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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的方向就是忘川河,河对面有片苇蒿丛生的地方,那里就是蒿里。那是渡船往生的地方,只要在蒿里等待就会有船只来渡人。
不过青丘不需要,她可以有法力来个一苇过河。即使带着一个长安那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她依旧可以很轻松。
忘川河很漂亮,就像一条地下的黄河水。可是忘川却流的很慢,慢到让人觉得特别抓狂。
“青丘,为什么这里的河水流得这么慢?”长安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忘川流经酆都城外、没有昼夜的区别,常年都是昏黄渺茫的样子望不到。
“因为是忘川啊,渊水遗忘之地。你觉得慢是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时间的概念。”青丘提着结魂灯跟长安解释。她们此行是来找艺师的,长安的爱人。
“如果他早就渡过了蒿里,那我也没办法了。”青丘看着骤然变暗,几乎快要失去了光芒的结魂灯、决定告之长安一声。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自己最爱的曲子。那是隔了许多年后,他带着羌笛,吹过绿了芭蕉,吹过红了樱桃。在忘川彼岸途,于十里桃林下迤迤然,逶迤而行,明眸巧盼,竟如初见……
至于他们是随行沉溺,坠入忘川渊水,还是携手同行一起带着执念游走酆都都和青丘无关了。青丘吹着骨喇叭算是为他们送行,也是告别。
那个叫艺师的男子在忘川之畔等了那个叫长安的女子三年,也算是终得圆满了。青丘没有要长安的魂魄,她抽走了他们的情丝。
第五十二章 两相负()
年少不知深情方长,梨花烟雨斜阳影。冷暖皆由我,自笑与泪痕殇,多情自负,酒杯交酬。对花鸟风月吟诗,曾听遍濡腔婉转戏怜怜。
忽又梦,金戈铁马。一骑踏雪揽经年,风霜露锋芒,花开落棋无声,叶婆娑。心焉苒失所流转,劫缘蜚语成戳。
新燕衔来一纸墨香,柳绿嫩芽正添妆。轻吟声千回百转,凝脂芙蓉粉面含春。鸳鸯羡,了却往已相思念。生生世世缠扣梧桐苑,月满盈,两相负,迤逦江山与谁共?
——题记
“我此生算是圆满,然我一生为帝、却只负她。”敖广递给对面的人一碗水,那人喝下。她的身上还穿着衮服冕冠的帝王服饰,两鬓斑白看年龄是寿终正寝。
“我们不是来此听故事的,”禾菱歌看着依旧是散发着青光的引魂灯十分疑惑,本来她手里的灯一直是不明不灭的。但是在她们到达长安城时,突然光芒四射。
禾菱歌欣喜若狂,以为是找到了鲜于林逸的魂魄或者是找到了林逸。可是等他们寻声飞渡,却只看到了青砖黛瓦的宫殿还有朱红色的廊柱。他们落下的时候,宫殿里除了本身的青、黑、红三色还有白色。
是长安一夜雪苍茫,更是招魂幡和缟素的颜色。还有那些悲恸的人,或者虚情或者假意。
然后禾菱歌看到了轮回之境,洞开的幽冥之境里,一条昏黄的光路直通无尽之处。和禾菱歌凭星辰之力打开的六道轮回是不一样的。
在然后,民间传里常出现的牛头马面拿着拘魂锁出现了。他们看到了穿戴着衮服冕冠的她。对了生死簿,确认是了。鬼差拘着她就要走,她却大胆,抽出随身佩剑就和鬼差对着干了起来。
禾菱歌觉得有趣,就忍不住坐在那里不肯走,一直看了起来。敖广拉也拉不走她,就只得跟她一起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她的佩剑在鬼差身上砍出了一个大洞,鬼差竟然疼得皱眉。“她只是一介凡人,怎么能砍伤鬼差呢?看起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把剑上。”禾菱歌喃喃道。
之前没注意,仔细看。她的佩剑是一把十分锋利的青铜剑,如果仔细感知能感知到剑中有灵。“是莫邪!莫邪竟然在她身上!”马面哇哇叫着,他们是鬼差、自然对剑灵十分熟悉和敏福
干将莫邪?马面一叫敖广马上反应过来了。如果是莫邪剑,能山鬼差也是可能的。虽然鬼差道行千年,但是莫邪也是有千年道校
只是干将莫邪本是一对剑,怎么她身上只有一把?“大胆凡人!竟敢砍伤鬼差还不速速的随我回酆都,听候阎君发落。”
掌管酆都的十殿阎罗,都称呼为阎罗王。但是十殿阎罗以上还有阎君为神,这一任的阎君不知是何神所羽化。
“不,我要去找她!”她还在殊死反抗,拒绝回酆都。禾菱歌不忍她在反抗下去,惹怒鬼差。就无视敖广的暗示,非要出声去管。
“两位鬼仙,我看这样吧。她既然不愿意去酆都,自然是因为有夙愿未了。我曾发愿结善果,如果两位鬼差抬举,可否容我做好事,了却她的夙愿结了这个善因?”禾菱歌的客气。
牛头马面一看,禾菱歌生的如同妙龄少女一般,周身又有淡淡仙气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便知她非一般的神仙。细细去看,倒有几分像人祖女娲娘娘。
“可以可以,虽然不知您是哪里的神仙。但是愿意帮助这个凡人,也是她的善缘。”牛头恭敬的对禾菱歌。
禾菱歌设了禁制结界,悄悄对牛头马面:回去告诉阎君,我是从大荒落来的。
两个一听,来自大荒落。那神色更是恭谨十分:六合八荒,九重宇,三界之中谁不知道。大荒落中存在的全是远古神灵,并昆仑,玉山,轩辕,云荒,等地留下的神明也都是从洪荒时代留存至今。
所以他们放了她,对禾菱歌施礼后就离开了。敖广看着鬼差走了,终于忍不住埋怨起禾菱歌来:“能驱使莫邪的人,肯定是这一世的人皇。你挡了她的命格,这就是善缘了?”
干将莫邪本是一对神剑,由一对铸剑师夫妻共同铸成。当时他们为王铸剑,经年不成。王怒杀其族人,干将恨而跳入铸剑炉。
莫邪持干将化身熔铸的剑进献给王,王大喜。莫邪趁机刺死了王,然后逃回铸剑的茅庐。此时该有另外一把剑未铸成,莫邪也投身熔炉,以身殉情。
干将莫邪从此成为名噪一时的凶煞神剑,一般人难以驾驭。除非人皇和他们的血脉后人。
“我不管,她既然是这一世的人皇,那我更应该帮她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禾菱歌无视气的抓狂的敖广,直接走到她面前。
她听着禾菱歌和敖广吵架,虽然不太明白,却也明白些三四分。“我叫禾菱歌,他是敖广,你是谁?”禾菱歌指了指自己和敖广。
“我是南唐国的国君李缘季,米寿之年,该死了。长安城是我的王城。”李缘季大大方方的。禾菱歌刚才其实是完成了呼名的仪式,名字为神仙妖灵的禁忌。
呼名代表着绝对信任,特别是在黄昏和黑夜的交界时,逢魔时刻呼名更需谨慎。“嗯,你看。我帮你打发走了鬼差。你告诉我你的夙愿吧,我帮你。”
禾菱歌瞪了敖广一眼,他十分不甘愿的招手搬来一壶茶三个杯子,然后给两裙了茶。李缘季头一次看到仙术,十分好奇。“你们是神仙么?她她也是神仙。”
她?禾菱歌表现的饶有兴趣,示意李缘季快下去。李缘季呷了一口水才了下去:“她,她来自外,那是只有青鸟才能飞到的风月宝地。”
外?难道是*?还是欲界?李缘季:“她,他们住的地方,仙鹤和飞鱼一起在上飞。那里是情界,重情。”
第五十三章 于归()
燕燕回翔,啼鸣于归。何处归,旧城传狼烟,看人不归。弓弦急,战气如凝。飞羽箭。青锋如练扫荒原,曾誓荡寇踏平呼延,更吹羌笛,戎装拭遍。
尊前今生今世许,卺酒一爵。入喉太烈,谁与共婵娟。曾许愿,斟此星夜。礼乐音未灭,战鼓声未竭。却终究你负山河,我负岁月。此杯冥冥无人接……
——题记
是曾经——
屋后一株桃,花开的正好,浅浅淡淡的粉红,一抹一抹的,像轻染上去的云烟。
桃下立一豆蔻年华的少女,软烟罗襦上绣双双金鹧鸪,她的颊上晕开浅浅淡淡的粉红,盈眸弯成了月牙眉。少女朱唇轻启:“那我就穿着嫁衣来嫁你。”“那我必然会娶你。”“……”“……”
是曾经——
红帐春宵,绫罗缠绕在风里,喜烛上雕刻了龙凤样,精致的烫了锡金。随着绳子的燃烧,跳跃的烛光将人白皙的脸映出了绯色。
从来未料想那时的一句戏言竟成了真,他站在娇艳的灼灼桃花下,握了她的手,轻轻道:“我会给你一场盛世婚典。”
他做到了,给了她一场所有的人梦寐以求的婚典。
窗外轻微的下了些细雨,她的唇角不禁勾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一身红色的斜襟右衽绣金凰喜服双腿轻轻垂落在床边。
红色的被褥绣着鸳鸯戏水,指尖扫过被褥,被褥下撒了些干果。门外一阵嬉笑声,随后门被人推开,再关上,落了锁……
又是几年,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那只狐狸坐在她面前:“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我等你快点好起来。他还没有回来,你还没有看到他……”
可是她没有等到他回来,她去的时候又是一个春日的夜,分外安详。她笑着:
“我看到他了,他陪我渡长河,白驹胜雪,踏山月。就那么玉辔红缨,风露中立军前。
可是我们没有到达的时候,呼延的王已经死了。”
狐狸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是她这次遇到的最虐的一个故事了。亡国公主和热血将军的故事,早知道她就不来报这个恩了。
狐狸望绝岭孤雁?,去的时候已经是血战在即。她站在山巅之上,看他戎装立马,身后万顷烽火。他们都是热血的好男儿,可是那最后的城池也破了。
他的铁甲在残风中落地,赤血飞溅已浑浊。狐狸抱着她的骨灰下山的时候,他的灵台仅存一丝清澈,他怀中血衣映苍穹失色。
最终他也去了,只留下立剑为铁笔,划地为庚帖的许诺:在许卿,来世于归处,一线姻缘灭。
狐狸很伤心,她把他们两个合葬在了一起。然后回了趟青丘,青丘在大荒落之外,是狐族的国。“族长,你报完恩回来了?”一只皮毛火红的五尾狐,甩了甩尾巴问道。
“唯,你都能化成人形了,怎么还是一副狐狸样儿?”狐狸不解的看着她,唯嘻嘻一笑:“化为人形多麻烦啊,青丘、你到底有没有报恩啊。
你跟我这次的人间之行白,还有你和菱歌姐姐的赌约结果怎么样了。”
在青丘,只有族长才能叫青丘。青丘狐是从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灵狐族其中之一,他们和涂山氏是血亲。“这个故事就很长了,等我见过长老们就来找你。”青丘拍了拍唯毛茸茸的脑袋,走了。
他从女身重新化为男身,留下唯无聊的蹲在族中灵树上。灵树是女娲娘娘的眉毛所化,百年开花千年结果。
结的是魅果,但是除了能魅惑下之外、并没有能助缺皇帝或者助妖魔提升诸位的作用。唯无聊的数着魅果,以为青丘不会来找她了,可是青丘最终还是如约而至。
他这次只是回青丘暂时处理一下事情,他的红尘历练还没结束呢。“其实这次在人间遇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亡国公主和一个热血将军的故事。
我为了报恩当年公主救了我,避免我被做成狐裘。本来想帮这对有情人在一起,却想不到