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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匪首的众匪寇们,顿做鸟兽散。
比起打败他们,将四处逃散的匪寇们抓回来反而更废功夫。一共六十四名匪寇,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全部抓齐。
等赵宝山在村子中央见到了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匪寇们各个垂头丧气的被绑在地上,惊得合不拢嘴。从公孙公子让他带着翠儿先躲起来开始,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啊,凭着七个人,就将狮子山的土匪们打败了?
洪豹子的尸首也被拖到了中间,他身上穿着披甲,可头上的窟窿里还有血迹。柳淑淑连连用手捂着双眼,萧慕延不出手则已,每次出手都令人伤筋断骨,实在是太血腥了。赵宝山带着翠儿颤颤巍巍走到洪豹子的尸体前看了半天,突然举起了拐杖对着洪豹子的尸体打了去。
“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怎么就死的这么容易!我的小江啊,这下你可算能瞑目了!!”
已过花甲之年的赵宝山哭的凄惨,他的儿子赵江早在洪豹子等人第一次袭击村子时便死在了洪豹子等人的屠刀下。村里不少人都走了出来,这些人穿着破旧,他们每个人都有亲人死在这些匪寇的手里。明明这里离莫兰河还么远,明明还有那么多将士在前面拼了命的保家卫国,可他们却死在了这些匪寇手里。
萧慕延带着公孙昊等人往后退开了数步,大柳树村的村民们愤恨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那些匪寇身上砸去。
“别打了别打了!”匪寇们纷纷嚷着,不少人额头已石子砸除了血迹,“再砸下去就要死人了!”
那些羸弱的村民竟被这一声喊吓住了,纷纷住了手,只是眼神里依旧愤恨。范大力早就看不下去了,一耳刮子抽向那些匪寇,吼道:“你他娘的也知道死人,你们欺负老百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会死人?!就你们的命金贵吗?!”他本身力道就大,这一巴掌下去,扇的那匪寇牙齿都脱落了几颗,喷了一口血出来。
“洪老大哦不,洪豹子都被你们杀了,放了我们吧,那些事都是洪豹子指使我们干的。”匪寇们顿时服了软,纷纷求饶道,“山上还有二十几个弟兄守着寨子,我们可以带着他们投降,山上的东西几位爷爷随便拿,只求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公孙昊一听山上还有人,示意范大力先住手。谁料那求饶的匪寇话音刚落,一柄漆黑长…枪便刺穿了他的胸口。
“萧兄,你——”公孙昊不解地望向刚才动手的萧慕延,却见萧慕延抽出龙吟枪,枪头上的鲜血滴滴打落在地上。
“你们这些人。”萧慕延看向还活着的匪寇们,眼神冷的与看尸体没什么差别,“明明各个都有些武艺,不从军报国也就罢了,却凭着自己的武艺欺压小民。如今不过是遇到了比你们更厉害的人,所以才知道怕了,简直无可救药!”
这世上总有会有人在危难中挺身而出,虽然更多的人只求明哲保身,但人们并不会去对他们过多指责,唯有那些欺压弱者,只会冲着老人孩子举起屠刀的孱头们,永远都无法被原谅!
赵宝山跪在地上,那些村民也纷纷跪了下来,他们不知还能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能不住的磕头,众人是劝也劝不住,也连连弯着腰将赵宝山几个老人家先扶起来。
赵宝山哭红着眼:“诸位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大柳树村这辈子都难以报答了。”
“老丈,保护百姓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公孙昊劝道,“我们只恨自己来晚了些,让大家受了这么多苦。”
还留在山上的匪寇已不足为惧,公孙昊派了两个侍卫带着公孙氏的令牌快马去通知官府来做善后。众人均去了赵宝山家里小坐休息,不少村民纷纷回家拿了吃食来,他们不敢与萧慕延等人说话,只好托付赵宝山递去。公孙昊几番推辞,见实在是推辞不过,这才替大家都收了下来。虽是些粗粮,但对大柳树村的村民来说已十分不易。
待清河县令见到公孙氏的令牌后,竟是亲自跑到大柳树村。剿灭一座山寨,这样的举动不论怎样都必须是上报朝廷表扬的。更何况,这次出手的竟然是高源公孙氏!
清河县令可不是普通小民,每个官员或许不懂怎么治民,但对当朝世家可各个门清。高源公孙氏立足北方,虽然现在举族迁往南边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他一个小小清河县令,哪里敢怠慢这样的北方世家!就差在请功折上写上公孙世家的公子一人冲到山寨以一敌百,杀的匪寇片甲不留!
公孙昊一脸无奈:“贵县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这次能剿灭狮子山匪寇,实在不是我一人所为,还望贵县如实上报。”
清河县令像是听到了什么金玉良言一般,泪眼框框,激动道:“公孙公子果然是高义啊!这等高洁的品格,实在是吾辈的楷模。”
公孙昊听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真不知这清河县令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清河县令见公孙昊坚持,也只得将这次参与剿匪的人全部记上,依次问完了沈煜等侍卫的姓名后,走到萧慕延身前:“还请问阁下遵命大名?”
萧慕延却迟疑了。
公孙昊等人是从南方来的,而且又是养在世家里的贵公子,他可以坦率的对他们说出自己的姓名,可这请功折势必要被一级一级的官府呈上
他萧慕延现在可还背着不听鲁王军令,擅自调动军队的罪名!正当他犹豫时,耳边突然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萧慕延神使鬼差的照着说了。
“什么?!”清河县令瞪大了眼,“您说什么?!”
萧慕延道:“柳淑淑。”
“这、这这这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吧!”清河县令头如斗大,口舌都开始打结,眼前这个身高七尺多的汉子在搞什么鬼!
萧慕延面不改色:“我娘觉得起这个名字好养活。”
公孙昊等人在听那三个字的时候俱惊呆了,好几个人张了张嘴,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公孙昊硬着头皮喊了一句:“柳、兄”
“嗯。”萧慕延坦然点头。
公孙昊努力让自己面色自然,一本正经的对清河县令解释:“柳兄的确就是这个名字。贵县就这样写吧。”
清河县令握着笔杆子,仿佛那笔杆有千斤重,令“柳淑淑”这三个字写得格外艰难。
“本大人的名字这么好听,你还有什么不满吗!”柳淑淑微仰着下巴,一脸不屑,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兴奋,“这次剿匪本大人全程参与,写个名字多么正常!快点写快点写,记得写好看点。”
清河县令最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的这封请功折,旁人不得而知。但折上还是清清楚楚写了此次剿匪的七人:公孙昊、沈煜、范大力、孔熙风、方伯远、曹易、柳淑淑!
这封请功折自清河镇传至北方十二郡,所阅之人俱是惊叹不已!
第十二章()
鲁王王宫,鲁国丞相接到一封从清河镇传来的折子,像战时能有这么远的折子传来通常都是与军情有关。这封折子明显是公开性质,但鲁国丞相还是将折子上程给了鲁王。
鲁王并不在意,直接对丞相道:“念。”
鲁国丞相粗略扫了一眼,大声道:“剿狮子山匪寇百余人,匪首洪豹子伏诛,救百姓于水火义士公孙昊、沈煜、范大力、孔熙风、方伯远、曹易、柳”丞相一楞了一下,使劲眨了眨眼,“柳淑淑?”
丞相念完,在场的人均沉默不语。唯有王妃颜若彤面色微惊,但又很快掩了下去。
鲁王微微蹙眉:“最后那个名儿怎么听着像个女子?”
丞相讪讪笑道:“许就是起的这个名儿。王上,这折子里最重要的当属公孙昊,此人乃是高源公孙世家子。”
鲁王微微瞧了丞相一眼,他将要与公孙世家联姻的事自然瞒不过这等亲近大臣,只是老鲁王去世才过一年,联姻自然不能摆在明面上提,无论如何都要等孝期过去才可。但这并不妨碍鲁王与公孙世家私下里眉来眼去。
丞相认为公孙昊刚入北地,就闯出了些名堂,正是向鲁王投诚的信号。便道:“公孙公子虽智勇双全,但远来是客,吾等还是应当尽地主之谊,尽快请公孙公子来到王宫才好。”
鲁王扫了一眼身侧的王妃,为了表示自己依旧重视颜若彤,在商议一些日常政事时,他都会让王妃在侧。此刻颜若彤见他瞧来,矮了矮身,回道:“妾身一向不懂这些,全凭王上吩咐。”
鲁王道:“丞相所言甚是。如今战火四起,公孙公子这样的世家公子能在此刻来北地,上是忠于皇帝,下不愧百姓,乃是一腔拳拳报国之心。本王曾方言,凡是来北地抗敌的义士,本王必以诚心待之!迎接公孙公子之事,便交给丞相处理,务必要将公孙公子毫发无伤的带来。”
“臣遵命!”
处理完这件小事,鲁王再次看了一眼颜若彤。颜若彤微微欠身,柔声道:“后宫中还有些事务要打理,还请王上见谅。”
“你去吧。”鲁王微微点头,为颜若彤的识时务感到满意。
与那些身在南方的王爷不一样,鲁王王宫仿佛与这里广袤而豪迈的草原一般,显得格外大气,多了许多庄严而少了几分华丽。
颜若彤衣尾摇曳,华服上金丝缂成的牡丹在这样的宫殿中,明艳照人。腰间玉带轻垂,头配凤冠,丝丝点翠藏于发间,平添了几分娇俏。行走在宫中,路上婢女纷纷避让、伏地叩首。
颜若彤说是回来处理后宫之事,可偌大后宫,只有她一人。鲁王依旧守着当年的誓言,没有纳侧,只不过于半年前宠幸了几个美人,但并未给名号,呵,这样看来,他的确是没有违背誓言。
心腹婢女秋玉见她面色不佳,担忧道:“王妃,需要传太医来吗?”
颜若彤无力摆了摆手:“此刻我若传了太医,明日外面怕是就要说我疾病缠身了,我怎敢病!”
“王妃”秋玉半跪在她身前,不住宽慰她,“就算那公孙家的女子来了,顶天了也就是侧妃,您背后可是靠着整个鲁王王府呢。”
颜若彤摇摇头,如果说以前她还担心那公孙家的姑娘,可当她在大殿中听到了那个名字后,她竟生出一种诡异之感。
真的是那个女人吗?
她回来了?
世上之大,或许有同名之人,可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还偏偏发生在了北地?
颜若彤稳了稳心神,低声问道:“打听到了萧将军的去向了吗?”
秋玉道:“奴婢让人对林世山旁敲侧击,林世山依旧一口咬定萧将军已死在赛罕骑兵手下,以身殉国。”
“不可能!”颜若彤猛地起身,语气颇为激动,“他要是真的死在了赛罕人手里,以赛罕人的做法,定会大肆宣扬,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他一定没有死,只是为何不回来呢?以他的军功和在王府的地位,作甚要怕那个草包!”
“王妃!”秋玉紧张地看着颜若彤,“王妃慎言!”
后宫里被鲁王安插了多少眼线现在不得而知,秋玉只盼自己从小跟着的主子能好好的。
颜若彤垂下眼眸,自老鲁王去世后,这种被监视的日子便如影随形,她受够了!萧慕延是她唯一的支撑,他对着鲁王牌位发过誓的,会以性命效忠鲁王王府。老鲁王子嗣单薄,长子次子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