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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小虞怎么会喜欢我?
这不可能。立刻否定了。
她说的喜欢也许只是单纯的喜欢,毕竟她的身世凄苦飘零,生活中只有自己对她的事上心。于是就对她产生了想依赖的感情。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这么自我催眠着,好歹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苏浅言早早下楼做了早餐,可看见生机勃勃的唐虞下了楼,脸颊还是不自禁有些发烫,也没了往日的心平气和,总觉得正常的关系变了味道。
唐虞先是去看了小柴,忧心忡忡地坐下啃了面包,说:“明天周末,我们带小柴去医院看看吧?”苏浅言也觉得小柴最近没有精神,可昨天放的狗粮也是吃的,就同意了。
很快,唐虞也感受到了苏浅言的不自然。唐虞之于苏浅言,有着小兽般的直觉,隐藏得再深,于她也像是水流之于游鱼,风行之于鸟雀,清晰而敏感。于是沉默了片刻,才迟疑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没睡好?”
被戳中原形,让苏浅言霎时红了脸。
“没、没有……”糊弄着吃了几口面包,就站起来道:“你吃完没?我们要走了。”
一路无话,好不容易把唐虞送到学校,自己这才淡淡吐出口气。
从小到大,对自己表达过爱意的人也不算是少数。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有些……沉不住气。苏浅言握着方向盘,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颓然叹气,神色间有些沮丧难过。
如果小虞真的倾心于我,我却要如何才能不伤她的心?对于小虞,随着与她的朝夕相处,早已把她当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又由于她身世的原因,对她有着淡淡的怜悯和疼惜。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一直看着她将来摆脱身世的负累,成为一个心智健全,乐观积极的成年人。
陪伴她成长,见证她长大。这应该是每一个姐姐希望为妹妹做的。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大叫起来。在清晨的这个时间是很少见的。
接通后,传来黄彤的声音:“浅浅你在哪?赶快来我家接下我,我快被我妈念死了!”
算算日子,离子衿预产期还有三个月,黄彤爸妈老俩口决定结束周游世界,回来伺候子衿生娃。
结果回到家就看到黄彤被扫地出门,一问,竟然是被怀疑有外遇!
黄彤妈对子衿那是一百一千一万个满意。不仅隔三差五打电话问候,给他们找当地的向导,寄一些他们没想到却很需要的东西,其细心体贴每每让他俩一阵阵唏嘘、感动。
结果可想而知,知道自己女儿被怀疑背叛人家,可能辜负了人家,气得是暴跳如雷,把黄彤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还不算,黄彤妈还要押着黄彤去给子衿请罪。黄彤没办法,赶紧打电话给苏浅言,让她前来救驾。
等苏浅言到得时候,正看见黄彤拖着行李箱,后面还追出一位。黄彤简直可用抱头鼠窜来形容,飞也似的跳上苏浅言的车,手臂一挥:“快、快走!”
只见黄彤妈掐着肥腰,破口大骂道:“我这么好的儿媳妇要是被你气跑咯!你这辈子就别想登我这个门!”
苏浅言”噗嗤“一笑:“阿姨真有趣。”
黄彤翻了个白眼,道:“她现在对子衿比对我亲。”低头看看自己的行李箱,愁苦道:“现在可好,是老婆不要我,老妈也不要我。”
“我把你送到子衿那里,你就说你被你妈赶出来,没地方去。”苏浅言总觉得子衿那么爱黄彤,也不想看见她如今这个样子,也许心一软这事就过去了。
“你不了解子衿,她这个人一旦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她既然和我分居,除非问题解决清楚了,不然不会接纳我。”
看来子衿也有这么倔强的一面,看来还未修化成仙嘛。苏浅言心想。唉,她在想什么啊,虽然外在超凡脱俗,可终归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缺点和不足。说心里话,她心目中子衿总是高高在上,远没有黄彤来得亲切友好,未免就不自觉把她神化了。
“我去红螺寺求了保胎符,你还是把我送到子衿那儿吧。”
苏浅言把黄彤送到子衿家里,黄彤嘱咐一声:“你等会儿,我马上出来。”
可过去很久也不见黄彤出来。打手机也没人接。没办法,苏浅言下了车,走到房前,正看见子衿家的阿姨出来倒垃圾。
“阿姨,我是黄彤的朋友,请问她还在里面么?”苏浅言礼貌地问。
阿姨是子衿从原来的家里带出来的,黄彤也是她半个主人,熟悉的很,道:“你是彤彤的朋友吧?她在里面和子衿说话。”说罢,又踌躇道:“好像很不愉快。”
苏浅言一听,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后来阿姨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对她说:“两人冷战着,你可以进去缓和下气氛。”
苏浅言心道,总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十一点还有她的课,于是迈步随着阿姨走了进去。
一进去,果然看见黄彤站着,子衿坐着,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苏浅言先是和子衿问了好,子衿的脸色平静,黄彤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反正我是不同意她搬进来。”黄彤见苏浅言进来,也不好站着发脾气,也坐了下来。
子衿正在插花。
花器是一个笔洗,一枝女贞修剪出动态,插在剑山上。在一侧加一朵紫色的洋桔梗和一些花苞,真是仙姿绰约,犹如她这个人。
插好花,让阿姨把花器放到书房,子衿的眸光静冷如渊潭,道:“她出了院没人照顾,在这里有我有阿姨可以照顾她。”
黄彤心道,我不放心。她黄彤不是傻子,那个艾姚看子衿的眼神有缱绻有爱恋,身为深爱子衿的自己怎会察觉不出。她救了她一家三口,是,她很感激她。可一码事归一码事。自己被赶走,她却堂而皇之入住,没有这个道理。
她知道子衿还是念着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口气也不坚定,还是商量的口吻。自己必须摆明立场,不能在她俩的关系上再横出枝节了。
可还是那句话,子衿决定的事通常是很难更改的,如若一味地把不同意挂在嘴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被看成是心胸狭窄,招子衿不喜欢。
怎么办呢?
黄彤脑子转了一转,“艾姚是为咱家受伤的,我也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她。这样吧,我去照顾她一日三餐。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然后态度坚决道:“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了,今天还和我说要搬来照顾你,让他们看见你收留其他女人在家,他们会怎么想?”黄彤知道子衿向来孝顺,心里对长辈的看法很重视。
果然,子衿微微闭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102章 撞见()
第102章
待这事谈妥,黄彤又把符郑重放在子衿枕头底下,嘱咐阿姨换洗床褥时一定要小心,本来还想吃完中饭再走,可苏浅言坚持要回去上课,这才不情不愿地准备随她走。
临走时,子衿与苏浅言对视一眼,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前段时间中了毒,现在康复了吗?”
苏浅言还是第一次与子衿这么近距离地对视。只见她面容清冷,秀逸出尘,眸却秋水晶莹,冷中韵柔,实在是女子中极品非凡的人物。不由得心思又转到那人,那人外表却与子衿真正反差很大,细细长长一双眼睛,瞳仁犹如一潭潋滟的湖水,将真正的情绪藏得很深。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透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性感妖冶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令人禁不住为她震慑,被她魅惑。
怎地又不觉想起她了……苏浅言怔了怔,忙回了子衿的话:“是的,硫化氢中毒。吸了两天氧就完全好了。”其实这件事一直让苏浅言耿耿于怀,直到现在心里还膈应,以至于现在和梁歆怡闹冷战也因此事起。她曾仔细回忆过当时细节,包括那天的火灾,一切分明早有预谋。梁歆怡也早有准备。梁歆怡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拒绝向她这个受害者透露分毫。这让苏浅言委屈和心寒。
而子衿似乎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接着问道:“下毒的人找到了么?”
苏浅言一愣,心道她怎么知道是有人下毒?摇头道:“没有。”
两人出了门,苏浅言问黄彤道:“下毒这事你和子衿说过?”
“提过一两句。”今天子衿突然问苏浅言这个事情也出乎黄彤意料,似乎对此事极为看重。
苏浅言开到学校门口,这一路上冥思苦想,黄彤还是没想好去哪住。苏浅言叹了口气,给学校打了通电话,“你慢慢想,我请假了。”
“浅浅,你真好。”黄彤眼睛本来就大,现在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更是惹人怜爱。浅浅微微摇头笑着说:“你该把这个表情给子衿看,也许她母性泛滥就把你收下了。”
黄彤落寞道:“我俩那是原则问题,一日不解决一日她不许我搬回去。”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一向属于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置身事外的梁茶壶那日在二环路上飙车的“英雄事迹”,不由得暗暗称奇,感叹于爱情的伟大。不过……“怎么上次你和茶壶见面之后又没下文了?”
该有什么下文么?
我们的更是原则问题啊……苏浅言苦笑。
黄彤也不再追问,是情皆孽,无人不苦。个中滋味还要当事人自己体会。叫苏浅言开去燕郊,她在那儿有套房子。
黄彤避难之后,黄彤妈就打点好行李搬去了子衿家。每天做菜煲汤,眉开眼笑。似乎把黄彤忘到了脑后。只是婆婆伺候儿媳妇是你情我愿天经地义,而黄彤对艾姚却是不情不愿勉为其难。
艾姚的背部受伤,按医嘱出院之后要趴床半个月。她的住处是在一个筒子楼里,厨房在居室外面。而黄彤住在燕郊,来去很是不方便,往往赶来时,食材不鲜,现做又麻烦。于是黄彤索性就在外面买好送来。
两人相对也没什么话题,常常以无言以对的尴尬收尾。一来二去,黄彤每次去艾姚那儿就像赶赴刑场,成了煎熬。
艾姚碍于子衿的坚持,只得被黄彤照顾。唯一的安慰就是子衿会每天给她打会儿电话,尤其今天,她说背部钻心得痒,子衿在电话里没说话。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艾姚见是她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心脏跳得飞快,整个人也似飞起来!
“我这里有很好的止痒药膏,帮你涂上。”子衿款款的凝视她。
艾姚心道,就算立即死了,也再无遗憾!
指腹在她伤口间轻柔地涂抹,艾姚趴在床上,感受着她深沉的温柔,眼眶瞬间湿润了……“老大,谢谢你。”感动得想哭。
“叫我子衿。”子衿漆黑清冷的眸子闪了闪。
“子、子衿。”艾姚哽咽地说。心道这名字真好听。
涂好药膏,子衿有些倦意,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罢就要站起身。突闻子衿要走,艾姚刚才被柔情蜜意填满的心蓦地似空出一块,一激动转过身,身前的抹胸瞬时滑落——
几乎在同时,子衿低垂眼睫,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便走。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歉意:“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才给你送……”
黄彤愣愣地看着子衿,又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