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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赫然写着“对不住了,这不是那位病人的『药』材,而是给你调养身子的,至于那位病人的『药』方如下……”。
方明青以前是吃西『药』为主,自然不认识手中的『药』材,只好将字条和木匣子递给看向自己的谢锦兰。
谢锦兰看过字条,又细细分辨手中的『药』材,面『露』复杂:“我的『药』不过是安神的。不碍事,倒是这些『药』材……”名贵的很。
“人参?”
不等方明青将手中的木匣子递给谢锦兰,谢锦兰取了过来。
谢锦兰瞧了眼木匣子里的三株人参,以及那情真意切的字条,不由得脸『色』更加复杂。难不成这上天真真是庇护这方明青的?
方明青第一次感受到谢锦兰“如饥似渴”的目光,心中害羞,耳垂鲜红。让谢锦兰不由得轻笑出声,心中的嫉妒烟消云散,这上天眷顾的好儿郎还不是她谢锦兰的。
瞬间谢锦兰笑面如花,凑到方明青的耳边,呼了口气:“郎君,好生俊俏。今日,独睡卧榻可好?”说完,就转身离开房间,到了刘氏的房中,就像一个抛弃了原配去安抚美妾的渣男。边走,心中疑『惑』自己似乎忘记交代什么事情。
徒留方明青『摸』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不同于客栈中的活跃,琅琊府江府尹家中,此刻寂静无声。
江大人看着跪在下方的二儿子,气得白『色』胡子都飞了起来。
“今日,你又在街上逞威风去了?”说着,江大人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居然,居然还挖了人家的坟。本事见长啊!若非家丁出事,还想伙同你母亲瞒着我。”
越说越气,江大人望着这穿红戴绿的老来子,面『露』失望,平日里母亲和妻子宠着,自己也是装作看不见,心中想着反正还有长子,到底也是疼惜他。可不料,此子越长越歪,现在居然敢去挖人家坟去。
想起那家丁回来时那般狼狈的模样,口中还念叨着:“别找我,找江二公子去。别找我,别找我……”
江大人实在忍不住,拿过小厮手中的木棒,生生打在江二公子的身上,登时江二公子便跪不住了,连连讨饶。
“爹,轻点,我这不是想去声张正义吗?”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要你这个不中用的,做什么?”
听闻此言,江二公子心中便不服气,自家老爹满心满眼里就只有大哥一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想到此处,江二公子便也不回嘴了,满地打着滚儿。
那小仙女是他在江边遇上的,一听见她被恶霸打了,还被抢了衣服和地盘。江二公子便想去给这小仙女伸张正义,哦,对了,这小仙女道上混的名头就是小仙女。
江二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的,被自家大哥压了这么些年,就像自己干出什么名堂来,给自家老爹看看。自觉干了不少好事,但这琅琊府里头百姓也皆是对他“尊敬”万分,但这老爹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心中有气,江二公子憋着,只管躲着,又怕自家老爹扭着腰,躲得真的很累。
厅中耍戏的两人,自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厮离开大厅,到前院里去了。
乌云遮住了弯月,不一会儿,清风又吹走了乌云。
也照清楚了那小厮的脸,正是那出计挖坟的人。而走廊的另一头有一黑影等在那。
待小厮走近后,那黑影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你快点把事情结束掉,我已经在这耽误了两天了。”小厮本来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声音也变了调。
“请大人放心,最迟不过明日。”
说完,恰巧又是一朵云过来,遮住了一切。
小厮声音又是变了调,弯回腰,声音中含着谄媚:“大少爷,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做好了。想必现在老爷还在教训二少爷。”
“好,前些日子,你也销了奴籍,我再赏你些银子,算作这几年里你的报酬。”
显然,两人演了一出戏,特地叫这柱子背后的人听见。
待小厮离开后,这一切,都在乌云的消散下结束了。
但人心中的乌云却依旧厚重地存在着。
“早啊。”方明青昨日躺在布满谢锦兰气息的锦被中,一夜好眠。
方初却是目光熠熠,但眼底的青黑显『露』出这人一夜没睡。
“昨天,和冷秋战况如何?”
方初瞥了一眼一脸猥琐的方明青,不理会,但周身弥漫着的喜悦气息,显然是遇到对手了。
“哼。”
一声冷哼传来,方明青立马笑得纯洁。
“锦兰,哼唧昨夜没闹你吧。”
随着谢锦兰一块出来的刘氏,抬眸看了方明青一眼,就自顾自地下了楼。
方明青厚着脸皮凑到谢锦兰身边,媳『妇』儿,冷哼都哼得这么高贵冷艳~
“大人。”小二远远地便瞧见一队衙役往客栈前来,大声招呼着,唯恐得罪了一人。
那些个衙役却是不理会小二,一个领头的到柜台处问道:“昨日,是否有二女一男,其中有一女穿着麻布丧服,来过你们客栈?”
掌柜见来者不善赔笑道:“我没瞧到,昨日我一直在……”
忽然有一个小衙役指着方明青那一桌,在领头衙役耳边嘀嘀咕咕。
领头衙役就直接往方明青那一桌走来,冲方明青道:“昨日午间,可是你们在西市街头闹事?带走。”领头衙役不过是按照程序询问一下,并非要人回答。
方初拦住要拔剑的冷秋,示意她看看方明青。
见方明青一派轻松,冷喝道:“我乃朝廷命官,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诸位衙役面面相觑,见此人不似在说谎,具是看向领头衙役。领头衙役冷哼一声,拱手道:“那烦请大人出示玉符告身。”语气中满是威胁。
方明青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符,正欲扔出去,虽说之前自己急中生智想到这原主的身份,却但一时没有想到,此刻自己还偷运了皇帝的儿子,又将玉符收了回去。
“官爷,我,我……”
第十四章()
江知府看着堂上的尸体,面『色』发白。
那小厮的面『色』狰狞,瞳孔放大,肥头大耳,全身被水泡得浮肿,脖子上一圈掐痕青紫。
本来若是家中签了死契的小厮,随意丢在『乱』葬岗便是,可这小厮却恰恰在几日前脱了奴籍,打算回家。而昨日这小厮的家人寻了一夜,才在回乡路旁的河道里找到这名小厮,今日一早就哭上公堂。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的宝贝二子。
江知府便想了这一招,祸水东引。这小厮正是昨日将木棍丢出去,又引得江二少爷挖坟偷尸之人,可谓是与冷秋之间仇恨不少,便顺水推舟到那行人身上也无不可。
这时的公堂并不算得公堂,只是私堂罢了,故而,外边门早已关好,并无百姓旁观。而方明青等人一进来,便觉光线昏暗,又有那狮头在正面墙上,周围衙役口中还叫着“威武”,登时心里便觉得压抑,不过这三人具不是常人,只是面『色』发白而已。
大堂之上,一个老『妇』趴在白布上哭泣,一见冷秋,就猛地扑上去,口中恶狠狠道:“蛇蝎女子,你还我孙儿命来。”
而冷秋依照身体的惯『性』,一脚将老『妇』踢开,老『妇』登时坐在地上哇哇直叫,口中带着乡俚气息的咒骂,让人浑身不适。
“草民方晴明携内子方谢氏,护卫冷秋拜见知府大人。”
方明青和谢锦兰具是跪倒在地,然而冷秋却是不愿。
见此,江知府脸上不满,冷哼一声:“怎么,本官还不配你的跪拜?”
方明青连忙道:“这护卫是草民刚寻来的,野『性』难训,还望大人见谅。”说着示意冷秋跪下,冷秋冰冷冷地盯着方明青,跪倒在地,一脸痛苦,仿佛地上有水晶渣滓一般难受。
见此,方明青又瞟了一眼谢锦兰,心中也不爽极了,竟护不住自己身边之人,真真是窝囊极了。
先前谢锦兰已是想起自己忘与方明青交代,皇上不再追究皇子之事,但情况危急也就没有说明,毕竟也不过是个七品官员罢了。
而现在,感受着方明青此刻周身不虞不甘之气,谢锦兰表示自己心中舒爽,她谢锦兰的人就该如此斗志昂扬,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所以谢锦兰很欢快的决定不把这事告诉方明青了,说不得这方明青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昨日午时你们可是在西市曾与此人打斗?”
方明青看向掀开白布『露』出的尸体,面目全非到这个程度,谁人认得出?
“咳咳,草民……不识得。”
“哼,本官就知晓你会矢口否认。喏,传江府侍卫李明。”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方正,身子壮硕的男子来到这个大堂之上,面『色』惶恐,一来便直挺挺地跪下:“老……老大人,小民一向遵纪守法……”
江知府摆摆手,阻止了男子的话语,反而问道:“你可认识这三人?”
顺着江知府的指示,李明看向了方明青三人,自然也看到在另一边哭泣的老『妇』和木板上的尸体,有些反胃,又生生忍下,面『色』极其难看:“昨日午时,小民与这三人有些争执。”
“那你可认得这地上的尸体?”
李明忍着恶心,靠近尸体,细细看着,看完之后忙点头:“小民认得,这是与小民同在一府的张友田。”
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昨日西市张友田也在。”
闻言,江知府『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微笑,指着李明。
“方晴明,本官再问你一次,可是认得此人?”
“草民自是认得。”方明青这才明白回来,这知府大人给自己下了个套,让自己一行人陷入这个不利地位,赶忙再道,“可……”
江知府却不给方明青分辩地机会,大声道:“哼,本官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一会认得,一会不认得,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要本官说,那冷秋就是杀人凶手,而你们,哼,也是帮凶。”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一把剑直接飞去江知府的脖颈,深深『插』入其背后张着大口的狮子墙壁上。江知府直接看着剑擦过自己的脖子,甚至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肩膀上。
“我要杀人,有剑足矣。”
谢锦兰此刻抬头,左嘴角勾起,果然不错。
那尸体显然在水中浸泡过,说不得就是溺水而死。而现在冷秋『露』了这么一手,不仅仅是洗清了大半的嫌疑,而且让这知府不得不谨慎些许,毕竟惹上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妇』见此,也闭上了假嚎的嘴,眼睛恶毒地盯着冷秋。
许久,那江知府缓过神来,颤着声音道:“来人将这三人打入大牢,隔日……”
就在这时,面『色』疲惫的江二少爷进来了:“爹,娘说你找我有事?”说完,看着堂上众人,尤其是见到冷秋时,腿肚子明显抖了一下,又瞧见自己爹脖子上的伤,连忙上前看了一眼。
面『色』陡然间变得难看的江知府,一时反应不过来,就看见自己儿子看了他的伤口后,怒发冲冠地冲向冷秋,被冷秋一脚踹到了尸体的旁边。
“呕—”
江二少爷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