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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膝盖按下去,另一只手则来掰我的手。
不,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
我浑身瘫软,方才牵制他的是以法术凝出的力,然而,毕竟本虚难撑,手像断根的蟹爪从他颈上和胸口翻落下来。
子懿终于得以起身,负手榻边,复杂地看着我。
我侧开脸,心一片苍凉,一滴泪湿了枕,噙起一抹冷笑,“请鬼君将我送回弄月楼,毕竟这里是鬼君的寑处,本寨主躺在鬼君的榻上,怕会招来闲言碎语……”
我一下子止住口。
寝房顶上的夜明珠被幽曜盏罩住,一支红烛在衣柜上燃起,一片昏红朦胧,摇曳的火光中,榻边,那一袭玄袍悄无声息地滑下,男子精致结实的肩背显了出来,华美白皙,似有月华流走,玄发散在背上,更加魅感撩人,只一眼,我被烧得心急火燎,口干舌燥。
再度凝力,艰难地伸出手,覆在他的后腰上。
他轻轻一颤,玄袍完全垂地。
身材精瘦,仿佛每一处肌肤,每一块骨头都蕴着无穷的力道,散发出凌厉和霸道的乾坤气概,这样的男子,少了兰的温润,却多了王的高冽孤傲,就连抚箫,也自是一番凌驾苍生,乐慰万灵之态。
这是我卉娘,这一生唯一深爱的男人。
独烛模糊的光线中,子懿转过来,定定地望了我一会儿,缓缓地,倾身而下,我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脸,呼吸也滞缓了许多,今夜,不是我吃他,而是他吃我。
干燥的唇被两瓣温热覆上,像在漫天火焰中投入了一片火引,这是子懿第一次吻我,也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吻,我全身绷紧,一动不动,忘了回应,唯独火势越烧越旺,几乎要将我吞没。
但,本寨主岂是个傻子。
半分钟后,回神,子懿的吻已经滋润了无数次,我的一身衣物不知何时被他褪下,凌乱地堆在榻尾,他以匍匐的姿态贴着我,大手在浑体各处游移,所经之处,火势燎原,灰烬沉浮。
唔,他在蓄势。这家伙也是钻研春宫图多年,什么都懂。
玄发经过我的脖颈,与我的发纠缠在一起,他的眸中一片深浓混乱,只是,有点不耐,舌依旧攻城掠地,却似遇到了阻碍,无法更深入地辗转,有点凶狠地看我一眼。
我才想到,方才僵住,牙关也咬得忒紧。
启开齿贝,将他的舌迎了进来,两条游蛇交缠腾挪,此进彼退,不知过去了多久,不知身处何地,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然而,该来的一刻终于到来。
……痛……无法形容的痛,我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肤,他却吻得更加热烈,手继续在我的身子上轻抚,让我初绽的疼稍微缓解。
云端,海底,沉浮……我几乎昏厥过去……
这一夜分外漫长,又分外短暂。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我无论如何也掐算不到的前世,仿佛尸香魔芋般凄美,但醒来,一下子忘了个精光,睁开眼的瞬间,心猛地一空,向身边看去。
幸亏,子懿还在,睡得正酣,一只手还按在我的一边心口上。
为什么,我会生出失去他的恐慌之感?
第十九章 一群看好戏的猥琐()
虽然药效已经过去,但,我的皮肤几乎被烧尽,骨头也几乎被碾碎,酸疼无比,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衣裙穿好,轻手轻脚地下床来,坐在榻边,看着子懿,一阵心安。
他是我的人了,不,这是什么思绪,而是——我是他的人了。
手在他胸膛游移了一阵,最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将被子拉上一些,从三楼直掠下去。
怪我没看下面的情势,看清,已经来不及。
小筑下,围了密密麻麻的小弟,一个个表情诡异,笑得猥琐又阴险,冷桑一脸铁青,死死盯着我的脖颈,上面有子懿毫不怜香惜玉的咬痕。
哈,这家伙昨夜耗力过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
“寨主,我还以为你十天半个月走不了路,担心死了。”
“寨主哇,可不可以讲述一下感受?”
“寨主,寨主,你终于成功地把二寨主干掉了。”
“……”
一个个吱哇乱叫,不堪入耳,特别是第三句,更让我气闷,昨夜,是谁生猛地在我身上辣手摧花?敢情在小的们心中,子懿是委屈了?而我是滥用寨主权力,不顾手下感受,强行占有的恶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息寨寨员太多,供应恐会出现危机,是时候考虑精简了。”
我勾起一抹冷笑,当寨主很多年,早已将声音练到即使轻低,穿透力也极强的地步,并翘起兰花指,准备清人。
喧嚣一下子肃静,小弟们面露惊恐,齐齐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我的气场威慑范围之外,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寨主,不要哇,不该说的我们再也不说了。”
这些小样。
我在让开的空地上缓缓踱了两步,“兰痕妖君如何了?”
昨晚子懿数到三以后,他便损形象地掉了下去,我昏乎乎地躺在子鬼君怀中,对以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念在曾经的旧情上,还是希望他活着的。
“刑窟狱。”冷桑板着脸,每个字都咬得很重,看我的眼神结了冰。
这小子,其实,他那一份心思我是懂的,只是么,他属于我欣赏的类型,却不符合我择偶的标准,这个寨子女成员有且仅有我一个,一群大男人整日围着我打转也忒不成体统,看来,该注入新的活水了。
紫衣贯空而起,向刑窟狱掠去,一股冷煞之风尾随而来,我头也不回,“冷桑,回去。”
冷桑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只能恨恨作罢,他不会忘记我曾经一掌将他送上天的事,不然,以这家伙的性子,怒到一定程度,早将我扔到榻上了,唔,百年过去,他看我时,眸中克制的那一份热情始终洋溢。
刑窟狱在寨子最东,不过是个关人的地方,当然,必要时,也会用到墙壁上悬挂的刑具,守狱的小妖将最里间的玄铁门打开,却惊讶得呼了一声,“寨主,这……”
我也不由得怔了怔。
黑息寨最阴森恐怖,最具威慑力的囚狱竟被他施法术变成了雅间,壁为琉璃砌,板为白玉铺,室内兰香微漾,大蓝帷帐半掩半放,浅紫流苏串着细碎的铃贝,轻轻摇曳,而床头,一只红烛不知何时已燃尽,堆叠起一朵繁复的泪花。
兰痕里衣微敞,一身慵懒风流,正斜躺在榻上,一头墨发铺了满枕,沉定地望着我,一脸苍白,“卉娘,你破了。”
我要说的话噎在了喉中。
第二十章 下一世,我定不负你()
破,破了?我是被子懿破了,但他可不可以换文雅点的说法?
他的眸中一片不见底的哀凄,“终究还是你负了我。”
内心深处,一直抑而不发的怨涌起,“妖君将我赶出无归寨,多年不闻不问,可曾扪心自问,是谁负了谁?卉娘初到无归寨,妖君曾承诺要娶了我,当时我年少懵懂,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么一桩事,可最终,妖君为了蛛毒让我离开,永远不要回去。”
我按住有些急促起伏的胸口,紫袖一挥,背过身去,“兰痕,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
“卉娘。”他的声音艰涩沙哑,“你过来。”
不知道他要玩什么鸟,但我是寨主我怕谁,冷哼一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踱到他榻前,压下眼皮,“妖君请赐教。”
他伸手进怀中,摸出一颗赤色药丸,修指夹住,双目迷离,“百年前,蛛毒让你服下的毒,只解了一半,另一半解药我终于配出来,今日黄昏就会毒发,你尽快服下。”
我微微一踉,不用猜测,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赶我走之前,他最后一次喂我药,连一点药渣也加了温水,一并服下,原来,那正是解毒的药,蛛毒只给了他一半,赶我走以后,倘若兰痕与她成亲,则给另一半,只是兰痕用百年的时间,配出了药方。
而之前服下的,让我一直续命到如今,倘若不及时服下另一半,压制着的毒性便会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若今日之前无法配出,他便会娶了蛛毒,将解药送来,这百年,他受的又是什么煎熬?
只是,兰痕,百年过去了,纵然你是为我好,又能如何?
当初你要做得够绝,蛛毒才会信你,可,那却是斩断了我们这一生的可能。
忍住刀绞般的疼,我在榻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下一世,若有变故,你说清楚,我定不负你。”
他眸中有亮光一灼,复而黯淡,“这些话,我已经记不得你说了多少世了。”
我一颤,有么,为何我无论如何也掐不到往世来生?我与他又有什么样的纠葛?
他往榻外挪了挪,另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不用下一世,只要你愿,现在就可以。”一双眸子凄迷又幽深,似乎掺了万世的绝望,眉宇间的邪雅和温润变成一种难言的凝重,让我平静多年的心揪了一揪。
昨夜混战中,子懿口齿不清地告知我,他曾在我体内种下“灵噬符”,但凡有人意图侵犯我,则会反噬二倍的痛苦,幸亏兰痕下的是软骨散,只是比我更加乏力,再缓一日便会恢复。
我望着虚空,望了很久。
百年光阴,倏而流过,我与他之间的痕迹,不过是最初的那一个月。
即便他百年为我而活,然而,已然淡去的心,因突如其来的真相,更多的是感动和慨叹。
子懿却是陪伴了我整整五十年,日夜摄魂的乐音,默默的好,许多次一言不发的偷窥,虽不亲近但心照不宣的微妙,彻底融入了我的骨血,对兰痕,怕是浅云淡羽也不存在了。
最终,将手缓缓抽出,“下一世,我定不负你。”
第二十一章 二倍反噬,起不来()
一声钝响,他颓然平瘫下去,眸子空洞,声音喑哑无力,“卉娘,下一世,你一定还说这样的话。”
我将额环上的凤状垂饰取下来,放到他手中,“这是信物。”
他紧紧握住,阖上双眸,睫毛轻颤。
后来,当我追溯了遥远的往世,才想到,倘若换了是我,定然不会再信,但他选择了又一次的等待,赔上一世又一世的年华。
岁岁容枯,世世如逝水东流,再也回不到过去,只能苦痛地向前循环。
后来,若非那个白衣温润男人的出现,我愿以灰飞烟灭的代价,换取与他一世圆满。
才走出刑窟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抬眼,只见群妖踏着黑浓的煞云,从北部方向滚滚而来,最前方的女子除了白皙的面颜外,一身乌漆麻黑,却让她穿出卓然霸气的风采来。
西南,无归寨赶来救主的小妖遮了半边天,一个个凶神恶煞,双目怒瞪,白骨精拼凑好了形体,却有些元气不济,眉头微蹙着,一眼凌厉地投在我身上,精光顿时一盛,充满嗜血的渴望。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心念着要吃了我,可惜,如今我的法力么,需要三个她才及得上,况且子懿对我种下了灵噬符,她若真咬我一口,便要咬自身两口,才吃了我一半,便将她整个人先啃光了,这……
等等,我忽然一个激灵,昨夜,刚开始交合时,那样的疼几乎让我昏厥了过去,子懿定然也承受了二倍的反噬,难怪大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