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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村,刘民生,收粮一石八斗;大刘村,刘田,收粮一石六斗……”
唱名之后,便是由县令将那把红花镰刀奖予拔得头筹的第一位。只见那名叫“刘民生”的黑脸汉子,双目泛水,取过方明青手中的镰刀,跪下,连连致谢。
镰刀送出后,便是最后一个节目,盼丰收。
日光微醺,照在这些个或红或黑的脸庞上,增添了几许喜悦之意。祭台上的舞者,动作一致,嘴里头时不时喝一两声。
而那些劳累了一天的观者,也是双目透亮,不时喝好。
方明青和谢锦兰并肩而立,周围也没了旁人。忽的,手被牵住,谢锦兰也是无奈,明青最是喜欢偷偷牵她的手。侧过头,哪怕日光微红,谢锦兰也是瞧出方明青粉『色』的耳垂。
“锦兰,你可累了?”
谢锦兰摇摇头:“不累。”
方明青又是道:“那你还气我吗?”
“气。”
瞧见方明青急了的模样,谢锦兰忽地一笑:“才怪。”
方明青松了口气,前世与女子相处甚少,他还真的不懂女子。不过,倒是华先生的法子好,不过两天,锦兰就与他说话,不再闹别扭了。只是,还是觉着奇怪……
若有所思的模样落在谢锦兰的眼中,谢锦兰心头微微一颤,早先看着祭台上的方明青时,她便觉着好似一点点地有什么渗透进了她的身体。
她欢喜他认真的模样。
那么,他呢?
一直以来,他只看见了她想给他瞧见的模样,那个善良信佛带着一点野望的模样。他会不会讨厌满口谎言,自私恶毒的她呢?就像她的前未婚夫,姜斌。
“锦兰,锦兰?”
“啊,怎么了?”
方明青摇头失笑后,宠溺道:“我说你这般喜欢这舞,下回,还带你来瞧。”
“好啊。”
语罢,两人相视一笑。
晚风拂过谢锦兰的青丝打在方明青的脸上,痒痒的。方明青却是没有理会,或许是更愿意这缕发丝待得更久些。
可温馨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不好了。”水芹一脸惨白地跑到谢锦兰身边,喘着粗气,“不好了,大人,夫人。小公子,小公子被人夺去了。”
“什么?”方明青低声惊道,“你细细说来。”
“方才,我抱着小公子待在棚子底下。不知怎的,小公子啼哭不止。我以为小公子想要泄粑粑,便想着带小公子去附近的农户家。可走到一半,忽出来一人,抢了小公子就跑。”
“方初呢?”
“方初?”
“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黑衣男子。”
水芹脸上明显一愣,红了脸:“在去农户家之前,我误以为小公子是饿了,便带着小公子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喂『奶』。他,自是被我赶走了去。”
说话间,方初抱着剑,一身冷意而来:“公子呢?”
本来心绪不稳的水芹,瞧着方初的模样,就更是急得哭了,这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方明青锁眉,将目光放在了刘桀身上。正巧这时,刘桀也是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所接,刘桀更是奉上一笑。
方明青抬脚,正欲往刘桀方向走去。
“勿急,先寻到人再说。”谢锦兰拉住了方明青,面『色』沉重。
“你且是好好说来,那人是何等样貌?”
水芹摇头:“没看清。”
“什么没看清啊。”说话的是江承佑,“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板着脸?”
江泽礼显然发现而来气氛不对,赶忙拉住自家小叔,抱好小猴。
“哼唧,不见了。”方明青双目赤红,盯着刘桀。
刘桀倒是被方明青盯得心生有趣,领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过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方明青正欲出声质问,可是被谢锦兰拉住了。谢锦兰道是,方明青身子一向不好,今日『操』劳过度,要先告辞了。
刘桀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也只是装作信了,又是暗讽明嘲了一番,才让方明青等人离去,而后派人偷偷地跟着方明青一行人。
方明青等人先是在水芹的指示下到了方昊被劫的地方,此地四处空旷,一览无余。这也是水芹敢一个人带着孩子往这边走的原因所在。
“就是这个方向。”水芹指着远处的树林道。
“嗯。”方明青点头,转而对水芹道,“你先回去,和母亲说一声,今晚晚食不回去用了。我与夫人还有……哼唧一道在外头玩得晚些。叫她无须等我们。”
“……是,大人。”
“泽礼,你也先回去。”方明青弯下腰,对着江泽礼说。
江泽礼张着明眸,抿唇,将怀中的小猴递给方明青:“小猴或许有些用处。”
“锦兰……”
还未等方明青说出话,谢锦兰便抢先一步用手指抵住了方明青的唇。
“方昊,也是我的孩子。”
第五十一章()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如何了?”
回来的排场那么大; 自然也是惊醒了方母等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方母的『逼』问下; 谢锦兰只得将前因后果说明。方母心中悲痛和愤懑之情溢满; 对着刘桀等人更是心存恨意。
“怕是不好。”杜仲收回了诊脉的手; 面容严肃; “他身体底子弱,现在又是怒火攻心; 胸口处压住了一团淤血,若是能催出,自然大好。若是不能催出; 那……”
“这,这,明青身上有『药』玉; 古书上不是说; 这『药』玉可起死人; 肉白骨,怎会?”方母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儿子魂归异世的猜测; 现在这个“儿子”又是要离开她。
“娘; 你勿心急,总归有办法。”谢锦兰扶住方母; 宽慰道。
方母瞧见谢锦兰,想起先前误会其怀孕之事; 心底倒是有了一些遗憾。她心中其实早有准备; 故而能那么快接受儿子身体中接待异客的事实。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的希望; 不过一月; 又是把她打回原形,甚至更心痛。
“他的身子,先前不是大好。就算伏案一夜,第二日精力也是不错。怎就突然如此?”谢锦兰的话冷静中带着茫然。
听闻谢锦兰的话,杜仲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懊恼:“原是我的不对。先前我给他开了些温补之『药』,却未曾料到竟是加速了其体内生机的流失,使得平日里看似康健,实则是在用流失的生机维持精力。本来『药』玉已是稳固了其内里,达至一种平衡。温补之『药』,于他便是一道催命符。”
“怎,怎如此?”谢锦兰心里头有了一丝愧意,因着想起了成婚前给方明青喂下掺杂着百年人参的汤水。
方母一听,倒也是没有埋怨杜仲,因着方明青曾言过与杜仲的交情。方母自然是知晓这是方明青求来的大夫,何况这次安县里头只有两个乡野大夫,怎比得上杜仲?只能寄希望于杜仲了。
“杜小大夫,”方母忽然跪下,泪眼婆娑,“我儿的『性』命便交予你手中,你若有何需要,我便是拼去『性』命,也为你取来。”
婆婆跪着,谢锦兰自然不能站着,便是跪在了方母的身边。
“方姨,请起。”杜仲赶忙蹲下身子,将方母扶起,双目直视方母的眼睛,“正辰兄是我接手的第一个病人,我自当尽心竭力。”
而后,杜仲将目光放在了一同起身的谢锦兰身上:“不过,这怕是我做不了。”
方母一听,泪已是滚落:“为何,为何?”不知是在问老天,还是在问杜仲。
“方姨,勿急,此事还要拜托嫂夫人。”
“我?”
杜仲点头:“正是嫂夫人。”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说便是。夫君的『性』命,我便是万死也是要护住。”
……
方明青只觉额头生疼,慢慢睁开眼,入眼是床幔。眼前忽地闪过一幅画面,便是那日在林中所见之景。
“哼唧,哼唧,方昊。”
方明青猛地起身,眼前一黑,额头更是疼了些。但此时他已是顾不上这些,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
还未走出两步,身子已经是晃动了一下,站立不稳,只得扶住床前的桌子。
“明青,你醒了,快回去歇着。”
“锦兰,方昊如何了?”方明青还未缓过来,眼前有些模糊。
谢锦兰放下手中的『药』碗,扶着方明青回到床边,嘴里头絮絮叨叨:“那日夜里,方昊起了高烧。不过,杜小大夫开了一剂『药』,第二日烧便退了。现在,他在娘处,你勿担心。”
“好好,如此便好。”方明青躺会被中,忽觉身子乏力得很。这种状态,他很熟悉,前世他有一半的时光便是这般虚弱。
“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乏力。”
谢锦兰又是想起那日杜仲所言,半垂下眼皮,转身端起桌上的『药』碗,将『药』碗递给方明青。
“无事,怒极攻心罢了。日后少发些脾气,随我一道抄抄佛经。”
方明青一口将碗中的苦『药』喝尽,眉头也未曾皱过:“嗯,听你的。”
谢锦兰接过『药』碗,放到桌上,坐回床边。
“那日,哼唧是被何人劫走?可有线索?”
“不知。”谢锦兰又是想起方初的话,“但是方初在追踪时,发现过一个可疑的人,并且伤了他的右胳膊。华先生已是按照这条线索寻了两日,并没有寻到。”
“两日?”方明青皱起眉头,“我昏睡了这么久,衙内的事务可是还好?”
“有华先生在,你且放心。”
“也是。”
方明青忽地拉过谢锦兰的手:“这几日,家中事务麻烦夫人了。”
“你我本是夫妻,怎么分得这般清楚?这个家,也是我的。”
“哈哈,是啊,这个家。”方明青低声笑着,忽地却是停下,“我方明青向来与人为善,哼,可现在倒是让人觉得过于软弱了。”
谢锦兰自然明白方明青的心思,一来到这个次安县就处处受到限制,方明青心中怕是早就不甘。而方昊之事,确确实实踩到方明青的底线了。
“你可记得,那副棺材里的尸体?”
“尸体?”方明青点头,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愤怒,“自然记得。”疼惜是因为被放至棺材中的小方昊,而愤怒自然是对将方昊放到棺材中的人。
“那尸体是前任县令的。”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其尸体的嘴唇,指尖具是发黑,该是中毒之相。在其口中发现一块奇怪的石头,正是因着这块石头,尸体才保存完好到现在。”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尸体保护完好。而劫走哼唧,是想促使我们发现华县令尸体的异常,而后利用我们之手来查明华县令死亡的真相?”
谢锦兰点头,看向方明青。方明青锁眉,思索片刻:“华县令的死有疑虑,我自当查个明白,但幕后之人,我也不会放过。方昊才那么小,便被其利用,实在太过狠辣。”
果然如此,谢锦兰早就料到了方明青的反应。
想必,那劫走方昊的人,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样也好,事关其父之死,不怕华安文那个狡猾之徒『露』不出马脚。
华安文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