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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没死,但看见文焕瘫倒在地,浑身是血,她猛地扑过去,绝望的对着伤害自己朋友的人大喊,“住手!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可是没有人听从她绝望的呐喊,一个个露出杀生的残忍眼神。瘫软在地的蒙小田吃力的向他二人爬过来。
那一刻,乐正烟体会到死亡能夺走一切让人感到愉悦的情感,比如尊严,比如矜持,比如希望。即使死可复生,但死亡本身并不是一个短暂的、可以眨眼之间就越过的节点,它是需要痛苦煎熬的漫长过程。这个过程可以带走一个生命所有的能量。她本能的拒绝这种痛苦,也拒绝朋友那么痛苦,可这种无能为力之感恰恰又是死亡的最大幻灭。
一时间,随着万般不可名状的痛,世界在乐正烟的周围下坠,收缩,塌陷。
如果痛苦的感觉尚且是生的提示,那么连痛苦都不再有的虚无才代表了真正的死,那是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黑暗
“住手——留下活口!”宋迟从阵仗之外飞跃而至,落在了三个人旁边。
第4章 初遇南宫昭()
宋迟连同手下将三人带到了南宫昭面前。
“快说,谁派你们来的?”宋迟剑指文焕,“不说就送你上路!”
迎着光,文焕睁不开眼睛,他也没有气力睁眼,腹部的伤口在涓涓流血,生命在一点点离开他的肉体,他努力的开口,一张一翕的唇齿之间竟挤不出一个字。乐正烟紧紧的捂住他的伤口。
蒙小田突然冲过来,推开宋迟的剑,挡在文焕的面前,“不要杀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们是谁!”
宋迟将剑对准蒙小田,“普通人是不会出现在这片山林中的,因为四周皆有我部下的暗岗,若再狡辩,可不要怪剑不长眼!”
“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从时光隧道来的,真的!我们从空中来的,不知道什么暗岗!”蒙小田解释着。
云里雾里的宋迟逐渐露出愤怒的神情,“凭空而来?莫要胡言乱语!太子岂是尔等可以蒙骗的!”
“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们!请相信我们!”蒙小田哀求。
宋迟看了看南宫昭,可太子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是让他看着办的意思。
“既然不怕死,那就送你们上路吧——”
蒙小田倒吸一口气,闭上眼。
“慢着!”乐正烟突然冲宋迟呵道。
宋迟用剑如神,那剑刚好戛然而止,停在蒙小田颈前,未伤及毫发。
乐正烟道,“我告诉你们。我统统告诉你们!”
蒙小田莫名其妙的望着乐正烟。
“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要医好我朋友的伤。蝼蚁尚且偷生,只要能让我们好好活着,我会和盘托出。”
南宫昭仔细观察这伏在地上的人,已明显觉察出他们的不同,从妆容到衣着再到谈吐语言都是他从来未见过的,是如此奇异、陌生,甚至是有趣。
尤其是那长发紧紧的束在身后的女子,虽然没有一丁点妖娆的装扮,可仅凭她莲池般的眼眸流露出柔中带刚的神情,就足够令人心生怜惜。常言道女人是水做的,那滴水石穿的毅力恰是温柔背后的坚毅,这在乐正烟的眼睛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南宫昭有一丝触动。说不上是恻隐还是别的情绪,他已决定带着三个人回去,对手下嘱咐道,“带上他们。”
于是,文焕被两个兵士抬到了马背上,而马背颠簸,颠得他生不如死,他呻吟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于是终于发出了声音,“我要死了死了太痛这一点都不好玩让我死吧,杀了我吧”
蒙小田哭得双眼通红,“的确一点也不好玩,可我下不去手”
从没看过文焕这么痛苦,流血的躯体实在令人惊骇,乐正烟眉间紧蹙,无语凝噎,一缕飘荡的刘海为她的愁容平添一份韵味。南宫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不料巧遇乐正烟突然寻过来的目光,乐正烟对他说,“殿下有无可用之药?救个命!”
南宫昭向宋迟递了个眼色,宋迟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丸抛给了乐正烟。
拿到药的乐正烟立刻给文焕服下,可是他不但没有缓解痛苦,反而一度昏厥。
“文焕,你醒醒?不能睡啊”蒙小田心急如焚。
宋迟不屑的说道,“他死不了,只是暂时昏了过去。这点伤都受不了,真不像个男人!”
第5章 审问()
蒙小田活了二十五年从未经历这短短一个小时之内的戏剧变化,她累了,突然昏倒。
南宫昭命令宋迟,“让她上马!”
宋迟将蒙小田抱上了马,自己下来步行。
这三个人,一个受伤倒下,一个惊吓过度倒下,就剩下乐正烟一个人顽强的行走着,此刻她口渴、饥饿,脚踝也悄悄的肿了起来,每走一步都要承受一次难忍的疼痛,只是她隐忍着。
忽然一只长长的手臂搂住乐正烟的腰,一把将她抱起,这手臂如此迅敏有力,当乐正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南宫昭的马背上,她的后背紧贴着南宫昭胸前的盔甲,硬硬的、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南宫昭在乐正烟耳边低语,“走不动别撑着,小女子为何要逞强。”
乐正烟很讨厌别人突然闯入她肢体上的安全范围,埋怨道,“你这人太没礼貌了!”
“礼貌?什么是礼貌?”
“就是礼节,没听过啊?有没有读过书啊?”
“看姑娘受伤不管不问就是礼节吗?”南宫昭咬字依旧很淡,可是却显得很强势。“而且,礼是肢体语言,貌却是指五官神情,二字混用词义不明,分明就是你没读过书。”
乐正烟无言以对,只能闷闷不乐的坐着。
没过多久,他们行至一隐在密林深处的山洞,众人纷纷入内,里面渐次显现更多暗洞。南宫昭在一间幽暗而宽敞的洞内,将乐正烟和蒙小田分别审问了一番,遂叫来宋迟,“把他们放了吧。”
南宫昭卸去身上的金甲,活动了下筋骨,他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胸膛极为厚实,果真是一位形貌俱佳的美男子,此刻的他浑身散发明净之感,方才在马背上、乐正烟身后流露出的那股邪魅之气荡然无存。
“他们三人的嫌疑可以解除了。”南宫昭摆开双腿,双掌搭在膝盖上。
宋迟对南宫昭的决定不明所以,“卑职不明白?”
“那个坐在本王马背上的姑娘自称知晓内情,成功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危急时刻留住了性命,也为获得我们的信任赢取了足够时间。方才本王贴近她,竟发现她很奇异,比如”南宫昭回忆着他的细微的观察,“她没有我大昆女子皆有的耳孔,她头发上有本王也不识的奇异香气!你知道,本王最爱收集香料了,四海之内,还有比本王更懂香料的吗?”南宫昭站了起来,在案前踱着步子,继续说,“她汇报的内容中,也故意将漏洞留给本王。她直言不讳说我们密谋暗杀某人,却不直言此人是谁。于是本王单独审问第二位姑娘,以贤王诱供,这姑娘就入了圈套。”
宋迟如有所悟,“而事实上,贤王早已出家为僧,不问国政,根本不会成为事件的主体。也就是说,她们没有机会串供反而救了她们?”
南宫昭捏着雕花四脚铜盅饮下一盅酒,“正是。她们用混乱的招供逻辑来向本王证明无辜。”沉思一瞬,又补充道,“确切的说是她。”他指的是乐正烟。
宋迟仍有疑虑,“只是卑职担心万一错放会给殿下带来——”
南宫昭做出止语的手势,“宋统领多虑了。”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啊。”
“宁可错杀是因为内心没有答案。”南宫昭走近宋迟,轻声嘱咐道,“去太医署找印太医。接下来,我们的计划就看她的了。”
第6章 诈供()
印太医名印漓,她是大昆太医署令,也是南宫昭的好友,从小一起读书、练武、长大,情同兄妹。只是,印漓是化名,她本名叶慕嫄,即大名鼎鼎的叶将军之女。当年印漓的父亲在与北境豹蚩族交战中大败,被飞羽将军术伐上书弹劾,皇上偏信奸臣谬言,将叶将军治了罪,后其在狱中受苦多日离奇死亡。
而术伐,大昆国舅是也,和皇后术淑娴联合干涉朝政,逐渐架空南宫一族,也几乎将整个大昆的兵权揽入麾下,只剩下装备精良的皇城保卫军虎贲军没有成功收编,这只是因为虎贲将军袁乾晟既不与术伐为伍,也不与术伐为敌,他一边念及忠肝义胆,一边畏惧术伐势力,始终举棋不定。
当术伐率领飞羽军诛杀叶家九族之时,叶慕嫄正在皇宫与南宫昭练剑,因此幸免于那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而后她回到家中,见到叶府凄惨之景遂立下誓言,从报仇雪恨。叶慕嫄外出躲藏,五年后她化名印漓重返皇宫,此时的她已是一名神医名冠天下,她借术伐夫人百里氏难产之际进入术伐府,妙手回春将夫人和孩子全部转危为安,因此获得术伐的信任和举荐,顺利成为一名太医,并在短短两年之间当上了太医署令。百里氏对叶慕嫄喜爱有加,认其做义女。
叶慕嫄身负血海深仇,她以印漓的身份归来,已不再是当年活泼开朗的小姑娘。隐藏,是她活着的唯一手段,报仇,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
但对南宫昭,她还是与他相认了,南宫昭见到她自是欢喜,二人念起旧情,竟有大把大把的心里话说不完,也就在相认的那天,他们互诉对术伐的憎恶,并相约携手共谋大计,为大昆惩处奸佞。
此次,南宫昭与印漓里应外合,策划一场暗杀行动,他们要将术伐拿下,夺其兵权,削其军职。而这次的行动中,印漓提供的术伐行程则至关重要。
倘若行动成功,往后的大昆将是朗朗乾坤。
关押犯人的暗洞内。
蒙小田被两个兵士粗鲁的推进来,这里还有乐正烟和文焕。她惊慌上前问乐正烟,“我们会不会马上要被杀了?”
“不会的,那个太子并不想杀我们。”见蒙小田不解,阐释道,“他在审问我们之前将我们单独关押意欲何为?就是防止我们串供。我跟他说,他们是在密谋暗杀——”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密谋暗杀?姐姐听到了?他们要暗杀谁?”
乐正烟神秘一笑,“你没看过宫斗剧?古代宫廷斗争多惨烈,他们每天都活在害人的心计和防人的恐惧中,我只要这么一说,八九不离十。但是具体暗杀谁我没有说,有可能是某个大臣,也可能是某个王。”
“你没有说是什么贤王?”
“没有,贤王是谁?”
蒙小田有不好的预感,“他对我说,姐姐已招供是贤王手下,而我是贤王府膳食总管,他便询问我贤王的饮食偏好,我就顺着编下去了这可糟了全都是胡言乱语啊!”
乐正烟欣喜,“我们安全了!你想啊,表面上是在诈供,但是你因为害怕和不知情顺着他的逻辑往下走,他便知道你是为了圆我的谎,他将我们隔离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