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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公嘱咐道,“殿下,保重啊!”
南宫昭,“莫公公,父皇先托付于你了。”
短暂的告别后,二人循着来时的路离开。却不曾想,刚出寝宫的二道门,一队举着火把的兵甲迎面而来,领头的高喊,“太子弑父夺位,将他拿下!”
此时,身后的寝宫突然传来一阵哀钟的鸣音,那是帝王殡天所特有的告示。有人一路奔来哭喊着向整个皇宫的人宣布大昆的哀号,“皇上殁了!皇上殁了!”
“父皇!”父皇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仙逝了呢?南宫昭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转身想往回跑,被宋迟一把拉住。
“殿下!此刻不能回头回头就什么都没有了!”宋迟拼命的拽着南宫昭,把他往宫路的另一头使劲儿拉。
南宫昭实在不忍心离开寝宫,他想见到父皇,更想立刻揪出凶手,然后碎尸万段,可是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此刻如虎落平阳,有心无力。不曾想刚刚相见的一面竟然是与父皇的诀别,他的心底像被撕开了一道血口,永世也合不上了。
然而,他在最危机的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义无反顾的求生。
他和宋迟拼命的逃,遇墙翻墙,遇兵斩兵,在这宫墙重重的皇宫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真的需要运气。然而此刻的南宫昭只能去赌这运气二字了。
他们翻过一座矮墙,暂时离开了追兵的视线,但是从南面又奔过来几个飞羽兵,宋迟拔腿要跑,南宫昭却拽住了宋迟的手臂,“混进他们!”
宋迟立马意会,于是指着他们想要逃跑的方向,大喊,“大家快追!太子往那边跑了!”
这帮飞羽兵亲眼见过太子的很少,混乱之下更加不会仔细查看别人样貌,就这样,南宫昭和宋迟混进了飞羽兵,一起高喊着狂追逆贼。
二人一路错误的引导着飞羽兵,来到赛马场的马厩边,宋迟故作惊慌的大喊,“不好!马少了马少了!太子肯定骑马逃跑了!”
这帮飞羽兵毫不迟疑的顺着宋迟指的方向跑去,而他们二人悄悄的离开他们队伍,躲进马厩中。稍后纷纷跳上马背,向最近的宫门奔去。
南宫昭在心中默念“父皇,请保佑儿臣逃出生天!”他狠命的抽打骏马,那马儿被抽打疼痛,一股怨念化作蹄下亢奋的脚力,跑起来竟比一般的马速快上两倍。
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跑到了宫门处,但是此地早已设下重兵,正等他们入瓮。
宫墙上站着一个蒙面身影在偷偷的观察这一切,还没等南宫昭看清楚,那个身影就突然消失,南宫昭只隐隐察觉到那是个女人。
飞羽兵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摆开了阵势。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南宫昭决定拼死一搏,他与宋迟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似在互诉同生共死的誓言。
激烈的搏斗开始了,凭借深厚的武功,没多久他们的马前就已伏倒一片尸体,但怎奈敌人赢在数量众多,他们寡不敌众,就算仅以肉搏也终能将他们体力耗尽。于是二人改变作战策略,为避免无用之功,他们一边向宫门方向后退,一边清理挡在前后的飞羽兵。当他们退至宫门的那一刻,后方的尸体已经积累了半人高。
宋迟已痛失战马,而南宫昭的战马也已受重伤,普通的马早就倒下了,但是此马却异乎寻常的坚强,它似通晓南宫昭所处之险境,竟一直稳稳的驮着南宫昭作战。飞羽兵被他们恢宏勇猛的气势震住,向他们高举着长矛,却没有一个再敢轻举妄动。
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依然会被逼入绝境,宋迟飞速一跃跳至门前将门打开,“殿下!走!”
一脸血迹的南宫昭惊望宋迟,那双明亮的双目此刻已充满血色,他不肯抛下宋迟。
宋迟从门前一堆尸体中捞出一根长矛,冲南宫昭的马屁股狠狠一抽,这马便嘶鸣一声循着出口飞奔而去,只听南宫昭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声,“宋——迟——”
而宋迟已毅然决然的将这渐弱的呼喊关在了门外。
这时,飞羽兵渐渐的堵了上来
第19章 飞跃裂谷()
宫墙上那个带着面纱的身影萦绕在南宫昭的脑海中,这个神秘的人就像一双随身携带的眼睛,无论南宫昭走到哪里,都能洞悉一切行踪,这使他脊骨一阵发凉。他隐隐的觉得,木屋那里已经不安全。于是策马奔腾祈祷着尽快见到乐正烟。
当他来到木屋,却见满院的荒芜破败,推开房门但见一片杯盘狼藉,一个女子趴在桌上不知生死。
他惴惴不安的将女子翻过来,一看竟然是蒙小田,又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活着,他把蒙小田唤醒。
蒙小田缓缓睁开双眼,一只手遮住破门而入的刺眼光线,定睛一看是南宫昭,顿时喜上眉梢扑到南宫昭的怀中,“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这里怎么了?你怎么了?”南宫昭问。
“自从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南宫昭四顾不见乐正烟,“烟儿呢?”
蒙小田沮丧的仰起头,“她走了”
“去哪儿了?”
蒙小田流泪,“殿下不辞而别,姐姐担心你,去山上找你,可是山上突发火灾,姐姐就再也没有回来”
短短一天之内,南宫昭接连痛失父皇和兄弟,又听闻乐正烟的死讯,伤痕累累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千疮百孔的灵魂,他感到眩晕,眼前的世界就像端歪了的水杯倾向一侧,他一把抓住桌子的边缘,这才不至于跌倒。但他已顾不上悲伤,抓起蒙小田的胳膊,“快跟我走,这里不能待了。”
上了马后,南宫昭俯下身一把将蒙小田带上马背,坐在他的身后。随着一声“驾”,马儿带着两个人上了路。
蒙小田紧紧的抱住南宫昭的腰,把脸贴在南宫昭的后背上,自言自语着,“他们都离开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殿下”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他们走后不久,术伐的飞羽兵便赶到了此地,那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闯进屋中翻箱倒柜一无所获,愤恨的骂道,“又让他给跑了!”
蒙面女子来到院子里,发现地上的石砖有血滴,遂蹲下用食指蘸了蘸凑近闻了闻,血滴还很新鲜尚未凝固且有新鲜的腥味,于是面喜,“还没跑远,给我追!”
为了完全甩掉身后的敌人,南宫昭骑马上山,山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翻过这座山到达一片开阔的平原,山的另一侧已不是泉城的地界。
蒙面女子刚追到山脚下停了下来,她发现脚下有一条隐隐约约的路通向山上,迟疑了片刻对手下说,“兵分两路,一路朝城里去,另一路跟我上山。”
南宫昭和马儿都身负重伤,跑得没那么快了,蒙面女子很快就带着追兵发现了他,遂命令手下加快速度。
追兵越来越近,南宫昭感到身下的马儿已逼近力竭,正忧愁着,左侧的悬崖进入了他的余光,这里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悬崖对面依然是悬崖,两侧悬崖之间是长长的裂谷,此刻唯有飞跃裂谷到达对岸才能彻底摆脱险境。
南宫昭抚摸着马儿头上的鬃毛,侧在它的耳边对它说,“请你帮帮我。”
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向后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给自己留作助跑,然后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只见它气宇轩昂,四蹄有利,以健美的身姿、迅捷的速度向对面冲过去。
于是长长的裂谷上方,出现了一条弯弯的彩虹,那是南宫昭的马儿画下的。此刻南宫昭闭上了眼。自从他当上了太子,他就一直在悬崖上行走,徘徊在生死边缘,无数次的化险为夷让他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彻底逃离死神,他相信他的马儿可以完成这一次惊险的跳跃。
他感觉到自己在下降,知道离对岸已不远,当马儿四蹄着地的嘚嘚声传入耳中,他睁开双眼,惊喜的看到踏实而真实的地面。
就在此刻,马儿的后身忽然一沉,南宫昭回头一看,崖的边缘被马蹄踏裂了一块,松脆的岩石扑打扑打的往下掉,马儿立刻收回后蹄,利用前蹄的力量拼命往前爬,就在即将脱离危险的那一刻,蒙小田没有抓稳南宫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衡带离了马背,她后仰着坠下崖去。
“殿下——”蒙小田大喊着。
南宫昭迅速下马,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悬崖。
已经追至崖上的飞羽兵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看着他们明明已经逃过一劫,却又双双坠入悬崖,飞羽兵中有人唏嘘着。蒙面女子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怔怔的站着,直到手下提醒她,她才恍然回神,遂离去。
这时,力竭倒地的马儿忽然嘶叫几声站了起来,似心有不甘,奔向未知的远方。
第20章 猷骊王()
猷骊部落,神瑛祭法场。
法场正中间是装满蓝色液体的巨大石池,池水浮着淡淡荧光,里面漂浮着一个人。猷骊部落的大祭祀高举着象牙手杖,手杖的顶端有无数微小的风铃在震颤,他一边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一边沿着石池旋转。
大祭祀做完法,走到王座前,对坐在那上面身着华贵皮毛头戴金色王冠的猷骊王献了个礼。
“尊敬的主上,王后将在七天后苏醒,醒来后的她将焕然一新,变成这大地上最美丽的女人。”神祭祀穹轻胸有成竹莞尔一笑。那隐藏在鲜艳的面彩后的脸是如此年轻,与他成熟的眼神、沧桑的声音很不协调。事实上,他已在猷骊部落效忠三百二十年,也守护了猷骊三百二十年,他之所以不曾老去,皆因他身上流淌着姬巫族的血液,姬巫族历史悠久、人数极为稀少,他们传承着姬巫灵术。而穹轻的灵术修为更是上乘,能为他永驻容颜,所以在他脸上毫无老者的痕迹。
猷骊王的王座逆着月光,使得他掩藏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他用半信半疑的语气问,“大祭祀果真那么厉害,能让一个死人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穹轻捋捋胡须,“主上有所不知,我姬巫最擅长的就是驻颜换肤。您就放心吧,七天之后,卑职定送给主上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
“大祭祀,我可不是好色之人,况且我已心有所属。”
穹轻轻轻笑出了声,似乎在笑主上的天真,“不,主上,您心爱的人就是这位绝世美女。”
“我都说了,我并不爱什么绝世美女,况且你这随便弄来一个女尸,然后就要给我玩一个大变活人的把戏,还说是绝世美女,怎么听怎么玄乎,再美我也怕啊,感觉就像是用灵术操控的木偶人,你让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嫁给我,是诚心要害我的吧?”
穹轻靠近一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手杖上的小风铃微微摇着,“主上说的这是哪里话,卑职对您,对我们的猷骊可是忠心耿耿,卑职为主上来到猷骊感到高兴,只希望主上越来越好,希望猷骊永世安宁,怎么可能加害于您呢?”
猷骊王沉思片刻,说道,“这倒也是,我救活了你们全族人的命,你们供奉我还来不及呢!”
穹轻欣慰的点点头,“说的正是,主上。”
猷骊王站了起来,向石池走过去,看着被水淹没的女体,只能大致判断其身高,他捏了捏下巴,满意的自语着,“看样子身材不错哦。”他在石池旁边走了几步,逐渐走到月光能完整照耀的地方,这才得以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