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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面色温和,又道,“年后你丈夫又要去边塞,趁着这几日好好跟他说说话吧。”她说着,这才想起来,从怀中拿出个香囊来,放她手上,“这是娘寻了老大夫问的药,你每晚往脸上抹一抹,至少能淡了这伤痕。大夫说了,新伤更易好,等肉长老了,就不好办了。”
盘子紧紧握在手上,点头,“谢谢娘。”
“一家人客气什么。”廖氏起身说道,“我也要回屋了,去找你爹商量商量孩子名字的事。”
盘子笑笑,目送她出去。等门关上,她才去看儿子。
睡梦中的小包子微微张嘴,呼呼酣睡。哪怕她坐在床边,压出力道来,他也没醒。若像以往,他早该蹦起来了。
盘子躺在儿子身边,轻抚他的小脸。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有个安然之地长大。所以让他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必须要再安稳一些。
她轻轻合眼,唇角微微弯起——不急,快了。
外面寒风呼啸,将廖氏在房里积攒的暖意通通吹散了,刚进房间见丈夫在那看书,她立即搓手,“好冷,这天越来越冷了。”
她走到丈夫面前,将他怀里的小暖炉拿了来。花平生苦笑,“桌上还备着两个呢。”
“就喜欢你怀里的这个。”她笑笑,“在看书?是不是在找孩子的名字。”
“哪里,就是在看书。”
廖氏不乐意了,“不是让你想孙儿的名字吗?”
花平生见她不悦,笑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
廖氏眼一亮,“叫什么?”
花平生躺身回长椅,缓声,“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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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有名字了,大名花缘,小名圆圆,听过的人都说好极了,配着花朗和张小蝶的相遇重逢,更是让人觉得别出心裁。
唯有沈来宝听后,心里又咳咳咳地忍笑。花缘啊他实在是有理由怀疑岳父大人是不是被岳母大人催多了,路过花园时,灵感便至。
不过这名字确实好听好记,小盘子也很开心,毕竟日后再也不会有人包子包子地喊他。可唯有那念念小表姐,还是喊他包子弟弟。
一家人还在大堂上说着家常,守门的下人小跑进来,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廖氏正喜着,听见长子也回来了,更是欢喜。
花续从京师乘车,快马赶回,免得耽误工夫。在车上连呆两日,从车厢下来走进来,面上却无风尘疲惫,双眸夹着寒星,但风姿儒雅,连婢女都禁不住多往他脸上瞧。
花续进了大堂,见颇多人在,母亲正抱着个男童逗弄,略觉意外,跪膝问了安,就坐到一旁。此时母亲才放下那男童,刚看见他的脸,他就愣了愣。只因这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花家人了,像他爹,像他,像他二弟。他皱眉问道,“这是我们花家族人的孩子么?怎么没听说过谁家生了这么大的孩子,也不曾见过。”
廖氏笑道,“这是你弟弟的孩子,你的侄子。来,圆圆,来见过你大伯。”
花缘大方走过去,朝他请安。听得花续有些晃神,廖氏就笑着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说到最后,又唤儿媳来,“小蝶,快来问好。”
盘子今日戴了面纱,薄薄一层,只露了眼睛。她慢慢走到花续面前,花续也往她看去,视线刚对上,便觉熟悉。
盘子见他微微顿住,这才想起她本该将面纱解了。花续为人君子,见自己的脸这般,也不会直视,有所避让。可如今只剩一双眼睛给他看,难保
花续只是顿了片刻,就收回视线,也起身稍稍还礼,说道,“匆匆回京,没有带什么见面礼,弟妹见谅。下回归来,将东西补上。”
“大伯客气了。”盘子行了礼,就转身回去。离开之际,总觉背后目光略有灼意。
这花续,果然不好应对。
只是半刻的事,也让沈来宝和花铃的心高悬了半刻。见花续面无波澜,心底却觉得不妥。
好歹好歹该问两句这突然冒出来的弟妹一些事吧?什么都不问,难道是一眼就看穿了?
花续喝了一口茶,见那小孩还在往自己脸上瞧,稍稍探身,问道,“在看什么?”
花缘抱着球,笑道,“原来伯父跟爹爹长得这么像,那以后爹爹出远门了,我就跟着大伯好不好,给我解馋。”
在后面的花朗笑出声来,“儿子,解馋不是这么用的,你这是要吃了你伯父呢。”
花续微微一笑,看着那向来粗心的弟弟将孩子抱起,十分小心的模样,倒觉弟弟也终于长大了。目光回落之际,又扫在那叫张小蝶的姑娘脸上。轻轻一瞥,便不再多看。
盘子眉头轻垂,这花续
用过晚饭,沈来宝和花铃也回去了,三个孩子不肯走,就留他们在这玩。盘子如今已经有了名分,便是花家少夫人,自然要替母亲送他们出去。
送走他们,盘子也转身回屋。途中寒气袭身,冷得很。怎么就忘了带她的小暖炉出来,要不抱个孩子出来当暖炉也好呀,毕竟俗语说孩子身上三把火。
她心中连连后悔,往手里呵呵气,耐着性子慢条斯理地回屋。要是以前,她都已经能回屋三四次了。
拐进主院,便是她最喜欢的长廊了。
花家这条长廊足有十丈长,底下平日有活水淌过,如今结了冰,面上可见交错的红色灯火,似银河被染红,嵌入地上。沿途还有假山小树,梅香飘来,似世外桃源。
心情愉悦的她慢慢走过,忽然听见迎面有脚步声。她抬眸看去,就见了那如冰寒冷的男子,同她丈夫生了有五分相似,可是性格却完全不同。
花续远远就看见有人,快到近处才发现是那张小蝶。他没有停步,缓步走去,不过一丈,就听她说道,“这么晚了大伯还出门么?”
花续略微顿步,“嗯,去拜访好友。”
盘子笑笑点头,就打算过去。擦身之际,耳侧闻声,“十面埋伏的花家你待得习惯么?”
嗓音清冷,夹在寒风中,更如刀如剑。
盘子轻抬眼角,看着这面容俊冷的男子,说道,“十面埋伏那花家大少爷要占一面么?”
花续没有偏身看她,现在的她没有戴面纱,面容已经被火烧伤,如果今日她以这张脸面对自己,他或许不会发现。可是她疏忽了,无论一个人怎么变,眼睛是变不了的。
况且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是双很漂亮的眼睛,要想在看了那么多年后全忘了,也不可能。
“你若走了,就不是。”
“不走呢?”
花续冷声,“为何要害我家人?”
盘子蓦地笑笑,“比起害你家人来,我害自己的,难道不够多?更何况,花家人所过的日子,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反倒是我”
她诧异花续竟然对她的“死而复生”毫不惊讶,也诧异他还能这样淡定地跟她说话。
花续这个人,日后定不会简单。
“潘孜。”花续终于是偏身,低眉看她,“如果你的身份暴丨露,我只会立刻推你进火坑。”
盘子点头,“我明白,你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你的家人。真有那一日,我也不会等你推,自己会先跳进去。因为我喜欢你弟弟,更是为了我的儿子。”
花续知道她明白自己拿她没有办法,揭发,花家会立刻有危险。不揭发,或许能瞒一辈子。他不会拿家人冒险,他甚至稍作推敲,就知道潘相布局的那一步,到今日这一步。目的何在,发生了什么,她的“复活”,又是谁在帮忙。
“好自为之。”
花续留了这句就不再说其他话,多说无用,他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牵连。如此日后才好在必要时“推”她入火坑,保住花家。
“花续。”盘子喊住他,转身说道,“我在他乡见过她,她过得很好,比以前开朗多了。”
花续微顿,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指谁。他没有回话,重新提步离开。
不愧是潘家的人,将时机和他的弱点抓得正好。
明着是告诉他秦琴过得很好,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威胁他呢?
——我知道秦琴的下落,你若敢动我,那秦琴的性命也不保。
是也好,不是也好,他既然决意要保护家人,就不会去亲自去揭发她。
出了家门,没了四面围墙守护,寒风更烈。
他走着走着,忽然又想,以她这样聪慧的人,怎么会轻易露出破绽。难道不以烧毁的脸和他正面对视,并非是她疏忽了?
花续抬了抬眼,看向满挂灯笼的悠长巷子。
——谁知道。
第136章 大结局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结局章
在花续回来的第三天,便是大年三十,街上的铺子早早关门,都赶着回家吃年夜饭,连小贩都不摆摊了。
这寂静街道,忽然有快马奔来,停在花家门前。
正带着四个小豆子在门口堆雪人的沈来宝和花铃见了那些人所着衣服,略一顿。只因那几人,都是穿着官服,看样子,还是宫里来的人。
等他们进去,花铃说道,“不像。”
沈来宝低眉一想,说道,“我过去看看,你看着孩子们。”
“嗯。”花铃起身看着他进了花家大门,眉头不展,看架势,并不像是来抓人问话的,应该不用担心。她收回视线,重新落在雪人身上,只见雪人被堆得东倒西歪,乱七八糟。
沈念念一脸气恼,“哎呀,错啦,包子弟弟不是这么堆的!流光你把树杈从雪人肚子上拔掉,那是手,那是手!啊啊啊!灵犀,你把雪人的鼻子给吃掉了!萝卜就剩半截了,我要骂人啦!”
三个小家伙可不管,继续各自玩着。恼得沈念念跺脚,花铃笑笑,看来呀,今年的雪人又要堆不好了。
莫不是堆难看的雪人这事,也能传染给下一代?
她想着,将还剩半截的胡萝卜从灵犀手里拿了回来,灵犀嚼着又冷又甜的萝卜,抓她的手,“娘,我要吃,饿。”
“这个冷,等进去娘给你煮熟了吃。”
“可是萝卜,就得脆脆的,才好吃呀。”
花铃拗不过她,让下人去厨房拿胡萝卜,至少从厨房里拿出来的,不会太冷。不过这萝卜有什么好吃的,真的甜吗?她咬了一口,牙齿顿觉冷意,不过的确很甜,又脆又甜。
沈念念一见萝卜就要被啃没了,都快哭了。见父亲从外婆家出来,跑到他跟前就哭鼻子,“爹,娘跟妹妹把雪人的鼻子给吃掉了。”
沈来宝失笑,抱起她就道,“我们进厨房再找一根,不让她们看见。”
花铃见他这么快就出来,面色轻松,就知道没有发生令人担心的事。
沈来宝哄好了女儿,将她放下。沈念念便继续带着这三个小屁孩堆雪人,下回不带他们玩了,她本来还说包子弟弟聪明得有了共鸣,可是这几天她越发觉得,错觉,都是错觉呀。
“怎么样?”花铃近了他的身,低声问道。
“是封赏来的。”沈来宝说道,“宣旨的公公说,听闻你二哥寻回失散多年的妻子,破镜重圆,龙心甚慰。便加封你二哥为镇北将军,妻子为二品诰命夫人。念他们夫妻刚团圆,不必入京领赏。”
花铃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镇北将军?这可是可以拿虎符的。”
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