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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的断骨上有剑的痕迹。”
闻言,衙堂上众人『色』变,惊疑不定地看向冷秋。
冷秋大喝一声:“不可能,昨日我和那人斗了一夜的剑,他可为我作证。”
李正使微微一笑,安抚道:“并未说姑娘你是凶手,只是你的剑和那断骨上的痕迹相似,故而,先前本官询问了一二句。”
说完,还赞赏地看了谢锦兰一眼,却不料正巧对上谢锦兰复杂的眼眸,心中骇然,倒是和这位年轻夫人有缘。不说两人的验尸手法极为相似,就连推论也是一致,说不得是他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呢,不过想着自己后院中那两三只徒弟,心下好笑,倒是面『色』和蔼了些。
“剑,师父给的,只我一把。”
“哈哈,你不是凶手,那何人是?”就在冷秋说完之时,江知府跳了出来,“那小厮也是你动的手。不然,你可说出‘那人’的身份?说不得,就是你的同伙。”
李正使摇摇头:“这……世上之剑,大凡相似,就是另一把也无不可。”
江知府只好称是,李正使却是对李明口中的一个词汇十分感兴趣:“先前,那李明说他手下有二十几个打手,江大人,你这是作何?”
打手就只有赌场、帮派等黑『色』势力,而官宦人家也就只有侍卫。
但一直没有吭声的江二少爷开口了:“那是我收留的难民,他们两月前来到江府。为了报恩,便说要做我的打手。”
先前江知府还未觉得不对,现在被李正使指出,才发现自己对二子真的太过宠溺,连打手都敢养,登时脸『色』气得铁青,但江公子接下来的话让他恨不得没生过这个二子。
“他们确实帮了我良多,前些日子救下了一欲投河自尽的老者,虽说推搡之间还是到河里游了一圈。还有那被『逼』着嫁给二癞子的小翠,也是我们就下来的……爹,你就让他们留下吧。”
江知府眼睛通红,一向精明的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呢?
那老者不过是个渔夫,那小翠不过是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郎……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李正使倒也有所听闻,若有所思,这江家的事是幌子还是……儿子被养废了。
第十六章()
李正使一向不拘小节,但也明白,在尸体旁用饭确实不妥,便引众人去了正堂,分了两桌,精明的小眼睛不停扫视在座人等。
江二公子是最可疑的,面『色』一直恍惚,似乎遭遇了什么重挫。而一向深谋远虑的江知府屡出昏招,显然想要隐瞒什么,又想做些什么。但以李正使对其为人的认知来看,包庇自己的儿子,寻常人或许会,但江启峰绝对不会。
不过以上绝对是主观臆断,李正使也难下定论。
倒是那验尸的夫人,有趣得很。
一连接触了两具尸体,甚至其中有一具还是泡过水而发胀发臭的男尸,还能够吃下这肥腻的东坡肉,不错,不错。
这一共点了不过两盘东坡肉,男子桌一盘,女子桌一盘。就只有他和那位验尸的年轻夫人动过筷子,这位年轻夫人倒是像极了他。
这么一想,心中好笑,倒是认真用饭了。
而方明青却是心中不好受,先是见了两具尸体,不是隔着电视机屏幕看得恐怖片,而是真真切切的尸体。
然而需要安慰的他却发现,自从锦兰见了李正使后一共瞟了他三百一十二次,还没有算上她正眼瞧李正使的时间。这个皮肉松弛,身材发福,小眼睛总『乱』瞄的中年男人,有他这样面容俊朗,身躯挺拔的小鲜肉好看吗?
一顿饭,众人也未曾交流。
江知府随意扒了几口饭,便起身告辞,连着带走了他的傻儿子。
谢锦兰倒是用了好长时间才细细品味完那盘东坡肉,带着眼睛都抽了的方明青及冷秋离开了按察司。
“大人,你瞧这些人如何?”
“挺有趣的。”
“大人明知下官所问的不是这个。”
“各有各的小秘密罢。”
“大人……”
“好了,雨泽,你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摆着不累,我瞧着还累呢。嘬,和那冷面的女娃倒是不相上下,可是你的私生女?”
江府
一脸怒气的江知府领着自己的傻儿子到了书房,就命所有人下去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直盯着今日一见面就不对劲的儿子。见儿子眼睛底下一片青黑,面『色』恍惚不定,仿若真的昨夜干了那杀人之事。
想到此处,心中猛然一跳,厉声责问道:“那两人究竟为谁所杀?你可牵扯其中?”
江二少爷摇摇头又点点头。
江知府心中顿感不妙,可又不了解情况,想要呵斥,又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线却没有压低声音中的愤怒:“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江二少爷甚少见过自家老爹这般疾声厉『色』的模样,忙把事情和盘托出,原来那日江二少爷偷听到那江大少爷和江福,也就是张友田的对话,心中气愤难消,想要询问这个一向优异的大哥,却不敢问,怕问出让自己心痛的答案,可又不甘心被白白耍了这么多年,于是便尾随张友田到了一处河道。
被张友田发现后,顺势出来,质问其恶毒心思,张友田冷哼一声,便将这几年来,江大少爷所作所为一一告知了江二少爷。
“你是说,你问出来之后,便回来了?”
“不是,我之后又去了趟湛清观。”
“什么!你还去了湛清观?”
江二少爷吓得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但是我没进去。”
“你去那做什么?”
“那时太迟了,城门已关,我又忘带了令牌,就想去那过夜。但是正好遇上了小仙子,就去了她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不不,她是李明手下的妹妹,李明的手下也在。”
“哼!你那大哥倒是处心积虑地对付你。”
闻言,江二公子江承佑以为自家亲爹不信自己,急得也不知说什么。
江知府瞧了自家傻儿子一眼,明白其心中所想,但却不开口解释。心中哀叹,傻的够傻,聪明的又太聪明,伙同外人做出这般要杀家灭口的事情,拖累全家。
一月前,江知府隐隐察觉出自己的大儿子江承佐,与一伙人结交。这一发觉,才发现江承佐原来和那帮人早就有了联系,不下十年,干的那些勾当具是来钱快的事。什么偷运私盐、『妓』院赌场还是小的,居然敢挖私矿?这是要整个江家都为他掉脑袋啊。
发觉到这事后,必定得偷偷解决,万不得被上头发现,不然保不住这个罪有应得的江承佐不说,还要让江家绝后,他一把老骨头死了没事,但江家决不能在他手中绝了后。
悄悄的将江承佐办的事的尾巴扫掉,却不料江承佐这个疯子居然要对他的亲弟动手,打了个他措手不及,何曾想到这个逆子胆敢做到这个地步,不仅要他弟弟身死,还要背着杀人的臭名入那墓『穴』。
接下来,他又会如何做?
不好。
“李明那手下叫什么,赶快带人去寻他,还有那什么小仙子,赶快。”
用了午食的方明青等人却没有回去,顺着谢锦兰的意,来到了那河道的事发地点,正有两个衙役
守着,而一旁还有李正使和齐副使。方明青心道不好,果然就见谢锦兰面带微笑地迎了上去。
心中有一万句脏话要说,你信不信。
论情敌是大肚油腻中年男!
风华正茂的小鲜肉争不过一个中年男人?!!!
方明青一脸敌意地看着李正使,李正使这人精如何不知,只是好笑,年轻人就是好勇。
“李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谢锦兰立在李正使的身边,恰似一个乖女儿。
这般想着方明青心中好受多了,也不愿看着两人交谈,到一旁溜达溜达。
“你小子别往前走了,那里,滑的很。”一农夫出声道。
方明青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是一块青石,石侧还长着好些苔藓,赶忙对农夫施礼道谢。农夫却是不理,自个儿做农活去了。
此地据那所谓的案发现场不过五十米。
方明青看着脚下的青石,迈了一步,下去了。正欲往回走,眼睛猛地一亮,忙退后两步,仔细观察了起来,有一丝暗红的血迹。而青石下的小沟流着水,冲击着那沟底的脚印。这一块青石板在岔路口的左侧,不在那张友田回家之路上,但是……
“锦兰,你快过来,这里有东西。”
谢锦兰面『色』如常,跟着李正使到了方明青所在之地,开口询问:“东西呢?”
方明青一脸骄傲地指着那青石板,活像一只公孔雀。
“好玩吗?”口中这般说着,但也仔细查看,因为她也知晓他的为人,虽然好玩,但绝不会在正事上含糊。
李正使在两人谈话之间,将这里看了个明白,最主要的是那青石板上的血迹,其次便是那脚印和碎石了,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与那张友田一案有关联。多年的判案经验告诉他,这两者之间必有联系,但现在不过是妄加猜测。
“张友田脑袋后面有伤口。”
忽的,谢锦兰此时开口了。
李正使只是看过一眼张友田的死状,那脖子上了掐痕以及浮肿的身体,倒是没有检验过脑袋后头,毕竟他就算再喜欢辨尸,还有这一套官服要保。
朝廷明言禁止贱籍人员进官场。
而贱籍就包括了从事殓尸、辨尸、送葬三年以上的仵作行人。
“不错。”李正使欣慰地看了眼谢锦兰。
这其实早就不关此二人之事,毕竟有客栈掌柜作保,还有这城门门禁。唯一有可能的冷秋也是有了目击证人,那个被两人剑法吓呆了的更夫。
唉,这江知府还真是屡出昏招,招惹了这行人,事态变大对其有何好处?想起这不过一个早间,这两桩命案便被传得沸沸扬扬,李正使就脑瓜贼疼。
罢了罢了,多年相交,赶快查清了,也就该明白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衙役就请了那农夫来。
“本官且问你,平日里,过这条路的人多吗?”
“这条路只通向山上的大湖,平日里也就堰长等人。”农夫心中忐忑赶快回道,“还有周围村子里的猎户,不过这才四月中旬,猎户也甚少上山。”
这大康凡是堤坝都有堰长看守,而昨日正巧便是放水之日。故而激烈的水流将那张友田的尸首冲上了岸边,被人所发现。
挥挥手,又将农夫打发走,李正使心中难免有了困『惑』。之前他心中隐隐将这两桩案件联合在一起看,无他,这两人死亡时间如此相似,近期接触过的人也有重叠。可是现在看来,不该如此,那道长之案显然就是一人所为,而这小厮说不得,是多人一同所为。
眼睛一瞟,看见眺望水面的冷秋,心中一动。
第十七章()
在冷秋耳边低语了几句,冷秋便向方明青、谢锦兰示意,谢锦兰点头后方才离去。
李正使『摸』了一把小沟里的泥,又走向那一小丛倒地的芦苇,芦苇根部折断显『露』出白『色』的根茎,据他判断这就是那张友田落河之处。
忽然看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