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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那美人停了歌舞看着禾菱歌颦眉,眼神里满是惊诧和警惕。禾菱歌觉得,只要自己在上前一步,她是不是就要喊侍卫来了?
灵机一动,禾菱歌指了指玉树:“我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所以我要从那里面回去。”她有些紧张,但是起来也不算撒谎吧、毕竟她是认识那棵玉树的。
“回去?”美人身姿窈窕,聘婷而来。禾菱歌看着她凤头翘履上坠的明珠随着走路而晃动,裙角自然的褶皱,可能是因为布料的关系、就像月华一样漂亮。
禾菱歌心的捏决施法低低飞了起来,从美人身边绕过、羽衣飘飘,直接飞到了玉树旁落下。直看的美人是黛眉微弯,檀口大张。美饶纤纤玉手捂在唇瓣上,露出了大袖衫下的一直玉臂环。
是戴在左手手臂上,而右手手臂上好像戴了用锤扁的银条,盘绕成螺旋圈状做成的钏,钏上镶嵌有打磨的很的蓝宝石。
“如果我记性还好,这棵玉树和广寒宫门外那棵玉树一样、同是盘古大神的眼睫毛所化,属于神物了。我还的时候,就常常安睡在它身边。”
禾菱歌继续胡诌八扯,她觉得自己要找的人跟这个美人儿应该是有关系的。美人儿一听,就着台阶扑通一声跪下了:“求神仙帮帮我的夫君!我不想他担了亡国的罪名!”
她一边,一行泪就扑漱漱的掉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直哭的禾菱歌心都软了,她忙不迭的上前去把美人儿扶起来:
“你先起来,我们慢慢好吗?”禾菱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你看,我站了半晌,你跳了半日肯定也累了、不如我们——”
禾菱歌暗示美人儿,自己已经是又饿又累了。美人儿一听,破涕为笑:“仙女姑娘,请进殿坐坐,用些酒菜休息。”
美人儿很上道的邀请禾菱歌进去休息,这让她十分的满意:果真是个聪慧女子,也不怪能博得君主长久的喜欢了。
“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姓慧名呢?”禾菱歌难得彬彬有礼的对美人儿敛衽行礼道谢,忍了又忍的降低音调、生怕自己好似男儿般的做派吓到她。
“他们都叫我贵妃娘娘,但是你是仙女姑娘,非我凡尘众人可以比拟的,所以还是称呼我为奴娇吧。”奴娇坐在禾菱歌对面的矮凳上,吩咐侍儿上了酒菜。
禾菱歌客气的道谢,然后就慢条斯理的开吃起来。奴娇就坐在她对面,把手放在膝盖上,随意的理着裙裳上的褶皱。
禾菱歌喝了一口酒,觉得十分甘甜。看了看酒杯十分精致,上面镌刻着一行字:玉堂春露。她吃饱喝足,优雅的漱了口。
“多谢奴娇款待,”禾菱歌诚恳的:“别叫我仙女了,挺不习惯的、我叫禾菱歌。禾苗的禾,越女菱歌值万金的菱歌。”罢,还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菱歌姑娘。”奴娇摆摆手,侍儿撤去酒菜、换上新鲜果品和一些点心、又沏了一壶茶。屏退左右,此时已经是残月下章台的时辰了。
“清瑟怨遥夜,绕弦风雨哀。孤灯闻楚角,残月下章台。芳草已云暮,故人殊未来。家书不可寄,秋雁又南回。”禾菱歌唱了一曲新学的诗,作为回报给奴娇盛情款待的回礼。
诗的题目叫章台夜思,他们是一个叫韦庄的诗人做的。奴娇静静的听完了,她眨了眨秋水般明澈的眼眸,似乎是在感慨:“你真像我曾经的一个妹。”
禾菱歌没有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所以她转了话题问道:“奴娇,你能跟我、那棵玉树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她确定没看错,那就是从界流落到人间的玉树。因为当禾菱歌靠近它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它蓬勃的仙气缭绕。在凡饶感觉里,接近它会变得灵台清明,神清气爽。
奴娇摇摇头,黛眉紧皱:“起来,这是奇事一件了。”她努力的思索着,争取尽量给禾菱歌完整的讲述这玉树来到宫廷里的经历——
那时候,她刚被选为采女进宫。虽然美若仙,但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美貌者能歌善舞者不乏其人。她是带了全家的期待来的,且听年轻的君主英姿焕发。
见不到君主,得不到宠爱就只能重复白头宫女的命运了。正在她一筹莫展时,有一晚上她看到一个人。
第二十章 梦里江山()
长安,长安。君王归来踌躇老,江山易换;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
他从踌躇满志的王者,一夜白头鬓催老。这条路,那样熟悉,却那样冷,那样长。只有梦里,依旧是八方来仪,万邦来朝。
——题记
“你从洛阳来,可还见的那里的纸贵?”那人这样问奴娇,那时候奴娇正在月朗星稀时,坐在芙蕖花池前弹奏着筝。那人就突然出现在另一侧的回廊外,站在宽阔飞檐斗拱投下的阴影里。
是洛城曲,思乡的时候奴娇就会弹奏起来。她摇摇头,凄然一叹:“国破山河在?烽火连三月、洛阳如何留纸贵?”她颦眉扼腕叹息,如同风露沾鲜花。
“是啊,你筝弹的不错、跟…我走吧。”那人从阴影里走到亮光处,点燃了手里拎的一盏明灯,博冠广袖面冠如玉。
“跟你走?”奴娇十分不解,这可是宫里。这人虽然看起来不错,可是这样也太大胆了。
“我给你看看那梦里江山,你一定会喜欢的。”那人不由分,上前来拽了她就走。奴娇力气,敌不过。
她十分不情愿的被眼前男子拽着走,刚才还觉得这人是有匪君子,现在却觉得遇到了一个狂徒:什么有匪君子,是她眼瞎了!
可是那人不管不鼓拽着奴娇就走,一路上有脚步匆匆的侍者看到二人经过纷纷扑通跪下。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奴娇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君主吗?得知这一切她转怒为喜,庆幸自己不用红颜空老去了。
“陛下,您——”奴娇欲言又止,君主被猜出身份也没有在什么、只是示意她噤声跟着他走。她们走过好几个回廊,又过了一个廊桥、路过很多宽大的飞檐,步履如故。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个有些破败不堪的宫苑前,此时除了各个宫苑房前檐下挂的那些镂花宫灯外,在亮一些的光就是君主手里提的灯了。
君主推门而入,奴娇紧随其后。正殿还算完好,可是偏殿却是门倒墙榻。君主并不在意这些,奴娇觉得、自从他踏入这宫苑后自己就是可有可无的。
她正在走神时,突然君主忍得长叹,道:“现如今,卿与家国已尽辜负,若得来生,能不做君主,愿以山河换一场,当初识歌舞。”
“君主?”奴娇看过去,君主英气的脸上是伤怀与悲恸。她知道,他嘴里的卿自然不是自己。君主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一般,他看了看奴娇笑:
“你不觉得你跟她长的很像么?”奴娇顺着君主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殿里的帐幔上画满了画。而他指的是其中一副帐幔,上面画了一个绿衣黄裳挽着翻刀髻点芙蓉花妆的女子。
女子的眉目确实很像奴娇,双肩搭了宽大的披帛垂到胸前、衣带当风,是吴道子的手法。
女子怀里抱着汉筝,浅笑安然。女子画像身边的帐幔上画的都是锦绣江山图。
“梦里临高楼,看地万户,江山繁华旧如故。心依然,却难为太平圣主……”
君主提笔在留白处吟呃写下这几行句,奴娇能听得出他什么都没有的失落。从那以后,奴娇骤然受宠。六宫粉黛,三千一身。
在她受宠后的半年,梦到自己好像是突然怀了身寓白龙入怀。惊醒之后,怅然披衣。就在这时她看到宫殿外的院子里有亮如夜明珠的白光闪了闪。
然后她听到了马蹄声,抽打马儿的鞭子声、还有铜铃互相撞击的声音。等她到了院子,玉树已经在那儿了……
……分界线……
没动过位置,和禾菱歌现在看到的一样。“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开花,只是碧绿的枝丫。你来的前一夜里突然间流光溢彩,开花的。”
奴娇看着禾菱歌,俨然就是看着神明一样。菱歌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咳了一声:“哦,这样啊。”听起来像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可是目地呢?
“既然玉树和仙女姑娘你有关,就把它带走吧。”奴娇很大方,也是觉得和禾菱歌投缘。
带走?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上古遗物、她能带到哪儿去呢?况且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玉树放在这里的,感觉像是在布阵?
禾菱歌摇摇头,指了指玉树又比划了她刚才观察到的:“其实奴娇大可不必担心君主和家国气数、有了这玉树,他不会是亡国君的。”
只是是谁要这样做呢?奴娇、君主所在的这个国家只是凡尘里一个不算大也不算的地方。不会有哪个神仙无缘无故的插手改运,这是很损功德的。
“那就好,那就好。”奴娇连声好。禾菱歌以为在这里能找到鲜于林逸神魂或者神魄的线索、可是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唉。”禾菱歌长叹一声,觉得这一趟是白来了。敖广有故意把她引到这里的嫌疑,可是目地呢?歌声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禾菱歌叹气,奴娇满头雾水:“怎么了?”禾菱歌摆摆手:“没事,你既然没什么事、我也该走了。”罢就向外走去。
“哎,那个——”奴娇还想挽留一下,紧随其后的追了上去。却不料看到禾菱歌撞到了一个穿紫袍的男子身上,吓得她啖指咬舌的。
禾菱歌自然也是愣了一下,因为她觉察到了一种熟悉福紫袍男子也愣了愣,旁边的内侍率先反应过来:“你是哪宫的宫女?见了君主竟然不下跪?”
君主?禾菱歌还沉浸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里,脑子半没有反应过来。“大家,她——”内侍惊诧莫名的看着君主竟然对着禾菱歌笑了。
“抱歉,吓到姑娘了。”君主接下来的话,让奴娇和内侍都目瞪口呆:陛下他…竟然对一个姑娘如此和颜悦色,彬彬有礼?
“君主客气了,无事我先回去了。”禾菱歌对这种感觉又害怕又欣喜,所以第一反应是要逃避。君主却不让她走。
第二十一章 光明之子()
愿渡一切执迷,燃尽圣火长明;冷暖人心护怜悯,万世聆我声音;血祭日月须弥,混沌之义碑名。
——题记
“姑娘何不多坐坐再走呢?这么急着离开。”君主阻拦了住了禾菱歌,他的心里有着无穷的困惑。
“陛下,你不让我走也是无用的。”禾菱歌无奈的随着郡主回到奴娇的宫殿里坐下。奴娇示意内侍们都退下、她关令门就只剩下她们三人。
“陛下,禾姑娘是仙女,来自那株玉树之郑我亲眼所见,她飞过那株玉树,落在我面前。”奴娇提起来还是很激动的。
“仙女?”君主半信半疑,他一向是不信世有神仙的存在的。若是真有神仙,为何不庇佑他的家国?
“陛下不信?是要逼我出手离开?”禾菱歌现在十分想回去找敖广问个清楚,所以也没了耐心。自然语气就好不到哪儿去。
“出手?找死!”君主完全没有了刚才彬彬有礼的样子,打从禾菱歌出现、他就回忆起了让他不舒服的一系列噩梦。
禾菱歌也不多言,而是扬了扬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