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吗?她既然牵挂了这个问题几千年,就算目光不下移,余光也会瞥过来的。”
我怔住,“这……确是一个好法子。”
腹中在诽,从前真瞧不出来,离寐与子懿是一副德性,男人啊!
回过神来之前,阎王已志得意满地出了门。
偌大的房中,只剩下我一个。
为了避免再有谁来打扰,我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将孕女宝典再次从皇宫借来,躺在榻上,翻开,唔,前半卷是关于何时,何种体位容易怀上,后半卷才是孕期的注意事项,包括饮食,起居,行为等方面。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是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三个月过去,除了奴栾挺着大肚子向我借福分,鬼君,妖君再也没有来作乱,我的小腹有了些微的隆起,终于真正放下心来,安心养胎,还照着乐谱哼不同的安胎曲,几遍过后倒也滚瓜烂熟了。
也许是心情平静,也许是重新看到了希望,我这张老脸比以往水嫩了一些,青丝中也不见银发冒出了,有时我对着铜镜,越看越舍不下,手抚上脸颊,忽然间生出一种回到盛年时的错觉。
盛年的幻梦,也随之席涌上来。
子懿,你为何还不开口,说要娶我。
如今我守着一份尘封的温暖,又怀了心脉相连的骨肉,日子倒也说得上充实温馨。
我想啊!生了孩子,再活个小几十年,待我白发苍苍,孩子也该半大了,陪我颐养天年,我该不会太孤单。
一个平凡的夜晚,月淡,风轻,尸香魔芋的微香一如既往地弥漫丘陵之地,我却遇着了一件极为不平凡的事。
每日除了孕女一类的书籍,我翻得最多的是医书,尤其是关乎疑难杂症,不治之毒的内容,一次次徒劳无获仍不放弃,因为我誓阅遍天下,甚至各界医书。
却不料苍天眷顾,让我在短短三月之期,就看到了希望。
当翻到一个页内小录,一个小楷题目映入眼帘,“三噬心毒清化策”。
我的手指这几个字下停住,竟有些微的颤抖,目光匆匆下移。
三噬心毒,世间十大剧毒之一,世人皆道无解之方。
须知三噬心毒毒发时,不但五脏六腑溃败,且全身血液骤减,倘若不及时服下其中一味药丹血珠,便会在剧痛之中成为一具干尸,若是吸入第一次血,解药再无效用,从此以吸血为生,除非将魂魄打散,否则,并无其它办法阻止化魔者危害生灵。
而丹血珠生长于魔界焕塔山之巅,由凶兽相守,即便是法术高深的修道者,也难得一枚。
若有幸得丹血珠以压制,第二步须以寐寂丸助眠,第三步则以活血引化毒生新血,只是,寐寂丸,活血引所在何处,尚无有人寻得,只当传说。
然,华东之地有药师,尽五十年之时研出三噬心毒解方,以天山雪莲,融于九重天瑶池之水净血,再混以太上老君活体丹,则可以解三噬心毒,但由于尚未有过践行,不足以完全尽信,只可一试。
只可一试……
我长吁了一口气,然而,只要有可能,便是最大的希望。
今晚,我辗转反侧,一夜不眠。
只记得,将这一百年来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有时颠倒了顺序,有时记岔了缘起。第二日,我御着一朵云,向人世天山赶去,一个多时辰后,我落在一处雪山绵延的地方。
最高的一座雪山之巅,悬崖壁顶,一朵雪莲宛若荷大,晶莹剔透,美丽不可方物,犹如月华霜冻,凝结而成。
我轻而易举地撷走,并凝出一圈法术来罩住,这第一步,倒是完成得不费吹灰之力。
但去九重天舀一瓢瑶池水,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别人的水,且仙子卉娘曾经作乱天宫,诸仙无不起剿杀之念,我回到楼筑内,敲着梳妆台细细寻思,忽然间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我不是会物体瞬移大法么?既然如此,借来就是,何必生出这般丢脸的纠结?
遂念诀请之。
很快,一碗瑶池水,一粒活体丹出现在眼前。
接下来的事是一个大难题。
我与鬼君生疏了许久,若换作平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理他的,更枉论主动去勾搭他了,该如何让他将解药服下,略作了一番思忖。
我将一个小妖瞬移了过来。
绿毛小怪惶惑地环顾四周,抬头一看是我,眸子一下子睁大,身体瑟瑟发抖,“寨……妖尊,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儿,并不是有意叨扰妖尊,请妖尊饶命,小的立马滚回去。”
说罢以手撑地,作势要滚。
我扬手止住他,慢条斯理地品下一口茶,“去,传令鬼君,本尊有要事相商,可饶你不死。”
他欣喜若狂地答了个“是。”拔腿就跑,边跑边语无伦次地扔下一句话,“小的……就算……剉骨……扬灰……也……也要把鬼……君请来。”
啧,这成语用得……幸亏没有它寨成员在,否则恐怕会丢煞了我的老脸。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一袭玄衣身影不疾不徐地步入楼筑,姿态优雅,气质高华,虽是我主动相邀,但一看到他,我的脸便惯性地拉了下来。
他在我三步之遥的位置停下,注视着我,眸子一派幽漆深沉,仿若万古凝波。
“鬼君可知罪?”我敲着宝座扶手,懒而冷地质问。
“我何罪之有?”他居然理直气壮,神色不起波澜。
第一百二十章 今夜,为何你如此拼命?()
我一一数落出来,“其一,以我为替,负我五十年,其二,负我一巴掌,其三,杀了我的夫君。”
他神色微动,却是变得黯沉,“我无话可说。”
“呵。”我轻嘲地笑出声来,“但本尊,有罪要罚。”将近旁一个碗端来,递向他,“喝下去,是死是活,看鬼君的造化了。”
并无一丝犹豫,他接过药碗,一口喝尽。
那隐藏于体内的戾气与恶煞之气似乎正飞快散去,不过是短暂几秒,便再也感受不到,那一头玄发,仿若蒙上了一层月华,根根润泽,又犹笼晶雾之瀑,倾流而下,那一张素来苍白的颜,竟有了一点缩润色,精致绝伦的五官,亦生动了许多。
少见的美男子呵!可惜,终究不是我的。
而今,我也不再想要。
我挑起一笑,“是鬼君福大,无论如何也死不了,不似卉娘……请回吧!”
他忽然掠移过来,倾身将我搂住,濡湿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我的颈上,清凉的气息将我浑体笼住,我拼命往后仰,却抵不住他的来势汹汹,边推拒边怒斥,“混账,你又要做什么?”
他的吻不停歇,一手将我的衣襟扯开,一手去解我的腰带,唇移到了我的一边心口上,或轻或重地吮吸噬咬起来。
腰间一松,我的心一凉。
掌中凝聚起全身所有的法力,一掌打了出去。
骚包男由于太想要,一时没有留意,一道白光耀起,身体被一股强烈的劲道裹携着向门外飞去,一声巨响撞到门上,披头散发地踉跄一步,稳住,抬首定定地看向我,沾了湿痕的薄唇一派鲜红,几缕头发拂过脸颊,美得不可方物。
我磨了磨牙,一甩红袖,“鬼君好不自重,三番五次侮辱他人的妻子,可知半分羞耻。”
他一言不发,目光徐徐下移,落在我的腰间。
我一激,乖乖,赶紧低头检视,幸好,虽然外衣松解开来,但里衣也由于没有束缚宽大了许多,看不出任何端倪,我睥眤地看过去,“鬼君向来没羞,方才的话,就当卉娘没说好了,总归说了也是没用的。”
损了他一顿,我心情大好,拿起腰带,头也不回地向房间走去,还哼着孕女宝典中的安胎曲,乐哉悠哉!
“卉娘。”
他在身后唤我,平静无波。
我停住,侧首望他,唇角勾起。
然而,他的话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你找到解药的那一本医书,正是从我的手中瞬移过去的。”
巴不得地上有一条缝的同时,我很希望把这个男人掐死。
愣了一下,疑道,“鬼君这样说就有诬赖之嫌了,卉娘平白无故,为何要贪你手中医书?”
他眸子幽漆地看着我,不语,似乎已达到了目的,无须多说。
我磨着牙,走进房中。
掩上门的瞬间,后面又幽幽来了一句。
“今夜,我要跟你困觉。”
我微微一激,下意识地下重了手,门,紧紧关上了。
若是换了以往,我反抗不过他,忍辱屈耻地也就认了,但在关键时期,哪怕我豁出了性命,也断断不可以。
我在房间外加固了一层结界,将外衣脱下来,钻进被窝,一颗心兀自忐忑着,一分一秒地过去,却了无睡意。
手,缓缓覆上稍微隆起的腹部,我心思百结,甚至想到,若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一定要瞒住他,否则,遍体鳞伤,再也不会痊愈。
年华已去,姬修已逝,这逐渐长大的孩儿,是我活着的唯一希冀了。
“窸窣”一声轻响,我一下子立起身来,透过窗帘半撩的窗户看出去,结界已然崩溃,而房门,正缓缓地打开。
一个玄衣身影举步踏过门槛,朝榻边走来,玄袖轻晃,步伐不疾不徐,唇微抿,眸烁流墨之光,眉梢稍微上扬,好一副含春的模样。
我忿忿地怒视,“鬼君这是要做什么?”
到了榻边,他背过身去,手在腰间捣鼓了一下,腰带松解开来,玄袍从肩头缓缓滑下。
须知袍这个东西,一般是带有衬里的,也就是说,一旦袍解了,上身一切应当露的便会露出来,我的视线中,先是一对厚实的肩头,然后是仿若玉削的后背,再然后……
我生冷地别过脸去,“鬼君将衣服穿上罢,卉娘困了,不似鬼君,无时无刻不处于饥渴当中,想来也真真是扫面子。”
一声轻窣响,玄袍跌落在地。
他淡淡道,“我忍了三个月,今夜,一定要好好地与你缠绵。”
我磨了磨牙,“鬼君,你知本尊恨你入骨,这又是何必?本尊唯一悔的,是公子在世时,未给他一次。”
他清冷的气息如寒霜凝冻,指尖不经意颤抖了一下,眸如万古寒冰封住的幽潭,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支起半身,指尖挑起几缕长发,勾笑,“鬼君不要以为,本尊配解药拯救你,还对你有情,其实么,本尊不过是嫌堂堂妖界第一大寨,竟然存在一个嗜血的妖魔,传出去么忒丢脸,所以……呵,说到底,为你配解药还是本尊的责任呢。”
不顾他越来越黯然的脸,我任凭乌发从指尖滑下,“嗯,在没有看到你的这三个月,我的衰老速度竟然减缓了许多,相信你再滚远一点,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春了,哈哈哈哈……”
我笑得肩头轻轻颤抖,好不快意,心一阵苍凉凄恨。
他依旧看着我,动也未动,缓缓开口,“今夜,我让你回春。”
可还真是执著啊!
不但心执着,身躯也执著,并未因为我的冷言冷语而有半分颓势。
好不令人胆战心惊。
我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脸皮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