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老大既然这样说,而且也没有道理要他现在放弃行动,所以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飞机降落之前不多久,侍应生送来了一封信,是白素早已准备了的,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准下午三时进去。」
她要我们在下午三点钟进入银行,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中午,可以从容进行。
在银行附近的咖啡店,坐到了时候,白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可以觉察到他不是不紧张。
他向银行走去,我跟在后面,两人前后脚走进了银行大堂。
大堂人很多,情形很正常。
白老大才走进去,就有接待人员到了他的身前,却没有人来理我,由此可知人的外形确然十分重要。
我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白老大的行动。
只见接待人员在开始,显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那自然是知道了白老大来银行的目的之后的正常反应。
然后就看到接待员带着白老大向前走,推开一道门,走了进去。根据上次白奇伟的经验,应该是带他到保险库经理的办公室去了。
我想白素现在应该也在银行大堂之中,就留心观察,可是看来看去,却没有发现。
没有看到白素,却发现了一个无论如何不应该在这里又看到的人——那个在机场昏过去的胖女人!
看到那胖女人的时候,我真是惊讶到了极点,而那胖女人居然还回过头来,向我伸了伸舌头。
她当然不可能是白素的化装(我几乎要这样以为),她一定是白素的伙伴,要来制造混乱之用。
我不禁皱了皱眉,因为用一个胖女人昏过去造成的混乱,实在不足以使我在警备森严的情况下和白老大逃生!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看到七八个保安人员走过去,在那道门前候命。然后门打开,接待员先走出来离开,然后是一个中年人,相信是保险库经理,和白老大一起走出来。
在门口的保安人员,分成两批,四个在前,四个在后,把白老大和经理夹在中间,向大堂另一边走去,这样的行列,吸引了大堂中许多人的眼光。
我趁机打量保安人员的配备,看到他们有枪,有电棒,有轻型的防毒面具等等,非常齐全。
这样配备齐全的保安人员,当然对我的行动十分不利。不过也有有利的部份,那就是白老大即使打不开保险箱,由于实际上他并不是真正的抢劫犯,所以保安人员不会很紧张,就有机可趁。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处有人看守的楼梯口,经理向看守人员出示证件,才能下去。
显然那楼梯就是通向阿尔卑斯保险库的了。
我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向前走,来到离那楼梯口最近而又不引起看守人员注意之处,停了下来。
我估计,最多二十分钟左右,白老大能否成功,就可以知道了。我也不免有点紧张。
而在白老大他们下了楼梯之后,大约七八分钟左右,我注意到在这段时间中,进银行来的人多,离开银行的人少,所以大堂中人在渐渐增加。
等到我看到一位妇人,推着一辆婴儿车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白素到了。
看来大堂中早就有了她布置的人,算准了时间,通知她前来。
我看到白素和接待人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正想设法向她走过去,突然看到大堂中的保安人员,有了异常的动作。
他们的动作非常迅速,而且不动声色,如果我不是另有目的,只是普通的顾客,根本不会注意。
只见保安人员在移动位置,而且不断在低声向装备的通讯器在说话联络。
很快在不知不觉间,楼梯口除了原来的看守之外,多了许多保安人员,使我不得不离开楼梯口远一些。
我立刻感到:有事情发生了!
可是并没有听到警钟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安人员有这样的异动,总不会是好事,所以我立刻注意楼梯口。
保安人员聚集在楼梯口之后,有一部份下了楼梯,这时候时间真是过得慢到了极点,一秒钟好象一小时那么长。
在楼梯上下还没有别的动静时,我已经听到银行外面,传来了警车的警号声!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坏了,白老大出事了!
我想在银行大堂中没有听到警钟声,可能是银行方面吸收了上次的教训,认为保险库中响起警钟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再在大堂引起恐慌和混乱(后来证明我的推断正确),可是警钟必然直接联到警局,所以警方人员来了。
白老大真的出事了!
一时之间我实在不明白白老大为什么会失败,可是这时候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只想到白素以防万一的种种措施,果然有必要,而且希望能够奏效。
楼梯口还没有人上来,却有一队警员从银行大门进来,立刻有银行保安员带那队警员从楼梯下去,看来是要由警员和保安员合力将白老大押上来。
我全身神经都绷紧,盯住了楼梯口,只见先是一些保安员从下面上来,然后又是一些警员,那个保险库经理出现,脸涨得通红,看来很愤怒,再跟着又是警员和保安员,(。wrbook。)而白老大就在这时候出现在楼梯口。
只见他双手放在头上,向上走来,微微抬着头,神情非常茫然,目光也甚至于有些散乱。
这时候我离开楼梯口大约有十五公尺,白老大前后左右都是警员和保安员,而白素所说的混乱还没有出现。
白老大在警员和保安员的包围之下,在楼梯口略停了一停,向前走来,走前一步,就接近我一步,我想当白老大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就不管有没有混乱,都要出手了!
就在这时候,在白老大大约走出了五六步时,只见一个胖女人,发出可怕之极的尖叫声,耸动着一身肥肉,居然以非常高的速度,向白老大冲过去。
(就是那个胖女人。)
(大家都知道,我一直对胖女人没有好感,甚至于有些歧视,可是这时候我却感到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可爱的胖天使。)
那胖女人一下子就冲散了白老大前面的保安员和警员,她至少撞倒了他们四五个,而她自己也倒在地上,忽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面肉扭曲,情状可怕之极。
在那些警员和保安员还不能决定怎样处理这个胖女人之前,忽然大堂中至少有三分之二,大约有四五十人,一齐叫嚷着向前奔来,他们叫的是「有人昏倒了」、「快叫救护车」、「谁是医生」……等等。
怪的是这些涌过来「看热闹」的人,来势都快绝,一下子就来到了近前,有七八个由于奔得太快,跌倒在地,满地乱滚,号叫不绝。
更有三四个老妇人,推、打警员和保安员,骂他们站着不动,见死不救。
在不到半分钟时间内,银行大堂之中,乱成了一团,包围白老大的警员和保安员,也已经不成队形。
这正是我动手的最好时刻,我一跃向前,白老大也早已醒过神来,和我配合,两人立刻向外闯,两个警员最机警,最快对我们有行动,可是立即被我和白老大一人一个,直摔了出去。
其余警员和保安员想要有行动,却为大批「顾客」所阻——当然不能阻止很久,可是只要有几秒钟,就足够使我们抢出银行的大门了。
一出大门,门口也有不少警员,正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立刻向他们大喝:「还不快进去,里面要人帮手!」
那此警员冲进银行去,我和白老大跳下石阶,一辆开篷车疾驶而至,驾车的正是白素。
我曾经看到白素走进银行,现在又驾车出现,真有些神出鬼没。我和白老大一跃上车,车立刻驶走,一分钟之后,车子已经用正常的速度行驶。
大约十分钟,车子在湖边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
一路上,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都不出声,车子停下,白素先下车,我和白老大也跳出车来,白素向路边一幢房子指了一指,她先向前去,我们跟在后面,还是没有人说话。
直到进了屋子,白素将一瓶酒拋给了白老大,白老大一掌砍断瓶颈,一口气就倒了半瓶酒进口。
白素望着她老爸,神情十分难过。
这次白老大去开启保险箱所用的密码,白素出的主意最多,一开始三个字代表什么数字,就是她想到的。
而结果却显然密码不正确,虽然由于她安排得好,我们全身而退,可是可以想象,在保险库中白老大按完了密码之后,保险箱没有打开反而警钟大鸣wrshǚ。сōm,白老大立刻被当成抢劫犯一样待遇押出来的那一段时间,他的处境是如何之难堪!
这种处境,对英雄一世的白老大来说,是沉重的打击,这一点从白老大的神情上完全可以看出来。
白素这时候显然很自责,认为是她制造了错误的密码,害白老大受难。
当然其实不能怪白素,密码的确定,我也提了意见,而且大家都同意了的,经过千百次推敲,都认定了一定就是那样,这才采取行动的。
我走过去,握住了白素的手,白素手很凉,我咳了一声,想要说话,白老大却已抢在我的前面,大声道:「栽了!」
我苦笑,白素叫了白老大一声,白老大吸了一口气:「幸好早有安排,不然……」
他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不下去。
我还是认为根据那段隐语破解出来的密码,应该就是那样,不可能再有变化。所以我忽然想到,冲口道:「会不会是江海那老小子在耍我们?」
白老大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如果真是着了江海的道儿,这个人可就丢得太大了!
然而白老大想了一想,却摇头道:「不会,他不敢。他若是敢来耍我们,除非不想活了——真是不想活,弄条绳子去上吊,痛快多了!」
白老大说来咬牙切齿,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对一件事情如此在意过。而且他的话中那股狠劲,更叫人听了不寒而栗,江海若是在场,只怕会吓得昏过去。
我和白素都不敢出声,过了一会,白老大脸色缓和了一些,摇了摇头,神情很是沮丧,道:「不过江海很可能误导了我们,使我们得不到正确的密码。」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白老大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白老大继续道:「江海一再强调老板非常避忌「十三」这个数字,所以隐语不可能分成十三句。如果我是老板,明白大家都知道有这个习惯,就会故意将密码隐藏在十三个句子之中,好让人家更加猜不到。」
白老大这样解释,我和白素就明白了。
原来我们确然是将隐语断开,分成了十三句,就是因为老板有避开十三这个数字的习惯,所以重新研究,结果发现「少见多怪」和「柳宗元」应该是一句而不是两句,因为柳宗元在文章中用了「蜀犬吠日」来形容少见多怪。
虽然大家当时都同意了这样的结果,不过这是白素最强调提出来的。
这时候白老大未必有责怪白素的意思,可是白素却什么也不敢说,而且我非常可以肯定,她心中对白老大所说一定不同意,可是在神色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白老大叹了一口气,神情懊恼之极,像是在自言自语,重重顿足,道:「应该有那个「8」,隐藏在『柳宗元』中的那个「8」!」
白素虽然神情上没有显露什么,可是在那一剎那,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因为白老大还是有责怪她的意思!
白老大说他在保险库中的情形:「当时我按数字键,曾经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