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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城门,城外的人就必须防备与猜忌城内的士卒们到丢会从那一扇们突然出兵,必然就会在南北两门处分兵!如今你们将北门给堵了,若赛罕攻来,岂不是只需要猛攻南门就行了?!”
杨参军心中泪流,他就是这么给孙厉海说的啊!!可惜对方不听啊!到如今,竟然还被东望的人给教训了,杨参军那个委屈啊!可萧慕延这一番话,倒也让他醒悟过来,东望这些人可能不是来巴结孙厉海的,别人八成还真就是来支援宣城的!
萧慕延见杨参军脸色微妙,也不知此人对孙厉海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位杨参军很明显是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些守城之理的,但他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听孙厉海的吩咐将北门给堵了,这中间就有些微妙了
萧慕延决定试探着走一步,看看这个宣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大人,我刚才说的你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没有。”杨参军连忙摇头,“柳大人说的很在理。”
“那你们什么时候将北门的石块挪走?”
“这”杨参军面露为难之色,“毕竟是孙将军吩咐。”
萧慕延了然,这位杨参军不是不懂守城之理,只是因惧怕孙厉海的官威这才不得已听他的吩咐。
“这你不用担心。”萧慕延果断道,“若有什么闪失,由我东望一力承担!”
杨参军更惊讶了。东望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魄力了?!
“来之前王泰大人便与我说了,东望与宣城现在乃是难兄难弟,大家都要相互扶持抗击赛罕,如今东望也有些钱粮士卒,加上宣城的人马,守住两个城门不成问题!”萧慕延可不是凭空忽悠,每次他忽悠哦不,他讲道理的时候,都会带上充足的证据。现在他就带着杨参军到了东望的运粮队里,指着一车车粮草道,“这些粮草除了够我们东望的士卒一月用度外,还可以分出一部分支援宣城。”
“王大人这份恩情”杨参军彻底被感动了,他当然知道王泰乃粮官出身,如果说之前还有疑惑,可看到这么多粮草后,那是一百个相信了!随手抹了把眼睛,杨参军猛地抬头,“我这就派人把北门的石块都搬走!柳大人放心,我派去的人马就会立刻担负起守城之责,不会给赛罕任何偷袭的机会的!”
萧慕延满意的点点头:“有劳了。”
二人达成共识后,东望来的人自然也分别奔赴南北两处充实兵力。一道道军令发出,萧慕延留下了十个越骑兵充当自己的传令官,其余九十人作为监军随东望士卒们一道去了两处城门,有他们从中调度,东望的兵与宣城的兵也会更快的熟悉彼此。
好不容易等萧慕延坐下喝口水时,耳边突然想起了柳淑淑的声音,但这一次却和往常不一样,她的声音特别的飘忽不定。
“萧慕延我”此刻的柳淑淑整个人都趴在萧慕延的背上,双手环绕在他的颈脖,神情非常痛苦。
但这一切,萧慕延却无法得知。只能从她的声音里感觉柳淑淑好像不太好,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柳淑淑只觉得是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但她的大脑却十分清醒,这种情形,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联想:“我想我可能要魂飞魄散了”
“什么?!”萧慕延惊得站起身,“别胡说!”早上还活蹦乱跳的,这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真的”柳淑淑带着哭腔,“萧慕延,你以后都听不到我说话了。”
“你”
突如其来的告别让萧慕延不知所措。哪怕是第一次上战场,他都不曾这样惊慌。
“我可能活不久了。”柳淑淑擦了把泪,“所以有些话我得现在告诉你。杨参军与孙厉海不合”
她语速飞快,将刚才强打着精神询问出来的情报一股脑的全告诉了萧慕延。她担心下一秒她就彻底消失了,恨不得将自己的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萧慕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他知道柳淑淑这么辛苦是为了他,可他真的很想知道柳淑淑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此刻,他不能打断她的话。
渐渐地,柳淑淑的声音越来越飘忽,萧慕延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么,然而眼前空无一物
“柳淑淑!!”
萧慕延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可这一次,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在耳边响起,仿佛整间屋子里始终只有他一人存在。
第五十章()
他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明明早就习惯了这样突然了分离;不是么?死在家乡战火里的父母兄妹;去世的老鲁王与王妃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毫无征兆的发生了;他都能坦然面对。伤心是没用的;他也没有时间去伤心。这一次只不过是一个连模样都不曾见过的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重整旗鼓,打败赛罕;逼退刘昱瑾他要做的还有很多。他萧慕延可是一军统帅;心里装的都是家国大事。怎么可能会像其他人那样悲秋伤月;因为一点小事就伤心。战场上那么多人死在他眼前,死在他的刀下,他都连眼都不眨。
没有铁血心肠;怎么能当上将军。
没错,这才是他,老鲁王亲封的越骑将军,军中有名的常胜将军!
盔甲幻化出的精怪?哈哈,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啊,八成是他这段时间太累了,凭空臆想出来的事物;真是好久没有做过这么奇怪的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幸好幸好,这也就是个荒唐的梦罢了。
幸好幸好,这个荒唐的梦不是他的全部。
可为什么用力撑着桌角的手背被打湿了
萧慕延垂着头,手背的青筋渐渐冒起,明明一切都很符合逻辑啊,他没有伤心的理由啊!!这种离别他不是见得多了么,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最后所有人都会离开。
“淑淑”
萧慕延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叫柳淑淑,其他的我忘了。”
“你要对我负责哟。”
“臭流氓,呸!”
“我是不是很体贴,很善良,本大人厉害吧!”
“萧慕延,我可能活不久了”
而她对他说的最后的话,竟然依旧是军中情报。
***
柳淑淑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醒来。
来到宣城后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在一直拉扯着她的魂魄,那种疼痛感让她哭了好几次,然后就渐渐麻木了。柳淑淑以为那是自己要死翘翘的标志,然而现在眼前这华丽丽的床幔是怎么回事?
柳淑淑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动一下,但却动弹不得。经过几番尝试,她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除了眼睛能睁开闭上,她什么都干不了。最糟糕的是,柳淑淑不太确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生物难道自己又附体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
难道她变成了一张床?!!所以才一睁眼就看到的是床顶!
因为是一张床,所以不能动,不能翻身,不能起来,不能发声。
逻辑一下就顺了呢!
今天的柳淑淑大人还是这么的厉害聪明又点背。
柳淑淑只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从:o,变成oo,最终‵′┻━┻
穿成一张床这是要闹哪样啊!
“老天,你要不要这么玩我!”柳淑淑都要哭了,之前附体在盔甲上好歹还能移动,现在变成了一张床
柳淑淑叹口气,命运对她如此不公,但她就是这样消沉的人吗?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柳淑淑心中呐喊!
吱呀一声,门开了。
柳淑淑心头一紧,暴风雨是不是来的有点快?她就是随便喊喊而已,老天爷你不用当真的。
不多时,床幔被掀开。柳淑淑已经做好“被睡”的准备了,正要闭上眼,突然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
“刚才,姑娘是不是醒了??我看到她眼皮动了动!”
诶?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个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啊
柳淑淑好奇的又睁开眼。
“姑娘醒了!!”李婶惊得叫了出来,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嘴捂上。
“姑娘?”吴妈妈小心翼翼的也跟着喊了声,可柳淑淑除了眼珠微微转动外,并没有回应他们。
李婶与吴妈妈二人面面相觑,她们伺候小主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李婶跺了跺脚:“我去找方丈来看看!”
吴妈妈紧蹙眉头:“那十五个御林军还在外面,你可不要乱来。”
“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李婶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匕首,她功夫不差,甚至比一般的王府亲兵还要强上几分。当初老王妃让她从宫里出来照顾小主子,除了看中她的忠心也是看中的她的身手。毕竟小主子是个女子,柳阔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男子,比不得她能近身保护。而吴妈妈为人素来周道,身为宫里的大嬷嬷,如何照顾主子的饮食起居那是一把手。老王妃让她们二人带着小主子出宫隐居,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乃是将身边最得用最忠心的女官派来了。
李婶一路从厢房绕到大雄宝殿。而此刻柳淑淑依旧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她脑子有些乱,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她竟然认识,而且还能叫出名字来!
她就看见那位吴嬷嬷用温暖的掌心轻轻抚着她的额头,慈爱的说:“姑娘不要着急,你这是睡久了,有些魔障呢,等会儿方丈来帮您念念佛就好了。”
柳淑淑想要张口,她想说话,她有很多问题。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她在这里,萧慕延又在哪里?这里还是不是同一个时空?
柳淑淑的脑子很乱,有很多事在不断地涌来,可此刻她能记住的却寥寥无几。
眼前的这位吴嬷嬷柳淑淑记得她的称呼,但她是做什么的?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人?还有刚才那位李婶,她的真实身份乃刑罚司女官。柳淑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人明显就是从宫里来的啊,而他们喊自己姑娘那她又是谁呢,是不是和宫里有关?
柳淑淑想要快点记起来。虽然她没有了记忆,但自身的习惯,知识都还在。可越是想快些,脑袋就越疼的厉害。
吴嬷嬷正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努力让柳淑淑舒服些,可刚触摸的时候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柳淑淑苦笑,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呢,可不就发热么
“要赶紧叫大夫啊”吴嬷嬷自言自语,可身边没有人,她怎么能放心让柳淑淑一个人躺在这里。吴嬷嬷赶紧打了盆水,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柳淑淑的额头和手心,心里期盼着李婶能快点回来。
大雄宝殿里,几个御林军长刀在手,灵泉寺的小沙弥们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方丈师父无奈念了句佛:“施主,小寺所有僧人均有宣城府衙的度牒,依照朝廷法律,可以免去税赋。”
“少废话!”为首的那人不耐道,“老子可不是来找你收税的!赛罕快要围城了,你们这些和尚整日里说着佛祖慈悲为怀,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连几袋钱粮都舍不得?”
老方丈道:“一千两白银,一千石粮食实在是太多了。小寺的确没有这么多的钱粮啊。”
“老和尚你少叫穷。灵泉寺乃这附近香火最旺的寺,你当我们不知道呢?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