脂粉香愈浓,他对香料过敏,喷嚏连天睁不开眼,就被女子一把拉入闺房中,一个踉跄还扑到人家怀里,好巧不巧,手还按在那抹……柔软的酥胸上……
好在他是个『性』冷淡。
“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并非你所等的客人,”他慌忙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将碰过姑娘的手在衣摆处擦了擦:“是我擅闯此地让姑娘误会,实在抱歉。”
如此说着,喷嚏仍止不住,他捂着口鼻狼狈不堪正欲离去,却被姑娘一把拉住:“道长何必来去冲冲,此处只有缘人进得来,今日你我得见定是天意,就让奴家好生伺候一夜罢。”
“姑娘不可自轻——”谢爻忙甩开手,却觉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坠满红『色』鲛绡的闺阁仿若盘丝洞,这长乐坊别与寻常勾栏之处,便在于从建筑格局到屋中摆设都严格遵循“房中卦”,四周刻满合欢符,又得媚灵加持,能让客人体验到云雨极乐。
脚下一个踉跄,只觉红绡炫目,转眼便跌坐在床榻上——
“道长,奴家替你更衣。”软糯娇俏的声音游离在耳畔,兰香拂耳,谢爻内心毫无波动……只这床榻似被施以秘法,他只觉浑身软绵绵气力尽失。
女子冰凉纤细的手抚上他的喉结,挑逗般『摸』索着:“道长生的好俊俏。”
“姑娘自重,我本寻一妖物误入此地,并无……冒犯之心。”谢爻被她『摸』得汗『毛』直立,声音听起来有一丝颤抖,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气息紊『乱』情动难耐……
“道长何必如此拘谨。”女子说着将手朝他腰间一拉,束带骤松,外袍松垮垮的滑落。
“……”谢爻无语,先前屡战屡败就算了,现在还要被『逼』*『奸』,呵呵。
可是『逼』也没用,他真的……毫无动静。
中衣的衣襟敞开,『露』出瓷白的胸脯,女子朝他的心口轻轻吹气:“道长真是一副好皮囊,倒比奴家更白净呢。”
“……姑娘,我真的无心与你云雨,你若需要银子灵石,我给。”他被『摸』得阵阵恶心,彻底放弃了,直言不讳。
女子眸『色』闪了闪,顿住了,面上一阵白一阵红似颇受打击,片刻又不甘心地猛然伸手朝他身下探去,更气了,恼羞成怒道:“道长忍耐功夫了得。”
“过奖,所以,放手?”那处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女子娇俏的面孔抽了抽,晓得对方对云雨之事并无兴趣,再如此强迫不过自取其辱,正欲起身——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踢开了,谢爻与压在他身上的女子齐齐转头。
绰绰烛影之中,谢砚面『色』晦暗:“九叔,天在水买好了,走罢。”
“……好……”谢爻愣愣的,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对压在他身上的女子道:“姑娘,请你从我身上起来,有劳。”
女子瞧了眼俊俏阴鸷的少年,又瞧了眼谢爻,问道:“他是谁。”
“我儿子。”谢爻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好罢,”女子还算有些羞耻心,不至于在人父子面前为所欲为,正当谢爻松一口气的时候,女子笑盈盈转向谢砚道:“小郎君,你爹他,不大行。”
“……”谢爻不想玩儿了,咬舌自尽算了,投什么胎。
谢砚冷冷的扫了衣不蔽体的女子一眼,女子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乖乖从谢爻身上起身,草草拢了拢松散的头发,懒懒步出屋子。
“砚儿,过来扶我一把。”媚毒未过,谢爻仍全身无力,连声音都是飘的,听起来平添几分模糊的暧昧。
“嗯。”谢砚立在榻边片刻,逆着光,谢爻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谢爻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喉结微动:“砚儿,并非你想的那样。”
谢砚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缓缓下移,掠过瓷白的胸脯和淡粉『色』的玲珑:“侄儿并无多想。”
如此说着,他坐了下来,俯身为九叔将衣衫一件件穿上,衣带束好,端端正正整整齐齐,温暖干燥的指尖不经意掠过『裸』『露』的皮肤,激起细微的颤栗。
“还好你来得及时,”谢爻松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一来他是长辈,并无与晚辈解释自己行径的义务,二来越是解释越是掩饰,反而更可疑,只问道:“对了,你如何得知我在此。”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嗅到九叔的灵息。”
“原来如此,多亏了你……”如此说着,谢爻将手搭在对方臂上,谢砚托着他的背顺势将他一把扶了起来,比起扶,或许更像抱。
谢爻将头枕在侄儿肩上,微微喘着气:“怪我不甚,中了屋中媚毒。”
谢砚不置可否:“九叔可是要歇一歇?”
“嗯,借你肩膀一会儿就好。”语气又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调笑,他心安理得地靠着谢砚,缓缓调理灵息。
彼此挨着,半盏茶的功夫,谢爻气力恢复了近半:“走罢,再拖下去就过了子时了。”
谢爻虽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仪式感却是有的,为人家喝酒庆生辰,跨零点才有意义。
“九叔可走得动了?”谢砚微微低头,嘴唇不经意擦过九叔披散而下的头发。
谢爻发笑:“你九叔我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歇了这么久还走不动,可咋办?”
“我背你。”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谢爻嗤的一声笑,刚想吐槽成何体统,转念一想,上次在忘归林,上上次在葬雪岭,自己失去意识可不就是谢砚将他背回客栈的么……
立刻讪讪道:“咳……我没事啦,走,我们寻个地喝酒去。”
“去哪?”谢砚挽过九叔的头发重新束起,柔软清凉,缠绕在指尖的触感久久不散。
“跟着我就行啦。“谢爻站起身,谢砚似怕他站不稳紧紧贴在身后,此刻谢爻发现,这侄儿已经比他高一些了。
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打发时间,谢爻百无聊赖地琢磨洛以欢的身份,依照小说的『尿』『性』,料想定是哪家的淘气小姐化男装体验生活,只修为如此了得,定要提醒谢砚多加提防。
如今尚只有他一人晓得谢砚身上的鬼族血脉,这孩子本『性』不坏,原书中会黑化,完全是因为饱受欺凌,又被沈昱骁不负责任地玩弄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自己穿书一朝,完成主线任务的同时多多少少努力一把护他周全,权当消遣。
第38章 危险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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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真是暴残天物; 谢九爷如此俊美的郎君; 姐姐你居然毫不手软将他杀了。”
“哼!『色』字头上一把刀; 说了几次; 你总是当耳旁风,吃亏了我可不管你。”
“好嘛好嘛~姐姐别生气; 既然人都杀了; 剩余的神魂也别浪费了。”
“咦,奇怪了,怎么这幅壳子空『荡』『荡』的; 没有一丝灵力残存; 神魂也探查不到……”
谢爻的灵体冷冷地望着这一切,心道; 呵呵; 傻了吧,这幅壳子本身只是个容器; 自然不会有魂力残存。
只可惜没能完成鬼差小姐姐的任务,投胎一事恐怕遥遥无期了; 不是他不尽力; 实在是新剧情难度太高……
也不知他就这般便当了; 谢砚那孩子晓得后会不会有罪恶感……算了算了; 都自身难保了; 还在意那些虚构人物的情绪有什么意义。
正当谢爻打算就此认命时; 缓缓上升的灵体骤然停下,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而来,极其粗暴蛮横地将他向下拽去!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作为灵魂轻盈虚无的感觉蓦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活生生的沉重感。
谢爻尚未确认怎么回事,意识截然而止,沉入暗黑泥泞的沼泽。
……
一线光落入浓稠的黑暗中,光点渐渐蔓延扩大,就似在冗长漆黑的岩洞行了许久,出口触手可及。
“阿砚,谢前辈我来看着便好,你两日未合眼了,且去歇着。”
“无妨,我不困,沈兄去照看芜汐罢。”
声音近在咫尺,却缥缈似从遥远之处传来,日光透过窗格落在谢爻脸上,有些热。
沈昱骁似笑非笑叹了口气:“芜汐她现在都能活蹦『乱』跳,嚷着要吃不厌城的糖葫芦了,哪里需要我照看。”
顿了顿,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谢砚的脸:“倒是你,让我担心。”
谢砚瓷白的脸上血『色』全无,眼底隐隐有一抹乌青,形容十分憔悴,他心不在焉,自然没觉察到沈昱骁不寻常的视线和语气,眸『色』晦暗:“若非我,九叔不会如此遭罪。”
“事已至此,阿砚你就不要自责了。”沈昱骁移开视线,语气毫不掩饰的失落。
谢砚不答,目光向榻上移去,日光簌簌落下,勾勒出谢爻沉静温润的脸部轮廓。那日他清醒过来后,九叔被冰刃穿透满身是血的凄惨模样便跳入眼帘,周遭积雪被染得一片猩红,他慌忙走近一探,脉息全无神魂散尽,双生噬雪姬的尸体横陈于一旁,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使用灵力后的灼烧感还残留在手心,素白的衣衫早被染成深红『色』,究竟发生了什么,谢砚全然记不起来了,一片混沌。
当时他在归雪谷等了近半个时辰,九叔仍未出现,山谷风雪翻飞,他却急得额角浸汗满脸通红,最后实在放心不下鬼使神差又折回葬雪岭,之后的记忆就截然而止,只余下几抹血红的残影……
“若那日芜汐不去夺凤羽,我早些赶到葬雪岭,也不至于让你身处险境。”沈昱骁瞧他神『色』阴郁,便打算将罪责往自己身上引。
谢砚狭眸微垂,淡淡摇头:“是我太无用。”
此时谢爻神志已清醒过来,只身体还全然动弹不得,百无聊赖地躺着将两人对话听了去,腹诽沈昱骁讲话肉麻『露』骨的同时,也欣慰这新认的侄儿对自己有情有义。
沈昱骁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痛快了,却也隐而不发,缓步踱到窗边推开窗扇:“这两日的雪倒是没停过。”
闻言,谢砚似想到什么欢喜事,面上的晦『色』散了些,片刻又被更深的阴霾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