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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的猜测是正确,方明青等人已然是被双七花的香味『迷』幻了神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一个大铁碗,而铁碗嵌在一个个圆坑中,里头具是毒物。铁碗中有一台子,台子上皆是有一人一孩。孩子大的有四岁的,小的便是只有一岁。
而刘桀站在一个三足青铜圆炉边,手里不停舞动着双七花,嘴角挂着笑。
这是一个极大的半球形石洞,石洞的中心便是这个三足青铜圆炉。发红的圆炉底部与坑底,接着四个可移动的大滑道。每一个滑道旁待着两个赤膊却是大汗淋漓的壮汉,不时往滑道里放满干柴,而后移动滑道,将干柴塞进圆炉的肚子中。
圆炉的顶部被一赤足大汉占据。
这圆炉所在的坑连接着九道粗滑道,可横躺一人。而九道滑道的末端便是九个大铁碗。最大的铁碗布于正中,其余八个均分相错在铁碗左右。
第左四个铁碗前,站着的是方明青。方明青忽地加速想起,又是迟迟不动,眉头紧皱,显然在幻觉中遇到了不少事。
“锦兰。”
方明青忽地叫出声,而后平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流光。
正巧这时,杜仲已是靠近了这个洞中石室。可无奈唯一的入口处却是守着两人。杜仲拉扯住两人,而后对着寄奴道:“快进去,把茎叶放在他们的口鼻处五息。”
可是一个壮汉便是能够挡住瘦弱的杜仲。另一个狞笑着慢慢靠近步步后退的寄奴,寄奴眼咕噜一转,朝着壮汉的背后,高呼了一声:“方大人,救我。”
壮汉却是没有上当,专心看着寄奴。
却是不料后脑一疼,回过身,便是瞧见方明青手中拿着一把铁铲,壮汉便是摇摇晃晃地倒地。
杜仲拿过寄奴手中的茎叶一分为三,递给其他二人,道:“快些去。”
方明青和寄奴一刻也不敢耽搁,便是跑向其余众人。
先是华安文、刘栗、江承佑,而后是柳小翠、四姑婆以及两个不识得的女子。最后便是在最中的刘氏。刘氏十分『迷』糊,瘫倒在地,而后往里头探头一看,大呼一声。
“娘。”
铁碗中的台子上有一老『妇』以及一个四手四足两头的怪婴。
也正是这一声,吸引了在大石坑里头的刘桀。
刘桀便是瞧见了上方那些或坐或站的祭品,将双七花纳入袖口之中:“我道你二人去了何处?”
刘虫,刘豹以及阿狼三人位于刘桀的身后,除却刘豹,其余两人具是双目空洞。然则三人的双臂具是硬起,时刻准备着战斗。
“醒了又如何?”刘桀啪啪拍了两下手掌,那八个壮汉便是从一旁的坡道爬上。柳小翠一溜烟躲在了江承佑的身后,而四姑婆却好似没有回神,一动也不动。
大汉们在坑底便是分为两拨,一拨往左,一拨往右。
两个女子双目麻木,怔愣地瞧着大汉。而将两位女子唤醒的寄奴,大声道了一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逃?”
两个女子异口同声道:“逃?”那两双眼忽地有了神采,而后便是疯狂的尖叫着往出口狂奔。寄奴便是心道不好,外头还有不少巡视的家仆。
果不其然,还未两个女子跑出,便是有一队家仆冲了进来。寄奴会几个把式,对付几个家仆还是可以。然而家仆太多,到了后头,寄奴便是受力不住。
而这时,方明青已是提着铁铲,借着铁铲的长度,一铲一铲地砸在家仆的身上。这使得寄奴的担子轻快了些。
还未等两人松口气,四个大汉便是到了眼前。两人对付一个也是困难,方明青和寄奴纷纷退后,两个女子早就躲在了一边的角落,便是留下了刘栗和华安文。
华安文蹲在地上以指为笔,不停的涂涂画画,哪怕指尖已是破皮,也是不停,好似没有痛感,口中不时道“不是”,“不对”……许是因着这个痴狂的模样,四个大汉已然是越过了华安文。而刘栗见此也就蹲下,不再动作。
四个大汉便是将不停退后的方明青和寄奴围住,慢慢『逼』近。
而另一边,江承佑显然还没有学好功夫,只弄倒了一个大汉。此后,便是被压制,不过几个动作,就被大汉们揍了。
其余的不是老人就是女子,哪有气力来抵抗大汉们。
故而,杜仲寄奴被扔在了石坑底下,九人又是被打趴在九个铁碗的前头,每一个大汉具是守着一个。唯有刘氏的前头没有大汉。
刘桀见到尘埃落定,哼笑一声:“挣扎什么,结果具是一样……”
还未等刘桀说完,洞府里便是回响着“哐当”的声音。循声望去,一人手里拿着铜锣匆匆忙忙闯进,大声道:“时辰到。”
刘桀目『露』狂喜,连连道:“好极,好极。把这些人丢进去,快些,快些。”刘桀已然是口齿不清了,嘴角留下透明津『液』,手中的木拐已是被丢下。刘桀上前迈出两步,手扶着三足青铜圆炉的支脚,不觉着烫手,将双七花送到炉顶赤足大汉手中。
赤足大汉接过,打开人脸大小的圆盖,对准炉口,将双七花丢进一直在翻滚的黑『色』『液』体中。原来这个圆炉中还有一炉。
就在这时,右二铁碗后的华安文突然暴起,竟躲过六个大汉以及阻挡的家仆,直直往最左边跑去,而后将大汉踹进铁碗中。
铁碗缓缓升起,与滑道形成一个角度,台子上的人和小孩与大汉的惨叫声响彻洞府。
“果真如此。景帝,景帝……”此后华安文不断嘀咕,却是谁也听不清了。
而第二个铁碗迟迟不动,大汉已然要将江承佑推进铁碗中。临近铁碗时,江承佑眸光一闪,便是身子一侧,与大汉换了位置。可本该滑下的大汉却是死死拽住了江承佑的右踝。
江承佑不敢再是动弹,稳住身子,不让自己被大汉拖入其中。柳小翠赶忙跑了过来,拔下钗子,狠狠『插』进大汉的手腕中。大汉吃痛,便是松开了手。又是一声惨叫,第二个机关便是开始上升,三人与其中蛇鼠滑进青铜大炉。
方明青不敢置信地看着华安文以及江承佑等人,口中呢喃:“先生,救他们啊。”然而,已然是无能为力,不仅如此,他的双臂被身后大汉卸下。
好似回应方明青般,华安文哈哈大笑:“九婴阵,水火之阵,一旦开启,便无回头之箭。”
接下来的话却是由刘桀道:“没想到,华贱人的儿子竟对此阴邪之法了解甚深啊。不错,九婴大阵,回不了头。”
正在刘桀说话间,四姑婆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死鬼,死鬼。你我皆可长生,长生……”话语仿佛被堵住,方明青又是一瞧,四姑婆自己走进了那铁碗中。
这,究竟算什么?
长生?
接下来,便是方明青。方明青已是被身后大汉推搡至边沿,瞧着仰头望着他的一『妇』一孩,心中无力感顿生。
该是如何,该是如何?
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可以为这些人做什么?
一抹倩影浮在眼前。
锦兰,锦兰你可以告诉我吗?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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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桀一死; 剩下的人已然是不成气候; 这使得方明青管理整个次安的麻烦少了不少。
刘豹的罪行; 按律法少不得要砍上几次脑袋。但很可惜的是; 刘栗在死前告知了刘豹藏银子的地方。而大康律法明文规定,可以用钱买命; 刘栗存下的银子不知可以给刘豹几条命了。
方明青还能如何,不过是瞧着刘豹离开牢狱。
刘桀的党羽群龙无首,你争我夺; 不过七天,便是被华安文、方明青两人收监的收监,罚银的罚银。这使得方明青舒快了不少。
真正让方明青彻底放心的便是; 失踪十日的姜斌回来了。而后; 不过是八日的时间便是了将矿藏一事收尾。那矿藏果不其然是被挖空了; 据估计,被挖走的铁石能供给一支十万的军队。
姜斌离去前; 特意邀方明青喝酒。
就在方家的院子里; 姜斌叹了口气。
“你可知,我去了何处?”
方明青哪能知晓; 且也明白,姜斌邀他喝酒; 怕是不过想用酒劲将心中苦闷排出; 不必他附和。
“此事一了; 我就去那北疆。”姜斌一口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又是道,“陛下恐怕要迁怒这鲁南二司,谁叫世家竟掺和进这矿藏一事。哼,不自量力。”
显然,姜斌已是醉了,或许只是想醉罢了。
“陛下体弱,若是借着这九婴丹,许是会饶过我们这些人……”此后,姜斌便是晕倒在石桌上。
九婴丹最后还是成了,方明青想,自己恐怕是再也忘不了那青铜圆炉炸裂之后的景象。
待碎片具是落地,方明青等人方是靠近石坑。里头有一座一人高的镂空八卦炉,炉子通体黄红,又是泛着蓝光。炉子没有脚,仅靠着原先那个三足青铜圆炉的底座立着。炉子没有盖,取丹『药』的地方在炉子底部,底部接这与炉子人体粗细一致的管子。
机关想起的声音使得众人具是躲闪,但并无什么危险,不过是八卦炉的通道被打开。九粒丹『药』滚落出来,被杜仲拾起。
“大哥……报仇……”
耳边姜斌却是嚷嚷开来,打断了方明青的回忆。
方明青瞧着姜斌的模样倒是好笑,这姜斌平日里倒是让人心安得很,一醉,倒似个孩子。明月皎皎,方明青饮了一杯酒水。
华安文却是从一旁出来,站立到方明青的背后。
方明青没有理会,依旧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这等好酒,先前他不敢喝,现在却是想喝极了。
“大人。”华安文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大人再是不能全然信我,明日,我便随姜世子北上。”
方明青放下酒杯,而后起身站立,目光复杂。这一步步走来,方明青看得明白,华安文的某些观念实在是与他不符,趁着现在矛盾只是微微抬头,离得远些也是不错。
“先生大智。”
华安文自嘲一笑:“其实我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我父,现在倒像是顺水推舟了。”
“不论如何,若无先生,我怕是要死在那洞府中。先生之恩,正辰铭记于心。”
华安文见方明青有礼的模样,忽地,想起了谢锦兰。那年在谢府中,他言她心思狭隘,做不得他的弟子。如今看来,倒是他不配做她的师父。
本来,华安文是想留在此地,等方明青三年后离任时,便是接管这个次安县,混沌余生。
可前些日子,谢锦兰送来一张字条,上书:青云可期。
青云大道,是多少士子想要踏上的路。而他早是老了,迈不动步子了。
而后又是接到了一张字条:太公伐木。
这四字一出,华安文心中震动,可想而知。上古时期曾有一位求贤若渴的帝王,一日外出打猎,便是遇到一位八十八岁的伐木老者,老者前面是一颗千年巨树。此后对话几句,那帝王便是诚恳地邀其入庙堂。此后,两者同心,将王朝推向兴盛。
试问,哪一个士子未曾有过这般的宏愿?
“这礼我受下了。”华安文一反前几日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