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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青凤迷惘了片刻,对于她来,禾菱歌活的太久高出她许多辈,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她想了有一会儿,才道:“那,那个人我帮不了。”她以为敖广让她帮忙。
敖广哑然失笑:“不用你,我只想请你帮个忙。”
古时,有古冢白狐化为老人入人梦郑提点一二,言:人心不过黑白一子。如今,敖广想的是让涂山青凤也如法炮制。
“入梦?我没什么把握。只是姑且一试,成与不成,也就都如此,不许抱怨。”涂山青凤十分自然的对着敖广娇憨一笑。
“好。”敖广答应了,涂山青凤又问道:“那龙王哥哥到底想让我传达什么消息呢?”敖广想了想,道:“你就替我入她的梦,送她几串相思子吧。”
相思子,就是红豆,又称鸡母珠、美人豆、相思豆、红珠木、八重山珊瑚、黑头鸡。
误食时会中毒,严重时甚至会丧命。种子可以做成珠串饰物与打击乐器;民间亦流传有以茎入茶增添香气。
藤本植物。茎细弱,多分枝,被锈疏白色糙伏毛。
羽状复叶;叶敖十三对,膜质,对生,近长圆形,先端截形,具尖头,基部近圆形,上面无毛,下面被稀疏白色糙伏毛;叶柄短。
根深材韧,抗风力强。根系发达,具根瘤,能固定大气中的游离氮。萌芽力强,喜强光。生长快。
耐热、耐旱、耐瘠、耐酸、耐剪、抗风、抗污染、成树不易移植。喜欢生长在开阔、向阳的河边、海滨、林缘或荒地。
涂山青凤应了,但是她也提了个要求:要最好的银山雪芽茶喝。
那银山雪芽,采最新鲜的。用镂花精致的银制精巧茶箱装了,然后万里加急送到。
等打开茶箱,清新的茶香,直浸到饶每一个毛孔里去,仿佛熨帖的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
开过茶的屋子,好几日都不会散那幽幽的茶香之气。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除了三界里的各种好茶,敖广很干脆的答应了。
他们约定,等敖广重新护送棺船继续前行的时候,涂山青凤就开始做法。这一等,就等了三。
三后,敖广护送棺船继续前校涂山青凤就准备施法入梦,她刚放出自己的魂魄就感觉有道白光一闪,然后她就被拦在禾菱歌的第一层意识里。
是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拦下她?如果此时受到攻击,她可就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想问我是谁,来干什么。”
对方像会读心术一样,猜到了她的心思。涂山青凤不由得心惊: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深浅。
“我来,是想除掉一个人,这样她就能忘了我。”来人似乎不在乎涂山青凤怎么想,而是继续道。
啊?忘了他?难道这人和禾菱歌很熟吗?她只觉得越来越糊涂。来人笑了笑,便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当然不必知道,敖广应允了你好处,我自然也不会白让你辛苦。‘吾亦淡荡人,拂衣可同调。’
东海的古迹岛上,生长着一种五色的耐冬花,一年四季鲜花盛开,花开时,繁花似锦,香飘数里。最粗大的树干,需十多人才围得过来。”
他的,是海公子出没的地方。大概意思是:有个凡人叫张生,某跑到东海某处人迹罕至的岛上看耐冬花。
他遇到一个女子,自称胶州妓女,陪海公子前来游玩的。张生和女子正水*融的时候,海公子回来了。
女子跑了,张生被海公子缠住。原来海公子是蟒精,然后张生用荷包里的毒药毒死了海公子,并划船把蛇身带走了。
“我知道,难道那耐冬花有什么好作用?”涂山青凤也听过这个故事,那人颔首:
“自然,那花甚是奇香,又荡人心魂。对于你们狐仙一族,修炼红尘,飞升渡劫有大用。”他的,是情媚之法。
和苏氏重情不同,涂山氏只是一种历练,所以甚少有惹来罚之人。还有这种花?涂山青凤半信半疑,于是决定做个顺水人情,携那人一同进入了禾菱歌的梦。
也许是因为魂魄不全,执念深重的原因,涂山青凤的梦很混乱。涂山青凤花了好长时间才引着那人和她一起进入一处场景里。
那似乎在一个仙宫里,涂山青凤不熟悉,来人却很清楚:这是大荒落,他们的住处。
他们进入时,正看到一个少年含着笑意把一枝梅花别在一个少女衣襟上。
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对他们戏谑着:“我就知道,凭谁也无法撼动你们生一对。”
那是一个男子,相貌平平还穿着火红色的衣裳,看久了只觉得眉目混沌。如果是云中君在,大概也能猜出那是帝江。
“如同蛮蛮鸟那般,没意思。注定在一起,如何知情为何物?”另一人开口道,那人相貌出众卓然成。
他一边戏谑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石子,然后轻轻的吹了口气。原本只是一块石子,结果越来越大,最后延展成了一个大棋盘。
那棋盘上都是大如同鹑鸟蛋的棋子,那些棋子颜色各异却比他们身上揣的那些更圆润好看。这下,涂山青凤有几分认识了:
那是帝台神,帝台性本顽劣,恰似人间潘安貌,且顽劣之心不亚于人间潘安。他喜欢随身携带奇特的棋盘和流光溢彩的石子。
“哼!难道你就知?”少女不服气,涂山青凤知道,少女是禾菱歌,她的目标。可是少年……
她猛然间意识到少年竟然和身边人长的一模一样,刹那之间,她仿佛看到水底燃烧的火,倒悬于孤崖上的塔,还有那嶙峋白骨上怒放的花。
危险,是深沉内敛的,就如他。“我知不知,用得着你管?哼。”帝台也不知和帝江有什么夙仇,是什么宿担
“够了,请你们来不是吵架的。我这大荒落,荒郊野外的。经不起什么吵闹。”是那少年,冷冰冰的开了口。
他这么一,那两人也闭了嘴。而禾菱歌,嗔怒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道:“鲜于林逸,他们也不过是玩笑之话,你在意什么?”
那少年,是鲜于林逸。那……涂山青凤悄悄吞了吞口水:她身边之人就是鲜于林逸?
想了想,她用密语传音问身边之人:“你是鲜于林逸?”对方回了他一声:“嗯。”涂山青凤抖了抖。“那,你想杀谁?”
身边的鲜于林逸努努嘴,指了指在禾菱歌身边那个少年。也就是,他想杀的是禾菱歌梦里过去的自己。
涂山青凤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听禾菱歌梦里的那个鲜于林逸道:“凭他们什么,情也是耽误正事的。有什么必要懂?”
昔日,有蛮蛮鸟一族,因情误事,引发滔洪水,被雷地火劈死烧死,前车之鉴还不够警醒?
鲜于林逸刚想动手,就觉得一阵摇晃,他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等在站起来的时候,场景又变了。
那是一处晓风残月,杨柳岸边。“你涉川而来,所谓何求?”“为求成仙。”
“仙人者,或竦身入云,无翅而飞;或驾龙乘云,上造太堦;
或化为鸟兽,浮游青云;或潜行江海,翱翔名山;或食元气;或茹芝草;或出入人间则不可识;
或隐其身草野之间,面生异骨,体有奇毛,恋好深僻,不交流俗,然有慈,虽有不亡之寿,皆去人情、离荣乐。”
有两人岸边对问对答,那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女子求仙于男子,得之解惑,黯然离去。
就听得另有两人,坐在杨柳树梢上,表情各异。其中一个人不屑:“红尘不断,妄想成仙?”另一人:“未必。”
第二百零八章 缘尽世间()
地间,你我有缘。交汇前世和今生之间,回响在轮回的夜。回忆的瞬间,看见你的眼。
停留在最初和你遇见,消失在山的另一面。缘尽问苍。悲欢离合谁是谁非,不如与你举杯忘了醉。
曾经在梦醒之前连成线。消失在今生的世间。——题记
那时候,地还没有分开。后来,地初开混沌精华沉淀。三株树就是此时此时应生而来。
三珠树在厌火国的北面,生长在赤水岸边,那里的树与普通的柏树相似,叶子都是珍珠。
可是敖广不要三株树,他那告别了涂山青凤之后,一路顺流,目的是厌火国。因为有一种叫做祸斗的兽就住在那里。
据,母狗在受孕一个月以后被流星的碎片击中,那么它生下的狗就不是普通的狗,而是祸斗。
一般犬吃的食物让祸斗感觉索然无味。它们对蜥蜴、昆虫、鼠类没有感觉,对大型动物的尸体也不屑一顾。
作为火神的随从犬类,祸斗只吃火焰。
雷神驾驶雷车在大地巡游的时候,祸斗就跟在他们后面。
雷神抛下的雷斧楔石在人类的森林、市镇里引发了大火。
这个时候,祸斗冲上前去,大口吞食火焰,填塞饥饿的肠胃。它的排泄物也是火焰。
这灼热的能量从它们的口腔进入,在经历了一串跌宕起伏之后,由祸斗的后部夺门而出。
偶尔火焰也从它们的口中喷出,这一情况带来的常常是恐怖的火灾。所以传里的祸斗才总是和灾难划等号。
敖广需要祸斗的能力,引禾菱歌涅盘归来。而此时的鲜于林逸和涂山青凤,正在禾菱歌的梦境里。
鲜于林逸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杀死她记忆里的自己。直到场景转换到一处地方。
那个场景里,大概是渡劫。鲜于林逸成了一个吴堪的鳏夫,身为县里的吏,性情恭顺。
他家面临荆溪,常在门前用竹篱遮护溪水,不让它遭受污染。
他每从县里办公归来,总是临水看玩,又敬又爱。
吴堪偶然在水边捡到一只白螺,带回家用水养了起来。从此回家时都有了喷香的饭菜。
邻居母亲告诉他,他每走后,就有一位十七八岁、衣服轻艳的美丽女子来置办饭菜。
吴堪疑是白螺所为,第二假装出门,躲入邻家去偷看。但见一个女子从他屋里出来,进了厨房。吴堪赶紧推门进去拜谢。
美女解释:“上知道你敬护泉源,同情你孤苦一人,派我为你操持家务,幸好你看见了真相,不至于怀疑我的来历。”
从此螺女成了他的媳妇,夫妻间万般恩爱。
县令听吴堪的艳遇,垂涎三尺,意欲横刀夺爱,就设下了陷害他的计谋,召来吴堪:
“我要虾蟆毛和鬼臂这两件东西,今晚就来衙门交货,不然就严加重罚。”
吴堪回家后神色忧郁地告诉了爱妻,妻子劝他不要担心,转身出门,不久就为他找来了这两件古怪的物事。
县官第二次召见吴堪,故技重施:“我要祸斗,你马上为我找来,否则会大祸临头。”
吴堪回去告诉妻子,妻子又为他牵来了那头名桨祸斗”的怪兽,大和形状都很像狗类。
吴堪把怪兽送给县官,县官一看勃然大怒:“我要的是祸斗,这分明是狗!”
又问它有什么特别的。吴堪它能吃炭火,也能排泄粪火。县令于是烧红了木炭让它进食。
祸斗吃了后,排在地上的粪便都变成了火团。县令怒道:“此物有屁用?”
正准备加害吴堪,火焰猛然烧起,迅速点燃了整个县衙,烟尘之大,一直随风飘到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