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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正是途径此地的刘豹。
刘豹皱眉看着两人,放出一只鸟后,又是步入鬼打墙林中,手里头带着捕猎的用具。
而离去的杜仲寄奴两人已是到了一处洞口。
“少爷,这,我们是不是来过?”
杜仲点头,这便是先前两人误闯的『淫』洞,不过先前两人只是在洞口浅处徘徊,便是离去。
而现在,少不得就要到深处了。
莫怪是有这双七花了。双七花喜阴喜湿,而深洞中一般便是阴湿之地。
见杜仲抬脚便是进去,寄奴也不加阻拦,毕竟端看杜仲的神情便是知晓杜仲的态度。若是不取得此花,杜仲绝对是不会离去。
等两人进入洞中,洞口处又是出现一人,便是阿狼。
阿狼沉郁着眸子,对这两人不屑一顾,又是回到藏身之处。可等其躲回时,藏身之处已是被外来者侵占。
身着翠『色』衣裳的柳小翠对着阿狼嫣然一笑:“我要进去。”
“不,不行。”
杜仲和寄奴自然不知晓在一开始进入这片鬼打墙林时,两人的一举一动便是一直在他人的眼中。
往洞口又是行了百步,面前是一个岔路。
杜仲毫不犹豫地走进左边的道路,因着右边的那条道是通向交合之地,而左边花香正浓。
拐了几处弯,又是爬了一段坡。
本是越加黑的山洞,忽地有些明亮了。
待两人彻底爬上坡时,具是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这是一处石台,石台上蕴养这一朵红『色』的花,花无风自动。而石台周围流下一股股的红『色』『液』体,散发着铁锈味,掺和在花香中,却是丝毫闻不到。
“这是,这是流光珠。”寄奴踮起脚,用衣袖擦拭着墙壁镶嵌着的发光的白『色』珠子。
而杜仲却是踟蹰了,不敢接近那石台,这双七花显然是有主之物,而非先前所想的野生花。
“走吧。”
“走?”寄奴回头看向自家少爷,这少爷怎么改『性』子了,这稀有的双七花在面前竟是毫无所动。不过,转而一想,倒是明白了些。
可还未等两人有所动作,忽地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这尖叫声粗嘎到破了声。
怎么这般熟悉,好似那刘氏的声音。
脚下的步子已是迈开,杜仲循声而去,到了一墙之隔的石室。在石室前,徘徊了片刻,耳边的尖叫声不停,终是下定决心,步入石室。
借着石块的遮掩,杜仲瞧见了石室内的景象。
一老头抱着一个襁褓『逼』近刘氏,而刘氏双目已是含泪,不停的往后退去。
“怎么,怕了?”刘桀出声,“呵,你们这些女子总是标榜自己对孩子的喜爱。”
刘桀面上有些疯狂:“我不过是多长了一根指头,怎就是不祥了?”
刘氏摇头,侧过头不去瞧襁褓。可刘桀却是不肯,一直将襁褓送至刘氏面前。刘氏一个惊吓,便是将襁褓推到了地上。
瞬时,两声婴孩的哭叫在石室内响起。
四只手也是伸出襁褓,企图寻找安慰。
刘氏心底一疼,便是要捡起襁褓,可一见到那四只手,双手便是僵在空中。
这孩子,是怪物,是怪物,是怪物……
“呵,别担心,这怪物,不久之后就会死了。你再也是不用选择。”
听闻此言,刘氏怔忡,死,她的孩子要死?不,不不,是怪物要死。不是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怪物。
“可怜啊。”刘桀抱着孩子,将脸贴在孩子其中一张脸上:“乖啊,娃娃不哭,不哭。”
孩子似乎得到了安慰具是安静下来。
而刘桀却是将襁褓甩下,孩子顿时挣扎着四手四腿。
杜仲和寄奴这才见到孩子的全貌。这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
孩子有两头,四手,四足,但共用一个身子。
寄奴险些尖叫出声,但好在是被杜仲捂住了口。
寄奴被憋得喘不过气,连忙以目示意杜仲松开手。杜仲方松开手,寄奴背后便是出现了一双手,将寄奴推了出去。
杜仲忙是回头看,面前出现一个女子娇笑的脸庞,正是柳小翠。
“嘘。”
杜仲亦是被柳小翠推了出去。
刘桀见里头忽地闯进两人,高声道:“来人,来人。”同时将孩子护在怀中,这孩子可不能有损伤。这可是五年来,唯一一个在七月初七降生的婴孩。最妙的是,还是阴阳同体。
“别,刘里长,我二人不是有意……”
刘桀眯眼,如杜仲所愿地停下了呼叫声:“你们所来为何?”
杜仲见有戏,忙是将自己被花香引来之事,一一告知了刘桀。寄奴却是阻拦不得,虽说这也没什么,但少爷怎就这般轻易地具是说出?
岂知杜仲想的是能将这般异形的孩子护住的人不该是坏人。
而这时领着众人步入鬼打墙林中的华安文却是进退不得。这鬼打墙林只不过是个大康建朝初期特有的人为『迷』阵,而非自然之力,故而华安文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推算出其中阵法。
可眼前明知是陷阱,但又是不得不经过其中。
“脱下里衣,系成长绳,绑在两人的腰部。令其破坏陷阱。”方明青如是说道。
姜斌点头,指出两人。
而后又是让另外五人脱下里衣,系成长绳,除却要去破坏陷阱的两人外,还有一人要留在原地。又有两人拉住系绳却不需破坏陷阱者的双手。
不过是片刻,陷阱已是被破坏,而那两人也是没有受伤。
姜斌见此,满意地点头。
而躲在一旁大树上瞧着的刘豹却是狞笑,倒是厉害。
还未等一行人走开十步,眼前便是出现了一头西域狼狗。狼狗口中津『液』四溢,不停地落到地上。见到众人,那狗眼中明显是『露』出了贪婪之『色』。从狼狗消瘦的身躯,可以看出,狼狗已是饿了许久。
这时,就算是艺高人胆大的姜斌也是不敢靠近狼狗。因着这鬼打墙林的诡异之处,万一在其中『迷』失,少不得寻不到回去的路。
“不该啊。”
华安文忽地出声,先前已是说过,这鬼打墙林是人为建造的。而这样的林子最是忌讳有凶兽。万一误伤到阵眼,便是前功尽弃。
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
“我前去。”是那名老将出声。
姜斌蹙眉,而后道:“不可。”
“我老了,能在两位小姜将军身边呆上这般长的时日,已是了了心愿,只是可惜没有瞧见老伙计。”老将爽朗一笑,拍了姜斌的肩膀,“将军好生护住这些小子,便是最好不过了。”
不等姜斌再是说些什么,老将提着大刀,坚硬了眸『色』,上前。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显然,老将和狼狗已是在正轨上消失。
姜斌听着耳边狼狗的呼号以及老将的冷喝,笑了。
“继续向前。”
方明青虽是良善,但也是明白有些时候没有牺牲,便要牺牲更多。不过方明青却是落在了后头,捡拾起路旁的『药』瓶,打开瓶盖,轻嗅,方晴明眉头一皱。
“这不是杜仲的吗?”一直在方明青左右的江承佑接过那『药』瓶也是嗅了一口。
还未等方明青回答,鲜血便是溅在两人手边。
两人具是沉默,而后跟上队伍,却是没有和姜斌说过此事。
之后又是遇到不少凶兽和陷阱,人数越加少了,等到了巨石堆时,只余下十五号人。自然是包括了姜斌,方明青,江承佑,华安文四人。
“李氏?”华安文看着眼前古怪的文字,说出口。看来这阵法是李家先祖所创,莫不是,莫不是那位。心中一个激『荡』,便是将那人的名讳说出。
“什么李木兰?”江承佑如是问道。
姜斌却是对着巨石上的二字心生敬意,没有回答。
江承佑转而又是问道方明青,方明青却是道:“先父该是有许多藏书,你可是没见过?”
“你怎知晓?”
方明青也是不再理会江承佑,反而向姜斌道:“先是休整还是继续前行。”
姜斌身为将领自然是时刻关注着手下的兵士,瞧着他们面『色』疲倦,不少还是带着伤,大声喝道:“原地休整,一刻后再是前进。”
余下兵士忙是大声应了声是,可声音虽大,但中气不足。这使得姜斌蹙眉,清溪军的精锐不该是这般。
忽地一阵花香格外浓郁,姜斌忽感到身上仿若是有千斤重,眼前的人影也是重重。
“这是如何了?”
兵士们早就七躺八坐地在原地睡下,现在醒着的人便是只有江承佑以及方明青。
第六十五章()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杜仲方踏出石室; 便是闻到一股甜香; 淡淡地; 并不如先前浓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向前走过一个交口; 香味越加厚重; 杜仲停驻在原地片刻,待寄奴跟上后; 问道:“你可是闻到花香?”
寄奴使劲吸鼻子,而后摇头。
杜仲蹙眉,忽想起自己身上被看守人搜刮出的『药』瓶; 转身便是要回去。寄奴忙是开怀,低声道:“少爷,回去啊。”
杜仲不答; 以手示意寄奴闭嘴。
寄奴噘嘴; 不再说话。而靠近石室时; 却是听到其中有声音。
杜仲忙是一个闪身,将寄奴拉至身后; 藏好。
不过片刻; 两个家仆便是扶着两个身体软绵的看守者出来。家仆并未说话,倒是看守者嘴中有气无力道:“那些个屎蛋; 动手不知道轻些……还好里长明智,看他们逃得出里长的手掌心; 哼……”
而后声音渐远; 杜仲脸『色』凝重; 寄奴也是一脸愤怒。
“少爷; 这该是如何?”
杜仲摇头:“只能是去寻他们了。”
“何处寻?这山洞这般大,就算是给我们一日也是走不完。”
就算寄奴再是压低声音,但山洞里依旧回响。寄奴只得闭上嘴,安静地跟在杜仲的背后。少爷虽单纯些,但比之他还是聪慧的。
一路行去,也不知道走了几个岔口,又是回到了一开始的左右洞道的选择。
“怎么不走了?”
杜仲摆手,示意寄奴不要再说话,仔细听着洞中的声响。
“怎么没声音?”
杜仲说完,寄奴面『色』一变,而后匆匆跑进右边的洞道,不过一会,寄奴的身影出现在杜仲眼中。
“没人,一个人也是没有。”
杜仲闭眼,而后快速地睁开,转身便是跑进左边的洞室。
流光珠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石台上的红『色』『液』体依旧在流动,然而最为珍贵的双七花已是被折去。
双七花的『药』效在被摘下一个时辰内会渐渐减弱。
“不好。”杜仲冲寄奴道,“我们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他们。”跑向石台,杜仲淌过红水,摘了余下的部分,递给寄奴。
寄奴收下:“可是少爷,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也得可能,不然他们都得死。”
杜仲的猜测是正确,方明青等人已然是被双七花的香味『迷』幻了神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一个大铁碗,而铁碗嵌在一个个圆坑中,里头具是毒物。铁碗中有一台子,台子上皆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