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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这还差不多,我勉强原谅你一次。”
一旁的高访失笑,他看看占南弦:“说起来,挺长时间没见温暖了。”
占南弦靠向椅背,微微一笑:“我上星期见过她。”
两人一怔,管惕道:“难怪,我说你最近怎么那么反常。”整日里笑眯眯的,好像心情出奇的好,那些高阶们因为『摸』不着头脑反而变得心惊胆战,私下都在问总裁是怎么了,却原来是从小温妹妹那里充电了,“占美男你到底和哪个在一起?不会真的想妻妾同堂吧?!”
占南弦星眸一挑:“我就是这么想,不然你说我该选谁?我听你的。”
管惕叫起来:“占美男你疯了?!”
“说,如果你是我,你选谁?”
管惕为难地蹙眉:“按说一心跟了你那么多年,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抛弃她,可是在情,我又觉得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小温妹妹,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问题。高访,要是你你选谁?”
高访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这时桌面的电话响起,占南弦摁下对讲,扩音器中传来张端妍的声音:“占总,温暖在一线。”
他的双眸骤然闪过晶光,下一瞬却暗得如鬼似魅,缓慢弯起唇线,神『色』深得格外难以捉『摸』,他道:“以后凡是她的来电都说我不在。”说完便切断了通话。
管惕和高访愕然对望,后者忍不住道:“南弦你在干吗?”
占南弦转过皮椅面向玻幕,背对着办公桌对面的两人,隔着又高又厚的椅背,平稳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说话声从空气中传来:“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浅宇?”
管惕和高访面面相觑。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一心到现在还不结婚?你们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同意让温暖上六十六楼?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做我的秘书后我就搬到了浅宇附楼?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洛阳道建一座宅院?”
高访皱眉,管惕却似有所悟。
“惕,还记得在飞机上,你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你说那时你母亲管不了你,只好叫你父亲回来。”
皮椅后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一丝细微的有点紊『乱』的呼吸,占南弦低声道:“我父亲没有回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怎么了?”
“他所乘的航班……飞机失事。”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毁灭全世界,他觉得人生已经到了尽头,往后不管如何都再没有意义,不过最终他没有把那个疯狂的念头付诸行动,因为有一个人比他更不想活下去,那就是他的母亲,他在她面前跪了三天三夜,陪着她不吃不喝,最后才让她重拾生存的意愿。
“你们相不相信有时候世事真的很邪?当我陪我妈去航空公司领取赔偿金时,竟然发现,温暖的爸爸也在罹难名单中。”
原本迁怒使他恨到无以复加,禁止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当看到温和也在是次空难里死于非命时,他的心情在震惊中变得非常复杂,第一个想法是不知她怎么样了,紧接着想以后她怎么办好。
她从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像公主一样供养,世界单纯得没有灰『色』,也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如果连他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无法想象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强忍着一直没去找她,这样过了两周,在父亲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我找了一个下午去她们学校……我很想看看她,想知道她还好不好……谁知道去到时,却看见她的座位空空如也,一心这才告诉我,她在举行完温爸爸追悼会的第二天就去了英国……当时我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彻底死了,永远也不会复活。”
当一种伤害足够巨大,人就会在心死的麻木中变得平静。那时他就是这样,因她的离去,曾经的一切全都随风而逝。
他恢复了正常生活,每天早上按时回校,下午回家陪伴母亲,晚上按时休息,专心课业,成绩斐然。然而只他自己知道,在她走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除了上下课外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做过什么。
那段空白的记忆要过许多年之后,他才能够慢慢回想起来。
曾那么深爱过。
玻幕外遥远天边出现火烧一样的紫霞,漫天绚丽美得惊人,却在短暂的黄昏里迅速暗淡,最后消弭于悄然拉起的灰暗『色』夜幕。
占南弦收回飘离无限的视线,嗓音平静依然。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这个电话,我已经等了多少年?”
答案是,整整十年。
这十年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着一个目标,这十年来的每一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到底还要再过多久,多少年,多少时候,她才会——回来他的身边。
“从我十八岁和她分手到现在,今天,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联系,是她第一次想到我。”
整整十年。
谁又知道,这十年对他意味着什么?
记得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吗?
在她离开后的第一年,他曾天真地心存祈盼,希望她什么时候看开了,放下了,想他了,会主动和他联络。
第二年,依然还是没有她的一点音讯,他开始失望。
第三年,对她的思念渐渐变成了恨。他想不通,难道过去的感情全是假的?她怎么狠得下心就这样消失?
第四年,他在等待中逐渐绝望,开始刻意让自己遗忘。
一年又一年,他把自己彻底投入到工作中,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他都去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头发等白了没有。
七年过去,在漫长的等待中对她的爱和恨终于两皆变淡。终于,他接受了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就在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认真地向薄一心提出订婚之后,她却在他的订婚宴上突然冒了出来。没有人知道那一瞬他的感觉,如果可以,那一刻他很想亲手掐死她。
在她家楼下决裂的那一晚,他曾指着她的鼻子说,总有一天他会超过朱临路,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回到他身边。
他对着玻幕上自己的镜影弯了弯唇,鬓发尤未白,在十年之后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不管浅宇的成就再大,从来就不是他的目标,他努力那么久,无非就为了这一天。
而他会让她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她说走就走,想回头就回头?
唇边悄然弯出深得异样难解的笑痕:“高访,叫人看着她。”
第17章 拒见,反追()
在浅宇的多重施压下,尤其益众股价异动让潘家大骇。一查,发现抛售他们股票的各大基金手中仍持有的益众流通股总额高得超人意料,如果这些股票继续被大量抛售,后果会不堪设想。
事态紧急,潘家当机立断马上召开家族会议,潘维安自动请缨去与占南弦磋商,带回来的结果是,占南弦的态度非常强硬,什么条件都不接受,只要求潘家必须把潘维宁除名。
关系极其复杂兼心里各有盘算的潘家人,很快就以超过半数的同意通过决议,决定由潘父出面登报公开和庶出的潘维宁断绝父子关系,把潘维宁赶出家门,有生之年不得重回潘家大宅。
得势的潘维安又趁机提议,不如把原来给代中的案子还给浅宇去做,并适当给对方多一点利润,以使益众和浅宇的紧张关系得到真正缓和,让占南弦熄下余火,这个建议几乎得到所有潘家人的赞同。
然后潘维安在『操』作合同时,暗中把代中给益众的赔款分散做进各项采购里,变相地把钱转移给了浅宇。
至此,占南弦和潘维安的暗箱交易全部达成。
当潘维安好奇问及潘维宁和薄一心的照片是谁提供给报纸的时候,占南弦淡笑不语。
至于祸不单行的代中,在赔款之后更是资金短缺,信誉破灭、股价暴跌、霉事缠身、生意稀少、周转不灵加上不少机敏的高阶另谋出路,内部还传言为了缩减开支要小规模裁人,简直是败如破竹,大势已去。
而占南弦更在和益众签好协议的翌日,公开宣布收购代中。
形势比人强,消息一放出去,还没等高访逐一联系,那些手里握有代中不能在流通市场出售的股权份额的董事已急不可待地上门,就连代中的亲族皇戚们也蠢蠢欲动,都想赶早一步向浅宇卖个尽可能好的价钱。
温暖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版面上占南弦的侧影,有些怔然。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她什么时候拨打他的手机,都是一把温柔的女声说:“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到他办公室,直线永远没人接。打给他的秘书,张端妍总是礼貌地和她说他出差了;打给丁小岱,谁知道她调到技术部跟了管惕,职员卡换过之后已经不能再上六十六楼。
温暖看着自己的手机,沉思了下,她拨给高访。
响过三声后有人接通:“温暖?”
“高访,打搅你了,请问——南弦在哪儿?”
“他出差去了。”
“你能不能联络上他?”
高访迟疑了下。
温暖的心终于微微一沉,勉强笑笑:“不方便?”
“其实……”
“他不想接我的电话,是吗?”
高访沉默,让他说什么好?
温暖轻声道:“我明白了,谢谢。”
挂了电话后她躺在沙发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之间,毫无端倪地,她已经成了占南弦的拒绝来往户。
她抄起车钥匙出去。
二十分钟后到达浅宇地下二层,把车停好她去按他的专用电梯,按键上方的小屏幕要求输入密码,她摁入0909,『液』晶屏闪了闪,打出一行字:“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她怔住,重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再输进去,确认没有错。
『液』晶屏再闪了闪:“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警告,如再出错将通知保全中心。”
退后两步,她深深呼吸,密码被改了。
她望向冰冷镜面中的自己,那镜影的最上方是摄像监视器,如果此时总裁办公室里有人,那么她的影像早被投在墙面的白荧上,系统会自动发声请示端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人,是否打开电梯让人上去。
朱临路一直说她蠢,也许,她刚才的蠢样已经落在了别人眼里。
她再度拨通高访电话:“请他抽空见一下我,只需要三分钟。”
他不能这么残忍,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也请给她一个明确的结局。
“南弦真的不在公司,他有很重要的事去美国了。”
“那么请给我他的联络电话。”
高访沉『吟』,似乎在斟酌该如何用语。
“高访,如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的意思,我会感激不尽。”
“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高访来到楼下,递给她一个小盒子:“南弦走之前交代我,要是你来找他,就把这个给你。”
温暖打开盒子,紫绒上是一根精致的铂金项链,那枚她还给他的田黄石印章串在链子当中成了吊坠,石身已被雕成精巧玲珑的弦月样,中间还镶嵌有她说不出名字的青蓝『色』宝石,隐隐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