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束灼灼热烈的目光锁住我。
我不动声色地捡了起来,折得更小些,揣进怀中,但,脸仍旧火辣辣的。
手,又被握住,黑山老妖眸中的流光更加璀璨,充斥着迫不及待的渴求,“娘子无须窘迫,方才娘子进门时,本王已进轿中检查了册子,以为是小弟偷吃,正寻思着明日将那不守规矩的小喽子捏碎,既然是娘子看了满意,从而珍藏下来,与本王今夜探讨,本王十分欢喜。”
我身上那个冷风嗖嗖啊!这次要抽出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娘子,趁着良宵,不如我们现在就研究,顺便为了以后更娴熟。”
他的唇凑了过来,一只手来剥我的红衣。
我自是吓得不清,身子后仰躲开,稳住情绪,“大王,咱们还未喝合卺酒呢,这婚姻仪式还未完成,卉娘还不是你的娘子,所以……”
他停住,看着我,笑了,“好,合卺酒。”
合卺酒早已备好,一小半碗汤圆冒着香甜的温气。
他将汤圆端来,用勺子舀起三颗,喂我,自己也含了三颗,放下,又端起合卺酒,坐到榻边,将其中一杯递向我,目光依依,“娘子,你就要是我的了。”
我藏在大红嫁衣内的身子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却作出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那也得先过酒关哟,卉娘担心大王不胜酒力。”
他只觉得好笑,一双眼戏谑地盯着我,“就算酒过烈,过毒,也难不倒本王。”
执杯,轻轻一碰,各自和着汤圆喝了一口,对视一笑。
我将半杯酒几乎喝了个底朝天,如此,混酒的主动权便落到了我的盏中。
“等一下,本王会让娘子尝到yu仙yu死的滋味。”他将酒倒入我的杯内,沙哑的声音无比温柔。
紧急关头,我已经不想再抖。
手执合卺酒,晃了几晃,指甲内肉眼难辨的透明粉末纷纷掉了下去,在他的注目下,我从容不迫,勾着唇,将合卺酒分一半到他的杯中,“大王也会体味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将巴不得快些到极乐世界。”
“哈,娘子的几页春宫图看来没有白藏啊!”他笑得爽快,豪气干云,有着妖王说一不二的霸气。
倾身,交臂,他从容饮下,我的唇只是碰了碰杯口,他掀起眼皮,瞧得仔细,“娘子怎就不饮了?是嫌冥影寨的酒寡淡无味么?”
我抽出手臂,抚了扶额头,“这个,卉娘从不饮酒,方才没有分寸,饮了一大口,眼下头有些晕,望大王体恤。”
老妖又是一阵舒笑,“头晕,以酒冲一下即可,娘子再来一口,本王保证娘子神清气爽。”
他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手中的酒往我口唇送,手劲很大,且掐住了我一身法术,让我抗拒不得,我凝神感受了一番,这老妖果然不容小觑,钳住我的力虽大,然而他周身各处依然充沛无比,没有往手指处涌来的趋势。
也就是说,他只用指头上的力,便制住了我,子懿和兰痕法术虽高,离这一步却有一定的差距。
第五十四章 如厕回来,再度良宵()
“娘子也说了,饮完合卺酒才是完成了仪式,本王书信二封,黄金百万,奇珍异宝十箱,地契千里,好不容意让娘子嫁上门来,可不能在最后关头让娘子钻了空子,倘若今后娘子翻脸不认,本王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这番话说得诚挚又温柔,我却没有忽略他眼底掠过的一抹残忍之光。
但,我就是不喝,委屈地侧开脸,戚声道,“大王这就是逼迫又不信任了,卉娘既已嫁入冥影寨,便是大王的人,方才要求饮合卺酒,不过是为了粗略过一下仪式,不料大王为了追求细致,便不顾及卉娘这副不易饮酒的身子。”
老妖只手揽过我的肩头,另一只手掐得更紧,凑身过来,“不过是一小口,娘子即便是舌尖舔吮一下,也算过了仪式,可娘子执意不饮,且娘子体内清气瑞瑞,没有一丝困倦和不舒服的昏气,却作出这番欺骗,本王免不得怀疑娘子是在戏弄本王了。”
我暗自悚了一个然,这老妖还会探这方面,着实了得,果然极其不好对付。
干脆赖起了脾气,“不饮就不饮,大王越是强迫,卉娘越是不饮,哼,哼!”
他大笑,十分玩味,手劲压来,杯盏倾斜,几滴洒在地上,并无任何异样,似乎怔了一下,但,还是将酒灌到了我口中,左手肩胛骨被扣住,右手虎口被锁,两手没有反抗的余地,我只能身子扭动着反抗,象征性地呛了几下。
盏中的酒尽数进入腹中,老妖盯了我半晌,有些疑惑地松开,忽而展开笑颜,“娘子这不是欺骗么?明明饮了没事,却执意不饮,让本王好一阵子忧心,生怕这最后的仪式无法完成,留下一桩遗憾。”
我因了方才呛着,几滴酒水洒到红衣上,被他的手一放,头上的凤冠歪斜了一些,锁得稍久的身子不由得虚晃了一下,形容显得狼狈,手扶住榻缘,忍住自心脏飞快肆虐全身的剧痛,浅浅一笑,“容卉娘如厕回来,再与大王一度良宵。”
“好,本王就等卉娘回房,共沐巫山云雨。”他一击掌,一袭黑衣走了进来,却是妖界冷美人蛛毒。
不得不说,让蛛毒护我如厕,给了我很大的面子。
手头掌握着她的一魂一魄,我自是十分乐意。
蛛毒冷冷地看着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殿前宴席千桌,夫人出去恐会引起混乱,不如将就一下,去小别院旁的茅厕。”
说着带我步入内置堂屋,打开生锈的小门,隔着荒芜的小别院,遥遥指了指一间臭气熏天,苍蝇乱飞,墙壁倾圻的茅厕,“尸香魔芋食的腐尸,也不比这间茅厕好。”
疼痛像刀子刮着我的骨头,并将我的肌肤带着血割下,这一生从未这么疼痛过,我略作思忖,“唔,这般的茅厕,倒不如在这荒弃的别院解决了。”
蛛毒神色很是惨淡,像吃了死苍蝇般难看,“夫人请自重。”
我从容解开腰带,“本寨虽姿容生得不差,但也不能保证出的翔比其他人香,姑娘若要坚持闻下去,本寨乐意效劳。”
第五十五章 绝妙之计,老妖入瓮()
“你……”蛛毒气噎,愤然转身离开,将门死死关上。
我环顾周边,觉得有些苍凉。
系好腰带,一直死死憋住的冷汗终于源源不断地从额头上沁出,我捂住胸口,身子委顿了下去。
顽固扎根的茅草,被我痉挛的手一把把扯了出来,指甲里全是泥,扭曲的五官扯得自己也难受,浓黑的鲜血从嘴角流溢了出来,张着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子懿,子懿来救我……
好不容易从袖中摸出一瓶随踪香,打开,瓶子磕在一小块石头上,碎成几小片,仿佛我被凌绞的心。
“夫人好了没有?”
铁门后,蛛毒不耐地问。
我咬牙道,“正是最纠结的时候,此刻出物最好,姑娘若是打开门,一定能大饱眼福,以及……口福。”
那边没了声音,只是铁门冒出“嗞呲”寒气,几乎被冻出几条裂缝。
快了,五分钟快要到了……
我一秒秒数着时间,三……二……一……一声惨叫从倾梵大殿传出来,响彻苍穹,接着便是小妖们的惊呼,“着火了,大殿着火了。”
“大王还在里面,快想办法救火……”
“是玄引火,越扑越大,怎么办?”
喧嚣鼎沸,乱作一团。
铁门后的蛛毒抽了一口气,匆忙离开,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小妖的装扮在落到地面之前已经褪去,玄衣身影将我扶起,将一颗药丸塞进我口中,我吐了出来,握在手心,无力地推了推子懿的怀抱,“死不了,快去收拾黑山老妖。”
酒中确实是下了毒的,且是妖界至毒黑噬丸,银针试探不出,混入液体,洒到地上不会起泡,且是与空气般透明的粉末,下毒时,就算最灵敏的目光也无法察觉到,让人经受三天三夜的折磨而死,由于黑山老妖百毒不侵,因此毫不忌讳地饮下。
但,这厮不知道的是,子懿曾在我体内种下“灵噬符”,但凡有人意图侵犯我,五分钟后,则会反噬二倍的痛苦,老妖强迫我喝下毒酒,我毒发难制,他自然也受到了反噬。
黄昏出发之际,子懿与兰痕已经随在了队伍中,但两位气息有异的小妖不过是一个幌子,让溯岚产生了误会,实际上子懿和兰痕正是站在最前排送亲的二位,弄月楼顶上抚箫,逸君楼前生兰花,不过是二位分出的一缕神识,在路途中又归到了体内。
在进入锁环岛之际,溯岚分出迎亲队伍中二位小弟巡视湖边,顺便将黑息寨有疑的二位小弟留下,当时我竭力阻拦,更增加了他的确信,子懿和兰痕成功混入寨中,共同与我唱了这么一出。
夜幕降临,熟悉的喊杀声从环锁岛四周由远及近地传来,我知道,我那些吃食的小弟们来了。
但我已经不能去号召它们,苍白的手抓住子懿的衣襟,不断颤抖,“为我打下冥影寨,妖界一统,是我这一生的夙愿,子懿,除了寨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第五十六章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子懿垂眸看我,眼神带着伤,“卉娘,你有我。”从我手心拿起药,递到我唇边,“服下,就不疼了。”
我将唇咬出血来,“不,让黑山老妖承受久一些的反噬,才有充足的时间杀他,你若是让我服下,坏了计划,我不会原谅你。”
我睁大眸子,望着苍茫的天穹,暗夜在我的瞳孔里蔓延开,“子懿,除了寨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生,除了寨子的强大带来的虚荣和安全感,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始终踽踽独行,所以,得保全自己。
子懿没有再执著,只是抱紧了我,掠出这一座荒弃的院落。
一片火光晃花了我的眼,那样的火,簇簇呈现半黑半红的妖冶之色,就算远站在二十丈开外,依然感受得到灼人的热气扑来。
大殿已经被吞噬了一半,黑山老妖身罩一圈结界,挡开一条条舔向的火舌,但由于剧痛难忍,惨叫不绝于耳,高大的身躯踉跄不堪,发丝凌乱,一脸苍白,形容十分狼狈,阴戾冰冷的目光透出火海朝我望来。
那是吃人的眼神。
他还穿着那一袭红衣,在火焰中有一种落拓的惊心之美。
撕裂般的疼痛,渗入每一块肌肤,骨髓的任一处,犹如刀子残忍划割的同时,炙热的火焰随即蔓延,肆意地焚烧,就算九天高高在上的神祁,也怕是要这般失态。
黑息寨小弟与冥影寨小弟缠斗在一起,兰痕对上了白亥,蛛毒对上了冷桑,子懿抱着我,眸光始终落到我的脸上,无限疼惜和怅然,手向下一捞,撩起我垂地的红衣。
我虚脱无力,抓住他衣襟的手颓然松开,头向后仰去,一声轻响,凤冠在此刻脱落,连带夜明珠也扯下了几颗。
他却没有再捡,捏决变出一张软榻,将我放了上去,俯身,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在我的榻边罩上一层结界,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掠身而起,玄袍鼓张,玄发飞扬,背影萧瑟如苍玉,不断逼近那个吃人的修罗场。
我的手下意识地朝他离开的方向抓了抓,却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