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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冯晓晓的打扮,上身白色长衬衫,外套一件深蓝色小马甲,穿了一条西裤,头发染了少许的黄色,扎在了脑后。模样很清纯,但和周云星说的差不多,确实有些小。
“你在这里做什么?当服务员。”周云星也看到了冯晓晓的一身装扮,问。
“服务员怎么了?服务员也是靠劳动力吃饭的人,比某些自以为是的资本家强多了。”冯晓晓振振有词的说。
资本家?他什么时候又和资本家挂上钩了,周云星开始头痛起来。
“晓晓,是熟人吗?怎么还不让客人点单?”领班看到周云星这边有些状况,在柜台那边问冯晓晓。
“前面有家咖啡厅。”咱惹不起,总避得起吧,周云星还没到和一个小孩争执的地步。
“这里挺好的。”苏以彤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翻开菜单。“要一壶菊花茶,再加两盘糕点。”
“等着。”冯晓晓有些躁的说着,转身走前,狠狠的瞪了周云星一眼,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我们可是客人,这是什么态度。”等冯晓晓走后,周云星抱怨。
“得了,也就你,还和一个孩子在那里斤斤计较。”苏以彤说。
“孩子就能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周云星说,话说出口后,他才觉得有那么些不对。他平时听习惯的说法,貌似是大人就可以不把小孩放在眼里。管不了那么多了,差不多就那么回事。
“你也说自己是大人了,就不能有点容人之量。”苏以彤说。她倒是挺喜欢冯晓晓那样的,年轻就是好,什么都不怕。冷不丁的,她又有点想做媒的念头,也不知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有给人牵红线的喜好。不过,照周云星的话,冯晓晓最多十六岁,两人相差了差不多**岁,似乎太小了点。
苏以彤的视线,移向冯晓晓走开的方向,在想着什么。
“苏以彤,你用不着连个小孩也往我身上推吧。”一见苏以彤那样,周云星就知道她在动什么歪心思。“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幼。齿。我周云星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要长得漂亮,要好,要性。感。”
周云星说话的时候,茶端了上来。冯晓晓在把茶水放下时,又不忘白了周云星眼。
周云星自觉,他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招谁惹谁了,犯得着吗?不过,周云星也不主动去招惹冯晓晓,他往苏以彤的杯子里添了茶水,再倒满了自己的杯子。
下班高峰期,茶庄里很忙,冯晓晓忙着也没再顾得上周云星这边。
“最近过得怎么样?”在冯晓晓的事上,苏以彤也就是那么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她转了个话题,问周云星。
“等把你的钱全部还清后,我打算把公司交给我爸打理,然后,去国外走走。”周云星说。
没毕业的时候,周云星就说过想出国的事。可后面发生了很多的事,苏以彤想不到,他还记着。
“那要去多久?”苏以彤问。
“要是腻了,呆个一两年就回来,或者,十年八年也说不定。”周云星说。
“你想好了就行。”苏以彤也不阻拦周云星。
晚上七点多这样,黎羽飞从公司出来,到茶庄接苏以彤回家,她和周云星就这么散了。
“他还好吧。”车上,黎羽飞有问周云星的情况。
“嗯,还行。”苏以彤说。
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阵子,苏以彤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在那样的方式下,再次见到韦园园。
周末,苏以彤和杨晓宣约好一起去疗养院,探望从监狱里出来的一个舍友。原本黎羽飞也要跟着去的,但临时公司有急事,苏以彤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疗养院建在乡下,远离浮躁的都市,蓝天白云,花前柳下,环境很清静,是个适合生活和修养的地方。沿途,苏以彤把车窗户打开了,闻着外面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她的身心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谢余飞负责开车,在一个岔路口,他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车停靠在了路边。不久后,见一个挑着担子的农民走过来,他把头伸出去问。“大伯,这附近有家疗养院,您知道在哪里吗?”
“右拐,大概五百米这样就到了。”农民给谢余飞指着路。
“谢谢。”谢余飞向右转动着方向盘,很快便找到了那家疗养院。
“小彤姐,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车刚停稳,杨晓宣便打开车门先下到了地上,她仰起头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抬眼,是望不尽的青山绿水。“再过个四五十年,我一定住在这里。屋前有个院子,可以种种花草,再搭个棚子,植葡萄或是葫芦。”
“不错。”听杨晓宣在那里畅想着,苏以彤也真心觉得这里很好。
都市太大,纸醉金迷,充满了诱惑的同时,也迫使人一点点丧失了最根本的东西。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中式和日式结合的现代风格,水池、桥、灌木、盆景、竹子,园林里的植被和建筑都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座疗养院,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小区的别墅花园里。疗养院分为休闲区、学习区、医疗区等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专业的人着。
园林的一个亭子里,苏以彤看到了监狱的舍友。
“徐慧姐,我们来看你了。”杨晓宣提了一大袋的东西,先跑了上去。
徐慧出狱没多久,便经历了场车祸,性命是保住了,但下半身瘫痪。医生说恢复的几率很低,后面,她家里人便把她送来了这里。
久别相见,本是件令人兴奋的事,但看到轮椅上的徐慧,苏以彤和杨晓宣的脸色或多或少凝重了些。
“晓宣,小彤,你们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些东西。”见着苏以彤和杨晓宣,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徐慧显得很高兴。
“这是我男朋友,谢余飞。”杨晓宣介绍。
“你好。”谢余飞打着招呼。
“你好。”徐慧也客气的打着招呼,然后,她再问苏以彤。“小彤,听说你结婚了?”
“羽飞刚好今天有事出差去了,下次带他一块过来。”苏以彤说。看着徐慧那双腿,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替徐慧感到难受。
真是,世事无常啊。今天的自己,永远也算计不到明天的自己会怎么样。
“没事,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倒是徐慧开口安慰苏以彤和杨晓宣。“以前啊,总是想这想那,才会做那么多的错事。现在好了,人静下来,也想了很多以前从没去想过的事情。”
“那就好。”即使徐慧那么说着,苏以彤还是有那么几分惋惜,她还那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那么长。(。)
129 未成年人?()
好久不见面了,苏以彤、杨晓宣、徐慧三个女人一下子聊了起来。
“院长。”是旁边病人的话,打断了三个女人的聊天。苏以彤往声源那边看去,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韦园园。
“院长、院长、院长。”见到韦园园的病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她就是疗养院的院长。”徐慧也看了过去,跟其他人说。
“你们的院长竟然……”杨晓宣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是没想到,疗养院的院长竟然是个残疾人。
轮椅上的韦园园,往这边看过来,在和苏以彤的视线碰撞的那瞬间,两人的神情都不由得变化了些。黎羽飞没说过,其实连黎羽飞也不知道,韦园园因开颅手术的后遗症一条腿失去了知觉,苏以彤便更不得而知。见着韦园园,苏以彤真的很惊讶。而韦园园,也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苏以彤。
“以彤姐,你怎么了?”杨晓宣见苏以彤杵在那里,样子有些奇怪,她用手推了推她。
“我有点事,你先陪着徐慧姐。”苏以彤说着,朝韦园园那边走去了。
换了个地方,苏以彤和韦园园停在了园林的池塘边。
“你的腿,是那个时候?”两人沉默的呆了好一会,苏以彤才先开口问道。
“爱,我们都付出太多了,你坐了一年的牢,我失去了一条腿。”韦园园用手揉着早不知冷暖的左大腿,她看着苏以彤,却已无昔日的锋芒和怨愤。
“对不起。”苏以彤说。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这一切,不是人的错。”韦园园淡淡的说着。
“都是我任性,才把你害成这样。”回顾以前发生的种种,苏以彤讨厌韦园园,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黎羽飞。即使出于那样的理由,但她确确实实很任性妄为,很不知所谓,好在黎羽飞无限的宽容和包容她。至少在韦园园的事上,她是有错的。
“你们结婚那天,我去了,不过在车上没有下去。但是,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恭喜你们的。”韦园园说。她可以不嫉恨,但也无法去祝福她爱过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谢谢你。”终于有机会,当面对韦园园说出那三个字。嫉妒过,厌恶过,但苏以彤最感激的还是韦园园。是韦园园,教会了她很多的东西,怎样去爱,怎样去接受爱。
“别和他说,在这里看到我。”韦园园说,那是她最后剩下的一点尊严。
“好。”苏以彤答应了下来,又沉默了几分钟,她问。“我可以再来吗?”
“若是看你朋友,随时都可以。”韦园园说,言外之意,是不想苏以彤来看她。
在疗养院整整呆了一天,下午,苏以彤几人才离开了那。
坐在车上,苏以彤往外看去,至上午见过韦园园后,下午便再没有遇到。
“小彤姐,中午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回去的路上,杨晓宣问苏以彤。
“没什么。”苏以彤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提有关于韦园园的事。
那天黎羽飞出差没有回家,苏以彤吃过晚饭后便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静静的坐着,她在犹豫,要不要把遇见韦园园的事情告诉黎羽飞。韦园园的腿和是疗养院院长的事,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晚上十点这样,黎羽飞打来了电话。
“今天去疗养院怎么样?明天中午我能到家。”黎羽飞在电话里问。
“徐慧姐下半身瘫痪了,医生说治愈的几率很小。”苏以彤说。“不过,她说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了,现在也很好,静下来能想很多的事。”
“世事无常,很多事是无法预计到的,能活着就好。”黎羽飞感叹。人活着,才是最的。
“嗯。”苏以彤轻轻的应了声,事已至此,那也只能去面对了。“羽飞。”
“怎么了?”黎羽飞感觉苏以彤有话想说,他问。
“……”苏以彤沉默了下,最终没有说韦园园的事。“我想你了。”
“我也是。”黎羽飞说。
那之后,苏以彤还去过几次疗养院,黎羽飞也陪着一块去了。每次去到那里,苏以彤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园林里寻找,可不知韦园园是故意不见,还是不知道,又或者已经转去了其他院。总之,苏以彤再也没有遇见过韦园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事,如果是帮不上忙的外人,那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远远的站在外边就好了。
后来,徐慧的家人联系到了国外的一家骨科医院,她离开了疗养院,而苏以彤再也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