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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菱歌明白,那是情深不寿。“那你跟我白,在这里好无聊。”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泉客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没人理他们。云中君好脾气的答应了,正好这样也可以拖延时间。
他不想让禾菱歌注意到他们其实是被泉客村的人困在了一个地方。“我跟她是重阳认识的,那一世的我出生在一个钟鸣鼎食之家。‘那也是自阙内训,仁恤庶无尤’。”
禾菱歌知道,这是两句唐诗。是唐时一个叫韦应物的诗人写的《送杨氏女》。意思大概是从失了慈母的教育,幸而还有长辈体恤信任教育你。
“嗯,你继续。”禾菱歌示意自己还在听,云中君继续道:“遇到她时,我已经行过冠礼。而她则是二八年华。”那时候,云中君不叫云中君,至于叫什么他自己也忘了。
还是代称凌吧。重阳节,菊花,美酒。秋是菊花为王的时候。菊花也是隐士的最爱,就像梅兰竹一般。凌自比渊明,又艳羡前代之王谢夫妇。
他的理想也是娶个可以互相唱和诗书为礼的妻子,红袖添香举案齐眉。所以挑剔的很,对于媒人送来的闺秀画像只是略略敷衍。续母为此十分忧愁,也不知孩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的阿姐那时候笑着:弟这般才俊,怕是喜欢罗敷那种女子。他心下暗喜,还是姐姐更明白他的心思。所以默默的算是认了。
续母恍然大悟:原来阿郎喜欢这样的女子,吾家有表亲庶妹一人、姓解名懿筠,因其爱菊成痴便取字为慕菊、学男儿取号自云迎霜君子。
若阿郎愿意,可让汝之阿姐出面、约佳人重阳来家赏菊,汝意何如?
凌一听,自然是愿意。当下连连作揖,央烦了阿姐去下名贴请迎霜君子重阳赏菊。
“你看到的那座带南阁楼的宅院,以前是我们的家田。先祖目光长远,提前在祖坟周围买房置地、不至于后辈不肖子孙败光家业后无处栖身。
在我和她定亲后,贤家君因为一些事情连累家族,乃至被抄家。续母就带着我们搬到那处别业里。”
凌始终记得,那一的菊花开的正好。他在后花园里见到了她,那时候她正在赏一株绿菊。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倚花回首。
然后她怕羞的低下头,如同水莲花不剩凉风的吹拂。凌只觉得心跳的更快了。阿姐看他发呆,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主动点过去。
凌走到他她面前,拘束的作揖行礼。换来了她的掩袖轻笑。两家长辈一看有门,就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相处。他们从绿菊开始,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凌发现迎霜君子就是他想找的理想妻子。而迎霜君子也觉得凌和她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他们处的好,两家长辈也满意。熟悉了之后,凌时常唤她的字慕菊,她也时常唤凌的雅号云郑
三媒六聘,双雁为贽。他们在众人欣慰和祝福声中,举行了昏礼。青庐帐中,携手齐眉。结发同牢,燕燕相依。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那凌这一生真是顺心如意了。有恩爱的娇妻,有和睦的家族。钟鸣鼎食,青云之路就在眼前。但是命数不会这样容易的。
凌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只知道一朝间,足下家君就因为得罪了朝廷大员被下了大牢。还从他的书房里,搜出了所谓的不臣反诗。
幸而家慈散尽家产,上下疏通才保住了凌的阿姐,凌和他的妻子慕菊、不被受牵连。他们搬出了高门大户的祖宅,搬进了祖坟边上的宅院,院里有个不大的南阁楼。他们搬家后不久,凌的家慈就郁郁而终。
为了一家好过点,他的阿姐匆匆嫁人。宅院里只剩下凌和妻子,还有一个从看着他长大的姆妈。日子虽然艰难,可是还有知心人相伴算是凌的慰籍了吧。
又是重阳时,他们插茱萸,供白菊登高祭祖。夫妻两个想起家慈不在,相对哀泣。
慕菊担心凌一直没办法从丧失家慈的痛苦中走出来,就换着花样的逗他。慕菊的家族没有因为凌的家族出事而受牵累,所以慕菊还会归宁。
有一次,慕菊归宁回来,好奇的趴在供着菊花的书桌前笑着问凌:我的妹妹们,听阿姐家有座南阁楼、十分稀罕。
凌不以为然的用笔墨在慕菊的额头上点了一瓣梅花:那有什么稀罕的,方丈之地而已。你可以请他们来看看啊。
慕菊眨眨眼,报复的把菊花插在凌的发顶,并戏谑的称呼他为簪花美郎君。
那是凌最后的快乐时光,因为在又一年重阳节到来的时候、慕菊病了。病的很重,凌多方求医问药也回乏术。最终慕菊去了九幽黄泉,阴冥之下难再见。
凌很伤心,在庭院里种下枇杷树。一直到暮年,驾鹤西去他也没有再娶。
第四十三章 相思引()
随风去,归于静。不负相思意。九任遨游,气若游丝、燃长明。引弦拨,风月曲。情露红艳艳,比翼处处心。
——题记
她安静的在沉睡,沉睡在池鱼深渊。沉睡在奈落引泉。那里终年无人无生灵无草木,唯有溺水过玉山然后汇入愁海。泉客的歌声无法唤醒她的神智,北冥的鲲鹏无法触摸她的心锁。
永伽塔上,巫彭沉默。自从巫咸不见踪影,永伽塔开裂后,他和巫即、巫朌、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一起用了千年时间修复了塔。
塔通地,那个单纯的鲛人为了塔固,奉献心丹陷入了愁海沉睡。相思罢了,却为谁?自此,一切沉默。时光荏苒。那个鲛人在海底沉睡了很多年……
云中君的故事讲完了,禾菱歌听的津津有味。但是在动饶故事总有结束的时候,禾菱歌总算发现不对劲了。
“为什么,没有别的人?刀客刀头去哪儿了?你和我这是在哪儿?”她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也迫切的急需一个解释。
云中君看到终于瞒不下去了,叹气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四五颗鲛人泣珠。道:“我也不知道刀头后来去哪儿了。他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们,这些鲛人泪珠是泉客给我的。”
事情,发生在他们过镜海楼后。刀头并没有被镜海楼影响,那个雌雄莫辨的人也没樱楼船送他们到了泉客村的渡口放他们三人下了船后就走了。
禾菱歌当时还在昏迷不醒,刀头就带着他们进村。村里的人对外人一向冷漠,可是看在银钱的份上还是给他们让出了一间屋子岛。
泉客村的鲛人是离不开水的,所以他们虽然像人一样有房子住可是房子是建在水面上的,像吊脚楼。只不过他们的底层是在水里。每一家,都单独住一个大房楼,和别家之间隔开。
要走动可以直接游过去或者划船过去。因为很像独立岛所以叫屋子岛。村里的泉客看到跟在云中君和刀客身后的那个雌雄莫辨的人,好像十分厌恶。
那人却不以为意,直接游进村里、向着另一头村外的广袤区域游去。那人速度很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云中君好奇,谦逊的作揖对村里一个年轻男泉客问道:“敢问水生,那人是?”
年轻男泉客不屑撇嘴:“那是炼鲛出来的怪物。”炼鲛?刀客听的一头雾水,云中君却明白了。做了神仙那么久,总是知道的多一些。
“所谓炼鲛,就是用特殊的办法、人鱼结合。女子初有孕,寻深海牡牝共体恶鱼、取其精注入其体内。并用秘药,给予食有孕女子、待瓜熟蒂落,溺亡女,取恶鱼精血喂泡汤饼、成可得鲛。”
这个办法十分恶毒,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可是他们却看到过那个人,这明他(她)是被炼出来的、所以眼泪才是半化珠状态么?刀客一听,也是十分鄙视。
但是那个年轻的泉客却:“看起来,这位公子知道的很多。不过你们看到的这个人,却是从泉客村出去的,炼他(出来的)是现任村长。”
泉客一听村长,立马敏感的竖起耳朵:“你,你们泉客村的村长?村长在哪儿?”云中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找村长的。
年轻人看了看村外的广袤区域:“那是愁海。他们大概去了愁海。第一任村长就沉睡在那儿。”他的话音刚落,刀客就拔出了自己的刀。
他低声祝祷了一句什么,就看到刀身上亮出了一片金黄色的羽翼。然后刀客站到刀上对着云中君:
“多谢您一路照拂,我受一女子所托,那女子对我有恩,我定要圆她的愿望。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罢,他就催动刀飞上半空向着愁海中心飞去。
云中君本想也跟去看看,可是想起禾菱歌还在昏迷。他不放心的又返了回去。之后他就一直留在禾菱歌身边照顾她。
大概是两三后吧,突然有一伙愤怒的泉客闯入云中君和禾菱歌住的岛子屋“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和那人合伙杀了珠儿的凶手!”曾经回答过云中君的那个年轻的泉客,带头冲进房子。
他们不由分的把云中君和禾菱歌带到了最潮湿的这座岛子屋里。除了定期送饭食,再也没有泉客来理会过他们。云中君就一直在等着,禾菱歌不醒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那是愁海?”禾菱歌出了房间,站在檐下眺望西方的广袤区域。她当然知道愁海,女娲娘娘造了他们、自然也给了他们很多智慧。
“是啊。”云中君看着那片海域道。这几他听雨灵打探的消息,据那愁海之下沉睡着一个泉客。前几一个御刀飞来的汉子,和一个守在愁海海面上的老鲛人打了起来。
老鲛人打不过刀客,被刀客杀了。临死前,老鲛人问:“是不是她让你来杀我的?”刀客点点头:“请我来杀你的老妪一半容貌苍老,一半青春美丽。”
老鲛人一听,化为鱼形的脸上有了几分悲凉的笑意。他晃了晃大鱼头流下一行热泪:“是我对不起她,我以为这样救赎,却不料却是害了她的孩子、还不如直接就让那孩子夭折算了。”
然后老鲛人化成了一条大死鱼。刀客收集了老鲛人临死前流下的化珠鲛泪,本来想去找饶。可是闻到同类血腥味的泉客们来了。
他只好跑了,他跑后、一个已经化形为男子的鲛,抱着一个人身鱼尾的美貌女子也跃出了水面。
男子抱着女子飞快的游向泉客村的最高处,而闻讯赶来的泉客正看到扛着死去的老鱼御刀飞逃的刀头。他们没有抓住刀头,那几颗鲛珠泪却被一个泉客拾到了。
“我睡了太久,记性不好。但是我好像模糊记得永伽塔受损时,一个泉客少女奉献了心丹,帮助九巫稳定了塔。再后来,鲛女沉睡在愁海郑”
第四十四章 须臾()
须臾之间,方寸之变。须臾之间,爱恨如烟。须臾之间,鲲鹏扶云上,须臾之间,百年不见。须臾之间,逃不过一霎劫。
——题记
已是星河落尽清辉洒时,看去漫浸透烟霞,云光交错清风徐来。禾菱歌和云中君讲述了愁海中那个女泉客的来历。
“原来如此,这件事发生时我还没有成仙呢。你的记忆恢复了?恭喜,恭喜。”云中君看着窗外的烟霞,给禾菱歌倒了一杯热茶,连声恭喜。
禾菱歌摆摆手,本来还想什么。却感到一阵晃动,好像坐在被泼巨浪摇晃的舟中一般。“出什么事了?”他们疑惑不解。
云中君招来一朵云,禾菱歌随他上了云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